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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疑云迷雾 ...

  •   候绍生坐在了藤椅上。潘筱果背对着候绍生,手扶着栏杆久久不愿放手。
      “你也在梦中梦到过我吗?”候绍生忽然开口问道。
      潘筱果后背颤动了下,随后,她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她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刚进公司半年,我就发现你好像一直在偷偷关注着我。那时候,我很害怕,怕你就是外公所说的心怀不轨的人。然而过了一段时间,我渐渐发现,你原来只是个生性木讷的人,除了少数几个同事和你聊得来,你几乎不和其他人接触。我还见到你经常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默默地工作、在茶水间一个人喝水···”说着,潘筱果转过身来,捋了捋耳边的秀发,微笑着继续说道:“那时候,晚上有几次会在梦中无缘无故地梦到你,我记得有次梦中,梦到和你在金色的麦田里散步,手牵着手······白天上班的时候,我也时常觉得你就要跟我说话了,但你总是没有。”
      候绍生笑了下,手肘抵着膝盖,低着头说道:“我每次都退缩了,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话明明到嘴边了。”
      潘筱果蹲下来,“你记得吗?有一次,快下班了,主管让我将一些资料送到资料室归档存放,我在资料室忙碌到下班时间过了,还没有整理好。这时你路过资料室,主动进来帮我的忙。那时候,我还以为你会跟我多说些什么,没想到,有人过来把你叫走了,害得我失望了好一阵。”
      候绍生抬头惊讶地看着潘筱果,“原来你还记得这事啊,我那时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我又跑回来,看到资料室已经锁上了,你也下班走了。当时真想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
      说到这,两人都笑了。
      “那以后我好像更没勇气和你说话了。接着,我发现你有时候会抽空回信息或者打电话,我那时想,你应该和某人恋爱了吧。”候绍生重新低下头,气馁地说道。
      久久没有听到潘筱果回话,抬头看去。只见她仍旧蹲在地上,双手环抱,把头埋在臂弯里,怔怔出神,像是在想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候绍生开口说道:“能跟我说说,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他到底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潘筱果将头微微抬起,眼神复杂。过了一会,她轻轻呼了口气,抿了下嘴唇,这才开口:“说起来,我首次碰到他很是巧合。去年春节过后,我回到瑜兴市。在列车出口处,我的行李箱上一个轮子突然松动掉了下来,我正彷徨失措的时候,一个身穿卡其色风衣的年轻男子从身后走来,非常绅士地问我,需要我帮忙吗?这个男子给我一种很干净、很舒适的感觉,同时我又觉得很自卑。这种自卑感,可能来自于我和他相处的不同气质吧,他有与生俱来的优秀、自信的气质,而我只是一个从农村出来毫无自信的女孩。他见我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蹲下来,捡起轮子,然后轻巧地安装在了行李箱上,他还试推了几下,觉得不会再掉了,这才将行李箱还给了我。他没有问我要任何联系方式,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微笑着挥了挥手走了。我那时候想,可能他纯粹就是乐于助人而已。他临走时的笑容却刻在了我的心里。过了一段时间,我强迫着自己,将他遗忘。
      一个多月后,我下班回家。刚下厂车,见到马路对面,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马路边上,轿车前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在帮一个拾荒者捡拾散落一地的易拉罐,那个男子丝毫没有架子,他将地上的易拉罐捡的干干净净,然后像是在叮嘱拾荒者注意安全,那拾荒者一直点着头。在那男子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我,我也认出了他就是在列车出站口帮我修行李箱的男子。那一刻我真的相信了,世上真的有‘缘分’这种东西。我和他匆匆聊了几句,那时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荀崎,因为怕被贴罚单,我和他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留,又匆匆分别了。当时真的有种被老天捉弄的感觉,心里很是失望。
      然而没过多久,我发现在回家的厂车上,经常能看到他的轿车出现在我家附近的马路上。后来,又过了一个星期,我休息在家,下午在家附近的马路上闲逛的时候,意外地再次遇到了他。这次他只是穿着件毛衣,很休闲的样子。他见到我很开心,后来我们相约一起吃了个晚饭。吃饭聊天的时候,得知他住在瑜兴,工作地点却在省会城市凌州,他从事帮助企业寻找所需要的高级人才这份工作的,也就是俗称猎头。就是从那以后,我和他开始慢慢交往了。”
      看着潘筱果描述男朋友的表情,像是沉浸在幸福当中,候绍生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你和他相处就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吗?”候绍生又问道。
      “那时候也没多想,只觉得他的工作造就了他那神神秘秘的性格,其他方面就没有觉得不对······”说到这里,潘筱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愣住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候绍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询问:“怎么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潘筱果还是一动不动。
      这时潘筱果像是被电了一下,回过神来,看着身边正捂着手指的候绍生。这才知道,候绍生以为自己出什么事了,情急之下,用手指推了自己一下。
      潘筱果满脸歉意地说道:“真对不起,我好像走神了。”
      “没事。”候绍生还是疑惑地仔细观察了下潘筱果脸上的神色。
      潘筱果站起身来,扶着栏杆,“我刚才突然想到,我出事的那会,我曾借用你的手机登录我的微信。”
      “嗯,对,有这回事。怎么?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吗?”
      “我本是想看看,我出事的那几天,他有没有联系过我。”
      潘筱果支支吾吾的,没有痛快说下去,候绍生有些焦急了。
      “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微信里没有他一条消息,而且在微信通讯录里面也找不到他。最奇怪的是,回到落霞村,我打开自己的手机,发现里面关于他的任何信息都不见了。”
      一团乌云笼罩在了候绍生和潘筱果的头顶。难道潘筱果真的是被人谋杀的?那杀害潘筱果的理由又是什么?
      远处瑜江上沉闷的汽笛声又响了起来。

      早晨,候绍生根据潘筱果提供的号码试着拨打荀崎的手机,然而显示的却是空号。最后他们商量了下,决定下班后去潘筱果和荀崎曾经同居的地方看看。
      这一天上班,候绍生一直心不在焉,老想着会不会发现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幸亏这一天没有什么事情,否则他会更加难受。枯等到下班时间,候绍生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公司。
      坐上公交车,然后再转乘地铁,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候绍生终于来到了潘筱果之前所住的地方,舒晏苑。
      来之前候绍生曾想过,潘筱果和她男友荀崎新搬的爱巢,应该是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毕竟听潘筱果的描述,荀崎是个谈吐斯文、干净整洁的人,而且他的工资收入应该也不低。然而现在候绍生看到的却是一个全部是六层楼的老小区,从规模和设施上看怎么也得有二、三十年以上的房龄了。
      “是这里吗?”候绍生低声问身旁的潘筱果。
      故地重游,潘筱果有些迷茫,以往的一幕幕如同放电影般地在她眼前呈现。过了半响,她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接着率先走了进去。
      小区门口的保安也不询问,候绍生很轻松地进了小区。跟着潘筱果进入小区转了几个弯,前面的一栋楼下围着好些人,那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吵闹声传来。
      “大家都来评评理,我家小孩好端端地站在这门口,你为什么要把我家小孩推到?我家小孩才四岁,他招你惹你啦?”一个年轻妇女正在怒斥面前的眼镜男,妇女身边的小孩正抱着大人的腿痛哭着。
      眼镜男一脸无辜地向周围的人解释:“我当时没有看到门口有小孩,我可能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我没有故意推他。”
      “你还说你没有推,那我家小孩怎么会摔得这么严重?”
      周围的人也跟着乱哄哄的、各执一词,有的说眼镜男故意推了小孩,死活不承认;有的说这妇女是没事找事······
      “怎么啦?怎么啦?”一个中年保安赶了过来。
      妇女立刻将之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保安。眼镜男看到保安来了,显得更是紧张了。
      保安听完以后,拉了拉帽檐,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我说,你就为了这么一点事就弄得惊天动地啊?你看你家娃,这不没什么事嘛?”
      此时那孩子已经止住了哭泣,小手仍旧抓着妇女的裤腿。
      妇女看了看自己的孩子,然而还是不依不饶,“那他推了孩子,就这样算啦?”
      “我说女同志,这么一点小事,何必计较。再说了,说不定是你家小孩自己在这台阶上摔下来,这小伙子正好路过。”一个老大爷插嘴说道。
      “不可能,肯定是他推的。”妇女一口咬定是眼镜男推了自家小孩,她随后看了看旁边不远处的一根杆子,上面有监控器,她对着保安说道:“这有监控器,你只要调一下录像就知道了。我肯定不会看错的。”
      保安看了看杆子上的监控器,然后苦笑了一下,指着旁边的一棵树说道:“这监控器早已经没用了,你看这树上的树枝将监控器正好遮挡住了,所以拍不到这个角度了。”
      “那你们明知道这树的树枝挡住监控器,为什么不经常清理?”妇女愤恨地问道。
      保安脸上略显尴尬,“前几年还经常清理,后来就忘了。”
      “那你们怎么不将树挪开,或者重新换地方安装监控器啊?”
      “嘿,你们一年才交多少物业费啊?又要这样又要那样,现在这些钱都快连我们保安的工资都付不起了······”
      听到这里,候绍生和潘筱果对这事也逐渐明朗了。潘筱果看着形同虚设的监控器心里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没再理会接下来这事怎么处理,他俩径直走上楼去了。
      这类型的住宅小区没有电梯,一层有两户人家,都是门对门的。潘筱果带着候绍生来到了四楼,面对门牌号四零一的大门怔怔发呆。
      静待了一会,候绍生发现这层楼特别的安静,像这个时间点,差不多家家户户都应该回家做饭吃饭了,而且上楼的时候,每层楼的住户家里总能听到响动,就到了这一层楼却什么声音都没有,静谧的可怕。
      候绍生看着对面的一户人家问:“四零二住的什么人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潘筱果转身看着四零二的房门,摇了摇头,“我住进这里后,从没有见过这个房子里有人出入。”
      候绍生双手环抱,看着四零二的门牌号,随后对潘筱果说:“你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居住?”
      潘筱果点了点头,穿进了四零二号的房门。大约过了两分钟的时间,楼上出现了有人下楼的声音,候绍生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一个身穿工装的青年男子从楼上拐弯处下来了,男子嘴唇上留有一撇小胡子,头发凌乱,左手拿着手电筒,右肩上背着个单肩工具包,看样子像是专门负责检修水电天燃气的。
      男子看到候绍生站在四楼也不进门,眉头微皱,开口询问候绍生:“你找谁啊?”
      候绍生随机应变道:“我约了房东来看房子。”
      男子像是条件反射似的看向了四零一的房门,随后问:“你是准备看哪户房子?”
      候绍生诧异地问道:“房东让我到四楼,没说是哪户房子。怎么?这两户房子都是一个房东的啊?”
      男子点了点头,随后他走到候绍生跟前,再看了看左右两户房子,神秘地对候绍生说:“如果房东让你选要那户房子,你就选四零二,听我的没错的。”接着他径直下楼去了。
      听到这话,候绍生心中难免有些异样。他转过身来,突然吓了一跳,只见潘筱果正愣愣地站在自己的身旁。
      候绍生摸着心脏位置,说道:“你站后面怎么不说一声啊?都快吓死我了。”
      潘筱果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随后她默默地说道:“里面什么都没有,好像一直都没有人住。”接着她没理会候绍生又走进了四零一的房间。
      她在里面待了好久好久,久得候绍生都站不住了,只能坐在了楼梯台阶上。
      潘筱果终于出来了,看她样子像是哭过。候绍生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旁,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走吧。”潘筱果忽然说道,接着她率先下楼去了,候绍生只能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前面落寞的身影,候绍生心中挺不是滋味的。
      回到家,候绍生主动提出,等休息天去凌州找找荀崎所工作的单位浏源卓聘公司。潘筱果也同意了。
      到了星期六,候绍生坐上了开往凌州的列车。在车上,候绍生回想着在网上搜索到的浏源卓聘公司的信息,它是一家坐落在凌州比较有规模、最近几年才渐渐崭露头角的猎头公司,虽说不能和几个大公司相比,但在凌州却也有一定的知名度。这次去凌州,到了那家公司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直接进去询问打听了,希望一切都顺利。
      来到凌州后,候绍生乘坐公交车来到了市中心附近的嘉逸路。下车后,沿着马路向西走了三百多米,就见到了一栋大厦。浏源卓聘公司就在这座大厦的二十六楼。
      候绍生来到了二十六楼,心中忐忑不安,既希望能有荀崎这个人,又希望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挂着“浏源卓聘”招牌的公司门口,透过洁净透明的玻璃大门,能看到前台位置,两名身穿红色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子正在低头做事,又像是在窃窃私语。
      看到玻璃大门推开,走进来一个青年男子,她们纷纷抬起头来,打量着眼前这个身穿黑色外套的男子,随后露出职业的笑容:“您好,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候绍生略显尴尬地看了看眼前的两名丽人,然后伸出手来不自然地挠了挠后脑勺,挤出一丝笑容,“是这样的,我来你们公司是想找一个人。”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都感觉有些奇怪。“请问先生,方便告诉我们,您是要找谁?您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朋友,有些事要找他,一直联系不上他,人也找不到,所以我按照他提供的单位地址找过来了。”候绍生将之前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随后将荀崎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报给了两名前台接待人员。
      两人根据候绍生说的名字查阅着电脑,过了二、三分钟,她们像是在反复核对名字和电话号码一样,交头接耳地商量着。
      其中一个女接待终于抬起头来,对候绍生说:“对不起,先生!我们反复查看了,公司并没有您所说的这个叫荀崎的人。”停顿了下,她又问道:“先生,您能详细描述下这人的长相吗?”
      候绍生看向身边的潘筱果。潘筱果犹豫了下,终于说出了荀崎的长相。
      “他今年二十七岁,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几的样子,留着一头小短发,身材匀称。对了,他很爱干净。”候绍生根据潘筱果描述的,自己又简单地告诉了两名前台接待。
      两名女子眼中似乎透着光,像是在想象着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傻愣了会,两人相视一笑,随后面带歉意地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真没有这样的人,我们可以非常确定地告诉你。”
      离开大厦,看着前面精神萎靡的潘筱果,候绍生想着和她说说话,好让她振作一些。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潘筱果听到动静,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候绍生。
      候绍生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着殷警官的号码,心想他这个时候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你好,殷警官。”候绍生接通了电话。
      “哈哈哈哈···”
      话筒里传来一阵笑声。还没说话,殷警官先笑了起来,这让候绍生有些莫名其妙。
      “小侯,你知道我刚才和谁吃饭了吗?”
      自来熟的殷警官竟然亲切地称呼自己叫小侯,这让候绍生有些受宠若惊。
      “这我这么知道?”
      “刚才瑜兴市的首富熊大椿请我吃饭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候绍生此刻没有心思去想这种事情。
      “这还不是因为你提供的情报。上次你举报辉景酒店的程欣峵贪污公款的事,我通知了经侦部门,他们一查一个准,顺带帮辉隆集团揪出了一帮子结党营私的家伙,这可帮了他熊大椿的大忙,帮他处理了这么多的蛀虫。他刚开始还不知道是我通知经侦部门的,后来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终于让他知道是我事先告知经侦部门的,这才千方百计地邀请我吃饭道谢。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大人物当作贵宾一样奉承着,这真是意想不到啊。”
      原来是为了这事,候绍生都有点遗忘了。
      停顿了会,殷警官继续说道:“席间,这熊大椿送给我一套房子外加一百万现金。唉,要不是身上这身皮,真想收下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推脱的有多难受。对了,小侯,我当时没跟他说是你告诉我的,要不你去收下了?”
      候绍生笑了笑,“不用了,我没把这当回事。”
      “呵呵,你小子,境界比我还高啊。你现在在哪啊?”
      一听到这话,候绍生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潘筱果,潘筱果点了点头。
      他立刻跟殷警官说道:“殷警官,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殷警官显然有些诧异,随后回道:“你先说说看。”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
      “这次又是什么事?”
      “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你肯不肯帮这个忙?”
      又沉默了一会,话筒里传来坚定的语气:“好,你说。”
      候绍生舒了口气,“这人二十七岁,身高一米八以上。小短发,现在可能已经换发型了。身材匀称,人爱干净,可能有点洁癖。他之前叫荀崎,草字头的旬,崎岖的崎。”候绍生又将荀崎的手机号、别克汽车的车牌号报给了殷警官,随后想到殷警官不可能会记得这么多,“那个,殷警官,过会我再把详细情况编辑微信发给你吧。”
      “不用了。”殷警官将候绍生刚才所说的话,几乎一字不差地重新复述了一遍,电话号码、车牌号码什么的都没有错,“我重复的对吗?”
      “没错没错。”对于殷警官这惊人的记忆力,候绍生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身上还有什么特殊的印记吗?”
      候绍生看了看潘筱果。潘筱果抿嘴思索了下,然后跟候绍生说了几句话。
      “他的右手手肘处有一道疤痕,大约有三寸长。还有这荀崎现在可能已经变换身份了,你要注意啊。”
      “这不用你提醒我。他到底犯了什么事?这你总能告诉我吧?”
      潘筱果面对候绍生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确定,你先帮我查一下吧。”候绍生硬着头皮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先帮你查查看吧。”
      “好的,多谢你了。”候绍生又说了些感谢的话,这才挂上电话。
      抬头看向面前的潘筱果,只见她正仰望着路边的梧桐树。一阵寒风吹过,梧桐树上一片片叶子终于支撑不住,飘落下来,落得满地都是枯萎的落叶。候绍生感觉到天气越来越冷了,他拉上了外套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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