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零八章.斯莱特林是什么 ...
-
“斯莱特林在你的理解中是什么？”
雷格斯问他。
德拉科愣住，斯莱特林在他理解中是什么？历来的马尔福都是斯莱特林，但是斯莱特林是什么，他真的没有思考过。
“只是纯血吗？”雷格斯的声音依旧温和，“斯莱特林是什么？是什么呢，德拉科？”
是啊，是什么？
雷格斯没有给他答案，只说让他自己想好了去和他说。
德拉科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星空，沙比尼从浴室里面出来，“布雷司，斯莱特林在你理解中是什么？”
沙比尼愣了一下，走到床边坐下，头发还没有擦干，滴着水，“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谁和你说什么了？”他思考，“斯莱特林啊，大概是谋定而后动，追逐利益，渴望权力，孤傲偏执的吧。”
“追逐利益，孤傲偏执……”德拉科翻身仰躺，看着幔帐的顶，上面如藤交织出来不同绿色的暗纹。这个答案，大概并不是雷格斯想要的。他是想要告诉他什么的，但是是什么呢，他没有说，只让他自己去猜测，去寻找。
“布雷司，雷格斯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吧。”
“嗯。”沙比尼好奇地凑过来，看他脸上的表情，说到雷格斯有些兴奋，“你说我们的级长啊，确实很优秀的人。你知道吗，德拉科？雷格斯.休士顿是你想象不到的优秀，三年级就开始成为斯莱特林的级长，四年级做了学生会主席，在霍格沃茨的奖品陈列室，摆着他的奖杯和荣誉，每一个教授职员都对他赞不绝口，霍格沃茨的学生，不仅仅是斯莱特林，都尊重他。……”
德拉科虽然早就预料到雷格斯的优秀，听着沙比尼叙述，仍掩饰不住惊讶。
德拉科看到雷格斯和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在一起，原本没有想去打扰，不过女生看到他，对雷格斯暧昧地笑了笑，离开。
雷格斯坐在湖边大山毛榉树下，没有动，膝盖上摊开着一本书，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哟，德拉科——”
“雷格斯。”德拉科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走过去。不远处的灌木丛三五成群的学生，小声笑闹着，一簇金菊盛放地热闹，香气随着湖畔的风吹过来。
长袍灌了风，微微地鼓荡着，德拉科在他身边坐下来，看到他膝盖上那本书的名字，眨了眨眼，“这本书？”
雷格斯把书本举起来，“哦，这本书啊，不错的消遣读物，嗯，德拉科你有兴趣？”
“这应该是麻瓜的书籍。”
雷格斯笑起来，“是啊。你不能否认有些地方，麻瓜做得很出色，德拉科。”
德拉科不予置否，内心有些不赞同他这句话。
“不要让傲慢遮住你的心，德拉科。一个优秀的斯莱特林懂得公平公正地看待任何问题，承认巫师不如麻瓜的地方，并不会辱没你的身份。麻瓜世界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学夷制夷，你必须足够了解对方，你才能站在更高的地方俯视他们。”
这样的观点，德拉科听着十分新奇。巫师界的纯血家族一直叫嚷着排除麻瓜家庭出来的巫师，谁也没有说要去了解他们，即使目的是为了更好地统治麻瓜世界，他们只是闭耳塞听，一味地让巫师世界从麻瓜的视线里面隔绝。
“放开你的心，让你的耳目更加聪慧，德拉科你会发现，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世界很有趣。”雷格斯放了一张书签，把书合起来，看着向这边走来的一个男生，男生穿着格兰芬多长袍，有一头耀眼的红发，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严谨聪明，“你创造和韦斯莱的矛盾，德拉科，这不明智。没有任何利益，不是吗？你有能力让任何人喜欢你，即使一个格兰芬多，拉文克劳或者赫奇帕奇，那么，为什么不呢，德拉科？”
说着话，红头发的男生已经走到他们身边，雷格斯微笑着招呼，“珀西，你好。”
男生沉默地点点头，“你好，雷格斯。”抬眼沉默地看了看湖边，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如果你要找的是佩内洛.克里瓦特，珀西，她刚才和我说，她要去图书馆，查找关于狼人的资料。”
男生微微有些窘迫，脸红了，有些匆忙地转身，“再见，雷格斯。”
雷格斯的声音带着戏谑，还有温和的笑意，“不用着急，珀西，我想佩内洛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图书馆的。”
“雷格斯！”男生有些恼怒，回过头来大叫。
雷格斯笑起来，打趣，“这样的表情多么生动啊，珀西，你不应该整天绷着脸的，姑娘们都不敢和你说话，哦，除了佩内洛。”
男生走远，雷格斯给他介绍，“珀西.韦斯莱，德拉科你相信吗？他也是韦斯莱家的孩子，他聪明，严谨，勤恳，博学，有野心，但他是韦斯莱，所以是格兰芬多。正如，不管你如何博学，你依旧会是斯莱特林一样，德拉科。霍格沃茨分院的意义是什么，并没有严格的分界线的。”
德拉科看着男生的背影，“他和他的兄弟不一样，雷格斯，他很聪明，他的兄弟比较愚蠢。”
“德拉科，你是一个斯莱特林，知道在什么人面前该用怎样的情绪。”从地上站起来，邀请，“那么，德拉科，有兴趣和我去另一个地方吗？”
德拉科抬起眼看他。
“滋滋蜜蜂糖。”
雷格斯说出这句话，巨石兽雕像突然活了起来，跳到一边，它身后的墙壁吱吱嘎嘎地响着向两边移开，露出后面向上的旋转楼梯。
德拉科跟着他走上楼梯，楼梯尽头是一座门，雷格斯敲了几下，里面有个声音让他们进去。推开门，两个人走进去，德拉科看到坐在一张桌子后面的人，银色的长发和蓬松的长胡子，月牙镜片后面一双亮晶晶的蓝眼睛，是他们的校长邓布利多。
雷格斯微笑，“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看着他身后的德拉科，“哦，雷格斯，你带来一个小客人。小马尔福先生，请坐，还有雷格斯。”他的手挥了一下，房间里面多出了两张高脚椅子，德拉科坐上去，脚根本够不到地上。
德拉科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这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充满各种滑稽的小声音。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墙上挂满了昔日男女老校长们的肖像，他们都在各自的像框里有的在睡觉，有的醒着，“哦，是一个马尔福，亲爱的雷格斯你把一个马尔福带来了。”
语气里面的不认同和排斥让德拉科忍不住皱眉，看着像框里面的老巫师，“这就是霍格沃茨校长的礼貌？我一直认为能够成为霍格沃茨的校长，一定是德高望重有一颗公平公正心的巫师。如今，……”
老巫师被他反驳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雷格斯笑起来，揉他的头，“德拉科，要记得礼貌，礼貌。”
他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别过头去，看到房间里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在桌子后面的一块搁板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巫师帽——分院帽。门后面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木上，站着一只华丽羽毛的鸟，它转着眼珠看他，鸣叫了一声。
德拉科在脑子里思索了一下，认出来这是一只凤凰，忍不住惊讶。
邓布利多一直注意他的表情，慈祥的蓝眼睛带着笑意，“看来我们的小客人认出来了福克斯的身份。小马尔福先生以前见过凤凰吗？”
“马尔福家族里面有关于凤凰的记载：鸿前，鳞后，蛇颈而鱼尾，龙纹而龟身，燕颌而鸡喙，是为凤凰，非梧桐不栖。生五百年集香木自焚，然后从死灰中复活，世界上只有一只凤凰。……”
“小马尔福先生很博学。怎么，要不要吃一块蜂蜜公爵的糖果？”邓布利多笑着推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各种甜品点心，还有花花绿绿的糖果，说话的时候，把一颗糖果放进嘴里，“柠檬口味的，我喜欢这个味道。”
邓布利多和雷格斯都没有开口，许久。
“雷格斯，小马尔福先生才刚十一岁，刚进霍格沃茨，亲爱的，你知道我没有办法同意的，雷格斯，我不能允许这么小的孩子……”邓布利多看着雷格斯，蓝眼睛很明亮，“我知道你很优秀，雷格斯，但是……”
“邓布利多校长，”雷格斯微笑着开口，声音不疾不徐，“我相信德拉科，相信他的实力。哦，教授你知道吗，德拉科赢了牙迈，我想这样的实力足够了。”
“不，亲爱的雷格斯，我们都知道那场决斗是怎么回事，不是吗？我要为我的学生的安全负责，雷格斯。”
“教授，我明年就毕业了，您知道的。我想德拉科非常愿意，哦。我是说愿意经历一些事，让他成长。”雷格斯从旁边端起一杯饮料，摇了摇，里面的果汁变成了红酒，噙着笑喝了一口。“我愿意保证德拉科的安全，教授。”
……
两人交谈的事，德拉科并不明白，从两人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端倪。
他们离开时，邓布利多看着雷格斯，有些罕见的无奈，“雷格斯，或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的。我或许应该叫弗立维教授，或者斯内普和米勒娃……”
“不，教授，您知道他们都有事情脱不开身，不是吗？”雷格斯脸上的笑容依旧。
“我总是不能阻止你想做的事，雷格斯，这种感觉真的不好，相信我。”
雷格斯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哦，不，教授，因为您知道我做什么事都不会损害霍格沃茨的，不是吗？”
“你很优秀，雷格斯。聪明，勤奋，有智慧，我为你骄傲，我的孩子。不过你已经选定了吗？”邓布利多的视线在铂金少年身上扫了一下。
“是的，教授。我会向您证明，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亲爱的雷格斯，你总会在无意间偏向斯莱特林一些。”
雷格斯笑了，“这是不可避免的，教授，我有自己的感情，正如您出身格兰芬多一样，我已经尽量公平了不是吗？”
周一的时候，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墙壁上贴出两张通告，一张是关于这周四要和格兰芬多一起上飞行课，另一张则是斯莱特林学院自己的，在每周六的晚上，地点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鉴于这一年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无能，斯莱特林决定由高年级的学生指导低年级的学生学习黑魔法防御。
看到这两张公告，一年级的新生有些兴奋地议论着。
雷格斯和邓布利多谈判的事，事后德拉科依旧没有明白，雷格斯只是暧昧地笑，没有给他准确的答案。
关于飞行课的议论持续到周四下午，德拉科刚刚上完魔咒课，弗立维教授因为斯莱特林在课上的优秀表现，又给斯莱特林加了十六分。他们把书包放回斯莱特林地窖，然后又从石墙的入口爬出来，去上他们在霍格沃茨的第一节飞行课。
这是一个晴朗、微风的日子，很适合飞行。
飞行课的操场在一个平坦的草坪上，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翻着波浪，不远处是禁林，黑魃魃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它们很高，足有十几米那样高，看起来有些恐怖。
他们到达草坪，过了一会儿，格兰芬多的学生才到了。
教他们飞行课的是霍琦夫人，她是霍格沃茨魁地奇比赛的裁判，是一个看起来非常严肃的女巫，说话声音又响又快。她风风火火走来，挥舞着手臂，“你们还等什么，站到飞天扫帚旁边去。快，抓紧时间！”
学校提供的飞天扫帚很破旧，德拉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是很早之前的彗星系列，把手已经磨得光滑，尾部的枝子横七竖八地冒出来，有些枝子已经秃了。
霍格沃茨穷成这样了。心里这样腹诽着，他们听到霍琦夫人的声音，“伸出右手，放在飞天扫帚上方。然后说，‘起来！’”
“起来！”
德拉科喊了一声，飞天扫帚迅速地飞进他掌心，他稳稳地抓住了它，然后看了看身边的沙比尼，潘西，还有高尔和克拉布，很好，大家的飞天扫帚都已经抓在手里了。
格兰芬多那边传来小小的嘈乱，有很多学生没有拿起他们的飞天扫帚。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霍琦夫人正给他们示例怎样飞行，格兰芬多的队伍里面，一把飞天扫帚突然飞起来，像从瓶子里面的瓶塞一样喷出来，垂直地，带着它上面的一个男孩子越飞越高，十英尺，二十英尺，……它还在不停地升高。
格兰芬多里面有人尖叫起来。
“纳威——”
霍琦夫人也有些着急，“回来，孩子！”
升到最高点后，飞天扫帚突然落下来，就像陨星一样急速坠落。
“不——”
有谁焦急地喊。
德拉科听出来其中有救世主男孩的声音，还有他身边那个蓬松棕发的女孩子。
这样直接摔下来，那个格兰芬多男孩一定会死的。
德拉科皱着眉拔出自己的魔杖，真麻烦，愚蠢的格兰芬多！
飞天扫帚下坠的速度突然停止了，带着它上面的格兰芬多男孩凝滞在了半空。
“哦，谢天谢地。”霍琦夫人喊着，看到德拉科手里的魔杖，“哦——谢谢你，马尔福，你拯救了同学，为斯莱特林加十分。”
听到最后一句话，德拉科才稍稍放松了眉头，挥了挥魔杖，男孩缓慢地落在地面上。如果能够给斯莱特林加分的话，这种事似乎可以多做几次。
那个叫做纳威的男孩子双脚接触到地面，就瘫软在地上，面色苍白，脸颊不停地冒着汗，眼窝里喊着惊吓的泪水，他的朋友围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零八章.斯莱特林是什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