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荣耀》秋水泱泱

8、第零七章.斯莱特林级长的心思

　　雷格斯的寝室。
　　牙迈靠在墙角，看着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脸温和微笑的好友，咧了一下嘴，扯痛了伤口，抽了一口冷气，“喂，雷格斯，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承认那个男孩子确实不错，出身马尔福这样古老的巫师家庭，但是我想这不能成为得到你青睐的决定性原因。”
　　雷格斯微笑着放下手里的书，仰靠在椅背上，“哦，为什么？”
　　牙迈哼了一声，“我们是六年的同学了，雷格斯。你这样处心积虑帮助那个男孩子在斯莱特林获得荣誉和权势，甚至愿意让我输掉，这不像你，雷格斯。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问了，不是更好，牙迈？”雷格斯支着额头，“总之你相信我不会损害斯莱特林的利益，不是吗？”
　　“你心里总有许多我不懂的弯弯道道，雷格斯。”
　　雷格斯轻笑，“我们是斯莱特林，牙迈，不是头脑简单让人一猜就懂的格兰芬多。”轻轻站起身，“好了，你也该回自己的寝室休息了，明天可不是周日。”
　　牙迈嘟哝着站起身，身上的伤虽然被雷格斯治疗过，不过有大的动作，仍然有丝丝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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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这样的事，斯莱特林表示出来对德拉科应有的尊崇。不过，斯莱特林内部的问题解决，并不大代表其他三个学院认同了他。那天回来，德拉科才想到问潘西课本的事，潘西已经在当天下午就解决了。
　　第二天，他们上黑魔法防御课，德拉科闻着满教室的大蒜味，皱皱眉，在周围施了好几个空气清新咒。教他们黑魔法防御课的是一个叫做奇洛的教授，头上裹着头巾，里面似乎塞满了大蒜。据说，这是为了驱除他在罗马尼亚遇到的一个吸血鬼，头巾是一位非洲王子送他的礼物。德拉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不过这个教授结结巴巴，被人问起，总爱把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去，黑魔法防御根本没有教给他们实际的东西。
　　下午，几人在图书馆，德拉科忙着教父布置的炼金术作业，十二英尺长的论文可不好写。
　　潘西哼了一声，“那个奇洛教授，我看根本是虚有其表。”
　　沙比尼把羽毛笔在指间灵巧地转着花样，面前的羊皮纸上，记录着尼斯蛇怪的详细资料，他的字体飞扬不羁，后背靠在椅子上，“我不这么认为，我可以感受到他体内的魔力波动，绝对不是他表现出来的这么逊。嗯，德拉科也感觉到了吧？”
　　“嗯。”
　　“那他为什么要让我们认为，他实力比较弱呢。嗯，人们不都是喜欢在别人眼中自己比较强吗？”潘西皱眉，不解。
　　沙比尼耸了耸肩，“肯定有所图了，有更重要的原因让他必须隐藏。”
　　“奇洛来霍格沃茨是有目的的？”潘西惊讶。
　　“嘘——”沙比尼在嘴边竖起手指，表情很神秘，让潘西情不自禁地压低了声音，小心地看了看周围，惹来沙比尼大笑。潘西这才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恼怒，跳起来追打他。
　　“潘西，平斯夫人会把我们赶出去的！”
　　沙比尼说的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平斯夫人，她最讨厌学生在图书馆打闹喧哗。
　　潘西恨恨地坐下来，瞪了他好几眼。

　　旁边传来的议论声有些熟悉，潘西和沙比尼转过头，看到格兰芬多的救世主男孩和他的红发朋友。潘西低咒了一声，收回视线。她最讨厌格兰芬多，不认同他们的处事方式。
　　沙比尼反应没有那么强烈，微笑了一下，他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类型。
　　罗恩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五个斯莱特林，看见里面的铂金少年，忍不住哼了一声，昨天的冲突在他心中还没有消气，他看不惯斯莱特林的傲慢。
　　哈利看到那边的德拉科，有些惊讶，还有些喜欢，虽然昨天铂金少年的表现并不算好，但他并没有改变心中一开始的想法，况且罗恩也是有不对的。

　　“德拉科。”
　　德拉科抬头，看到面前的黑发男孩，有一瞬间掩饰不住的诧异。看来救世主男孩真的有意和他做朋友的。不过，看着他身边的红发韦斯莱，皱眉。马尔福和韦斯莱之间的矛盾没有这样轻易就可以解决。
　　罗恩显然抱有和他一样的想法。
　　这一次自然也是不欢而散，并且把两方之间的矛盾和仇恨更加深了些。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五的魔药课，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唯一的课。
　　斯内普走进教室，不用说任何话，教室就安静下来，一年级的学生对这位阴沉着脸，眼神空洞冷漠，看起来刻薄严肃的教授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畏惧，尤其在此之前听到高年级的介绍过这位教授。
　　果然，不多久，他们就领教了这位教授嘴巴的狠毒刻薄。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置的精密科学和严谨工艺。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种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德拉科习惯了教父的毒口，并没有感觉怎么样。
　　但是其他人可没有他这样的承受力，斯内普的开场白后，整个教室里面一片死寂，有几个学生的脸色十分苍白。
　　斯内普并没有理会学生们的表情，空洞冷漠的眼眸在学生中间扫视了一遍，“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被这突然的提问一愣，老实地回答，“我不知道，教授。”
　　“看来名气并不代表一切。”斯内普看了他一眼，视线有些轻蔑。
　　……
　　德拉科有些惊讶教父对救世主男孩的敌对，要知道他的教父一向冷漠，对周围的人和事很少有情绪波动，像今天这样明显的情绪，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一堂魔药课，斯内普扣了格兰芬多不少分，因为哈利的失误，格兰芬多几个学生的不够标准，又给斯莱特林加了很多分，因为德拉科完美地配置出来了疥疮药水，而且是第一个做好。
　　哈利很委屈，被斯内普布置了很长的作业，有些闷闷不乐。

　　“德拉科。”哈利叫住要走出教室的德拉科。
　　“什么事？”
　　“我和罗恩要去海格那里，你要一起去吗？”哈利绿色的眼睛里面是诚挚的邀请。不过他显然忽略了一件事。
　　德拉科挑眉，“波特先生，我想你忘记了，我不会愿意和一个韦斯莱，或者半巨人呆在一起的。抱歉，我还有其他的事。”不再理会他，走出教室，他要去交教父布置给他的炼金术作业。
　　荣恩走到哈利身边，“我说过了，傲慢的斯莱特林永远看不起我们，哈利。”
　　看着德拉科的背影，哈利想不出反驳的话，心情莫名地黯淡下来。

　　德拉科交了炼金术的作业，从斯内普的休息室出来，当然他的教父又给他布置了不少的作业。他穿过霍格沃茨城堡和斯莱特林地窖中间的广场时，被人叫住了。
　　雷格斯穿着斯莱特林的长袍，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德拉科点头行礼，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对这个级长，他是怀着十分的敬重的。
　　“哦，德拉科，我要去城堡后面的温室，帮助斯普劳特教授照顾药草，德拉科一起去吧。”没有允许他拒绝，雷格斯笑着抱住他的肩膀，带着他的身体转个弯儿，穿过霍格沃茨城堡，走过坡地，向建在一大片花草后面的温室走去。
　　德拉科有些无奈，把抱在怀里的炼金术的书本用了缩小咒，收起来。
　　雷格斯微笑，“德拉科在学习炼金术吗？”
　　德拉科点头，“恩，最近比较有兴趣。”微微皱眉，“不过，这方面，教父似乎不怎么精通。雷格斯，为什么要去温室？”在他的意念中，只有犯了错被惩罚劳动的学生才会……而雷格斯，不可能是这样的。不是说德拉科认为他不会违反校规，而是他觉得即使雷格斯违反校规，也绝对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雷格斯捏着下巴，笑得有些狡猾，伸手揉揉他的头，直到把他的头发揉乱不成样子，“呀，德拉科，和教授，尤其一个院长搞好关系，不会有坏处的。如果你用心，你就会发现，让一个院长或者教授喜欢你，你在霍格沃茨做什么事情都会顺利很多。而一个斯莱特林有这样的诱惑力。”
　　德拉科鼓着脸颊，把头发理顺，抬头看他，有些不是特别理解。雷格斯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已经到了温室前。

　　轻轻敲了门，听到里面的回应。雷格斯推开门进去，温室里面种满各种奇异的药草和菌类，用一个个整齐的小格子分开，用魔法控制它们需要的不同温度环境，一个矮胖的女巫包着头巾站在一大片槲寄生中间，看到他们，脸上露出笑容。“雷格斯，你来了，哦，还有你的朋友，马尔福先生。”
　　“教授，下午好。”雷格斯脸上带着笑容，“来的时候遇到德拉科，他说想多了解一些草药知识，希望教授不会嫌麻烦。”
　　德拉科狐疑地看他，为他的说谎诧异。
　　“哦，不，不会的。马尔福先生这么好学，我很高兴。”斯普劳特走过来，带他们到左边的一块药田里，“这里的杂草总是疯长，哦，还有该死的地精！”她叫着，从药田里面抓住一个小东西，它身体小小的，皮肤粗糙坚韧，光秃秃的大圆脑袋像一颗土豆。地精叫起来，在她手里又踢又蹬，它的声音尖锐，德拉科双手捂住了耳朵。
　　斯普劳特处理了这个地精，“又让你来帮忙，真不好意思，雷格斯。”
　　“没关系，教授，我很乐意，在教授这里能学到很多东西。”
　　“谢谢。”斯普劳特很高兴，“雷格斯，你做事情总是很认真，我学院里的学生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看着他身边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似乎从未做过这样的工作。”
　　“德拉科一定愿意学习，不过一开始可能做不好，教授可不能责罚他。”
　　“不，亲爱的雷格斯，马尔福先生这么勤奋的学生，我不会责罚他的，现在愿意在药田里面劳动的孩子很少了，他们总是向往玩乐，和同学彼此打闹。”

　　雷格斯教给德拉科清除地精的方法，这种事情，德拉科以前确实没有做过，在马尔福庄园自然有家养小精灵们。他有些新奇，一边按照雷格斯和斯普劳特教授指点的那样清除药田的杂草和地精，一边听斯普劳特教授讲着各种神奇植物和菌类的生长环境和用途。斯普劳特教授比给他们授课时候讲解得更加详细，他侧头看着女巫红润的脸颊，还有眼睛里面闪亮的熠熠神采。
　　斯普劳特教授似乎很喜欢雷格斯。
　　清除完了杂草和地精，斯普劳特热情地邀请他们喝茶，并且端出来各种精致的点心。在温室后面有一座房子，是斯普劳特教授的教师休息室，里面摆着数不清的关于草药学的书籍，靠墙的一面有许多橱柜，橱柜上贴着标签，上面写着草药的名称、习性，比斯内普教授的实验室里面更多，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草味道。
　　“雷格斯你已经决定要去圣芒戈了吗？哦，我知道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疗师的，一定会。因为你总是这样优秀，霍格沃茨很多年没有像你这样优秀的学生了。”斯普劳特教授一点也不吝啬对他的赞美。
　　雷格斯温和地笑着，并没有表示谦虚，“我很感谢教授这几年教授给我的知识，我喜欢帮助人们，减轻人们遭受的各种痛苦，教授。”
　　“雷格斯你很善良。我一直认为你不应该去斯莱特林，而是拉文克劳，你的知识很渊博，并且喜欢学习。”
　　“不，教授，这个问题我们以前就讨论过。我认为霍格沃茨的四个学院各有优点，您不应该对斯莱特林存在偏见的，教授。斯莱特林教给我冷静思考，同时，我也认同赫奇帕奇的实干，格兰芬多的勇敢和拉文克劳的智慧。”雷格斯用温和的态度表示出了不同的意见，斯普劳特并没有因为这样不高兴。
　　“对不起，雷格斯，是我存在了偏见。我知道你无论在那个学院，都会是这样优秀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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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很少开口，只是看着两人之间的交谈。
　　斯普劳特教授喜欢雷格斯，非常喜欢，他确定了这个想法。

　　他们从温室里面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已经过了霍格沃茨的晚餐时间，他们刚才和斯普劳特教授一起在她温室后面的休息室用过了晚饭。
　　他们准备回斯莱特林的地窖，沿着山坡往回走，太阳落在西边地平线下，已经看不见了，只留下一抹橘红，远处的树林沙沙地响着，一路上不知名的花儿散发出来幽幽的芬芳。
　　雷格斯走得并不着急，分手的时候，斯普劳特教授送给他们一瓶珍贵的龙骨藤的汁液，是合成一剂复活药的重要成分。斯普劳特教授说了，如果这个周日需要他们帮忙，她会让猫头鹰通知他们。
　　德拉科有些不理解，雷格斯为什么“热衷”于帮忙这些事，斯普劳特说了，很多学生不愿做这种工作，不是吗？

　　“德拉科。”
　　雷格斯停下来。
　　德拉科应了一声，侧头看他。
　　说实话，雷格斯算不上一个英俊的人，五官平凡，皮肤倒是不错，黑发棕眸，身上总有一种温和的气息，让人愿意亲近。德拉科一直有些不解，为什么这样一个看起来无害的人会让注重力量的斯莱特林认同，他一点也不会让人产生畏惧的念头不是吗？他总是温和地笑着，面对任何人，偶尔那双棕色的眼眸里面会闪过斯莱特林的狡黠，不过只是让他添了一份少年的活泼灵动，并不会让人反感。但是，德拉科也注意到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是用仰视的情绪注视这个人的。
　　暮色的光影里，德拉科看着身边黑发棕眸的少年，少年唇畔噙着笑，棕色的眼眸似乎有什么跑进去，璀璨明亮，那光辉映得平凡的五官俊丽起来。他的心猛然跳了一下，似乎被什么蛊惑了，这一刻竟然感觉面前的少年是如此美丽，优雅。

　　“德拉科。”
　　他又叫了一声，转回头看他，斯莱特林雪白的衬衫领子，银绿色的领带和徽章衬得他脸庞如玉般温润，棕色眼眸里面似乎蕴含着明亮的笑意。
　　第一次，德拉科第一次有这样的情绪，蔚蓝色的眼眸再也掩饰不住惊讶。这是什么样神奇的魔法？
　　“斯莱特林在你的理解中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