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兮》闲花语絮

15、缘尽殇灭

　　未央第一花魁接客的消息放出，不少纨绔子弟纷纷赶到这楼心月外耐心等待，楼上楼下，楼里楼外，满满的全是人，平民百姓也在外围了起来，都想争见一下这第一花魁的真面目。灯光闪耀，琵琶声演奏起来，嘈嘈切切一阵阵，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曲终收拨刻，大家已是听得如痴如醉。
　　但却仍是未见第一花魁的袅娜身姿。
　　人群闹腾起来“琉璃姑娘呢”“我们要见琉璃姑娘。”老鸨浓妆艳抹走出来缓和气氛“姑娘就在阁中，大家稍安勿躁。”

　　玉钗满发间，璎珞丝绦，这一身明艳的女妆仍是掩不住女子心间的落寞。
　　误入风尘非我意，奈何无人知。
　　若与你相识本是一个错误，柳生，你可知我心中的不愿。
　　手中的信笺在烛火中化为灰烬，渐渐湮灭，多么熟悉的笔法，曾经是她如数家珍的信物，如今却像是刺穿她心间的利剑。
　　“琉璃，此生已矣，我必不能履行那诺言，许了个富贵家公子也是好的，我亦不想拖累于你，现今我心中已另有其人，你不必等我罢。”

　　不必，不必，世人皆以为有一个不必就可如此轻松，孰不知一个不必换来多少代价。
　　瑟瑟冷风起了，一场春梦也醒了。
　　罢了，缘来缘去却不过是自己的痴念。

　　莫景殇站在人群堆里，远远看着合上的那位半面薄纱的女子，起价声一时间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琉璃姑娘，我出二百两。”
　　“三百两”
　　“五百”
　　“一千两”叫价只增不减。
　　“二千两”此价一出，在座莫不惊异，二千两已是天价，一下子莫景殇就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
　　“我出二千两。”这下没人再叫下去了。
　　莫景殇其实也叫得底气不足，二千两，她对这么大一笔数字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只以为是不少而已。
　　在老鸨喊了三声之后，人群中一片唏嘘。
　　有羡慕，有遗憾，莫名复杂的感情，更多的是嫉妒。

　　“这位小公子。”老鸨在人群中寻到了她，才发现这不正是前日在楼心月住过的那位。
　　既然事情已敲定，人群渐渐就散了。
　　至始自终都没有人观察到，那一位脸落寞的离去的身影。
　　有钱便是一切，老鸨在微愣了三秒钟后便立即又迎了上去，“这位小公子……”可莫景殇理也不理她，只顾看着那半面纱妆的女子，老鸨又叫了一句，心忖道：“这小公子怎的这么不知规矩。”
　　莫景殇上前几步抓去那半脸纱，似纸薄蝉般的纱从面部轻轻飘落，露出了一张极为吃惊的脸。
　　两人俱是惊异。
　　这哪里是琉璃，分明是另一张面孔。

　　片刻后莫景殇便怒道“这不是琉璃，她人呢？”
　　那老鸨也许是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上前仔细瞅了瞅，才惊慌道：“琉璃呢？”
　　女子嗔怒着嘴，“嬷嬷”是我见忧怜的表情，不过搁在这个时候。
　　“天天就知道琉璃，都不知道真正为嬷嬷挣金子的是些谁。”女子将不满写在脸上，“不过人家不承你的情，将自己锁在房里不出来呢？”“我这也是为了不让楼心月的场被砸了呀。” 老鸨怒瞪她一眼，女子自知无趣，把玩着肩上的一束长发便走了，嘀咕抱怨声不断传来。
　　“琉璃呢，我要见琉璃。”
　　“这……”老鸨搓着丝帕半晌才道：“公子你随我来。”
　　“琉璃，开开门，我是嬷嬷。”老鸨在琉璃房外敲了许久，里面却似是没有人一样，丝毫没有反应。
　　这下老鸨急了，拍门声也更凶了“琉璃，开开门。”还是没有丝毫反映。

　　莫景殇拉开她，自己大声叫起来：“琉璃姐姐在里面吗？”

　　老鸨一听他竟唤琉璃为姐姐，上前一步质问道：“你唤她姐姐，你不是来叫价的，你是何人？”
　　“我是什么人与你何干？”莫景殇离开她几步，依旧朝屋内叫着。
　　老鸨这才知道为何这小公子不懂那规矩，原来竟不是来叫价的，她双手一叉，“来人”那日的四个大汉便应声赶来。

作者有话说

　　很郁闷的说，还是米多少人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