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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红毛和白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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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胡枝子还有我一起去海边
“去一次音乐节
“半夜在温柔的晚风里散步
“想和我在花树下接吻……
“想看《日出》……这是什么？”
“话剧，曹禺写的。”
“《雷雨》那个？”
“对。”
“哦……想淋雨？”
“嗯，想淋雨。”
“那得等夏天有暴雨的时候。”
“嗯！”
“想？想住望京最高层的酒店，然后洗完澡光着身子站在窗子前吹风？？？这也是愿望？”
“啊，怎么了！我想这么干好久了！”
“那行吧……行吧……那我……那我陪你不一定也得光着吧。”林季揉揉眉头，自己小朋友的跳脱脑路自己有时候还是稍微有点跟不上。
“你也得光着。”
“我也得光着？”
“你也得光着。”成方仪似乎觉得这个情景想想就很有趣，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
“你呀！还有吗？”林季无奈地在成方仪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放下刚刚念的那一沓写着成方仪想做的事情的小卡片。
“有，我想去汉城，汉城体育大学给我发邮件了，邀请我去学校参观。”
成方仪得了重病，自然是没办法去念辛辛苦苦考上的研究生了，他把所有资料提交后不久，汉城大学就发来了邮件，先是表示惋惜，再又邀请成方仪去体验一下汉城大学的生活。
“好，去汉城。”林季拿过一张卡片，帮成方仪写上。“要不把住望京的酒店改成住汉城的酒店？胡枝子要是知道你去望京不去她的小平层住跑去酒店住怕是要气死。”
“也行。”成方仪拿过酒店的那张，把望京划掉，改成汉城。
“没了？”
“等我想到再写……哎对了，我想把我的毛给染了。”成方仪甩了甩自己很久没打理的头发。
“染个绿的？”
“也不是不行。”
“……”
“你觉得我染什么颜色好？”成方仪捻起一撮半长不长的头发。
“要不我们下午就去发廊看看，然后把你的毛染了？”
“可是不是和呈晟哥约了晚上吃饭吗？”成方仪这事出了之后，李呈晟自己把店里所有事情都揽了，还表示，如果需要，可以把店卖了，好凑钱。惹得林季热了眼眶，然后硬生生把李呈晟抱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现在几点？”
“十一点。”
“赶得上，走不走？”
“走！”成方仪一骨碌爬起来，一周的休养，让他看上去精神了许多，虽然看起来还是瘦弱，但至少眼神闪烁，不见空洞。
于是李呈晟在晚上七点的火锅店见到了一头奶白卷发的成方仪和一头深红短毛的林季。
“我滴乖乖。”
“帅吗？”林季一甩头发。
“帅。”李呈晟看看红毛，又看看白毛，颜色出挑，但两个人都很好看，成方仪顶着白白卷卷的头发，看起来像只小绵羊，可爱乖顺得要命，至于林季，红色倒是让他更显痞气，看起来很是嚣张，能和阎王打上一架的那种嚣张。
“哎，我冒昧问一句，我能摸摸你家小朋友的卷毛吗？”成方仪捧着杯子喝水的样子太乖了太乖了太乖了。
“滚！不行！”林季说着，二郎腿一架，把小绵羊揽进怀里，伸手胡撸成方仪柔软的头发，一脸得意。
“啧，我做为长辈想摸摸小辈的头发都不行。”
“长个屁，这是我夫人，眼馋自己找对象去。”
“哎呦呦呦，这就护上了，点菜点菜！”
“点个鸳鸯？番茄的好不好？你等会少吃点辣。”林季拿过菜单，放到成方仪跟前。
“好。”
“哎，你俩接下来什么打算。”李呈晟看着两个人偎在一起看菜单，他今天约林季出来就是想问问他们的打算，再让林季不要操心店里，万事还有他。
“去旅行。”
“旅行？打算好去哪了，什么路线了吗？”
“没有目的地，终点是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