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桶的咒术师日常DC*咒回》Hypnosia

7、不归的知更鸟 下

　　杰森记得那冰冷彻骨的气息缠绕在手掌上的感觉，也记得崩溃为尘埃的房屋的样子。

　　冰冷，暴虐，残酷，无法抵抗。

　　这是他的力量。

　　怪物。

　　他成了怪物。

　　………

　　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站在“空地”上。五条悟一边感叹着自己也有用咒术替别人擦屁股的一天，将建筑物湮灭后的灰烬吹远，一边环顾着刚刚还是一栋掩映在绿意中的独立日式小楼的地方：多亏了自己的先见之明，为了保密，将杰森安置在东京咒高附近的小山脉中。要不是这里除了一栋屋子和大片植物，连动物都没影，刚刚那一下就算没有人员伤亡，也绝对可以登上新闻头条。

　　一整栋楼加上直径20米范围内的物体全部人间蒸发什么的，对普通人来说，还是过于玄幻了。

　　与一出手就是大场面的最强者不同，杰森咒力所造成的巨大影响在已经脱离危险范围，赶到高处的夜蛾正道眼里明晰的多：一片浓郁的青翠中，以那座屋子为圆心，几十米内的动植物被全部清空，边缘整齐的像是被锋刃飞快地掠过；原本肥沃湿润的泥土此时早已枯黄干裂，在山林中突兀的令人心悸。

　　这是个和曾经的乙骨忧太一样危险的家伙。

　　………

　　“小子，这下明白为什么我们要秘密带走你了吧！”

　　五条悟毫不介意灰尘，一屁股坐到地上，两条长腿随意摊开，和小鸟肩并着肩。见对方神态恍惚，他略带调侃地用身体轻碰男孩肩膀，努力打破沉默。

　　男人现在有点头痛。他还是低估了那只黑漆漆在小鸟心中的地位，嘴炮效果是不错，可后续的收尾却有了麻烦：小家伙估计难哄的很。

　　小知更鸟现在整个人像是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在料峭的初春寒气里瑟瑟发抖。男孩的黑发被冷汗浸湿，嘴唇苍白，牙齿咬破的伤痕清晰可见。他双手环抱膝盖，紧紧缩成一团，桀骜不驯的蓝眼睛失了焦距，却仍执拗地看着远方。

　　就像在看着某个人的身影。

　　五条悟认为策划了这次试探的混蛋很可能要遭天谴。

　　“我…明白。”突兀的回答打断了五条悟的联想。

　　杰森的声音苦涩，甚至有些颤抖。

　　脑子里翻滚的可怕联想让他忍不住地浑身战栗：如果那不是房子，而是人呢？普通的，脆弱的，活生生的人类，也会因为自己的情绪变动而变成苍白的粉末吗？

　　他不是漫画里的中二少年，在意识到自己持有力量的危险性的时候，他就明白这力量背后可能的代价。

　　那家伙说得对，布鲁斯一定会欢迎杰森·陶德回家，他会给他的小罗宾一个温暖拥抱，也许还会精神紧张，过度保护一段时间。布鲁斯会盯着他的小鸟上床睡觉，陪着他看电影吃零食，和他一起完成手工课作业；阿福则会为他烤特制小甜饼，会默许他在厨房呆更久的时间，甚至那个聒噪的大蓝鸟也会好声好气的教他夜翼独家的动作技巧。

　　然后在死缠烂打的恳求下，小罗宾将再次和蝙蝠侠一起驰骋于哥谭的黑夜中，并肩而战。

　　多美好。

　　但那不会是他，他是个从地狱爬出，会毁掉一切的怪物。

　　他不能回去了。

　　他回不去了。

　　绝望感铺天盖地的将他包裹起来，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冷意让他现在只想躲起来，任何地方都好…任何地方…

　　杰森望向五条，他默默伸出双手，等待对方的动作。

　　小鸟突然的温顺让五条有点接受不了：“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

　　五条悟意识到，此时一些新的信息也许能让小家伙分散注意力，快速接口：“我们这是个正规学校，虽然对外是私立神学院，但实际上是国家认证的教育机关，不是监狱或者什么特殊能力黑研究所。”他哭笑不得地解释着：“你刚刚也看到了，虽然危险点，但你确实能够使用咒力。而我们就是专门培养有使用咒力天赋的专业人才的地方。学生人数不多，但多年细数下来也不少。所以你也不用多紧张，和你一样危险的问题儿童我又不是没见过。”

　　像是想起那个远在哥谭的家伙，五条的语气里多了丝笑意。

　　“就你的那两下子，在老师我的眼里，可还不够看哦～”

　　杰森终于有了反应：“老师？”

　　“是的！作为学校里最棒的老师，我会“身体力行”“亲力亲为”地教授我的学生哦！”
　　“百分之百的好评率！我可是超有人气的！”

　　看到杰森有了兴趣，男人滔滔不绝地介绍了起来：“除了基本的社会知识，在这里你可以得到咒力专业使用人才即咒术师相关的全面培养。具体的之后解释，但是这可真的是个前途无限的正规职业，有完备的等级评定标准和正式的官方身份证件的那种。五险一金，工作稳定，几乎没有被辞退的风险，而且处处惊喜，绝对不会无聊。”

　　五条悟觉得自己大概像个野鸡学校的低级推销人员：“学校培养科目包括诅咒相关的基本概念，咒术的概念知识及应用，还有丰富实习让你学以致用，全程干货，小班授课，一对一个性化培养，让你成为独当一面的专业咒术师。校内环境优美，基础设施完善，同学老师关系融洽，提供住宿，学杂费全免。”

　　男人的喋喋不休让杰森很想堵住自己的耳朵，回返的自我意识把他从自怨自艾的深渊里拔了出来，被迫聆听这个所谓正规学校的介绍。但是越听他的话杰森就越怀疑真实性，不说这听起来就很不走心的介绍词，能让这种家伙当老师的学校，该是个多奇葩的地方。还有那什么咒术师，以他的经验，这种听起来就差在上面写着“可疑”二字的工作，他脑袋被门挤了才会信它“前途无限”。

　　“更关键的是，我们学校不仅负责人才培养，同时负责支援和任务发布等工作。”五条悟笑得十分灿烂，“也就是说，毕业包分配哦，让你绝对没有毕业即失业的烦恼！”

　　这一长串话说得最强咒术师口干舌燥，他发誓一会儿要让夜蛾给他休假，哪有他这么敬业的老师，既负责入学面试，又承担心理辅导，还兼职了推销。

　　我不觉得我以后会担心失业问题………前任罗宾，韦恩集团当家人的养子对对方的话嗤之以鼻。

　　“说了这么多，你所谓的咒术师到底是干什么的。”杰森阴阳怪气的怼了一句。

　　重新有了语气变化的提问让五条放下心来，果然是小孩子，几句话就拽回来了。

　　“理论解释很复杂，但实际上，我们的工作其实也和你之前的没什么不同。”

　　五条悟把身子歪向身边的男孩，侧头认真直视他看过来的眼睛。

　　“我们利用咒力将普通人从诅咒中解救出来，杰森。我们保护他们，用我们的力量。”银发男人将手放在男孩瘦弱的肩膀上，轻轻握紧。“用你的力量。”

　　“而且，”男人收回视线，斜睨着小鸟，一脸嫌弃。“别再怪物怪物的叫啦～”

　　杰森吃惊的瞪着五条。

　　都写在脸上啦，男人比划着示意。

　　“这是天赋！”五条挺直上半身，像好兄弟似的用力搭着杰森的肩膀，把他压进自己怀里。男人微微仰头，笑得嚣张，语气里有着不可一世的骄傲：“你要知道，哪怕是万中无一的咒术师，也很难有人能拥有和你同一等级的咒力和术式，这是你生来就刻在身体里的力量。”

　　“你很强。”

　　男孩像是被他的话镇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虽说还是比不过我啦～”

　　收到对方白眼一个，五条悟慢慢悠悠的补充：“而且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在危急时刻挡在别人身前的。”

　　“之前干得漂亮！”

　　五条伸手在杰森头上狠狠地揉了揉，男孩毛躁微翘的黑发调皮地在他手心划过。有点扎手，不过感觉不错。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杰森有些无所适从，他感受着头上不轻不重的温暖触感，“自己在被安慰”的想法让杰森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安静地任由对方动作。

　　“我不是被你保护的很好嘛！一个伤口都没有哦！”

　　“你又用不到我救！”

　　小家伙红着脸顶嘴了！看来自己的心理辅导很成功嘛！时机正好，五条悟提出了邀请：

　　“怎么样，要不要入学试试？”

　　“你能教会我控制它？”

　　“不但是控制，还有使用，我会教会你最大限度的利用你的天赋，去战斗，去保护，去施行你的正义。”

　　理解小家伙的纠结，五条悟一针见血地问：

　　“你想回去吧？”

　　杰森一愣。

　　“如果蝙蝠侠不欢迎不是罗宾的杰森陶德，那就以咒术师的身份挺胸抬头的回去，让他们好好看看你的能耐，然后后悔去吧。”

　　“别忘了，和那只蝙蝠不同，”那人笑得像只狐狸，“我们可是正规的！”

　　五条说着，伸出了手。

　　杰森心底大笑，只犹豫一瞬，眼神便不再动摇。

　　他要掌握这力量，然后堂堂正正的站在布鲁斯面前，以杰森·陶德的身份，现在的这个。

　　“我们要先约法三章：
　　第一，不能把我的消息告诉蝙蝠侠。
　　第二 ，毕业后我一定要回去。
　　第三，如果发现你们利用我做坏事，我随时会退出。”

　　“当然！”
　　“成交！”

　　杰森握上了那只手。

　　小鸟哄到手，天色将暗，考虑到附近的荒凉程度和杰森咒力的危险性，五条悟打算把人直接拎去自己那里安置一晚，可没等动身，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话说，我看过你的成绩单，你初中选修了日语？成绩还不错？”
　　“？”
　　听见这没头没尾的问题，杰森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他犹豫着点了点头。

　　“那么，” 男人快走两步，一把将男孩拎起，消失在原地。

　　耳边呼啸的风声里，杰森只听见两句话：
　　你好，我是你的老师五条悟。
　　欢迎加入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科学校。

　　当然，是用日语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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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东京咒高准高一新生杰森·陶德准备入学
五条老师最棒啦！可能OOC的五条和小鸟
五条悟带崽倒计时，咒高线开启倒计时——
小鸟成功到手！
五条老师最棒了！我一定要再说一遍！
五条一定能让Jason认识到自己的独一无二，肯定自己的价值！
骄傲地自由地飞吧！Jaybird！
私设杰森初中选修了日语，成绩优异，不然真的没法解释语言问题
之后学霸二桶开始地狱语言班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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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的试炼！（对不起虎杖，我想看杰鸟和丑萌丑萌的玩偶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