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桶的咒术师日常DC*咒回》Hypnosia

11、A gift? Or a joke?

　　和杰森想象得不同，从他决定暂时不考虑布鲁斯的脸色开始，那道阻隔在他和咒力之间的无形障碍就消失了。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像是曾演练过千百遍。力量的一部分冰冷的循环在他的体内，另一部分却停留在他的周身，一层无形燃烧着的冰冷火焰，密不透风的把他包裹在中间。

　　崭新的世界就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前。

　　到处都是跃动着的痕迹。

　　杰森被新奇感刺激的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兴奋地用手指戳着那层奇怪的“蛋壳”。

　　“我记得一般来说只有咒术师主动使用或是有剧烈情绪变动的时候，咒力才会大量溢出体外来着？

　　五条悟罕见的犹豫了，他慢吞吞的坐起来，不确定告诉杰森负面潜意识的存在是不是个好主意。

　　“你的咒力，不，实际上是你的意识很特殊。”五条认为这种问题还是要让杰森自己选择，“虽然只是怀疑，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如果猜测为真，知道真相可能会对你产生未知的影响。

　　五条悟看着让体内咒力像宠物蛇一样，在身上不断游走隐没的小崽子：意识的熟练度会反映在本体上吗？

　　“然后？”男孩似乎没听出他话里的警告意味，把咒力当成小动物，玩得不亦乐乎。

　　“你确认要听？”

　　杰森玩够了体内咒力，试探性地拂过体外静静燃烧的那部分，感受着手上传来的不知名的欣喜雀跃，还有渗透灵魂的冰冷——

　　咒力是这么人性化的东西吗？

　　他瞄了一眼已经走到身边的专业人士，继续动作：“再差能差到又躺回去一次？”

　　五条想再给这迟钝的家伙一个爆栗，醒来这么久，他就真没觉得哪里不对？

　　“你就不奇怪，自己的心理状态好的出奇？”他指指脑袋。“正常来讲，哪怕是极为心智坚定的成年人，有你那种的遭遇…”五条想起资料里触目惊心的死亡记录，

　　“心理也会出现些问题。”

　　听见对方“危言耸听”的提醒，杰森十分不走心地模仿着那个驰名海内外的死神小学生的经典动作，吊儿郎当地摩挲着下巴，嘴里啧啧作声。但越想他表情越严肃：面试的时候自我感动过头没有察觉，然而——

　　“的确，我又没失忆，为什么当时能那么冷静地向陌生人讲自己的死亡故事？

　　一手无意识地拦在骤然挣扎起来的咒力前，杰森愈发感觉到诡异：自己脾气自己最清楚，回忆对自己来说就发生在几天前的恐怖虐待，还有会产生严重PTSD的死亡经历，他竟然没什么剧烈反应地讲出来了？除了掉了几滴眼泪，事后立即活蹦乱跳………

　　这很不对。

　　杰森想得投入，并未注意到，身周火焰般的咒力熄灭凝结，流淌着缠绕在他的身上，越收越紧。与刚才尚可忍受的冷意不同，原本温驯活泼的力量乍然转为刺骨的冰寒，没有任何挣扎空隙，让杰森的意识逐渐涣散。

　　它在阻止他想下去。为什么？

　　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

　　杰森把手放到额头，他能感觉到有声音在脑内嘶吼。

　　剧烈的头痛和耳鸣让眼前一片模糊，有什么在撕裂他，骨节间的痛苦□□尖锐的要刺破耳膜。

　　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幅度大到他居然在耳鸣中还能听到牙齿不断碰撞的哒哒声。

　　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话不受控制的从杰森嘴里吐出。

　　F**k，搞什么？他捂住脑袋，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了——

　　好痛啊。他听到了自己的哭嚎。

　　好黑啊。妈妈…我害怕… ，我不要一个人。为什么是我？我不如他吗？看看我啊！别那样看我！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不是垃圾！我不是坏孩子！不要怀疑我！求你相信我！看着我！不要丢下我！为什么骗我！好痛啊！滚开！住手！谁来救救我！

　　“这TM都是些什么！”杰森觉得自己要吐了。

　　不……别再说了……

　　砰——

　　生理性的泪水因为鼻腔的剧烈疼痛和冲击猛地涌出。前义警，现咒术师预备生，杰森·陶德，第一次想为现在正中自己鼻梁的拳头高声喝彩。

　　总算结束了。

　　深吸一口气，等待纷乱急促的心跳减缓，杰森捂住胸口，看着眼前再次清晰的天花板，粗鲁地抹了一把淌到下巴的鼻血。刚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才注意到身旁紧紧按着他的高大身影。

　　“哈………我的PTSD很是特立独行啊！”杰森笑得一脸尴尬，这回简直是“乐极生悲”的现实写照，不用猜，自己的形象一定棒极了。

　　“还能讲冷笑话，看来脑子没烧坏。”五条悟向满脸鼻血眼泪的小崽子丢出一包纸巾，扬起眉毛，不无嘲讽地说：“爽吗？”

　　爽爆了。

　　杰森揉揉太阳穴，片刻前的绝望感和撕裂感像是幻觉，除了残余的头痛外什么都没留下，连情绪都被抽离了出去。感觉是看了一场过于刺激的4D电影，散场后余味尚存，却没有真实感。

　　他回忆起曾读过的心理研究报告。

　　“我这是超现实版的人格分裂？”

　　呵呵，有够时髦的。

　　“没那么严重，应该是你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带着一部分负面意识分离了出来，又因为属性相和附在了你的咒力上。”

　　“就是这意识比较厉害，不但具象出特定的性格，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效果还好得像高爆TNT。”五条悟指指已经变成“凉亭”的训练室。

　　“额……要算我账上？”训练室四面透风的苍凉感，让杰森心虚得很，他现在兜里绝对比脸干净不少。

　　“不用了。”

　　还没等杰森喘口气，他贴心的老师又补充道：“就是你下次碰见校长躲着他点。估计算上上次那栋小楼，他要替你编个合理理由来圆预算的缺口可不容易。”

　　所以自己在入学前就把校长给得罪死了？

　　懊恼地甩甩头，杰森的手指穿过重新变回“燃烧的蛋壳”的咒力。之前的寒意完全消失，只剩下若有若无的冰冷。“那我以后还能用咒力吗？”

　　“只要你自己不作死，你体内的那部分够你用的了。”

　　“外面的怎么办？ ”随着手上动作，无形火焰的边角试探着蹭过杰森的皮肤，带着特殊的，小动物似的依恋。

　　“小家伙单论破坏力比你强得多。与其在那儿担心，不如想想怎么控制它为你所用。”

　　小，家伙？

　　违和感被不知从哪来的波动瞬间吞没。

　　男孩疑惑地摇摇头。

　　自己的能力还没用就被自己的能力比下去了。讨厌失败的杰森直接越过了异样感：“我的咒力被分出去一半，我岂不是很吃亏？”不提咒具，咒术也要靠咒力才能发挥作用啊！

　　还没等五条发话，蛋壳先炸了他一脸小火花。男孩明显被吓了一跳，双手撑住那层“壳”，他略显惊慌的请教最强咒术师：“它什么意思？”

　　嘿！五条越发的感兴趣了，这外面的小家伙还挺有脾气。

　　“理论上来说，外面的也是你的一部分，用是能用的。”

　　“真的！”

　　把潜在的危险先放在一边，单说咒力的特殊加上咒术威力，如果外层的咒力可以为己所用，自己是要成少年漫主角的节奏啊！

　　“也就是说，”小杰鸟心花怒放：“老子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把沾血的纸巾捏在手中，杰森搓搓不再疼痛流血的鼻子，很是自豪的挺挺胸。

　　嘿，我也算扬眉吐气一把！

　　杰森的快乐传递到了身边的意识上，察觉到了主体的心情，“燃烧的蛋壳”轻颤，消散在空气中。

　　它是在告别？杰森又碰碰之前火焰存在的地方，凉意真的消失了。

　　有点神奇，男孩想。
　　……………………

　　接下来的两小时，五条悟完成了对杰森咒力的第一次实际探查。

　　显而易见，对于杰森陶德来说，体内咒力的掌控并不是难事，他可以轻易的让咒力在体内归于完全的沉寂，也能让它在需要时成为自己最趁手的武器。

　　仅限于体内的那部分。

　　如何控制更危险的体外咒力，并防止自身失控，才是杰森真正需要学习的。

　　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与乙骨那样不受男孩术式的影响。

　　如果杰森的身边是同伴……不是特级的那种……

　　画面太美，不能想不能想。

　　哎，自己果然是操心的命啊

　　而现在，他要做的是弄清楚“蛋壳”使用的咒术效果，和杰森本身使用时的差异，并将其和小崽子死而复生联系起来。五条悟有预感，在本人的手上，术式本质作用会清晰的多。

　　反正最合适的实验人员一直都在，不是么？

　　“打一场？”男人有条不紊地撸起袖子：至少给自己学生个面子，态度要端正。

　　杰森眼睛一亮，其中的战意要将可怜“凉亭”点燃了。

　　“丑话说在前头，你的术式从未出现在记录里，一切很可能要靠你自己摸索。”

　　依旧是那副笑容，手指按压间，咔哒咔哒的骨节碰撞声异常清晰。

　　“不过，一点简单的小尝试，没有他人的指导，你也应该能做到吧～”

　　五条悟一步踏上半空，气流被咒力带动，发出猎猎风声。

　　“不认真的话会被你自己比下去哦。”

　　辛苦这么久，让我开心一下吧。

　　最强抬起手。

　　无形的力量悍然袭向其所指之地。

　　「赫」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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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私设：
平常蛋壳是藏起来的，没危险刺激不会出现，这次是杰森主动用了咒力所以出来打招呼。
蛋壳不是独立人格，只是情感记忆的集合或者说是Jason为自己筑成的屏障，具现为父亲离开，刚开始照顾母亲的小杰森的性格特点。换句话来说Jason的负面情绪一直在，他本身不需要通过情绪来控制体内咒力。
蛋壳灵感来自法外者v2罗宾杰和红桶的对话，就是双方减龄了一下。与小时候独自照顾母亲一样，背负负面意识的蛋壳也在努力保护长大的自己！是天使！
没泡过池子就没事了？
怎么可能有人前一秒被虐打炸死（窒息）后，下一秒醒来精神上没啥问题的？
不好的记忆情绪也是杰森的一部分，早晚要面对并接受。
总算开打了，我不想再交代背景了，嘤。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喜欢交手的情节，hhh
如果有设定类的bug请一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