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十个老婆合体后，我慌了》甜粽配咸豆腐脑

5、任务一

　　陛下冷不丁提起齐筠，倒是让何西烛沉默了一瞬。

　　先前，陛下表现的十分抗拒自己与齐筠再有来往，而她想着如今自己占据了这具身体，完成任务的首要条件也跟这个人物没有关系，何西烛并没有把原身关于齐筠的回忆完全理清。

　　如今，这具身体除了原身对齐筠仅存的那点好感，控制着何西烛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泛起些许细微的波动，便再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了。

　　“陛下提她做甚？”
　　不明白陛下为何突然在自己面前提起齐筠的名字，何西烛面上不显，心里却紧张了一瞬，心道是不是自己那里表现的奇怪，让陛下觉出不妥了。

　　陛下盯着她看了两秒，随即收回目光：“没什么，只是听闻你受伤，寻了个由头来找朕，说的是齐筠成亲的事，但话里话外，都在试探朕有没有怪罪的意思。”

　　何西烛哦了一声，没再接话。

　　“你真的放下她了，都不问问朕的打算？”

　　“没必要。”何西烛说，“齐筠不喜欢我，她拒绝我也没做错什么，陛下圣明，自然也不会因为我的私心便随意惩罚一个无辜的人。”

　　何西烛说的这般认真，倒是叫陛下多看了她两眼。

　　“看来，你是真的放下她了。”陛下说，“难得你这么认真，看起来倒不像是在骗朕。”

　　“我没必要那么做。”何西烛说，“我也不是非她不可。”

　　“你能这样想最好。”
　　陛下看看何西烛，又看看闭眼躺在那的夜雨时，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夜雨时的脸上。
　　行刑的人并没有伤害这张脸，倒是保留了她不俗的样貌。

　　“我呀，就喜欢足够漂亮的。”
　　想起那日何西烛的话，陛下倒也有些明白何西烛的心思了。

　　只是夜雨时的身份特殊。陛下想，若是寻常女子，事情怕是能简单不少。

　　但不得不承认，夜雨时的出现，确实帮自己解决了不小的烦恼。

　　*

　　夜雨时失血过多昏迷了两日，她虽不曾睁眼，但就跟睡着了似的，偶尔意识清醒些，能感觉到身边的动静。

　　她知道何西烛一直没走，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夜雨时始终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感觉。

　　她陪在何西烛身边那么多年，早已熟悉了她的一切。

　　哪怕一个人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夜雨时都能闭着眼睛，分别出那人的气息是不是自己熟悉的，何西烛的气息。

　　她想，哪怕有一天自己认错了陛下，都不可能将何西烛认错。

　　夜雨时醒来那天，她察觉到床边站了个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那人的呼吸声与何西烛不同，她睁开眼，昏沉的大脑反应了一瞬，随即认出那身衣服，竟是陛下的常服。

　　她心中一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便要下地。

　　“参…参见……”因为缺水，沙哑的嗓子在挣扎中也只能勉强发出微弱的声音。

　　“行了。”陛下伸手，想按住她的肩膀，却又想起了她那身伤，只得作罢，“不用行礼了，躺着吧。”

　　夜雨时不敢真的躺下，又尝试了几次，可她身子虚软，即使牟足了劲，也不过勉强撑起上身。

　　下颚忽地被人掐住，一粒药丸被推进口中。

　　夜雨时的身体骤然绷紧，那并不是一颗遇水即化的药丸，相反，很大的一颗含在口中，她本能地用舌尖抵住，可随即抬头，却对上了陛下不容拒绝的目光。

　　下一秒，夜雨时闭上眼，几乎没有犹豫地将药丸咽了下去。

　　见她服了药，陛下收回手，露出满意地神色：“你倒是听话，也不问问这是什么。”

　　夜雨时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随即，她垂下肩膀，认命般地低下了头，整个人都显出几分颓然。

　　“陛下恩赐，理应如此。”

　　她不会违抗圣命，只是……她还有心愿未了。

　　也不知道陛下这药快不快。夜雨时忍不住想到，从来，她见过的人都盼着陛下赐的药能快些，但此刻，她却想慢慢熬着。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住，如果可以，她想熬到见王爷最后一面。

　　陛下就站在床边，将夜雨时的反应尽收眼底。

　　到是个有趣的。她想，恐怕这会，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吧。

　　夜雨时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等了片刻，身体却并没等来想象中的那种巨痛。

　　她带着疑惑抬起头，便对上了陛下饶有兴趣的目光。

　　“行了，朕没想杀你。”她听到陛下说，“那药不是毒药。”

　　心里的疑惑变为惊讶，夜雨时忍不住看向陛下，然而对方神色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她还没来得及想陛下为何会放过自己，忽地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夜雨时下意识越过陛下朝门外看去，目光都亮了几分。

　　陛下看出了她的心思，她转身离开，临走前却留下一句话。

　　“夜雨时，你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暗卫吗？”

　　何西烛在门口撞见了陛下，还没说上几句，陛下便告诉她夜雨时醒了。

　　听说人醒了，何西烛简单与陛下交谈了两句，便匆匆进屋，果真看到夜雨时正睁着眼睛靠坐在床上。
　　只是还没等她走进，就察觉到对方的身子微微绷紧，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王爷。”夜雨时低垂下头，就像那天在王府床边，何西烛初见她时的模样，只不过这次，她是躺在床上的那个。

　　何西烛猜到，陛下刚刚八成跟夜雨时说了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在想什么？”毕竟身份在这，过分的关心反而显得刻意，何西烛便直接问了出来。

　　夜雨时轻咬下唇，她犹豫片刻，还是试探地说道：“属下在想什么时候回王府。”

　　“这个不急。”何西烛说，“你伤的重，暂时干不了暗卫的活，多养几天也是好的。”

　　何西烛这话自然是出于好心，只是夜雨时听了，心里却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她记着刚刚陛下离开前留给自己的话，却猜不透话中的意思。

　　自从何西烛受伤，她便成了失职的暗卫，她知晓陛下会惩罚自己，却没料到何西烛会将她救出来。
　　她试图抓住何西烛给予自己的善意，但也是这样的善意，让夜雨时原本一成不变的生活，变得难以掌控起来。

　　一个不称职的暗卫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这样的问题，从前的夜雨时连想都不敢想。

　　夜雨时不说话，何西烛担心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又不肯说，于是仔细瞧了她的脸色，不过看起来，夜雨时的状态要比自己原本想象中的还好。

　　她没什么事，何西烛也放心下来。

　　自己已经在宫里住了好些日子，刚刚在门外，陛下还问自己打算什么时候回府，何西烛想，自己确实也该出宫去了。

　　何西烛也想过要不要带夜雨时一起回去，只是陛下答应了自己，可以让夜雨时在宫里养好伤后自行离开，再者，她背上的伤口结痂不久，如今确实还不易走动。

　　“我明日午膳后便回王府了。”于是何西烛便将她打算独自回府的想法告诉了夜雨时。

　　原本只是想让夜雨时后面几天安心在宫里养伤，谁知她听了这话却不安分地抬手，整理着自己松垮的上衣，甚至还想下床。

　　“属下随您一同回府。”她说。

　　担心她结痂的伤口开裂，何西烛连忙用手按住她的肩膀，制止了她的动作。

　　“不急，你身上伤还没好。”说完，何西烛又补充道，“你别担心，我已经和陛下解释过了，那日是我让你进屋的，陛下已经答应了，这段时间不会再对你用任何刑罚。”

　　她说这话是为了让夜雨时安心养伤，但夜雨时听了却并没有像她预想中那般安分下来，反而表情看起来越发的紧张、不知所措。

　　她这般反常叫何西烛微微愣神。

　　难道陛下刚才趁自己不在说重话了？何西烛细细看着她的神情，见那紧张不似假的，不禁疑惑地想。
　　不能吧？陛下都答应自己不会为难夜雨时了啊。

　　想起系统交给自己的任务，何西烛安抚地拍了拍夜雨时的手背，试探着问：“怎么了，你现在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我是说，如果你有什么心事，不用憋在心里，可以同我讲的。”

　　何西烛的话令夜雨时忍不住心动，然而，她却依旧不敢开口，一个让主人受伤的暗卫，哪里敢祈求主人留下自己。

　　她的目光飘忽了一瞬，思考良久，才道：“属下，属下是王爷您的暗卫，按规矩应该……”

　　“夜雨时。”这样的借口未免太假，何西烛打断了她还没说出口的话，注视着她的目光中有认真也有鼓励，“我想听你说真话。”

　　本就失了血色的下唇又被那白如珍珠般的牙齿轻轻咬住，随即便是越发深的咬痕。

　　四周安静了许久，久到那咬痕看的何西烛心都软了。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想妥协说算了，却见夜雨时缓缓松了口。

　　她将双手试探着抬起，握住何西烛的手腕，连手指都在不安地发抖，甚至再顾不得规矩，仰头看向何西烛，一双明亮的眸子除了映着她的身影，还映着卑微的祈求。

　　“属下可以保护王爷，求您…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您别换掉我……”

　　何西烛抬起没被握住的那只手，她似是犹豫了片刻，随即轻抚上了夜雨时的发顶。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她问，“我什么时候说要换掉你了？”

　　“夜雨时，我可从没想过将你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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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再求求收藏（鼓鼓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