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枯戮山日常》赤亘

15、第十五章

　　阴暗的牢房里，浓重的血腥味四散开来，喘.息声回荡在耳畔，绝望的气息旁，是蚀骨的死亡在靠近。
　　被吊起的两人正憎恨的看着我，没有了做管家时的淡漠气质，伤痕累累的两人已得知逃不过死亡的命运，正用最后的力气对我破口大骂。
　　“明明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一个两个都是加害者，现在反而憎恨起我这个被害者来了，难道我从被害者的角色变成加害者这件事，就这么令你们难以接受么？”
　　让行刑的管家停手，我拿着伊路米给我的高级毒药，缓缓向他们俩走近。
　　“喂……你没事吧？要不我帮你吧？”
　　旁边的奇犽看我状态不对，想替我出手。
　　“不用了，如果这次杀他们俩的不是我的话，门外的伊路米会不满意的吧。”
　　“是呦，如果阿奇代替了李赫，那我又要带她去出任务来习惯杀人了呢。”
　　门外响起伊路米的声音，从他带我来这里的那刻，就站在门外没离开。
　　“看吧。”
　　我绕过奇犽，将手中的两瓶毒药分别扎进两人的心口。
　　“啊啊！”
　　“啊啊啊！！”
　　接下来是漫长的惨叫时间，他们一开始还会疼的向我求饶要个痛快，后来随着声带的融化，铁链上就只剩下两个血人在扭.动挣扎了。
　　不必再看下去，我和奇犽走出牢房。门外，伊路米正用手机挑选着任务，看我出来，抬了抬手算作打招呼。
　　“既然谈恋爱的管家已经处理完了，我走了。”
　　有伊路米在场，奇犽不想在这呆着，向我招呼一声，准备离开这里。
　　“啊，我也没有在这儿的必要了，一起吧。”
　　“李赫，你留一下。”
　　这时，伊路米叫住了刚要离开的我。
　　看有正事要谈，奇犽向我摆摆手，独自离开。
　　“什么事？”
　　我问他。
　　“你的念技有头绪了么？”
　　“还没有。”
　　“那，有方向了么？”
　　“唔，怎么说呢，我们家乡的神话故事蛮多的，我想在那里找些灵感。”
　　“嗯，我比较希望你朝辅助的方向发展呢。”
　　“然后你每次任务就有免费的奶.妈了么？”
　　我翻了个白眼。
　　“好啦，等我的念技有想法的时候，会找你商讨的。”
　　“嗯，你有这个想法很好。”
　　“那么还有事么？”
　　“你的所有课程都上完初级的了吧？”
　　“嗯。”
　　“唔，那么可以考虑让你进行实战训练了。”
　　伊路米指了指我身后的某个方向。
　　“明天我会把你送到天空竞技场，你在那里打到210层就可以回来了。”
　　……换地图呢？也行。
　　我点点头，随后伊路米止住了话题。我和他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咔哒。”
　　身后有开门声响起，管家们拎着两个渗血的麻袋走了出去，刷着任务列表的伊路米头也没抬，而我已经走远了。

　　&

　　又来到了天空竞技场，不同于上次观众的身份，这次我是来参加比赛的。
　　结果热血的斗志被排队而折磨的够呛，我等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拿到了报名表。

　　第一层的比赛对手是个胖大叔，底层的人都是按体型来划分强弱的，比赛未开始前，台上台下充满了对我的嘲讽和下.流的评价。于是在裁判喊出开始的那一刻，我把那胖子的一声婊.子踢回到了他喉咙里，看他连声惨叫都没发出，就镶在了二十米外的墙上。
　　“哼。”
　　全场突然安静下来，观众安静如.鸡.的乖乖坐好，直到裁判给了我去往50层的票据，那群老爷们依然乖的像幼儿园里的孩子。

　　100层以下的比赛根本毫无悬念，直到晚上10点，我打到了110层，有了自己的独立房间。
　　虽然房间独立，但真的很小，隔音效果也不好，左右都有人打呼噜，我捶了两下墙依旧没有效果，于是只能闭目养神到天亮。
　　……得尽快打上去换大房间，不然困都能困死了。

　　本以为照我这种爬楼速度，不出2个月就能回去开始中级课程了，但没想到高手在民间，在刷到第150层的时候，我遇到了棘手的对手。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休闲服的青年，容貌十分俊秀，但额头上的十字架，让他怎么看都像村口打劫小学生的不良青年。
　　“那么，接下来是库洛洛·鲁西鲁选手和李赫选手的精彩对决——预备！开始！”
　　比赛开始后，那位叫库洛洛的青年并没有动，他向我展开一个优雅的微笑，伸出手，表示女士优先。
　　暂时摸不清对方底细的我，选择快速在他四周围转圈，然后骤然一个假动作靠近他的正面，在他后躲时，绕到身后踢了一脚。
　　他反应很快，身体扭了一下就躲开了，下一刻，他一拳打了过来。
　　……好快！躲不开！
　　于是用太极借力打力的方式，我握住他的拳，一拉一推之间，卸了他的力道，借机踢了他一脚。
　　“有趣的攻击方式。”
　　即便因为我的攻击而嘴角流血，叫库洛洛的青年依然笑出声。
　　“借着我的力，卸掉我的力么？新奇的打法。”
　　……这人——分析狂魔么？
　　我没有说话，继续保持着忽近忽远的态度偷袭着他。
　　“轻盈的姿态，快速又不拖泥带水的招式，看来是受过专业的训练的。”
　　他一边与我对战，一边根据我的行为判断我的背景。
　　“喂！比斗而已，用不着往对手祖坟上刨吧？”
　　我突然停住脚步，站在一个安全的距离，没好气的朝他喊了一声。
　　“啊抱歉，只是习惯.性.分析对手并对照着找弱点而已，其实李赫小姐你也可以分析我的。”
　　……我特么一个外国人连地图都没认全知道你本国人什么啊？！
　　我被对方的无赖发言气乐了。
　　想了想，我去掉了揍敌客家的攻击方式，将念集中在了拳头上。
　　虽然这有些不地道，在一个不会念的人面前使念，但为了不让对手分析出更多的信息，我需要尽快结束这场战斗，所以只能卑鄙一下了——虽然揍敌客的教导没有卑鄙不卑鄙的说法。
　　“啊，改攻击方式了啊。”
　　这次正面攻击拳拳到肉，念让我的攻击更加有破坏力，脚下的擂台渐渐变得四分五裂。
　　十多分钟之后，我的右腿突然爆出血花，而我也被库洛洛踢出擂台。
　　“咳咳……”
　　对方的左右手出现了太阳和月亮的符号，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对手竟然是一位念力高手。
　　……什么时候？！
　　“胜者——库洛洛·鲁西鲁选手！”

　　库洛洛走下台。
　　“李赫小姐是杀手吧？攻击方式，身体的柔软度，隐藏气息的方式明显都经过训练。”
　　他在我的面前蹲下，那双眼很认真的看着我，嘴角含笑。
　　“咳咳……”
　　吐出一口血沫。
　　“……你猜错了，我可不是杀手。”
　　“嗯？是吗。”
　　像是为了一个问题答案停留，又在得到答案后失去兴致，库洛洛不在意的站起，转身离开。
　　……奇怪的人。
　　拒绝了医疗人员将我抬走，我喘.了口气，压下痛感，起身拍了拍灰，回到了房间——啊，我又掉到100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