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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滑雪飞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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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送来东西瞬移离开,谢斯淮把玩着小小的遥控器,暂时放桌上没管,接着处理他哥丢下的工作。
十二点,秘书准时送来午饭。
谢斯淮手上还有点收尾内容,让他放一旁。
秘书没走,小心地说道:“谢少,谢总说了,让您按时吃饭,不要学他。”
谢斯淮:“……”
原来他哥也知道自己习惯不好。
谢斯淮只好拿过餐盒,里面摆放着精致的糖醋排骨、白灼虾,乌鸡汤,和一道饭后的慕斯小甜品,他取出碗筷吃了起来。
吃完饭,谢斯淮视线看回桌上的遥控器,心思婉转。
他探过身,揣走,进了休息室。
打开上面的红色按钮,没多久,微信上发来靳玄殷的消息。
【等了一上午,元元终于肯理我了】
【还气吗?】
谢斯淮:“……”
【想象是元元握住它】
【但没有元元的手软/差评】
谢斯淮:“…………”
白色的对话框自动变黄了。
谢斯淮关掉红色按钮,对面实时反馈——
【我错了,元元继续开着好不好】
【它不听我话,光想着元元出不来,需要元元发条语音过来教训它】
谢斯淮乐了,拇指摁住说话键:“靳哥,绿色键的作用是什么?”
几秒后,弹出男人喘息的语音:“是震动,元元,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斯淮果断摁下绿色按钮,靳玄殷呼吸掩盖在长语音里:“没有你舒服,元元,今天晚上我给你玩,你让我停我就停,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入多深也是你说了算…你知道的,我很会讨好你。”
“……”谢斯淮心动了。
几天的冷脸,加上分开的这大半天,够惩罚他了。
下午提前做完工作,谢斯淮绕路去了趟毕成杰剧本杀的店里,问他要了两套新的衣服,是他们上次扮演过的角色服装。
毕成杰笑得揶揄:“咦,上次我就发现你那朋友看你的眼神不简单,没想到啊,挺冷傲一人,居然还玩这些?谢少,我好心提醒你啊,男人不要纵着,对方得寸进尺吃苦的就是你了。”
谢斯淮:“……”
谢斯淮心说,你可能弄反了。
下午赶在六点晚高峰前回到家中,关门,换上拖鞋,靳玄殷好大一只坐在沙发处。
谢斯淮抱着盒子没动了。
靳玄殷起身朝他靠近:“盒子里是什么?”
“给你的奖励。”谢斯淮话留一半,推着靳玄殷进屋,让他穿上里面的衣服。
靳玄殷掀开盒盖,是玩剧本杀时,他拿到的留学归来教授身份的中山装。
眼镜和上次不一样,镜腿两边坠着细长的链条,戴上它,微微倾身,不经意晃悠两下,禁欲感十足。
上回那副,谢斯淮左思右想缺了点什么,脑海里想象了一遍后,果断去买了这副带链条款式的。
靳玄殷穿戴整齐,推开房门,青年坐在餐桌的椅子上,一身紧致的旗袍套在他身上,细腰翘臀,白皙的胳膊在灯光下莹莹发亮。
桌面放着显而易见的遥控器。
听见声音,谢斯淮抬起头,望向靳玄殷,规矩的中山装扣到最顶上,他果然更适合这副带链条的金丝边眼镜。
禁欲又古板的老学究,打破他的性冷淡假面,将是有趣的过程,今天让他谢二公子来探个究竟。
谢斯淮朝靳玄殷勾勾手指:“过来。”
这能忍?
靳玄殷急切地迈开长腿,径直走到餐桌前,把人抱起来放到桌上,随手拿起遥控器塞回青年手里,俯身从锁骨一路往上地吻了过去:“我没取,这个还可以接着用,宝宝香死我了,今天不要太折磨我好不好,不然我会忍不住反悔。”
谢斯淮仰起脖颈,小巧的喉结轻轻滑动,下一瞬被温凉的薄唇含住,男人低喃地请求道:“宝宝,可以撕坏这件旗袍吗?”
“撕什么撕,旁边开叉这么大,还不方便你进吗?”谢斯淮用力拽他头发,手指掐进茂密的发根里,“还反悔,我给你胆子,你敢吗?这几日冷脸没挨够?我警告你,今天要是敢不听话,我们就明年见,你给我滚回楼上。”
靳玄殷:“……”
谁让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呢,靳玄殷吃了这哑巴亏。
谢斯淮欣赏完他沮丧的神情,才姗姗来迟般、坏心眼地说:“我可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老婆,凌晨十二点一过,就到明天了,用我教你吗?”
靳玄殷眼睛发亮,吻进青年漂亮的唇舌。
前半段,靳玄殷真就忍者神龟,谢斯淮让他怎么做就怎么做,跟个指哪打哪的机器似的。
直至午夜子时过半,憋了几小时的人形工具切换模式,撕开伪装与隐忍,按耐不住地施展拳脚,开疆拓土,把一片泥地捣成湿泞泞的水路。
谢斯淮承受着自己招来的狂风暴雨,眼眶红通通地咬住被角。
*
谢明宗赶在除夕头一天回来,谢斯淮把手头上的报表交接好,正要转身走,被谢明宗迟疑地叫住。
谢斯淮面带疑惑:“怎么了哥?”
“你脖子上,他亲这么重?”谢明宗心里酸溜溜的,从小呵护长大的小白菜弟弟就这么被猪啃了,他忍住背后的痛心疾首,强装淡定,“你们都克制下,年轻的身体也不是这么造的。”
谢斯淮:“…………”
出了公司,谢斯淮去花店挑了束蔷薇花,回到家放花瓶里插着。
靳玄殷晚半小时回来,带了束同样鲜艳的月季。
瞥见花瓶中新鲜插进去的蔷薇愣了下,元元买花了?
谢斯淮叼着冰淇淋,发现男人手中的花,笑道:“巧了,我今天回来也买了花,你抽两支出来,塞两朵你的月季进去吧。”
靳玄殷照做完,走过去亲亲他:“好冰。”
“刚吃了冰淇淋,能不冰吗?”谢斯淮无语地推开他,“还亲,我哥看见我脖子上的吻痕了,说我俩纵欲过度,让你克制下。”
“不会过度,元元的身体耐受多了。”靳玄殷认真反驳。
谢斯淮:“……你还很骄傲是吧。”
靳玄殷当即回了句不敢。
次日,除夕来临,老宅的热闹从早上开始就没断过。
平日里不怎么见客,也就只有过年期间敞开大门,欢迎谢家旁支的亲戚来走动。
送完一波又一波亲戚,晚上清净了些,一大家子围绕着吃年夜饭,电视上播放春晚。
也没人看,纯放那儿播个氛围,毕竟百分之九十的频道都是播的这个。
吃完饭,晚上十一点多,厨房煮了饺子,几个小时前才吃了丰盛的年夜饭,煮好的饺子每人来了小半碗。
谢斯淮眼神在一大家子人之间晃完,发觉众人神色如常,完全辨不出谁吃了有硬币的那枚饺子。
缓缓地,他挪向旁边的男人。
靳玄殷在他的注视下,吐出一枚银色硬币。
谢斯淮他爸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祝贺:“看来小靳和我们家是真有缘,老天都在撮合你们呐,你说是不是啊老爷子。”
谢崇昀不是那种小气吧啦的长辈,都同意了,再摆脸色很掉价。
他笑容慈祥地对靳玄殷表达善意,转头怒骂谢斯淮老爸:“话都叫你说了,显得你有嘴是吧?”
谢斯淮背过耳朵跟靳玄殷说悄悄话:“老头子嘴硬心软,别看他骂人,实际上我们这些小辈能得到幸福,他是最开心的。”
过了凌晨十二点,守完岁,谢老爷子发话:“小孩子都去睡,别熬夜,明天还要早起吃汤圆。”
谢奶奶是典型的温婉知性南方人,谢家每年的传统,都是除夕夜里吃饺子,大年初一早上吃汤圆,哪怕奶奶故去这么多年,谢老爷子也没改掉这个习俗。
谢明宗回了声好的,谢斯淮领着对象回自己房间。
把门关上,屋内亮着灯,靳玄殷抱住谢斯淮:“我好高兴啊,和元元你一起。”
谢斯淮摸摸他滚烫的胸膛:“高兴就做点高兴的事。”
昨天还说着要克制的人,自己便破了例。
鉴于明天早起,谢斯淮微微踮起脚,吻上他的唇:“不做到最后,脖子上也不许留痕迹。”
“好,听你的。”靳玄殷抓起他的手往下摸。
早晨吃完汤圆,老宅里充满了繁忙。
亲戚的小辈们开开心心的来,领完红包圆圆满满的走。
搁老宅里待了几天,碰到个好天气,日头迎着雪山出来,谢斯淮想和靳玄殷滑雪。
出发前问了谢明宗要不要去,谢明宗难得无语地指着自己:“我去给你们当电灯泡?”
谢斯淮笑嘻嘻地跟他卖乖:“那我走了,再见啊哥。”
靳玄殷语速同步说:“哥,再见。”
谢明宗:“……”
京城有座出名的滑雪场,风景美观,建设干净高端,滑雪道也很宽敞,分为初、中、高三个级别。
谢斯淮吃喝玩乐在行,追求刺激,喜欢冒险,从来只滑高级赛道。
靳玄殷看懂他眼里的思量,主动道:“修真界也曾御剑飞行,是一个道理,对我来说不难学。”
高级赛道人比较少,谢斯淮自己带了滑雪护具,绑好绳子,原地踩了下滑雪板,朝旁边伸出手:“我先领你一段,然后你自己试试,感觉到失控,你就用灵力控制。”
靳玄殷把手递上去。
高级道入场,坡度一眼瞅下去,近乎直角了,对普通人来说高得吓人,旁边有俩人特意来瞅眼高级道,瞬间打起了退堂鼓,重回他们的中级道。
谢斯淮滑惯了没什么感觉,见到旁边人露出如此明显的恐惧,他思考了下,转过头,摘了护目镜,说:“要不我们先试下中级道,试玩后再来高级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很满足了。”靳玄殷把护目镜给他戴回去,高大的身躯套入全黑滑雪服,显得坚|挺而可靠,“我是你男人,你要相信你夫君。”
谢斯淮:“……”
这人在他面前老是一副毫无脾气的“小媳妇”模样,谢斯淮有时候真容易忘了对方修真界大佬的身份。
区区高级滑雪道,会难倒腥风血雨里成长起来的修真天才吗?
不再想太多,谢斯淮拉住靳玄殷的手,一起入场。
凌冽的寒风吹过耳侧,呼啦溜下去的速度越来越快,谢斯淮在轻微的风声中加大音量:“记住刚才的感觉,我要松手了,一旦有不对立刻用灵力稳住,知道吗。”
靳玄殷隔着头盔同他点头确认。
观察男人滑了一小段,谢斯淮的担忧褪去。
能御剑飞行,拿捏小小滑雪自然不在话下。
临到终点,坡度减缓,谢斯淮慢下速度,靳玄殷隔了几秒追上他。
他们重新牵上手,在这寒冰烈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