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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结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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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淮醉意都散了些,酒足饭饱,不是很想动。
律所开业至今,不负“秉正”两个字,谢斯淮很开心,让靳玄殷瞬移带两人回家,车子明天找人开回来。
靳玄殷到一个没人的监控盲区,牵住谢斯淮的手,掐诀催动灵气,一个呼吸间,两人回到家中。
室内暖气十足,谢斯淮推着身后的靳玄殷往沙发上倒去:“生日你想怎么过?”
算算时间,靳玄殷的生日竟然也快了。
他俩一个生在夏天,一个生在冬天,连带着性格也被各自的季节影响了似的。
靳玄殷:“只要有你。”
谢斯淮随手抓起抱枕朝他丢过去:“有点追求,好歹是来这里第一次过生日诶,我天天都在的,过不过生日都在,你重新想个特别点的。”
靳玄殷接过抱枕,酝酿了会儿,道:“想和你在那天结契,可以吗?”
结契,陌生的词汇,谢斯淮问:“结契是什么意思?”
“请天地做见证,立誓,求福祉绵长。”靳玄殷一句一顿,望着他说。
男人说这话时,眼睛里盛满炙热,漆黑的瞳孔带着满分爱意向他投来,谢斯淮心脏轰得一声,砰砰的声响回馈到耳朵里,吵着耳膜。
他努力静下心来:“这里的天地见证,有用吗?”
“灵气微弱,但不是没有。”靳玄殷乞求道,“元元,跟我结契好不好?”
谢斯淮不再犹豫,应了他一个“好”字。
今年过年比较早,月底连着除夕春节,腊八那天,谢斯淮领靳玄殷回老宅吃了传统的腊八饭,三天又两晚,迎来靳玄殷的生辰之日。
靳玄殷不想外人打扰,谢斯淮就没邀请别人,他们待在家里,桌上摆放大蛋糕。
谢斯淮亲手做的,当着靳玄殷的面,在店里,一步一步依照师傅教的步骤去完成。
他学习能力很强,只在最开始有过失误,后面基本没出错。
“我们只有两个人,可能吃不完。”谢斯淮预估着。
靳玄殷不经思考脱口:“放冰箱里,明天早上吃,明天中午吃,明天晚上吃……”
“停,一天三顿吃你不腻啊。”谢斯淮无奈打断他,“而且吃不到明晚那顿吧,中午应该就没了,晚上我们得吃正常饭。”
靳玄殷:“我亲眼见证它的诞生,这是元元你特意为我做的,我不想浪费哪怕一丁点。”
谢斯淮永远爱他直白的情意,把小刀递到男人手上:“来,寿星切蛋糕。“
靳玄殷手伸出去,没有拿小刀,而是覆在青年手背上,引导着他的手,一起举到蛋糕上。
切开蛋糕,保留了完整的生辰快乐四个字,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掉三分之一。
谢斯淮主动提道:“你说的结契,要怎么做?”
靳玄殷:“取少许指尖血,我念什么,你在心里跟我默念便可。”
谢斯淮乖乖点头,这副样子可爱至极,靳玄殷没忍住亲了他一口。
“……你又不着急了?”谢斯淮欣欣然挑眉。
靳玄殷不再废话,以灵力化作风刃,在谢斯淮指尖上轻轻割了一道口子。
谢斯淮未感觉到痛,血滴自指尖冒出,接着便看见男人往自己掌心划开一道巨大的伤口,鲜血哗啦直流。
和他那点小伤对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谢斯淮心脏发颤:“你划这么大干嘛?我俩为啥不一样?”
染血的手握住谢斯淮指尖血,靳玄殷低声道:“我修为高出你许多,是我提出的要跟你结契,元元,只是多放点精血而已,你不能有事,我不想你在这个过程中有任何不舒服。”
结契对靳玄殷来说,是美好而郑重的事。
从前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如今身侧有了相伴的爱人,怎么爱都觉得不够。
还想再问什么,靳玄殷低低地念出一段晦涩的话,谢斯淮张了张嘴,半晌,在心里跟着默念。
天清地明,我之有命。
……
最后一句话落,周遭空气停滞流通,方寸世界仿佛被定格,谢斯淮下意识紧闭呼吸,只见视野里,身旁男人扮相变了。
墨色长发,月白锦袍,初见时冷傲的形象一下子回归脑海。
谢斯淮成功被迷住。
手上好似拂过热流,流血的伤口已然不见,恢复如初。
“好了?”他翻过靳玄殷的手掌仔细瞧瞧。
靳玄殷回握住他的手:“嗯,元元闭上眼,气沉丹田,那里有一团力量,你试着把它疏导出来,牵引至全身。”
谢斯淮闭眼照做。
好神奇,他在一窍不通的情况下准确摸索到传说中的丹田位置,也发现了那团莹白的光晕。
按照靳玄殷说的,把它引导到身体四处,四肢暖洋洋的,像被太阳温暖照耀,尤其是胸腔,有什么东西要破出来似的。
靳玄殷掌心抚上他胸口,灵力探入进去,指引着那股多余灵气回归丹田。
青年修为突破炼气,直达筑基中后期。
靳玄殷冷峻的脸似冰雪融化,谢斯淮睁眼瞥见他明媚的笑容,心情不由得跟着雀跃:“成功了?”
靳玄殷微微颔首:“元元很聪明,我一说就学会了。”
谢斯淮心说那当然,问道:“我刚才突破了什么似的,身体好像变轻盈了,是修为晋升了吗?我现在是哪个阶段?”
“筑基中后期。”靳玄殷说完,唇色发白,最开始缺失的那点精血带来的后果此时才显现半分。
谢斯淮时刻关注着他,觉出异样:“你嘴巴怎么了?比刚才白了点。”
“不碍事。”靳玄殷牵着谢斯淮的手去拽自己那头飘逸长发,“元元担心我的话,不如与我做|爱吧,喜欢我这副样子,今天就穿这身做,好不好?”
谢斯淮抿唇问:“是双修能让你好转吗?”
早就体会过他的敏感,靳玄殷承认道:“是。”
元元的境界也需要稳固一下,此时双修是最好的选择。
吃不到一半的蛋糕放进冰箱冷藏,合上冰箱门,谢斯淮转身被抱小孩的姿势拢进靳玄殷怀里。
“好心急啊。”谢斯淮顺势勾住男人脖子,在他耳朵边轻轻说,“我觉得待会儿可以重一点,你说呢夫君?”
靳玄殷被青年勾人打趣的“夫君”两个字搅动心弦,刚开始完全忘了用纯阳双修里的步骤。
谢斯淮等他结束一回后,瘫在床上,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修为迈入筑基后,身体和之前不太一样,所以某人到底有没有进行双修,谢斯淮现在已经能感知得出来。
“是忘记了,被元元你一句夫君冲昏头脑。”摘掉玉冠的长发披散下来,衣袍凌乱地搭在身上,靳玄殷说完堵住他的嘴,舌头钻进去,言语间含糊道,“这次我记住了,元元,嘴巴好甜。”
谢斯淮莞尔一笑,主动伸出舌头给他吃。
靳玄殷很会索取这些福利,深深地吸吮着他递上来的香软小舌,顶着他上颚深吻到喉咙。
口水滴滴答答地顺着两人粘腻的嘴角流出,谢斯淮被松开时,轻轻喘着气……
后面几次交欢,靳玄殷运起双修秘法,放出的精血被慢慢补了回来,而青年的筑基中后期修为,境界出现松动,隐隐有迈入大圆满的巅峰期。
外面天亮又天黑,数不清结合了多少次,谢斯淮再次被折腾得昏昏欲睡,靳玄殷仍旧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
临睡前,谢斯淮想起那句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对比他和靳玄殷,就离谱…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耕坏了。
*
小年一过,春节掰着手指头数。
谢明宗要去国外投一个项目,前期考察进行完毕,只待这次确定,成功的话利润是非常可观的。
快过年这段时间,公司事情比较多、且杂,他离开前把谢斯淮叫去待几天,帮忙处理下琐事。
刚巧谢斯淮不想见靳玄殷,问就是腰酸。
这人禽兽至极,结契那日起,连做六天,做完后床上又躺睡了两天,一觉醒来八天过去了。他醒来才知道他们做了整整六天。
六天啊,什么概念,发情期的omega也才七天。
哦,你要问他怎么知道omega的,律所的小姑娘是个好心人,发现他不排斥磕他和靳哥的cp后,给他发了一串难以言说的东西,由此打开新世界大门。
谢斯淮到办公室坐下,打开电脑,一封邮件还没浏览完,秘书敲门来问:“谢少,公司前台有人找您,他自称姓靳,说来跟您赔礼道歉。”
姓靳的还能是哪个狗男人,谢斯淮头也不抬:“跟他说,不需要。”
秘书得了吩咐,退出办公室并带上门。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身侧空间扭曲,谢斯淮若有所悟,抬起头,果然见靳玄殷瞬移出现。
幸亏他哥办公室没监控,谢斯淮庆幸完,表情立马垮下来:“我让你上来了么?”
靳玄殷:“没有,是我擅自来的。”
听他意思,好像是提前猜到不会让他上来,所以才能上一秒秘书关门,下一秒闪现身侧。
跟前台打招呼,让秘书转告,只是知会一声。
“知道错哪了吗?”往前想,他也曾数次只管撩人不管灭火,谢斯淮对此真是气不起来,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
“不该没忍住。”靳玄殷道,“九百岁的老男人,元元应该能体谅吧。”
谢斯淮:“……”
他不就问过一嘴嘛,还没彻底问出口来着。
说完,靳玄殷从大衣兜里取出一枚遥控器:“我是来送东西的。”
谢斯淮:“?”
小小的一枚,几个简单的开关按键,它是正经遥控器吗?
事实证明,不是。
靳玄殷:“遥控器控制的另一端,我用上了,元元晚上回来之前,我绝不取下。”
谢斯淮:“…………”
他真没什么特殊的癖好,但送到手上的男人,不玩白不玩。
一点字母圈的性癖而已,他之前问过靳哥,因为幼年经历,对疼痛会有所刺激、兴奋,此前一直压抑着,现在好了,跟他在一起,那点疼痛欲演变成受虐m倾向。
总比真正受伤要好。
而且…说是不玩白不玩,真到了床上那步,谢斯淮偶尔也挺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