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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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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刻》第八章
CP:徐仁宇X陆东植,宇植;徐文祖X尹宗佑,祖宗。这两对画风不同。
本人是沙雕网友,有私设有OOC,不喜请轻拍。
文章不代表作者三观,止于脑嗨。
14
乌云遮月的凌晨,陆东植背着徐仁宇一头扎进了深深的树林。
进了林子,他就被迫减速了。
实在是黑,一步一停,先伸出一只脚往前踩,踩实了,后边那只脚才敢跟上。
徐仁宇把脸埋在陆东植脖子里。
他已经被野林里茂密生长的、细细的灌木枝叶打了好几次脸了。
“学生,你不要往我脖子里吹气!”陆东植被脖子后面的呼吸弄得汗毛炸起,鸡皮疙瘩也一粒一粒接连冒出。
“那你走慢点,那么多枝丫打在脸上真的很疼......”徐仁宇稍微把头向上抬起了一点点。
脖子上面是耳朵。
现在不止是吹气的问题了,是徐仁宇说话的声音的问题。
这种经过训练的、最会抓人耳朵的温柔腔调,和总带着些言犹未尽的喃喃尾音.....轻声耳语,听的人跟皮肤被毛茸茸的猫尾巴缓缓搔过一样,舒服。
要不是两手还捞着徐仁宇的大腿,陆东植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捂住自己的耳朵。
他不由自主软了语气:“学生,你对这边比我熟悉,适应了这个环境之后,你来带路吧,我们要走到公路上去,至少那里刷了反光漆或者荧光漆,亮堂多了也平坦多了。”
徐仁宇举目四望,周围都是隐隐绰绰的树木:“东植xi,非常抱歉,我没来过林子里。”
“你这导游不行啊,家门口都不熟。”陆东植叹气。
徐仁宇:“......”
......
“嘻嘻嘻嘻嘻嘻......”
“呼——”
“嘻嘻嘻嘻嘻嘻......”
“呼——”
“嘻嘻嘻嘻嘻嘻......”
“呼——”
明明听得真真切切,等循声砍过去,却又总是砍空。尹宗佑内心烦躁,万分憋闷。
人怎么能在黑暗里行走自如,不触碰到任何东西呢?
如果卞德秀不笑,他完全可以跟黑暗融为一体。
防不胜防。
“亲爱的。”
是徐文祖。
卞德秀的笑声骤然停止。
一时寂静。
尹宗佑的神经更加紧绷。现在对面又添了一个人,一个实力更加强劲的人。
卞德秀不笑了,尹宗佑还是在身前劈砍,偶尔回过身去,再劈一刀。
他砍到过空气、砍到过家具、砍到过墙壁,就是没砍到人,随着他的走动和劈砍,他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徐卞二人面前,却没有解决的办法。
或许我应该像陆东植那样,离开这里。这个念头一出现,就牢牢占据了他的脑海。
这不是他今天晚上第一次产生退缩的想法了。
“当啷。”
地面的瓷器碎片被谁踢到了。
“当啷,当啷,当啷......”不是偶然。有人刻意连续地踢动瓷片,让它们在地面滑动,发出碰撞。
是谁?想要迷惑我吗?尹宗佑转动身体的频率变得更勤。
“徐文祖!”黑暗中,卞德秀厉声大叫,“我凭本事杀他,你拦我算什么意思?”数次靠近,都被徐文祖踢来的瓷片拦住前路。
尹宗佑一愣。徐文祖?拦卞德秀?
“你不是要讲公平?现在的环境对亲爱的可不公平。”徐文祖说。
“嘻嘻嘻嘻,我,我早看出来你对他不一般。”卞德秀怪笑,“心偏,偏到天外去了。我哥哥被你毁了一只眼,跟他打的时候,也,也不公平的。”
“喂,尹宗佑,你可,可别被他骗了,他长这么大,亲爱的好几个,都没有好下场。我闻见新,新鲜的血腥味儿了,上一个‘亲爱的’,刘基赫,肯定,已经被他杀了。”
当然不会被骗。尹宗佑从来没有如此刻一般,觉得“亲爱的”三个字这么廉价,但是他没有发表意见。
他说不说话,在徐卞二人眼中的存在感都是一样的。卞德秀还是没死心,想拿短刀捅尹宗佑,他变换了方向,从面刺改背袭,然而徐文祖不会让他如愿,直接冲过去,一脚踹在他腰侧!
卞德秀被踢倒在地,滑动了几米,“砰”的一声撞到墙柱才停下来,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风!尹宗佑只感到了背后有一阵风刮过,死亡的危机便已再次解除。他知道那阵风是徐文祖。如果徐文祖的目标是他......他咬紧了牙关,不得不承认,他做不出任何反应。
“徐文祖。”尹宗佑说话了。
“嗯。我在。亲爱的,你说。”徐文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你的这个游戏,是我杀了考试院除你以外的人就算赢,还是要把你也一块儿杀了,才算赢?”这个问题非常重要。
“呵呵呵呵呵呵......”徐文祖发出一长串笑声,好像他问的问题真的很好笑。徐文祖知道,亲爱的已经深刻体会到要杀自己,难如登天。对现下这个情况,他不能更满意了。
止住笑之后,徐文祖说:“哪个都算。对你,我总是愿意妥协让步的。”
“好。”尹宗佑用贴满了医用橡皮膏的左前臂护住头脸,右手握着砍刀挡在胸腹之前,道,“卞德秀,来吧!”
“呸!”卞德秀吐出一口夹着血水的唾沫,从地上爬了起来,“找死!”
15
“沙沙沙沙沙沙......”
盘山路的一边斜坡上,灌木丛中一阵乱晃,不一会儿,陆东植背着徐仁宇从里面冲了出来。
两个人身上挂满了枯枝烂叶、蜘蛛网和露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公路啊!是公路!”终于看到了光,陆东植欣喜若狂,原地蹦了两下。
背上的徐仁宇随之上下耸了耸。
原地蹦了两下之后,身体疲惫,精神却振奋起来的陆东植沿着公路往山下跑,那两条腿倒腾得,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勤快。
“生产队大队长”徐仁宇还一个劲儿“焦急”、“恐慌”地催促他再跑快一点儿,脸上的嘴已经快咧到耳根——陆东植,太好玩儿了!
受到发现公路的激励,这一次陆东植跑了好几分钟才慢了下来,有了光照,心里也仿佛被风吹散了阴霾。
他把徐仁宇放下地,说:“我得休息一会儿,缓一缓。”
“好。”
陆东植一屁股坐到盘山路的边沟旁,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学生,你也坐会儿。”
徐仁宇坐不下去。怕脏。虽然他现在身上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吧。
“唉哟,娇生惯养。”看他一脸纠结,陆东植把身上的T-shirt脱下来,铺到地上,“坐吧。我们还要走很久的路呢。”
脱上衣的时候,双臂上举,又牵扯到肩胛的伤口,口中不由发出一阵“斯哈”,疼得呲牙咧嘴。
这T-shirt也是我给你的好吗。你那身衬衫西裤早就被徐文祖划烂了。想是这么想,徐仁宇还是把尊臀放到了那件T-shirt上,坐上去以后,抱着膝盖,浑身不自在,老觉得屁股下面的土地上不知道有多少只虫子在爬。
他们靠得很近,陆东植看着他曲起来的腿,感慨:“哇,我要是长你这样的脸蛋和身材,洗澡都不关门,走路都昂首挺胸,带风。”
这叫我怎么接?徐仁宇:“……谢谢夸奖。”
“今天晚上一颗星星都没有啊,真可惜。好不容易来一次野外。”陆东植仰着脖子,顺便前后左右地转动,“咔咔”作响。
话题转换也很快,而且两个话题互相之间一点关联都没有。徐仁宇跟不上,就不跟了,决定由自己掌握沟通节奏:“东植多大年纪做什么工作的?一定做得很好吧真羡慕啊。”先恭维恭维,降低戒心。
虽然不在乎年纪,但陆东植也没想跟这个之前还想杀掉灭口的“学生”透露太多:“反正比你大。工作嘛,就普通文职。上班这些事,等你真的工作你就知道了!一地鸡毛!悔死你!好好上你的学吧!读书好,以后选择的机会会更多一些。”
“哦。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东植前辈的指教。”徐仁宇声音很好听的,态度也很陈恳。陆东植听得耳朵发痒,从里痒到外那种,挠都不好挠。
把头转向徐仁宇这边的时候,陆东植看着他乖巧稚嫩,但已经有了英俊文雅的雏形的侧脸,赞叹道:“啊呀,世上就是有你这种家世好,长得帅,懂礼貌,说话声音还好听的男人。相信我,你的未来一定会很顺利的。不像你哥,哼,早晚死了烂了都没人知道。”说着说着,还上手去摘掉他头上、身上挂的脏东西。
你是不是在夸夸群练过?徐仁宇:……没法儿接。捧一踩一,连说谢谢夸奖都不合适了。
他倒是没动,乖乖让陆东植给他清理。
“要是我家的乌冬面弟弟有你这么懂事听话就好了。”摘完了枯叶和蛛网,陆东植还在徐仁宇脸上粘着脏污的地方蹭了蹭,“哇,皮肤也很细致啊!”
“!!!”别乱摸!徐仁宇把头一别。乌冬面!他反应了一下,哦,陆东植可还以为自己是精神变态杀人魔呢。
他装出一副后怕的样子,“小心”地抬眼看陆东植:“东植xi,把我带下山后,你想做什么?”
“别害怕。”陆东植露出白牙,笑得洒脱,似乎早就放下了什么,“我不会伤害你的。下山之后,你自己去医院检查、清理、包扎,忘记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不管警方怎么问询,媒体怎么报道,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你不知道,你没参与。懂了吗?”
“懂了。”徐仁宇说。然而我并不想按照你的设想走。
......
“呲!”短刀捅进了尹宗佑的左前臂,鲜血汩汩流出,卞德秀一击得手,迅速后退。
“啊——!”尹宗佑还在原地没有动,一声痛叫之后,上牙狠狠咬住下唇,却没忍住连续的闷哼和急促的鼻息。
他喘得让徐文祖心跳加速。不是担忧,是兴奋。徐文祖知道他不是一个受伤后连躲避都不会的人。他一定有什么计划。
“呲!”卞德秀再次逼近,又是一刀。
击中的还是尹宗佑那只抵挡的左前臂,伤上加伤。
“唔!”尹宗佑几乎把下唇给咬穿。
收刀,后退,卞德秀接着捅出了第三刀。
依然中了,只是这一次,短刀卡在了尹宗佑左前臂尺骨和桡骨之间的缝隙里,没有立即拔出。
尹宗佑惨笑:“抓住你了。”右手一刀猛然劈出。
“呲!”
来不及收手,来不及退走,卞德秀被尹宗佑从左侧颈部一直劈到右胸,血流如注。
“咯......咯......运,运气......”卞德秀捂着不停渗血的颈侧,向后仰倒。
“砰!”
在听见他□□撞地的这一声之后,尹宗佑才骤然放松,“嗬,嗬,嗬,嗬......”吐气。
等缓过这一波剧痛,他才道:“哪有什么运气,不过是,用伤换命。”
“啪啪啪啪啪......”徐文祖为他的胜利报以热烈的掌声,“亲爱的,你真厉害。”要的就是这股狠劲儿!
被溅了一身血的尹宗佑没有在意他的反应,摸了摸卷了刃的砍刀,随意找了个方向,摸索着寻找出路。
“啪嗒、啪嗒、啪嗒......”
从他左前臂流出的血和卞德秀的混在了一起,一滴一滴坠落到地面,汇成小小一洼,快速失去温度后凝结表面,又被他一脚踩碎。
无论是血液滴落的声音,还是踩踏的声音,徐文祖都听得分明,一路护送,偶尔出言提醒方位。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16
已经在边沟旁坐了多久了?
陆东植也很久没有说话了。
徐仁宇刚开始没有察觉到,只是以为陆东植累极了。
在他坐得不耐烦的时候,他出声问:“东植xi,我们可以走了吗?”
陆东植没有回答。
徐仁宇转过头去:“东......”
他看见了。陆东植驮着背,那头浅褐色的小卷毛下,小脸烧红,微张着嘴,呼吸声很大,但是并不顺畅。
徐仁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自己的手背放到了陆东植脏兮兮的额头。
很烫。陆东植发烧了。
他这才想起来,陆东植之前被卞德秀在背上砍了一刀,落了水,刚才背了他一路,出了汗还把上衣脱下来给他垫屁股。
这人就没有一点爱护自己的自觉。泳池的水多久没换了?刀伤沾水会感染化脓。出了热汗再吹冷风,不着凉才怪。
他倒不是担心陆东植。
他只是觉得这样下去陆东植死法不对。
徐仁宇拍了拍陆东植的肩膀:“东植xi!”手下光L的肩头的体温也很高。
陆东植被他这一拍,直接向后倒,后脑勺撞到了排水沟的水泥边缘,“砰”的一声,动静不小。
撞了这一下后,躺在地上眨了眨眼睛。
徐仁宇“担忧”的脸出现在他上方:“东植xi,你还好么?”
“是你啊。”陆东植笑容恍惚,“你还在,真好。”
什么跟什么?徐仁宇道:“东植xi,我扶你起来。”
陆东植抓住他伸过去的手,顺着他的力道坐直了,眼神迷蒙:“我一直想跟你说......”
“说什么?”徐仁宇耐着性子问。
“我喜欢你。”说出这句话之后,陆东植的双眼迅速汇聚起了一汪眼泪,蓄满,溢出,顺着灰扑扑的脸颊滑下,冲出两道明显的湿痕。
“什么?!”徐仁宇瞳孔地震,手一抖,没能挣脱陆东植双手的桎梏。
逆行性失忆症这个东西,使得人的记忆如同薛定谔的猫,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
什么时候想起来,哪些能想起来,都不确定。
但最深刻的最难忘,恢复得也最快。
陆东植烧糊涂了,将徐仁宇当成了那个一生中唯一一个对自己表达过好感的女孩子。他拉着徐仁宇的手,完成了二十年前没有回应的深情告白。
“我喜欢你。”
徐仁宇完完全全愣住了。
呆如木鸡。
......
那是在初中,荷尔蒙才刚刚开始作祟的时候。
即使陆东植不合群,但是长得可爱,外表整洁,有礼貌,学习成绩不错,仍然有女孩子喜欢他。
那个女孩子把他约到操场一角的榕树下,问他,陆东植,我喜欢你,相信你已经看出来了,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已经鼓足了勇气表达出了对你的喜欢,我现在想要一个答案。无论是好是坏,我都接受。
陆东植垂着头,狠狠地咬住下嘴唇,一语不发。
他也喜欢啊。
可是不能。
不能。
女孩子为了看到他的表情,把脸伸到他的脸下方,最终获得了两颗热泪。
吧嗒。
吧嗒。
女孩子保持与陆东植平行同向、往后伸着头、向前挺着腰的姿势很容易累,但是仍然强撑着,问他:“你哭什么?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让你说句话有这么难受?我伤自尊了你知道吗?”
她这个姿势把陆东植吓了一跳,怕她倒地上,伸出两只手,虚虚放在她背后托举,却又不敢摸上去。
女孩子坚持了十几秒,整个人开始抖抖索索,不行了,重新站直,而陆东植的手已经缩了回去,头却还是垂着。
“好吧,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我。”她带着遗憾和伤心转过身体,一步步走远,“谢谢你这么绅士,连拒绝都这么含蓄。”走了几步,她又站住,带着警告的意味说:“陆东植,以后不要随便在别人面前哭啊。”
陆东植:???
“当心那家伙狼性大发。也就是我思想高尚,克制住了没因爱生恨当场把你扑倒。”
陆东植:“......”原来这个女孩子这么凶的吗?
可是即使这么凶,也还是好可爱呀。
因为没有得到挽留,女孩子越走越远,走出了榕树荫,走出了操场跑道,走出了陆东植的人生。她太骄傲,第二天就转学了。
表白当晚陆东植在操场那棵榕树下站了大半个小时,哭到抽搐。
女孩子转学的那天,他又去榕树下哭。
这种行为持续了大半个月——月底考试,再哭,靠前的名次就保不住了。
他的人生已经如此艹蛋,总要有什么是突出的、值得夸耀的吧。
......
表白完了之后,陆东植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嘴就没停过,已经快进到约会、求婚、结婚、生孩子、送孩子上学、给孩子求职参考、给孩子介绍对象、给孩子准备婚礼、给孩子带孩子一条龙了。
徐仁宇被他抓住的那只手的手腕已经红了。
那只手的手背已经被陆东植抓到脸颊旁边磨蹭了好几下了。
何等不舍,何等珍惜。
而徐仁宇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今年35了,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只偶尔逢场作戏,虚与委蛇,除了在职场上发光发热,赢得父亲的肯定之外,没有别的追求。
杀人不是追求,是个业余爱好。
陆东植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正是他没有、以前也认为不可能会有的。
现在不同了。
陆东植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他可以生孩子,又不需要像跟女人结婚一样付出各个方面的、巨大的代价。
有句话说得好,“高端的豪门之争,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争夺方式。那就是作主的长辈还在的时候,抓紧时间赶在其他人前面——生孩子。”
长子、长孙的名义,不可小觑。
徐仁宇决定奉行这一点。
他从运动裤屁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蹲下来问陆东植:“东植xi,你要跟我约会,是吗?”
终于得到回应的陆东植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你要给我生孩子,是吗?”
“是是是。”
“不可以反悔。”
“绝不反悔。”
“你可以再说一次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
结束录音,徐仁宇呼叫了某通航公司的救援直升机。
就医还是快点儿好,别把人烧傻了。本来就不聪明。
“东植xi,你松开手,我把外衣脱给你。”
“我不。我再也不会让你走了。”
当救援直升机飞到他们上空、探照灯往下一打的时候,急救人员发现大韩证券的徐理事正在疲于应对一个上身精赤的卷发男人的纠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