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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登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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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年关,机场人声鼎沸,人们都趁着天气尚好的时候回家或旅行,脸上带着期盼。早晨的轻雪未给飞行造成任何困扰,此时的地面也看不到任何留痕。大大的太阳挂在空中,在冬天的气温里展示夏天的身姿。霓夏静静坐在充斥着烟味的副驾驶座位上,竟不觉车子已经停住。宋队为她拿行李,一手拎起,出人意料的轻。“铃铃——”霓夏似乎又听到小暖的声音,“要走吗?”那铃声实实在在,从宋队的身上发出来。
      “我给你拿行李,去办手续吧。”宋队瞥到禁止吸烟的标志,悻悻地收起烟盒,无奈地挑眉。霓夏犹疑地看着他许久,转身去办手续。她的确是听到铃声,虽然零落破碎,毕竟是过耳难忘,机械地拿完登机卡,霓夏又掏出电话。老古依旧是关机,她皱着眉,听一遍遍的提示音变忙音。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霓夏心中升腾起一种隐隐的不安感,老古将不再相见了。她开始回忆老古最后一次出现的情景,能记得的也只是一堆垃圾食品和难以抑制的呕吐感。霓夏原地站着若有所思,见她迟迟不归,宋队小跑过来。
      “你没事吧?”
      霓夏摇摇头,叹气,自己又听到铃声了,老古又不在身边,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没事。霓夏专注地看着眼前的警官,不确定是否能信任他。仅仅凭借几天的接触和老古的引荐,若是在以往,他绝对是不被信任的一类,可如今……
      “宋队长,老古不会出现了对吧?”
      “是,不能来了。”
      “他会死吗?”
      宋队闻言看了她一眼:“不会。”
      “谢谢。”
      “你为什么会担心他死?”宋队突然发问。他虽然答应老古不再追究,却仍是想知道霓夏的真实身份如何。从老古上交的优盘里他们获取了河川魏杰的犯罪信息资料,老古始终不肯说出来源,宋队却有一个怀疑,促使他想要多跟霓夏接触,找出线索。
      “那是我十几年的哥哥,我当然担心。”霓夏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也不管宋队怀疑的眼神,“有几个数字帮我告诉他,78236……”
      “……9923。”宋队接过来说下去,得意地感受到霓夏罕见的惊慌和诧异。“你要是说这些,他已经知道了……果然是你,我终于了了一桩心事。”他拿起行李,指着登机口,“走吧,送你上飞机,我的任务完成。”
      霓夏不动,“那警官现在还肯放我走吗?”
      “走吧,别忘了你那十几年的哥哥就行,对了,”宋队想起来有个东西忘记了,他从裤兜里掏出来递过去,“这个是那小子要我给你的,从警察局偷的哦。”再度看到它,霓夏恍若隔世,红色的珊瑚珠依旧圆润,金属挂饰上有些焦灼,链子被新焊了一番。她翻弄着一片挂饰,背面原本是自己用石头刻上的密码,已经被人磨平,露出闪亮的金属色泽。铃铛的声音不曾变得嘶哑,在霓夏每次触碰的瞬间发出悦耳的声音。
      “这个……”
      “海滩上。”宋队直截了当。
      原来是那时候丢的啊,霓夏摇头笑,笑得不能自已。她把手链塞回宋队长手中,抢过行李,径直往登机口走去。
      “哎——”宋队拿着手链喊她,霓夏却一直没有回头。真是奇怪的女人,宋队自言自语道,一边挥挥手送行,链子上的铃铛争先恐后地响起来。霓夏听到背后的铃声,越来越远,眼前一片模糊,在空姐检查证件的时候,有泪水流出,滴在登机卡上。
      “小姐?”空姐担心地问。
      “我没事。”霓夏迅速把那滴泪抹去,向机舱走去。她听到铃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舷窗的挡板没有拉下,亮亮的一束阳光照在属于她的座位上,光束中有粉尘飞舞,像是谁谁的轮廓,微侧过头,对霓夏微笑。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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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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