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玛丽和汤姆》一圣殿

5、第 5 章

　　斯莱特林没有蠢人，但斯莱特林五年级的本-恩格勒毫无疑问是个愚蠢的人。

　　恩格勒跟在玛丽身后，柳克丽霞布莱克教过他那道不可饶恕咒语，他也在克利切身上用过。不过他现在有些犹豫 ，他还没有用那道咒语对付过人，他不确定这么做是否正确，但他不敢违背柳克丽霞，虽然他很想问柳克丽霞，沃尔布加知道他们要对那个女孩做的事吗？
　　恩格勒的手在颤抖，他后悔了，他意识到这件事的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但是那个女孩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她在楼梯上停了下来，恩格勒下意识举起手中的魔杖。
　　“钻心剜骨”！
　　一道不详的咒语击中了玛丽，她的身体冷到发抖，牙齿打着颤，恩格勒双手攥着他的魔杖，不住地说：“对……对不起，我，我不得不这么做。”
　　玛丽看到他抖的比自己还要厉害，强忍着晕眩问：“是谁？谁叫你这么做的？”
　　“我，我不能说，对不起。”
　　“你在学校里袭击低年级新生，校长和魔法部会调查的，你，你会被退学，”她的脸在充血，像肿了一样剧痛，骨头和心脏逐渐恢复了知觉，正在被巨怪的手狠狠攥着，她尖声叫着，“你只是一颗棋子！指使你的人不会感激你的！”
　　恩格勒一脸绝望，转身就跑，被长袍绊倒了好几次。
　　她扶着栏杆站起来，剧烈的疼痛让她恶心呕吐，她需要去医疗室，但疼痛令她忘记所有的路，甚至记不清现在站在哪儿，冷风刮在脸上，冻地她快要僵硬了。
　　玛丽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医疗室的床上，骨头和心脏又酸又胀又疼，她动了动手指，它们还算灵活。窗外的天空罕见的出现了太阳，阳光正好穿过窗户照在她的床头柜上，一只茶色水晶瓶子里装了半品药剂，还没等她看清，一群人进来了。
　　是拉文克劳院长弗立维教授、拉文克劳男女级长佩里洛普和马修，还有琼安和妮娜。弗立维教授告诉她袭击她的斯莱特林学生已经被带去了校长室，他很可能会被退学，有人给魔法部施压，恩格勒会被关进阿兹卡班。
　　“是布莱克姐妹指使的，恩格勒只是她们的走狗！”弗立维教授走后，妮娜立刻说，“给魔法部施压的人很神秘，你知道是谁吗？”
　　玛丽摇头，妮娜又问：“会不会是你妈妈那边的亲戚呢？”
　　玛丽很头疼，她没法回答妮娜。恩格勒显然是受人指使，但他不一定会说出指使他的人，霍格沃茨和魔法部也不一定会同意公布这个丑闻，这里面涉及到纯血家族的利益和未成年巫师保护法，即便有人在帮助她，正如妮娜说的，或许是她母亲罗宾家族的人，但所有的罪名都只会落在恩格勒一个人的头上。
　　本恩格勒是混血巫师，他的父亲和布莱克家族沾亲带故，他的母亲是个麻瓜，生下他后就离开了他们父子，他的巫师父亲开始终日酗酒，还因此丢了魔法部的工作，恩格勒在进入霍格沃茨前就时常巴结布莱克家族，马尔福和高尔拿他取笑，他的父亲经常打骂他，恩格勒性格胆小懦弱又偏执，被分到斯莱特林后，经常被人霸凌。
　　玛丽和琼安对斯莱特林的霸凌事件也有所耳闻，妮娜说完，琼安看了玛丽一眼说：“可能真的是布莱克姐妹指使他的。”
　　玛丽努力回忆这对布莱克姐妹，隐约记得是两个高挑的黑头发女生。
　　“玛丽，你和斯莱特林的汤姆里德尔很熟吗？”妮娜突然问，“你一定猜不到谁救了你的。”
　　“什么？”玛丽看着她们，琼安耸着肩膀摇头。
　　玛丽把目光移到床头柜的茶色玻璃瓶上，标签上写着欢欣剂 ，她问琼安，“你带来笔记了吗？最好有魔药课的笔记，我可不想落下太多，要知道我的魔药课成绩已经很令人头疼了。”
　　琼安从书包里掏出她的笔记本递给她，并对妮娜说：“探视时间快结束了，庞弗雷夫人说我们只能在这儿待十五分钟。”
　　妮娜不情愿的站起来，玛丽翻着琼安的笔记，等她们离开病房后才合上笔记本，吃力地躺在枕头上。
　　玛丽在医疗室住了两个礼拜，期间恩格勒被退学；一年级新生上了第一节飞行课。恩格勒离校前，邓布利多教授和魔法部的一位官员来到医疗室，再次向她询问关于恩格勒袭击她的事，玛丽陈述了事情的经过，那位魔法部官员在她还没说完就和邓布利多说：“可怜的霍华德小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邓布利多教授，小恩格勒先生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个无药可救的人。”
　　邓布利多不赞同地说：“伍德先生，我想，我们需要给小恩格勒先生一个机会，他并非无药可救的人，至少在我的变形课上，他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孩子。”
　　那个叫伍德的魔法部官员问玛丽：“虽然我们已经给小恩格勒先生定罪了，霍华德小姐作为受害者，我想亲自听一听霍华德小姐的说法。”
　　一道目光落在玛丽的身上，她用细细地声音说：“作为一个快要成年的巫师，我想，恩格勒在做任何事之前都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包括用恶咒袭击我，伍德先生。”
　　“很好，邓布利多教授，这件案子已经结了，通知摄魂怪吧。”伍德说，“哦，当然，我不会让它们进入霍格沃茨的。”
　　邓布利多没有和伍德先生一起离开，他站在窗前望着天空，玛丽觉得他在等她说点什么。
　　“教授，我做错了吗？”玛丽小心翼翼地问。
　　“不，你没有，玛丽。”邓布利多说。
　　“摄魂怪是什么？”
　　“摄魂怪是一种没有灵魂的生物，它们看守着阿兹卡班。”
　　“恩格勒会被关进阿兹卡班吗？”
　　“是的，他已经被摄魂怪带走了。”邓布利多再一次说，“玛丽，这不是你的错。”
　　“他原本不会被关进去的，对吗？”玛丽打了一个冷颤，她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可怕生物。
　　“恩格勒的父亲已经向魔法部提出申诉了，玛丽。”邓布利多说，“庞弗雷夫人说你今天能出院了，希望你明天在我的课堂上表现依旧出色。”
　　“当然，教授，琼安每天都会给我带来课堂笔记的。”玛丽笑着说。

　　玛丽上飞行课时，丽娜告诉她，斯莱特林的汤姆里德尔在握住扫帚的那一刻就学会了如何飞行，飞行课的教授说里德尔是魁地齐天才，是未来的魁地齐明星，他还给斯莱特林加了10分。
　　赫奇帕奇学院的学生经常聚在一起分享城堡里发生的新鲜事，玛丽有一次甚至听到他们在讨论邓布利多教授和那位在法国崛起的黑魔王格林德沃曾是一对恩爱情侣。当时她震惊的两眼发黑，尖声否定，可是这次连琼安都不支持她，她们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她，认为她对邓布利多教授的崇拜已经发展到了暗恋的地步，因为就连魔法部都认为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玛丽后来问过庞弗雷夫人，不过庞弗雷夫人告诉她的是教授们把昏死过去的她送到医疗室，玛丽有点拿不定主意，她告诫过自己要和里德尔保持距离。
　　除了魔法史课，玛丽只在礼堂看到过两次里德尔，他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大步跨进礼堂，优雅又快速地吃饭，他身边聚集了一些人，或者说他建立了在斯莱特林的地位，在他吃完饭后，那些人会笑着和他交谈。
　　圣诞节假期快到了，玛丽签了留校名单，假期里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空荡荡的。圣诞节当天她睡了个懒觉，起床时已经错过了午饭时间，剥了颗糖慢慢吃着，随手拿起一本书坐在壁炉前翻看，快到下午的时候陆续下来几个留校生，玛丽和他们结伴前往礼堂。
　　霍格沃茨被装扮一新，温暖干燥的雪花从礼堂上的天空飘下来，四周都是装饰好了的圣诞树，玛丽数了数，一共有十二颗圣诞树。弗立维教授戴着一顶像是着了火帽子和邓布利多在其中一颗巨大的圣诞树下轻声交谈，四个学院的长桌撤走了，摆在中央的是一个圆桌，桌子上堆满了礼物，一个红头发穿着红色毛衣的男生从礼物堆里翻出一个彩包爆竹，“嘭”地一声响后，爆竹变成一副巫师棋。
　　玛丽在《女巫周刊》上看到过，这是克里比奇巫师彩包爆竹，非常受欢迎，霍格沃茨显然购买了很多，她挑选了一只蓝色包装的爆竹，爆炸后变成一窝老鼠，在她手上四散逃走，接着拆第二只，这次运气很好，是一顶色彩艳丽的帽子，她把帽子戴在头上。很快她就拆出了各式各样的有趣玩意，她打算送给回家过圣诞节的琼安和妮娜。
　　拆完彩包爆竹她才看到和斯拉格霍恩教授坐地很近的里德尔，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斯拉格霍恩夸张的大笑声，里德尔一脸感激恭维地看着他，斯拉格霍恩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大声说：“哦！汤姆！你真是太谦虚了！你是我教过最有天赋的巫师！”
　　期末考试里德尔拿到全是O的漂亮成绩单，作为他的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自然十分满意，他向里德尔发出鼻涕虫俱乐部的邀请，里德尔的反应更是让他格外满意，他的鼻涕虫俱乐部加入了一个自成立以来年纪最小的最具天赋的巫师，这将是他以后最了不起的谈资。
　　闹哄哄的拆彩包爆竹结束了，迪佩特校长宣布晚餐正式开始，一堆美味的食物瞬间出现在桌子上，玛丽的左手边是那个红头发男孩，他面前的盘子里堆的快要溢出来，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和玛丽说：“为了这顿圣诞晚餐，我第一次没有和家人一起过圣诞节。”
　　玛丽面带微笑看着他，把盘子悄悄移到右手边，给自己舀了一勺黄油豌豆说：“确实很好吃。”
　　“我是格兰芬多的罗伯特韦斯莱。”罗伯特擦了擦手，把一碟香气浓郁的肉汁倒进冒着热气的烤肉上说，“我知道你，你是拉文克劳的玛丽霍华德，奥利弗说你像一个格兰芬多。”
　　玛丽知道奥利弗——奥利弗波特，格兰芬多有名的闯祸头子，在第一节的飞行课上就骑着扫帚飞到魁地齐球场，差点和在那边练习的高年级学生打了一场球赛，格兰芬多的宝石被扣光，邓布利多还将他请到办公室喝过茶。
　　“你的毛衣很漂亮。”玛丽看着他的毛衣说。
　　罗伯特一愣，耳朵和脸颊变得和头发一样红，结结巴巴的说：“我妈妈织的，圣诞礼物，韦斯莱家的老传统。”
　　玛丽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专心地吃着布丁。
　　圣诞晚餐在非常愉快的氛围里结束了，每个人都吃的很撑，尤其是格兰芬多的罗伯特韦斯莱，他不停地打饱嗝，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大家互道新年快乐，玛丽听到弗立维教授尖着嗓子在唱歌，邓布利多跟着他的歌声轻轻地摇摆着，罗伯特双眼发直还在打嗝，迪佩特校长已经睡着了，他的手还握着酒杯，不知什么时候斯拉格霍恩教授换了一身更为考究的深色天鹅绒巫师袍，衬地他身旁的里德尔的衣着更加单薄简陋。
　　玛丽给里德尔准备了一份圣诞礼物，一支普通的羽毛笔。圣诞假期前她托了佩里洛普帮她在霍格莫德买了几样东西，送给查尔斯的是一套文人居羽毛笔店最新套装，佩里洛普说店铺老板神秘的告诉她，里面有一根邓布利多教授的凤凰的尾巴毛制成的的笔。不过谁知道呢，毕竟没有几个人见过那只传说中的凤凰。
　　给弗莱明和玛利亚的是一对香薰蜡烛，这种蜡烛加入了水仙草根，有助于睡眠，点燃后不会流出难看的蜡烛油，还特别耐烧。
　　玛丽还给布兰登包了一包乳汁软糖和一盒颜色恶心的怪味豆，不过她试过味道都非常好，她包礼物时还想象了一下布兰登收到礼物的精彩脸色。
　　玛丽把双手插进大衣口袋，口袋里是剩下的最后一份礼物，她突然很后悔没有选择用猫头鹰把这支羽毛笔送出去。
　　“新年快来。”里德尔说。
　　“新年快乐，里德尔。”她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
　　里德尔愣了下，她的手心上有一只狭长的绿色盒子，很明显是她准备的圣诞礼物，他迅速地想着现在身边有什么可以当作回送给她的圣诞礼物。
　　“谢谢你的礼物。”里德尔微笑着说。
　　“是我应该谢谢你。”玛丽试探着说。
　　“我们是同学，应该做的不是吗？换做是我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我想你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对吧？霍华德。”
　　“在霍格沃茨，当然。”
　　里德尔突然笑了，像不认识她一样看着她，“说实话，我没想过你会送我礼物，之前我们存在一点误会，幸好这没有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我很幸运收到这份礼物，我可以叫你玛丽吗？ ”
　　“当然可以，这么说，我也可以叫你汤姆了，汤姆，新年快乐！”
　　玛丽感觉到邓布利多在看着他们，里德尔也感觉到了，他把背挺地更直，用更友好的声音说：“玛丽，我还没有送出我的圣诞礼物呢。”
　　玛丽睁大眼睛，用一副很期待他的圣诞礼物的表情看着他。
　　“我的魔药课笔记，如果你不认为这是冒犯的话，请让我帮你补习魔药课。”
　　玛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在心里评价里德尔的这个“圣诞礼物”，在她看来这是一个急中生蠢的行为，以里德尔的野心和手段，他不会让自己做出这么拙劣的表演，她有点看不明白他的意图，很难说这是不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用来迷惑邓布利多教授？不过不管里德尔是否又利用了她，玛丽还是决定接受这份礼物，没有一个拉文克劳会拒绝汤姆里德尔的学习笔记吧。
　　邓布利多已经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了。
　　“新年快乐，玛丽汤姆，已经很晚了,该回去睡觉了。”
　　“新年快乐教授，我刚好和玛丽交换完圣诞礼物，那么，就让我送她回休息室吧。”里德尔说。
　　邓布利多点点头，“晚安，孩子们。”

　　里德尔的魔药笔记有的记录的十分详细，有的则是一笔带过，更多的是什么都没有记录，但有了这份笔记，玛丽在魔药课上渐渐地不再感到吃力，斯拉格霍恩教授很快就注意到了她。
　　玛丽和里德尔没有发展魔药笔记以外的友谊，她努力保持着和里德尔友谊的界限，像典型的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普通友谊。她的小心翼翼效果不错，斯莱特林没有人发现他们院长时常夸赞的霍华德，她魔药成绩是汤姆里德尔笔记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