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内部笑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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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茜不知道达米安那两个没血缘的兄弟又在玩什么。
实话说，她也不是挺有兴趣去了解。在她把达米安送回韦恩庄园、让孩子跟家人团聚后，达米安坚持每周固定两次和她通电话。所以，梅茜知道达米安过得好，知道达米安所有胜似血亲的兄姊们都在照顾他，这就行。
倒不是说，达米安的家人们从没问过达米安任何关于她的事──但显然，所有人都误以为梅茜是另一个由刺客联盟养大的杀手宝宝，对拉斯奥古或塔莉亚忠心耿耿，年纪大概只长达米安个四、五岁。
大部分的韦恩都不想跟更多脑回路反社会的刺客联盟成员打交道。除了最年长的理查德德．〝迪克〞．格雷森。
年轻男人在布鲁斯．韦恩离开后放弃青春，选择尽心尽力劳心劳力地照顾家人，承接韦恩企业，长兄如父又身兼母职，夜里还打击犯罪保护城市。非常伟大，梅茜欣赏这男人。
去年十二月，迪克邀请梅茜前往庄园过节。
当达米安在电话里代转他长兄的邀请时，梅茜几乎看见达米安膨胀的渴望真的钻出电话线，在空气里张牙舞爪。
梅茜拒绝了他。
他们近五年没见面了。梅茜有意为之。达米安在情感上过于一心一意，而梅茜无意从韦恩们身边偷走达米安。四年多来，梅茜力图将达米安对她的情感需求、转嫁往达米安现在的家人身上，避不见面是必要手段。这都是为了让达米安更好地融入家庭生活。哪怕达米安会失望。
但今年会是转折点。梅茜注意到，最近达米安在电话里提起的家人变多，甚至学会一丁点儿的人类幽默。此外，梅茜早晚得在工作场合碰上任何一个韦恩；是时候破除韦恩们对她关于刺客联盟的错误印象了。
但，这个？
梅茜想都没想。
梅茜在停车场看见提摩西．德雷克，一身伪装。起先，她想，是个卧底任务。而当她在二手书店门口看见杰森．托德时，她就不这么想了，
从来没能搞懂达米安的二哥跟三哥。梅茜知道托德和德雷克永远都在搞对方。这到底关系是好还不好真不好说。在达米安的描述中，杰森．托德脾气暴躁，提摩西．德雷克心思深沉；要哪天达米安非得选，托德留下，德雷克滚。
或许梅茜会拍张照发给达米安，提供达米安一次勒索哥哥们的机会。又或许不。不论如何，她今天的行程是二手书店和布料百货，一个偷偷摸摸的红罗宾跟另一个形迹可疑的红头罩不在计划上。
梅茜在书店里花了二十分钟。出来的时候，杰森．托德还站在门口。突然她就有点好奇。配合前头在停车场里鬼鬼祟祟的提摩西．德雷克，她有预感这肯定会特别有趣。
挂在店门上的铜管风铃叮当作响。
杰森．托德转身，笔直盯着梅茜，左手拿着纸杯咖啡，眼神里迸发出的赞叹和热情叫人难以忽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不尽然。这只是杰森．托德第一次真正见到她。
梅茜微微扬眉，短暂犹豫后决定忽略杰森。不，一个盯着她看的杰森．托德绝对不在今日待办上。
手机响了。梅茜走到路灯旁掏出手机，确认短信内容。哈利．奥斯本问她有没有兴趣帮助某个外科医生，修复对方在车祸中严重受损的手神经。梅茜拒绝。当初她为哈利．奥斯本摆脱遗传病，是出于她在对方身上看见的预言，而她并未在这个不知名外科医生身上看到任何提示。所以答案是，不。
回完消息后梅茜抬头，发现杰森还在看她。
梅茜开始怀疑这儿到底正在发生什么事。
杰森从没真正看见过她。实话说，出于实力差距、生活圈缺乏交集和魔法掩护等多种理由，截至目前，达米安的家人们只有一个发现过她，就那戴维．该隐和希瓦夫人的孩子，卡珊德拉。
但杰森．托德正在看着她。而且，走到她面前。
有几秒钟，梅茜怀疑红罗宾跟神谕背着达米安调查她；德雷克跟戈登完全有本事做到这点，透过网络和黑客技术。这是魔法比较难涵盖的部份。既然她比谁都确信达米安不可能把她的照片给他的家人看──根据，某种，奥古血脉的极端占有欲，甚至达米安连她的名字都不会透露。
杰森是那种男人；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眼神里同时有着温暖和警惕。高大，健壮，肩膀宽阔，有魅力的凌乱发型。偏好大地色，皮夹克和布料粗糙的合身长裤，贴身、能露出手臂的上衣。
前额那搓白发像是挑染，而梅茜从达米安口中得知那是拉撒路池的记号。眼睛颜色接近绿松石，是美丽的蓝绿色。五官深邃利落，无损于过往生命带来的那些疤痕。
他是完美的阳刚气息。理所当然的英俊。光是看着彷佛就能闻到钢铁、火药和烟草的味道。还有他的喉结，他的大腿和腰。他面对女性时的绅士态度，对待孩童的温柔保护。他在战斗中即兴发挥的黑色幽默，和他照顾受害者的坚决沉稳。
诱惑之处在于杰森对他自己具备多少吸引力严重缺乏意识。这几乎让一切变得致命。早在梅茜把达米安送回韦恩庄园前，她就明白。
不是说她就真从来都没想过……
然后杰森给了她一个闻所未闻的名字当招呼语。
“卡罗琳．希尔？”
梅茜平静地瞪着杰森，做出最空白的表情。
“你认错人了。”
“是这样？”杰森挑眉，侧过头，摆明不信。“健身教练，一米七，黑色长靴和蓝色眼影，我确定是你。我们约好十分钟前在这见面，差点以为你不来。顺便说，我喜欢你头发的光泽和颜色。愿意把你的设计师介绍给我不？”
梅茜隐约感觉她有点能猜出这怎么回事……又好像没有。十分确信杰森被整了。刚才那只在停车场里形迹可疑的红罗宾绝对不无辜。
“不管你在等谁，那都不是我。”梅茜打量杰森，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近乎怜悯。
“我是，呃，提姆，提摩西。那个昨夜十一点半跟你说晚安的人。或者你可以喊我瑞德。”
肉眼可见，杰森对他自己得说出这句话深感不适，尽管他努力掩饰。特别当他自称提姆时。那个长达半秒的卡顿实在太逗了。
梅茜屏住呼吸，极尽所能不让自己被哽在胸腔的笑声呛死。
“你说你是提姆。”梅茜重复这句话。
有那么秒，杰森脸上的表情彻底扭曲成痛苦的形状。
“对。那就……不重要。所以你是卡罗琳，对吗？”
“瑞德。你希望我喊你瑞德。”梅茜继续，缓缓地道，“红色那个瑞德？红罗宾的红？红头罩的红？”
杰森故作轻松。“差不多。但别往红罗宾的方向思考，哥谭甚至没有这间连锁快餐。红头罩会是个好思路。”
哦老天；梅茜忍不住想。
杰森．托德在搭讪她，用德雷克的名字。达米安会喜欢这个的。大概会开心到拿刀扌甬人。格雷森会扯掉头发。这将永远成为蝙蝠窝里的笑料，就算她帮忙保密也救不了杰森。想到未来一年、甚至十年内，杰森都得背负阴影、成为蝙蝠们的内部笑话，梅茜就发自内心地对杰森深感同情。
“很遗憾，这儿真没有卡罗琳。你确定你不是被哪个认识的人设计了？”
梅茜是在提醒。可惜在杰森听来不是同一回事。他桀敖不驯的笑容隐隐少了几分自信，绿松石色的眼眸里忽闪忽现着难以分辨的焦虑和失望。
“不至于吧。”杰森说，干巴巴地笑两声，半开玩笑地朝梅茜摊手，“不满意你看到的？从不考虑这类型？”
梅茜说不出是什么让她整颗心柔软下来；或许是杰森隐藏在话语行为后的缺乏自信，或许是杰森竭力隐藏的这种行为，或许两者都是。她不知道前因后果，可她不想让杰森在往后的日子都被人拿今天这事嘲笑。他够破碎了。
“梅茜。”她朝杰森微微颔首，“现在，我们是要继续留在路边，还是你要请我去喝个咖啡？”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内部笑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