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视为挑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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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过队友。”梅茜继续说。
杰森把目光拉回她身上。
“哇。残忍。在展开我们的第一次合作行动之前，你居然已经把钢铁之躯变成了你的前队友。”他说。语气扁平。
“我是指，其他人。超人实际上更像合作对象。还以为上次的魁北克应该就够让你看明白我和钢铁之躯的固定运行模式。”
杰森笑了。
“像什么。你当着我和阿森纳的面要蓝大个儿滚蛋？一点情面不留。”
“他不能帮忙，我不要累赘。”
杰森拧起眉，却被逗乐了。“你是不是正在讨好我？是的你是。这真可爱，再多来点，继续对我讲点正联其他成员的坏话，我喜欢听。”
梅茜把表情拉平，以此取代白眼。
“我从不是你们这类义警。关于团队任务、合作策划，这些我经验不足。我所知和我被教育要成为的，是猎杀怪物。想象你踏进一座村庄或酒吧，从当地平民手里拿委托，到定点埋伏一宿，杀死那些该死的，回头复命、领你的报酬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如此循环。”
“赏金猎人？”杰森音调上扬，“或某种奇幻冒险类单机游戏的主角？如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梅茜不置可否。“那就是我成长的世界，它固有的运行方式。而我从战争中生还下来的经历，显然无助于让我不打草惊蛇地、在哥谭码头完成一次破坏交易任务。综上述，我想听你安排会挺好。”
杰森定定望着她。神色莫名地混杂了些许阴郁。
这让梅茜困惑。
“杰森？”
“是啊。行吧。”杰森回过神，嘟嚷着，抓起搁在一旁许久的玻璃瓶啤酒猛灌一口，“但愿你最终不要太失望。毕竟他们通常不把希望放在我身上，而那是有道理在的。”
梅茜完全困惑。不明白杰森都说的什么。这也不像是她能马上问，她有眼睛，她能看清楚杰森现在的表情。理所当然，她决定先记住这些话，留待日后。
行动预计将在周三夜晚。
但，那是达米安的夜晚；每周三和周五，各一通电话，有时会从凌晨通话到天明。
梅茜不可能更不能忘记这个。尽管在多年后的现在，她才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慢着。从达米安的角度看，这也许，是每周两晚的固定约会。
这不是她所期望的，更不在她的意料中。看在穿越时空的份上，做出这个决定时，她跟达米安都还没能适应、甚至是融入社会。
不想让孩子独自忍受孤独是梅茜单纯的初衷。
从未照顾过哪个青春期的早熟男孩，没有经验，也没人提醒过梅茜，姊弟间的温馨通话时光竟有可能在哪天突然变质。
她就只是，不知道。
总之，这次，梅茜知道，她得先给达米安打声招呼。
因为，瞧。上次她闷不吭声、给杰森弄了个猎魔人徽章，达米安炸了，想方设法绕着路去精神刺伤杰森，而在此先前，杰森已经从达米安那儿得到够多的暗杀。鉴上述，梅茜意识到，处理达米安，她要换一种方式。
那么她打电话。
“达米安。”
“麦琪。”
“最近我在想，”梅茜顿了顿，用悠然的语调，漫不经心地说：“既然我都答应了你，会出现在格雷森的庆生派对上。”
“……是？”
“而你也，显然地，并不会因为我避而不见，就甘心变更你在你感情状态区上的划时代决定。”
“哈。”
“那么，是的，我会改变策略，既然这行不通。”
“你在说什么，麦肯琪。你是什么意思？”
短短两分半内，达米安展现出来的情绪从困惑、微渺的期待、满怀戒备的质疑、隐含愤慨的讥诮、再到看似冷淡的惊慌。这几乎让梅茜心软。她不想这样，不想看到达米安这样。但她还能怎么做，她该怎么做？处理感情不是她的长项。她的专长是杀死怪物，致命又残酷。
“我是指，见面。早上九点的咖啡厅，这类。”
短暂的沉默。
半晌，达米安敏感而尖锐地揪住关键。
“你不会无缘无故同意我提出已久的要求。你想要什么？”
“我们不会继续保持每周三和周五通电话的传统。但我们会见面，每周一次。”
更长的沉默。
实际上，很难说这是对谁更有利；达米安想见面，当然，一直都是。他迫不及待想让梅茜见证他的成长，和其他一大堆什么见面才能做的事。然而，这也能成为某种朝三暮四。
毕竟以他们的身份和处境，出于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不可控变因，让每周一次见面不知不觉成为每个月一次、甚至更久，那都将理所当然，可不是？
反正梅茜是这么想的。综合她的多方考虑。
估计是也考虑到相同的部份，达米安在这个应该对他而言是很诱人的提议面前犹豫了。“我知道你在盘算什么。”他说，一声冷哼，“然而，是的，我会接受，且将之视为挑战。”
梅茜忍不住捏起眉心。
“天啊。那真的不是我的意思。行吧，让我们先跳过这个。今天不想处理。”
“嘁。”
“顺便，明晚我不接电话。码头，交易，我跟杰森。不能阻止罗宾出现，但，于货柜里的残物尸体在一定概率下不只是尸体，我正在期待你向我展示出你的成熟稳重，假如你有。”
那达米安。
当达米安的母亲不厌其烦、在他八岁前，就要他学会八种至少是地球上的活语言，现在他能用上古语标准发音出梅茜的乳名。
这时，达米安会说：
“嘁。”
一个不以为然又不可理喻、且意味不明的咋舌音。
梅茜：…………
梅茜：“真的哦，达米安。”
那就先不管达米安。梅茜没有时间整天关怀深受青春期内分氵必影响的少年心。任务，是的。
任务就以一个出现在她家楼下，平民打扮，手里拿花的红头罩为开场。
这是任务；梅茜想，收下花。
这只是任务，花只是掩护。但为什么，在杰森对她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时，梅茜会感觉，比起任务，这更像是他们在约会？倒不是说梅茜要为此反对，只是怀疑杰森没有同样的想法。
瞧。杰森显得太流畅又太熟练了。梅茜会相信调忄青跟显得迷人也包括在蝙蝠侠制定给罗宾们的《成为罗宾１０１》里头。就参考布鲁斯·韦恩和理查德德·格雷森。
杰森让梅茜在他的安全屋换装，为了保护梅茜的平民身份。在梅茜套上斗篷前，十分确定杰森先多看了她两眼，再多看她两眼。
“什么。”
“什么？”
梅茜朝杰森扬眉。
杰森歪过脑袋，一手抚过下颔。
“只是在想，你可真不怕冷。”
梅茜冷淡地笑了。
“那位曾经穿着绿鳞小短裤、不分四季、大晚上满哥谭跑的前罗宾问我冷不冷。”
“嘿。造型由不得我选，去问蝙蝠侠和罗宾１.０。此外，那是赛隆材质，超级保暖。”
“凯尔塞壬堡盖在海岸线上，凯尔·莫罕堡差不多埋在雪堆里。我在这两个地方长大。现在你认为我会怕冷。”
杰森一耸肩。
“闻所未闻的地名，听上去你是个公主。准备好要出发了？殿下。”
出于梅茜不会用爪钩木仓，一路上都是杰森带她。一切是都挺顺利的，杰森时不时说点逗乐人的话开些小玩笑。他们埋伏在水塔后，随时准备下去破坏交易。
然后丧钟就从货柜里走了出来。
“操。”杰森脱口而出。
梅茜横了他一眼，低下头观察丧钟，聚精会神。她不知道这是谁，瞧着确实是颇有威胁性。那是会在战场上获胜的姿态，从木仓石包弓单药里毫发无伤地活下来。雇亻用兵，显然。不在乎人命，利益至上。
“他不该出现。”杰森边咒骂、边调整通讯，似乎暂时忘了梅茜在他旁边，“RH上线。替代品？你他妈情报有误。我们这儿有个该死的丧钟。”
梅茜没管杰森。她盯着丧钟，预感越发不祥。
如果卖方临时聘佣了顶级杀手处理交易，这可能说明什么？
未必是哥谭危机四伏。
她抓紧了猎魔人徽章。徽章还无动静。但梅茜不太相信。在面对魔物的事上，经过蜘蛛侠本人认证，她的直觉堪比蜘蛛感应。
“问你个事小红帽。”
杰森还在和其他蝙蝠们通讯，分神给了她一个带问号的眼神。
“下面那男人，我也得遵守你们蝙蝠的不杀？”
“二十分钟太……呃，给我一秒。啥鬼呢？不。不和不。放下你的剑、小女巫，你没有要去处理丧钟。”
梅茜横了眼杰森，冷哼。
杰森抿着嘴唇，吸气。
“别碰不属于你的恶棍。我是说真的。”
“是哦。”小女巫？小？女巫？
“天啊。殿下。你甚至不知道丧钟是谁。那是天杀的丧钟。”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视为挑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