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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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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身体的疲累并没有让我沉睡,脑里的思绪却挣扎着让我清醒。
这次真的沦陷了,沦陷在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的眼泪里。
“远离他,否则你会受伤。”白衣少年如是说。他坐在窗台,眼里是深深地责备和担心。
“就让我万劫不复吧。”绝望而绝美的笑容,像折翼的蝶。
“林诺依,记住你的身份。”白衣少年的声音陡然提高。
“那又如何,左相之女··还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三皇子,你说呢?”声音里的悲凉无以复加。
良久,白衣少年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
“一如你何时得知我的身份。”表情平静的像一潭死水,或者,原本只是一潭死水。
“那又如何?彦还是彦,就像诺,无论他是谁,在这里,”我指着胸口处 ,表情很安静“他只是诺。”
“的确,他是苏诺,但他背后是谁,谁也不知道。”彦的声音很疲惫。
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微笑,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表情。
“除了这件事,我会努力做好自己的事,”停顿,音调,一切都配合得那么完美,有着凌驾一切的骄傲。
“但愿如此。”白衣少年轻扬嘴角,整室生辉。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温柔的声音像是最为熟悉的歌谣,但明明只是初见。
“你也是,三皇子殿下要是休息不好,依儿罪过就大了。”嬉笑的口吻,带有些揶揄。
一个纵身,白衣少年消失在夜幕中。
唉暗夜里,一声长叹久久不息。
又在扬州逗留几日,把改逛得该玩的地儿基本上转遍了,我回家了。
虽说苏老头已经早早带着筠去了左相府,我却还是一副悠然样,完全不去管林越风火药味极重的家书。
不过,家还是要回的。
平日里和彦随便的聊着,但对那日的事情,都是守口如瓶。
和苏诺的关系却是非常的微妙。微妙的让我们看起来像姐弟,而非··飞蛾扑火。
寒还是那副万年冰山的样子,也只有我被彦捉弄的时候才会微微扬起嘴角。
苏摩总是安静的不像话,但是却不能让人忽略,有种特殊的气场存在他的身边,几乎所有接近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被他的安静牵制。但这其中,不包括马车中的任何一人。
半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正是从家到扬州的距离。
在经过那里的时候,我去看了看阿福,然后用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声音宣告阿福的死因。
在我说自己的匕首插进了别人的身体里时,语气平静的不像话,苏诺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那夜,都没有睡。
彦在我的窗口吹了一夜的箫。我抱着彦,哭到眼泪流尽。
第二日,一切又恢复正常。和彦还是互相嘲讽,和诺还是···尴尬的姐弟。
已是五月上旬,清晨,左相府终于出现在眼前。
抱着必死的决心,我一脸大义禀然的迈向了左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