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魔法少女小红鸟》绛毓

3、第 3 章

　　答案当然是不能。

　　展示完“逃跑”能力的利蒂希娅歪了歪头：“其实完全没必要大动干戈，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就好。”虽然以蝙蝠侠一贯的警惕心，不管自己说了什么，对方一定都会设法考证就是了。

　　愿意配合总比什么都不说好。蝙蝠侠按下心中的忧虑，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既然要谈，不如从你的真名开始？”

　　“哎呀，是想通过真名来判断我的真实身份？”完善了剧本的利蒂希娅有恃无恐，“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少女模样的英灵微笑着眨了眨眼：“利蒂希娅·德雷克，算是近未来的英灵，所以不用寄希望于参考资料。”

　　“……德雷克？”提姆震惊，甚至连对方并非历史传说人物这样的关键情报都顾不上了。

　　虽然这个姓氏并不少见，但巧合到这个份上，很难让人相信英灵说的是真话。

　　“对啊。”利蒂希娅极为笃定地点了点头，“谁让我是那位德雷克船长的后裔呢？不姓德雷克才比较奇怪。你应该也和我一样吧？”虽然扯大旗不太好，但以那位大姐头的个性，肯定不会介意这种小事的。

　　提姆面具下的脸已经变得茫然又迷惑。什么一样？都是弗朗西斯·德雷克的后裔？因为有血缘关系所以他成了对方的御主？

　　不不不，根本没有这回事，虽然不知道自家祖先的发家史，但提姆不认为已经不复存在的德雷克工业和海盗能扯上什么关系。

　　男孩儿已经开始后悔在历史课上认真听讲了，并且痛恨转得太快的大脑，不然他就不会在一瞬间做出了那么多联想。

　　提姆有一万个理由怀疑利蒂希娅是在胡说八道，可是英灵的表情看起来似乎非常诚恳。

　　三代罗宾被利蒂希娅真假掺半的情报糊弄得满脑子浆糊，一旁的蝙蝠侠就显得冷静多了，可能其中的一大原因是他不姓德雷克吧。

　　布鲁斯反复推敲利蒂希娅的陈述，对方透露的信息虽然有点离谱，在逻辑上却找不到破绽。

　　根据扎坦娜的说法，英灵召唤看的是圣遗物和相性。蝙蝠侠很确定，在那个魔法阵周围，绝对不存在任何可以被当做圣遗物的可疑物品；至于相性，那就属于玄之又玄的的范畴了，比圣遗物更难解释。

　　倒是血缘召唤好像还有那么一点道理，不然戴安娜也不会召唤出彭忒西勒亚。

　　但逻辑上成立，不代表这就是事实。

　　尤其是对方自称来自未来，意味着哪怕是谎言他也无法找到有力的佐证去揭穿。

　　“能成为英灵的必然是在世界上留下过记录的人，”冷不丁的，布鲁斯对利蒂希娅发起了新一波试探，“你在未来做了什么才拥有登上英灵座的资格？”

　　不愧是蝙蝠侠。

　　利蒂希娅为他的犀利点了个赞，没见戴安娜都对她的说辞有点相信了，正义联盟的顾问却还能保持清晰的思路。

　　可惜这点小问题还难不倒她。

　　“大概是拯救世界？”利蒂希娅半真半假地开了个玩笑，“这种事你们应该很习惯了吧？还是说……你不认为自己死后能成为英灵？”

　　知道英灵可能会被流言扭曲个性的蝙蝠侠：傻子才想成为英灵。

　　感谢正联首席魔法师给出的参考资料足够完善，正义联盟也曾对超级英雄死后成为英灵的可能性进行过假设，得出的结论是最好不要发生这种事。

　　尤其是蝙蝠侠，哥谭对他的妖魔化传说已经够多了，大多数人也不知道罗宾已经换了几任，真成了英灵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形象。

　　但少女的话里同样透露出了一个重要的情报——她肯定对超级英雄有不少的了解。

　　这不奇怪，既然来自未来，那就一定听说过他们这些城市守护者的名号。会对提姆的名字感到惊讶，意味着她不清楚他们面具下的真实身份？

　　还有拯救世界。虽然看起来是在说笑，但那个眼神不像是在说假话。

　　布鲁斯想到刚才那段简短的战局，英灵的战斗方式是身为体术大师的他从没见过的路数，但绝不是野路子出身，而是经历过非常细致的训练和打磨，并且风格中正，不像刺客之道。

　　和她一言难尽的性格完全南辕北辙。

　　“这么说，你也是一个义警？”

　　虽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这个唯一的答案，但布鲁斯还是希望利蒂希娅能够给出否定的答案。

　　“怎么会？”英灵似乎是被蝙蝠侠的提问逗笑了，“我可不是那种把空闲时间都花在守护别人身上的圣人。”

　　“不过是参与了一些小小的幕后工作而已。”

　　通过幕后工作成为英灵？英灵座的选人机制这么廉价吗？

　　布鲁斯觉得利蒂希娅的话未免太过讽刺，然而想到一直在他身边的阿尔弗雷德，以及被迫坐上轮椅的芭芭拉，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超级英雄并非无坚不摧，如果没有身后那些默默支持的人，他们早就会因为不堪重负而倒在打击犯罪的半路上。

　　准确击中蝙蝠侠软肋的利蒂希娅在心中说了声抱歉，如果不是为了避免世界第一侦探的刨根问题，她也不会故意去揭人伤疤。

　　看来今天的问话就到底为止了。

　　正如利蒂希娅所料，蝙蝠侠大概意识到没必要在一晚上把英灵的底细挖个底朝天，对提姆使了个眼色便把新出炉的主从组合赶出了蝙蝠洞，只留下戴安娜继续讨论一些不该有少年助手参与的正联事务。

　　多了个尾巴的三代罗宾心情复杂地上了楼，他倒是很想和利蒂希娅好好聊一聊，但一想到连蝙蝠侠都难以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提姆就决定暂时放弃了。

　　至少他不能带着这份混乱的情绪去解谜，这只会让他的思路被英灵带着跑而已。

　　楼上的阿尔弗雷德显然等候已久，看到提姆身后的英灵也没有露出半分意外。

　　“虽然我一直反对夜宵这种不健康的加餐行为，但考虑到提摩西少爷今天的运动量，我建议您最好还是加个餐再去休息。”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提姆对老管家摆了摆手，“不过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站在男孩儿背后的利蒂希娅抬手按住提姆的肩膀，对面带忧色的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一个明丽的笑：“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御主的。”

　　听了这话，阿尔弗雷德不仅没有放心，反而越发忧心忡忡：“虽然您这样说了，但我觉得您似乎也属于需要被照顾的小孩子，利蒂希娅小姐。”

　　看来蝙蝠洞里发生的一切都没逃过这位老管家的眼睛。

　　利蒂希娅并不意外，阿尔弗雷德当得起这份信任。但……

　　为什么忽然觉得最难骗过的不是蝙蝠侠，而是眼前的管家侠呢？

　　希望这只是她的错觉。

　　“我已经脱离孩子这个范畴很多年了。”利蒂希娅维持着面对陌生人的客套，委婉地谢绝了阿尔弗雷德的好意，“也许您不太了解，英灵的外表和实际年龄不能划上等号。”

　　“啊，我明白外表不能代表一切，”管家侠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毕竟蝙蝠侠也只是一个小男孩儿而已，所以富有童心如您，喜欢逗人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就是她东拉西扯戳布鲁斯伤口的报应吗？那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

　　若不是为了形象考虑，利蒂希娅这会儿已经抬手捂脸了。好不容易在布鲁斯那里占了上风，转头就被阿尔弗雷德说幼稚。

　　她早该想到的，英国管家连讽刺都说得那么好听，明明阿托利斯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后世的英国人在言语表达上能那么优秀啊？

　　没关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利蒂希娅对着老管家眨巴眨巴眼睛：“没办法，太喜欢刨根问底的男人可不讨女孩子喜欢，为了能尽快和我的御主去过二人世界，我可是很努力的。”

　　阿尔弗雷德瞬间没了脾气。明明知道面前的少女是在装可爱，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法对她生气。

　　有种面对家里熊孩子们的即视感。

　　“咳咳……”被利蒂希娅勾着脖子的提姆显然没法体会到阿尔弗雷德感慨，再次被调戏的他只觉得头痛，“你对谁都那么自来熟吗？”

　　“怎么可能？”利蒂希娅故作诧异地挑了挑眉，眼中满是“你怎么会这样想”的指责与控诉。

　　“这可是只有御主你才有的特殊待遇哦！”

　　因为是另一个自己，所以才会彻底放弃社交距离，毫无顾忌地展露自身的恶趣味，这是哪怕藤丸立香都没有的，独属于提姆·德雷克的特殊对待。

　　“都说了别再叫我Master。”可惜男孩儿对此敬谢不敏。

　　阿尔弗雷德看着“友好相处”的提摩西少爷和他的英灵，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了。

　　增添一些无伤大雅的青春期烦恼，总比满脑子都是如何守护这座城市更好，对吧？

　　既然如此……

　　“晚安，提摩西少爷，祝您有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