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魔法少女小红鸟》绛毓

2、第 2 章

　　对哥谭的守护者们来说，“感兴趣”绝对不是一句好话，难免让人联想到阿卡姆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病的疯子，而这个突然出现的奇怪英灵一举一动间，似乎都在向别人暗示她不是一个好人。

　　提姆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又不想示弱，只能尝试着争取一下谈话主导权：“能不能换一个称呼？”

　　在英灵扬眉浅笑的注视下，男孩儿迟疑了片刻，却没有回头征询蝙蝠侠的意见，凭借自己的意志交付了信任：“提摩西·德雷克，叫我提姆就好。”

　　“德雷克？”少女模样的英灵微微睁大了眼睛，却又在瞬间收敛了神色，但那一闪而过的惊讶还逃不过两个侦探的眼睛。

　　利蒂希娅深知，想要骗过蝙蝠侠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用力过猛的演技一定会成为败笔，因而在神情流露上极为收敛，甚至没有让人来得及思考那一丝破绽意味着什么，便恢复了从容的姿态。

　　“提摩西……是吗？”长发的英灵笑得眉眼弯弯，“那么，你也可以叫我蒂雅。”

　　蒂雅？又是莫名而来的熟悉感。

　　提姆觉得从这个英灵出现开始，自己就有点不太对劲。理智上提醒自己这是个需要严格审查的非人类，直觉却背叛了理性不断暗示他眼前的少女可以信任。

　　是因为莫名其妙绑定了“御主”和“从者”的契约影响了他的判断力吗？

　　看重线索和真相的小侦探不想承认这种可能性，在找不出其他解释的情况下只能将疑惑暂且搁置，试图用更加理性的方式去处理这个不知为什么对他格外关注的英灵。

　　“我没有从你身上感觉到恶意。所以，假设我们以后能够愉快相处？”提姆选择直接把话挑明，见识过形形色色的疯子之后，他很清楚英灵对蝙蝠侠的针对并非义警和超级罪犯那样不可调和的矛盾，更像是——

　　更像完全不想和蝙蝠侠打交道的样子。

　　同样的疑惑也出现在哥谭骑士心中。

　　布鲁斯注意到，这个英灵似乎完全没有袒露真名的意思。根据他收集到的情报，只有在历史上留下知名事迹的人才有成为英灵的资格，而眼前这位？

　　蒂雅是一个很大众化的女名，甚至可能只是一个简写的昵称，无法让布鲁斯从这两个简短的音节上推测对方的真实身份。

　　那么不说全名的理由呢？或许和提姆的姓氏有关？

　　“我没意见哦，不如说，只要能和御主在一起我就已经很愉快了。”

　　少女微微弯腰凑近了三代罗宾，再往前一些似乎就能触碰到男孩儿的鼻尖，言语中若有似无的暧昧再一次引发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也让提姆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

　　“呃……”虽然曾经被毒藤女近距离调戏过，提姆也还是没法习惯这种过于亲密的突然袭击，只能默默后退了一步，“能不能别靠那么近？”

　　“好吧。”成功调戏到青涩少年的利蒂希娅心满意足地站直了身，脸上却流露出一分遗憾，重新捡回了已经被哥谭守护者默认不存在的淑女礼仪，挂上标准社交微笑脸，“站在大街上聊天确实不怎么合适，我们是该找个安全屋增进一下感情。”

　　不是只有蝙蝠侠和罗宾疑惑英灵的出现，利蒂希娅同样需要这个世界的情报。没有感应到圣杯的存在，说明这次召唤不是为了圣杯战争，而阿赖耶在搞完一通骚操作把她召唤出来之后也没有给她发布相关行动指示，意味着接下来需要利蒂希娅自己寻找线索。

　　如果不是被召唤到自己所熟悉的时代，这大概就是最糟糕的开局了吧？

　　生活不易，英灵叹气。

　　那么，开始干正事吧。

　　收起玩乐之心的利蒂希娅褪去了无害的气质，整个人变得冷冽了起来，总算能够符合“英灵”给蝙蝠侠留下的粗浅印象。

　　如果现在有不知情的哥谭人看到走在一起的两人一英灵，大概会以为蝙蝠侠身边出现了一个新助手，因为不论从哪方面看，这三个人的气场都非常和谐。

　　当然，事实上气氛确实很和谐，在利蒂希娅不作妖的情况下，虽然还不够让蝙蝠侠和罗宾彻底放下戒心，但也不会把她当成大反派慎重对待。

　　“哇哦！”表现得非常配合的利蒂希娅顺利摸到了蝙蝠车……的后座，并发出了一声不怎么走心的赞叹。

　　该怎么说呢，开蝙蝠车对利蒂希娅而言还是很有吸引力的，然而见识过异闻带和迦勒底各种魔幻科技之后，利蒂希娅的想法就发生改变了。

　　——能不能找个时间把蝙蝠车改造得谁都认不出再占为己有？

　　嗯，是个好主意，就是细节部分还需要策划一下。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车已经被盯上的布鲁斯一路沉默着把车开回了蝙蝠洞，也让沉迷于偷车计划的利蒂希娅生出了些许警觉。

　　唔，这个感觉……韦恩庄园里已经有一骑从者待命？

　　也不是很意外，不管是蝙蝠侠的敌人还是同盟，都能解释他为什么早就知道英灵的存在。

　　于是，在看到向蝙蝠车走来的神奇女侠和她身后的彭忒西勒亚时，利蒂希娅生出了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感。

　　亚马逊公主和已故女王的主从搭配啊……

　　好像有丰富人设的新灵感了呢！

　　“这就是你说的客人？”戴安娜打量了一下靠着车门姿态闲适的利蒂希娅，不由挑了下眉，“看起来不像个战士。”

　　只有这一点完全没法辩解。利蒂希娅叹了口：“没办法，毕竟我只是一个柔弱的Caster，正面战场可不是我的专长，就别强人所难了吧？”

　　这么一看，蝙蝠侠通知神奇女侠的理由也有了，是想用彭忒西勒亚来测试她的能力和底牌吧，真是反应神速。

　　“那就要看你本事了。”戴安娜的字典里显然没有避战两个字，同样来自亚马逊的彭忒西勒亚显然也没有，哪怕利蒂希娅回避战斗的意图如此明显，Berserker手中的锁链仍向她疾驰而来。

　　麻烦。

　　这种时候该提阿克琉斯还是夸她漂亮？戴安娜不可能坐视自己的姨母陷入狂化状态，无疑是打断战斗最高效的方式。

　　但真要这么不择手段，惹人厌还是其次，后续合作就会增加波折了。

　　“柔弱”的Caster用着普通人绝对做不到的高难度姿势躲开了锁链袭击，甚至还有说笑的余力：“都已经重临现世了，继续打打杀杀未免太煞风景，不如找个副业打发时间？”

　　彭忒西勒亚显然接收不到黑发少女的幽默感，始终专注于战斗之中。

　　啧。

　　运用幻术掩饰自身走位，利蒂希娅成功让对方的第二次攻势作废。

　　“信我，以你的能力开通星际网购，出任CEO，带领亚马逊创造全宇宙知名品牌指日可待，不要在这种琐事上浪费时间了嘛~”

　　少女的尾音刻意拉长，透露出邻家女孩儿撒娇的甜美气息，却让一旁观战的提姆起了鸡皮疙瘩。

　　虽然相识还不足一个小时，但总觉得她不是这种性格的英灵。

　　还有……能说出亚马逊，她知道彭忒西勒亚的真实身份？难不成是同时代的英灵？可是看亚马逊女王的样子，两人似乎完全不认识。

　　聪明人就是喜欢想太多，利蒂希娅又想叹气了，一脚踢倒面前的障碍物，拦住彭忒西勒亚的追赶路线：“还不喊停的话，我就要使出杀手锏了。”

　　聪明如蝙蝠侠，智慧如神奇女侠，一定能听懂自己的暗示。

　　果不其然——

　　“可以了。”不希望揭开姨母伤疤的戴安娜拦下了Berserker，哪怕被召唤的英灵并不能完全等同于原本那个人，天堂岛依然把彭忒西勒亚当做亲人看待。

　　“你不是Ruler。”止战之后，开口的却是彭忒西勒亚。

　　“当然。都说了我只是一个柔弱的Caster。”利蒂希娅脸不红气不喘地在两米开外站定，除了裙摆处被锁链刮到的破损痕迹，任谁都看不出她刚进行了一场剧烈运动。“不过就像你猜测的那样，我确实拥有真名看破的能力。”

　　虽然两者有很大的差别，利蒂希娅只能认出自己见过的英灵，但那又如何？难道她还会遇上迦勒底登记之外的从者不成。

　　不慌，完全不慌。

　　对英灵有所了解的蝙蝠侠提高了利蒂希娅的危险性。知道真名就意味着知道对方的弱点，足以让Caster在面对其他英灵时占据主动权，再加上短短战斗中暴露出的“小聪明”，哪怕真遇上了毫无还手之力的敌人，恐怕也能提前做好充分的计划。

　　若是双方立场一致，己方有这样的帮手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她是吗？

　　想到扎坦娜对Caster这一职介做出的特殊注解，布鲁斯对提姆的处境产生了深切的忧虑，所谓的令咒，真的能限制住这个特别有想法的英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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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提示：蒂雅生前就是魔术师，可以开始猜她的过去了，是和提姆不太一样的“精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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