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糕红豆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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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觉得森鸥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并不想拿他作为代替品。
那孩子是无法替代的。父亲与孩子之间的情感也无法被别的联系取代。
那么就再去找新的孩子，和他们创造新的回忆吧。
敲定了这个计划的童磨在几天后的下午就捡回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两点多的时候还开始飘小雨。柏叶打电话过来，想要开车接童磨。但却被拒绝了。
这样是他会感到惬意的天气，就算是作为鬼的时候，也经常在太阳被遮蔽住的时候出来晃悠。童磨是虽然无所谓晒不晒太阳，能不能在白天出来，但是一成不变的黑夜未免太无趣了。
因为已经不是鬼，没有太阳突然出来的顾虑，童磨就穿着不怎么便利的狩衣，两手空空的淋雨。
今天柏叶给他编了松散的鱼骨辫，红色的丝带原本是巫女用来束发的，现在却拿过来给他在辫子末端扎了蝴蝶结。
偏偏最高等级的狩衣是白色暗纹的，又配了象征年富力强的红色差袴，配色简直跟巫女服没有区别。
现在的日本，除了少数受职业或家族传统要求的人，基本都只在特殊节日才穿和服。年轻人甚至说不清每种服饰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
童磨本来就容貌美丽，白发又实在长的过分，被衣服遮掩去身形之后，乍看就像是身材高挑的巫女。
他一个人在路上走，不少人就停下来看他，还有悄悄跟着他走，自以为没有被发现的。
童磨也不点破，就径自往擂钵街的方向走。
身后的人脚步声清晰可闻，他甚至能听到混在雨声之中粗重的鼻息。
“喂！神官先生，有人在跟踪你哦！”
清脆中还带着奶味的声音在正前方响起。
童磨看到的是一名穿着邮差制服，推着脚踏车的少年。
对方浑身上下都淋湿了，头发可怜的塌下来，贴着额头。
看起来非常狼狈，但无法折损他作为一个孩子的可爱之处。尤其是他黑色的头发与绿色眼眸都令童磨觉得非常亲切。
“你认识和我很像的人吗？”少年冷不丁的开口，“但你不像养了孩子的人，看起来也没朋友。这是怎么回事呢？”
童磨就朝他微笑，“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不过和他没有那么像，反而像另外一个，我故人的孩子。”
“才不是……我一点都不聪明，反而是个笨蛋。妈妈说过，只有长成大人才会变聪明。所以我现在理解不了大人们在想什么，过的糟透了。”
“那你的妈妈呢？现在没有大人照顾你吗？。”
童磨大概猜到了对方现在恐怕没有依靠，才小小年纪出来工作谋生，据他了解，现代社会的人类幼崽成年之前都是在学校里待着的。
有着圆脸蛋与圆眼睛的孩子情绪马上就低落起来。
“爸爸和妈妈都去世了。”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童磨朝他伸出手，“你缺一个照顾你的大人，而我恰好丢了一个孩子。要不要跟我走呢？”
“……”
童磨没有因为对方的沉默就气馁，“我叫童磨，交换名字可以吗？”
少年的眼睛越过童磨看向他的身后，“你真的不管跟着你的人吗？他走过来了。”
童磨就转身去看那个跟踪者。
是个看起来有点平庸的上班族，但是身上有雨水都清洗不掉的腥臭味。
“那，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位，小姐……？”
他磕磕绊绊的跟童磨搭话，完全忽略了童磨比他还高的个头和凸出的喉结。
“您实在，是太美丽了……我，我……我能……摸摸你吗？……可以吗？真的……太感谢您……”
童磨就微笑着看他自言自语，完全没有被这种神经质的表现吓到。
他捏住了腰间插着的扇子，扭过头交代自称笨蛋的小孩。
“等下再继续说，先让我处理一下。”
童磨挑开了对方刺过来的□□，“虽然很想直接送你去极乐，可是去监狱似乎更合适。”
他用扇柄敲了一下男人的侧颈，下一秒，对方就像是散架的机器倒在了地上。
因为懒得接受盘问和做笔录，童磨直接将信息发给了教徒，让他们派人过来处理。
“我叫江户川乱步。”他盯着童磨看了又看，“你刚刚说带我回家是真的吗？”
童磨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那我可以吃红豆年糕吗？”
“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诉我。如果不开心也能发脾气。因为你不是去做客，而是成为我的孩子。”
“做你的孩子需要做什么？你会捉弄我吗？我惹你生气你会把我赶出去吗？”
童磨看向他的眼神里面有着柔和的光彩，表情也令人想要亲近。
“不会的，如果你惹我生气，我会很高兴？孩子任性是很正常的，如果选择了养你，就是选择了接受你的一切，包括优点与不足。”
江户川乱步觉得他的话有点自相矛盾，可是又没有说谎，纠结半天，还是拉住了童磨的手。
“好吧，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了，邮局也想开除我，跟你回去也无所谓。”
“那就要让人放好热水，准备驱寒的汤了。讨厌姜汤吗？还是说只要年糕红豆汤就可以了。”
“要年糕红豆汤！我要十碗！”
他被童磨拉着走，因为这样简单的询问就快乐起来，越发确定了童磨对自己的无害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年糕红豆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