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宰君说不要男妈妈》坠入雪利河

3、更深入的检查

　　森鸥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对方给的太多了才同意出诊的。
　　他只是对来到擂钵街的不速之客很感兴趣。
　　在看到被把守的非常严密的洋馆之后他觉得事情有点超出他的预料。原本以为是想来横滨分一杯羹的人，结果净是一些普通人和巫女。除了这位来“请”他的小姐，其他人根本不足为惧。
　　“大人吩咐了我们不能进去，森医生，请您务必保守自己所见到的一切，届时不论您是否能医治成功，酬劳都会按约定的支付。”
　　柏叶的话倒是十分客气，但手上的动作可称不上温柔。
　　她用怀刀划伤了森鸥外左手的掌心，将自己刚刚割破的伤口贴上去。
　　“请不要紧张，只是为了避免您说出一些不该透露的东西，以及冒犯到大人。只要交易结束，约束也会解开。”
　　森鸥外微笑着点头，后背却忍不住冒冷汗。
　　虽说他降低了防备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柏叶展现出来的实力依旧令他后怕。如果动用异能力，或许可以解决，但一开始过来打探情况的想法就破灭了。
　　那么，能够被这样年轻而有能力的人效忠，里面的病患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
　　森鸥外循着微弱的声响找到了躺在床上的童磨，尽管早就有过许多猜测，他还是在见到人的一瞬间被震惊了。
　　空气中浮着异常令人心旌摇动的香气，却一点都不呛人，是柔柔的，带有植物气息的味道。
　　他的病患有着白橡木一样纯洁的长发和七色的眼瞳。此时双颊潮红，微微的喘着气，似乎正在失神，连呼吸都有些艰难。但这不影响他非人的美貌，还有纯洁中又透露出妖冶吸引力的气质。
　　连见惯了美人的森鸥外都忍不住放轻了呼吸，好像这样就能够不惊扰他。
　　童磨发现了穿着白大褂的森鸥外，但是在见到对方的一瞬间，他有些恍惚。
　　鬼舞辻无惨……？
　　不，不应该是他，他应该早就被杀了。而且气息也完全不同。
　　可是那双带着审视意味的红色眼睛，真的太像了。
　　他曾经非常偶然的见到过化作医师行走在人类社会的无惨，他也像这个男人一样，留着黑色的短发，穿着白色外套，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童磨眯起眼睛打量来人，“你就是柏叶请来的医生吗？麻烦你过来为我诊治了。”
　　他的声音原本就缱绻暧昧，现在略带着些哑，听起来像是自带小勾子，换个人能被撩的脸红心跳。
　　森鸥外没有忽略对方那一瞬间的惊讶，不过他装作不知情，带着药箱过去替对方检查。
　　明明看起来像是在发烧，脸蛋都红的让人心生怜惜，可是测出来的体温却只有三十五度六。
　　童磨瞥了一样温度计，“请别见怪，这个温度已经比往常高出十度了。”
　　他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完全没想到这对医生来说算是平地惊雷，简直是挑战科学。
　　“……难怪，但是这未免也太夸张了。这么说，我现在測数据完全没有必要了，那么就试着问诊看看情况吧。”
　　想到了那名小女巫谨慎的态度，和见到的人员构成，森鸥外大致有了个猜想。
　　“您现在脉搏和心跳变化大吗？”
　　童磨烧的视线模糊，异于常人的眼眸湿漉漉的，他做了几百年的鬼，动辄断胳膊少腿掉脑袋，生病却一次没有。对于现在晕乎乎又难以思考的情况感到新奇又无法理解。
　　“心跳的很快，身体很热……”
　　童磨咽了咽口水，努力忽略对方身上传来腥甜的气味，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对血产生了食欲。
　　不对，除此之外，似乎还有其他的冲动，让他的脑子从一开始的勉强可以思考应对，彻底被搅成了一团浆糊。
　　“那么您的症状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呢？之前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接触过奇怪的人呢？”
　　“……医生……”
　　森鸥外凑过去听他的话。
　　“……您知道蛇的发情期，是什么时候吗？”
　　这声音实在是含混不清，里面夹杂的欲，望好像化作蛇信子，舔的人耳朵发痒。森鸥外只愣神一瞬就被扯住领子，拽到了床上。
　　童磨的身体微凉，但却跟火源一样，只要碰到就能将人烧起来。
　　刚才的话说的没头没脑，但不妨碍森鸥外做出大胆的假设再去求证。他是个有赌性的人，尽管理智，可是不缺乏胆量。
　　拥有特殊力量的巫女，体征与外貌都十分特殊的“大人”，对方狩衣上的芙蓉花纹样，加上“蛇”这个关键词。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面前的人就是去年年末引起了巨大轰动的常念岳大社神使。
　　森鸥外心思一动，松开了按着对方的手。
　　“或许，您还需要更深入一点的检查……”
　　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一边褪去对方身上层层叠叠的衣物。
　　那雪一样美丽无暇的肌肤手感极佳，此刻浮着一层浅浅的粉，如同美玉生晕。
　　细长的手指一寸寸挪动，停留在隐没在阴影里的位置。
　　“您这里似乎正是患处，只是看的并不清楚，可以张开 口让在下检查吗？”
　　童磨无意识的朝他微笑，眼泪掉落的模样美的让人想屏住呼吸。
　　他大致猜到了自己是在成为常念岳眷属之后被对方的雨露期影响了，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做这种事，只是骤然的发烧让他浑身软的提不起力，又远离神社，很少有效的进食，现在没有精力去做主动方。
　　于是他就抬脚勾了勾医生的腿，朝对方的耳朵吹气。
　　“请……治疗我吧……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