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认真过》舍昔者

12、第十二章

　　“我想你，你知不知道，很想你，很想，很想”，这话是周深的心里话，他错开他十年，十年的时间里，他不知道想了多少个梁东的模样，如果那时候他没有离开，没有丢下他一个人，他是不是也会像文哲一样，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梁东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梁东难受的紧，被压着呼吸都有些困难，墨黑的夜色还有些让他喘不过气来，“你到底要干嘛，唔，你干嘛，放开我”，挣扎不过，梁东想咬人了。
　　周深忍不住心中的念想，抓紧他胡乱拍打的手，冲着他的唇就吻了下去，却找不准方向，在唇角边摩擦几下，梁东心中一阵嘈杂，这种感觉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夜晚，心中不由得害怕起来。
　　“唔~你放开我，我喊人了”，喘息的空隙，他再次威胁，浓烈的酒气即将在口腔里蔓延，让他又惊又怕，颤抖了身体，那噩梦般的感觉再次袭来，席卷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周深却不想就这样放开他，力道加重，“别躲”，他轻轻的言语，梁东想骂人，却再次被含住双唇，真是他妈的操蛋。
　　越来越浓烈的酒气，熏得梁东心中一阵恶心反胃，在周深深情之时，梁东使尽全力推开人，甩了周深一巴掌，响亮的一声划破寂静的夜色，周围有狗吠声传来，梁东害怕的蹲下身蜷缩了自己。
　　下午放学，梁东拿着短跑第一的奖状，高兴的冲进门，“外婆，我拿了第一，快看”，外婆却坐在沙发上捂着心口一动没动，梁东担忧问，“外婆你怎么了”，外婆只是笑着回答，“没事，老毛病犯了，你帮外婆去拿药”，梁东丢下东西跑进卧室，在床边的柜子里找出了外婆所有的药。
　　“东东啊，如果外婆不在了，你也要像现在这样努力”，外婆吃完药，有了些精神，却这样对梁东说，梁东想不明白外婆怎么会不在了，“外婆，你要去哪呀”，“东东，人老了总有那么一天的，就像是你外公，你爷爷奶奶一样，早晚会离开的，你要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梁东不能接受外婆这样说，“不，我不要外婆走，不许，外婆你别走”，他突然大哭起来，作为一个大孩子，他本不应该再哭闹了，可是在外婆面前他控制不了自己耍起了脾气。
　　“东东，你已经长大了，知道吗，你要让外婆走的放心”，外婆这样劝着梁东，梁东更加的不能接受，大声囔着，“我没长大，我还小，外婆也没有老”，外婆也流下了眼泪，“我也舍不得我们东东，外婆还想看着东东长大，成家立业，有出息”，梁东哭的更凶了，抽噎着说不出话来，外婆把他拉进怀里，“可是东东，人总有一天是要分别的，即便是外婆不在了，你也要努力知道吗”。
　　梁东隐隐的猜想到了什么，他问外婆，“外婆你是不是病了，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我现在就给爸爸打电话，叫爸爸回来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外婆说，“外婆活不久了，东东，你要乖，要理解你爸爸，他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你要学会独立，也要理解他”，“不，我不能理解，外婆都这样了，他还叫你干这个干那个，他不是一个好爸爸”，梁东生气的大喊，外婆被他吓着，一直安慰他，想让他接受这个事实，可是梁东却不听，执意的跑出去，要去找他爸爸回来。
　　那一晚的夜色浓黑，没有一丝的月光，天气又冷，街道上早已没有什么人，梁东跑了很远才找到一个小卖部打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他很生气，也很着急，他想要留住外婆，他以为只要把爸爸找回来带着外婆去医院看病，外婆就会好起来，就会一直陪着他，才不会离开他。
　　梁东打不通电话，想跑去工地找人，他跑出几条街，才出一个巷子，就撞到几个人，他吓得不敢出声，有一人拿着手电筒在他身上照了一下，“小子，这么晚，一个人你要去哪呀，找不到家了？”，说出来的话满是酒气，梁东往后退了几步，想躲开人，另外一人上前来，“跑什么呀，我们又不吃人，哈哈，别怕，你要去哪我们送你”，“哈哈……”，另外两人莫名的笑了起来，梁东害怕的说，“我要回家”。
　　几人看着他瑟瑟发抖害怕的模样竟然是来了兴致，“要回家啊，那正好，我们也要回家，带你一起回去”，一人说完就要来抓住他，梁东怕极了，转身就跑，也不管是哪里，见到路口就跑进去，那些人原本是想逗逗这孩子，谁知道他竟然这样跑了，就像是猎人看见猎物，更是来了兴致，“追回来”，一人大声的喊，所有人都跑出去追梁东。
　　梁东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直到累的跑不动他才停下来，寂静的巷子里他找不到方向，不停的在里面徘徊。
　　“嘿，小子，你跑的还挺快的，过来叫哥哥我瞧瞧，这腿是咋长的，个子不大跑的倒是挺快”，追上梁东的人好像有点酒气上头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找到了，人在这”，他还大声喊着其他人，梁东被他的样子吓的腿软，再也跑不起来，蹲在墙角，“你要干嘛，我只想回家，你别过来”，那人靠近他，“干嘛？哈哈，不干嘛，就是想跟你玩玩，那你小子跑什么呀”，梁东惊恐的看着他，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救命……”，那人烦躁的冲着他喊，“喊什么喊，你都跑这里来了，还指望谁来救你”。
　　“老三，算了，一孩子，你吓唬他干什么啊”，一人赶来，看着梁东被吓够呛，劝着醉酒的人，刚才吓唬梁东那人却说，“你来看看，这小子长得真是招人稀罕，白白嫩嫩的”，那人凑近了看一眼，“嗯，是，像个女娃娃”，说完两人大声的笑起来，另外两人也赶到，跟着一起笑，梁东缩在墙角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再喊救命。
　　“小子，跟我回家吧，给我当儿子，保证把你喂的白白胖胖的，看你这小脸瘦的，怪可怜的”，一人好不要脸的说，梁东摇头，那人又说，“嘿，不识抬举呢”，另外一人走上前，“跟他个孩子废话什么，拖走就是了，看他那胆小的样子，莫不真是个女娃子”，显然也是醉的不轻，说酒话。
　　“哈哈，叫我瞧瞧，是不是”，最先那人拿着手电筒走上前，强烈的光照在梁东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他只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扯住，然后他被拎了起来，悬在半空中，“呵呵，还真是长的好，快来瞧瞧，这身上更白净，哈哈”，梁东在他手里挣扎，“放开我，救命啊”，他又大声的喊，夜晚静的很，丝毫没有回声，连声狗叫都没传来，“再喊就把你嘴巴撕烂”，一人威胁他，另一人笑着说，“堵了就是了”，还摘下自己的帽子要塞进梁东的嘴里，梁东要躲开，那人掐住他的下巴，“躲什么呀，嘿，还咬人，你小子，有意思”，酒气直扑而来，梁东差点被熏晕了头。
　　抵抗一阵，梁东还是被塞住嘴巴，绑了手脚丢在地上，冰冷的空气环绕着他，恐惧袭来，他只能睁大双眼看着几人对他喷洒出酒气，手还不老实的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梁东跑出来的时候本就着急，也没穿太多的衣服，三两下就被几人扯了个干净，冷的他瑟瑟发抖，可是恐惧却瞬间战胜了寒冷。
　　“哈哈，我就说是个女娃子，看这小胳膊小腿的，细皮嫩肉的，嘿还穿的这样花哨”，看到梁东的花色秋裤，一人欢快的大叫，“哪里是，你别是瞎了”，另外一人反驳的说，还拿着手电筒仔细的照了照，然后“嘿嘿”两声，把手电筒塞给旁边一人，“让我仔细看看”，说着就要动手，梁东被冷的打了寒颤，那人却笑的很开心，“呵呵，还是个敏感的货色，来来，我瞧瞧，乖儿子，让爸爸我看看，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否则我现在就抽你”，梁东恐惧的闪躲着，不想让他靠近，男人一把按住他，“老实点，再不老实，老子就地给你办了”，后面始终没动作的一人劝说到，可是他挣扎着也躲不开，只得缩成一团隐忍着，“差不多行了，别闹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可是欺负梁东的两人正在兴头上，不满的说，“不玩滚一边去”，那人又不敢说话了。
　　“这小子模样真是好呀”，两人对着梁东瞧个不停，越来越流氓，一人还按着梁东的脚，他后退不得也躲不开，只能流着泪水摇头发出“呜呜”的声响来抗议，可是他越是这样两人好似对他越来了兴致，梁东心里绝望极了，牙齿狠命的咬紧，嘴里的帽子发出腥臭的味道，让他想立即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