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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   岑谙止在林辞面前发泄完自己青春期的少男心事后,不知道哪顿饭没吃对,甜甜地和对方说了声晚安,激起林辞一身的鸡皮疙瘩。

      林辞安抚着自己身上竖起的小寒毛,一旁的罪魁祸首很快进入了梦乡,只留下林辞一人在床上凌乱。

      身旁的少年传来清浅的呼吸,林辞的心绪愈发烦乱,小崽子竟然看上了学长,真是长能耐了,林辞躺着哼笑了一声,不过比起早恋萌芽的冒头,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岑谙止喜欢的人,竟然是男人。

      林辞非常意外。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少年的睡颜,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找到了一个同类,却没想到这个同类是岑谙止。

      林辞重新盯着天花板发呆,岑谙止告诉他自己的秘密,他没办法为对方提供参考建议,理性告诉他要让仁安的种子选手迷途知返,抛弃那种世俗的欲望,重回正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而感性告诉他不要插手。
      林辞自己没有经历过校园恋爱,他的青少年时光全奉献给了枯燥乏味的东西,到了想要自己放开谈恋爱的年纪,内心早已失去了少年人特有的纯粹。

      在这种反复的纠结与矛盾中,林辞终于感到累了,把脸埋在带有岑谙止气味的枕头里进入了深眠。

      第二天清晨起床后,林辞感到久违的脑袋晕沉。
      可能是因为晚上想了太多,脑细胞阵亡数量庞大。

      他飞速收拾完毕,从冰箱里抽了一条巧克力带到公司,来不及做早餐的时候,巧克力是补充能量最快的方法。

      林辞认为自己最近的身体需要大量的能量,来回在两个世界里穿梭让他心力交瘁,要不是有当律师常年加班练出来的身体素质,林辞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可能会更糟。

      他步履匆匆地进了匡正打卡上班,迟到十分钟。

      林辞把门卡装进衣兜,万年不迟到的林律师今天迟到了一次,刷新了自己的记录。

      都怪什么呢,怪昨天晚上的岑谙止。

      林辞在心里把岑谙止拎出来骂,骂了没几句差点撞上和自己一起上电梯的人。
      正是岑谙止。

      林辞:“……”
      幸亏他骂的悄无声息,没有出声……

      心里做了亏心事,林辞面上便特别热情,他笑着朝岑谙止打招呼:“早,岑律师,你也迟到了?”

      岑谙止按下电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没有迟到,刚去楼下取了快递。”

      惨遭打脸的林辞讪讪收起笑脸,和岑谙止一起进了电梯,过了早高峰的电梯里冷冷清清,除了他俩,只剩空气。

      岑谙止进了电梯后对着四壁发呆,两个人的电梯里不说点什么显得古怪,仿佛时间都过得特别漫长。

      林辞知道,岑谙止不是那种能把天聊死的体质,而是那种根本聊不起天的体质,搁平时他一定安安静静,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一定是别人,然而今天他无比燥热。

      他昨晚知道了一个重磅炸弹般的秘密,直接导致了他今天迟到,那个秘密还让他一直亢奋到了现在。

      林辞看着岑谙止流畅优秀的下颚线条,缓缓开口:“那个……”

      岑谙止回过了头,黑石一般的眸子看着他,林辞心尖一颤 ,今天这一瞥不算冷,但他依然被那难以形容的气场镇住了。

      “那个……”林辞又重复了一遍。
      岑谙止认真注视着他的眼睛,两人对视时林辞似乎无法思考,甚至有种被对方操纵魂魄的错觉,岑谙止的段位太高,他差点把昨晚刚知道的热乎消息抖了出来。

      岑律师,你喜欢的竟然是学长吗?

      “哪个?”岑谙止难得有耐心听别人支支吾吾。
      林辞错开视线,恢复神志,气氛已经很尴尬了,他不能抛出一个更尴尬的私人话题,他忍受不了岑谙止用脸色把他冻住,然后再用目光把他凌迟,毕竟这个话题实在太私密了。
      可能是岑谙止珍藏最久的秘密。

      在林辞感到岑谙止的耐心频临耗尽时,他随便起了个话头:“范杰决定打官司了。”

      岑谙止的视线幽幽地在他脸上又停留了几秒,然后才转回了头,只说了一个字:“好。”

      电梯到了指定的楼层,岑谙止率先走了出去,林辞如释重负。

      上午林辞有一趟外出,办完事后他想起在酒吧喝酒时的事情,临时改了行程。

      林辞去找了当年岑谙止父亲公司的首席会计师。那位会计师后来不当会计了,转行成了一位书店老板,过上了分外悠闲的生活,不少人的人生轨迹都因当年那一件事发生了改变。

      林辞开车去了他开的书店,书店不大,开在城边,当林辞进去说明自己的来意后,感受到了对方明显的抗拒。

      “不好意思,林律师,当年的事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您要咨询还是找别人吧。”杨森坐在书堆成山的小办公桌后面,扶了一下眼镜。

      杨森的书店总共有两层,环境淡雅清幽,一楼全是读书区,二楼也有读书区,大都是历史分类和一些有深度的书,还嵌着一个小办公室,林辞环视了一圈他的小办公室,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笑了笑说:“此地无银三百两,那件事在当时引起那么大的轰动,您却忘得一干二净,说不过去吧。”

      杨森摘下了他的眼镜,仔细擦拭,“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为什么突然又提了起来呢?”

      林辞用手撑着下巴仔细想了想,他的视线越过杨森的肩望向杨森身后的书架,里面塞的书和岑谙止家中书柜里的书一样多,目光穿越了时空,他说:“想让某个小孩子一直像17岁一样快乐。”

      杨森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林辞收回思绪,他一针见血地问:“岑总当年没有授意你们造假,对不对?”

      杨森脸上瞬间血色全无,瞳孔紧缩,他努力修平了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你不是个律师吗?你到底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回答我对或者不对就可以了。”林辞的脸色严肃起来,莫非岑谙止的父亲真的是被冤枉的,如果真如此的话,极力主张财务造假的唐方实在难逃干系,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体前倾质问杨森:“你的眼睛告诉我,岑总是被冤枉的。”

      杨森戴上眼镜,从满头的灰发便能看出他不会轻易在年轻律师身前认输,他沉了沉声:“我什么都没有说,不管你想干什么,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一味想要了解过去,对自己的现在没有任何好处,甚至可能会惹来麻烦。”

      话已至此,里面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林辞低下头笑了笑,唇角勾起刻意收敛的弧度,当他们僵持的时候,杨森的助理敲门闯入,并领来了另一个不速之客。

      林辞和岑谙止面面相觑,杨森似乎认识岑谙止,情绪再次暴躁起来,林辞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了岑谙止。

      擦肩而过的时候,岑谙止看了他一眼,眼里万千猜测。

      林辞想和岑谙止联手搞定这件事,他在事务所门外等他,等岑谙止出来的时候,他从车里走了出来,先赔笑:“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

      岑谙止冰着脸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要来这里了解我父亲的事,但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这是我的事。”
      他眼里冰天雪地,语气里满是冰碴。

      岑谙止似乎是真生气了,林辞的加入让他感到不安,那种带有很多不确定性因素的不安,对他这种擅长掌控的人来说,脱离了掌控欲的感觉,如同盲眼走夜路。

      林辞感到一阵寒意,但依旧噙着笑意,他抓住了岑谙止的胳膊,语气无比真诚:“你也碰壁了对吧,让我帮你。”

      “为什么?”岑谙止问。
      “或许在你眼里是荒唐的事。”林辞认真注视着对方,“这是我为了17岁的你做的。”

      岑谙止不是第一次听到林辞说这样的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点在医院的心理咨询室,那个时候岑谙止已经知道了林辞的秘密。

      岑谙止用一种林辞无法形容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他,这一眼里似乎走过了漫长的四季,林辞看见那目光一点点冷下来入冬,岑谙止拉开了他抓他胳膊的手。

      “我说不用。”岑谙止说得冰冷干脆,他转身走向了附近的地铁站。

      林辞僵在半空的手有些发麻,他抬起胳膊活动了活动自己的手,又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四周,他总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狼狈,像表白被拒的男人一样,明明心里堵着,却还想维持自己卑微的自尊心。

      他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后坐回到自己的车上,接起一个陌生的来电。

      他把它称之为心理咨询室的骚扰电话,明明拉黑了,却又死灰复燃。

      林辞尽量维持自己的礼貌和教养,“贵医院是没有病人了吗?如果再根据我的就诊记录给我打电话,我保留以骚扰为名起诉贵单位的权利。”

      咨询室那边客客气气地挂了电话,林辞把手机扔向一边,岑谙止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和躲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的眼神有几分相似。

      他该如何证明他不是病人?
      林辞把下巴磕在方向盘上,呆呆地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面。

      一切都没了实感,他只想休息,林辞晚上一回家,直奔向床。

      .
      一夜过后,林辞睁开了眼,熹微的晨光透过薄纱洒进卧室,看着眼前少年清晰的脸,林辞意识到他脱离了自己的睡觉区域。原来夜里他为了取暖,不知不觉凑到了岑谙止身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