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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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美食的时候被人打扰真的会很不爽。
在松开「猎物」的时候，夜刀神有些不舍的在伤口处舔舐了一下，舌尖卷走冒出的细小血珠。他把雨川式子往怀里揽了揽，眯着眼睛回头看去，笑着低声警告：“这位大人……进别人房间可是要敲门的。”
“这也不是你的房间吧？”五条悟丝毫没有心虚，他歪着头用脚点了点地，带着些许命令式的口吻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有事找你的主人，留下她赶紧消失啦。”
夜刀神把雨川式子整个人都挡住了，因此五条悟看不见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见红发的式神垂眸低下了头，明明没有说话，五条悟却觉得他是在征求什么意见，最后他才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明白了，那我就此告辞，有需要再叫我，随时恭候，式子大人。”
他就这样化作轻飘飘的烟雾，变回一张小小的纸人，晃晃悠悠的从空中飘下，被雨川式子一把拽住。
雨川式子抬起头。她坐在床边上，用一种莫名幽怨的眼神盯着五条悟，缓缓地说道：“你打扰别人吃饭了。”
五条悟没什么表情地问她：“你就这样养你的式神？”
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唇线抿紧成一条直线。雨川式子却完全没注意那么多，身体放松直直往后一倒瘫在床上，没好气道：“怎么可能，那我才养不起。”
五条悟走进几步，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出现在雨川式子的视野里。这个角度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但雨川式子完全没注意那么多。他发现雨川式子的视野定在空气中的某个位置来回巡视，好像那里有看不见的屏幕一般。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烩汤啊。”
雨川式子依旧盯着面前的空气，睁着眼睛说胡话。
五条悟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两根手指比在雨川式子面前，轻声问道：“这是几？”
雨川式子瞬间看向他。
那副茫然的、夹杂着震惊和不可置信以及关爱弱智的表情狠狠冒犯到了五条悟，他两只手猛地把雨川式子脸左右一拍，吓得雨川式子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谴责地看着他。
五条悟曲起手指，用食指关节敲了敲雨川式子的脑门，敲得梆梆响：“怎么被蝙蝠咬一口还把脑袋咬坏了？”
雨川式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可置信的回想了一下那梆梆响的声音。
她的脑门有这么硬吗？能不能拿来砸核桃？
但想了想她觉得先反驳五条悟，于是大声说道：“我才没有脑子坏掉！”
五条悟怜爱地摸了一把雨川式子的狗头，伸出两根手指敷衍道：“是吗，那这是几呀？”
雨川式子不屑一笑：“三！”
“……糟糕，真的坏掉了啊。”
“都说了没有！”
雨川式子挣扎着起了身，推推搡搡地把五条悟赶到一边。她拿出那张小纸人，以一种莫名有气势的姿势往地上一甩，几乎是把妖怪屋给甩出来的。她俯下身哼唧哼唧地从入口钻进去，五条悟一下来了兴趣，也跟着钻进去看看她想干嘛。
结果进入就发现雨川式子窝在被炉里，又是一副两眼盯着空气发呆的样子。
她到底在看什么？世界上竟然还有什么是他看不到的？
五条悟又问了一遍。
雨川式子看向他。她看起来明显不在状态，走神走得厉害，思维也不太正常的样子。她盯着五条悟看了会儿，问道：“你想看？”
“可以看到吗？”
“唔，也不是不可以。”
雨川式子又晃晃悠悠站起来。
她走到被炉对面那个大屏幕跟前，把屏幕打开后又对着一个小铁盒子摆弄了几下。原本蓝屏的界面闪烁了几下，然后冒出来了一个「联网中」。
五条悟一下子来了兴趣：“哇，这个连的是哪里的网？有网线吗？”
“是寮办的WIFI啦。”
“寮办？”
“就是我们管事儿的地方。”
屏幕还在闪烁，雨川式子又窝了回去，这次开始盯着大屏幕发呆。五条悟不客气地窝在了她旁边，两条大长腿往被子里一伸，还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
直到屏幕联网成功，猛地亮出那熟悉的庭院画面。
光是庭院的画面还好，但下面的那一排什么好友阴阳术式神录阴阳寮之类的东西，还有界面上探索、召唤的图标，怎么看都是一个游戏界面。
“这是？”
“我庭院的投影。”
“庭院？”
“就是我休息的地方。”
“现在不算休息吗？”
“现在还在任务中啦。”
“可是这怎么看都是游戏诶。”
“是游戏哦。”
雨川式子明明没有动，但屏幕上的一个图标出现了一个波浪的特效，像是被点击了一下，随后进入了下一个画面。里面的内容也和正常的游戏套路一样，标注着战斗和剧情的小字。
点进那个战斗界面，就是正常的回合制游戏那样，出现了几个可控制的角色，但五条悟眼尖的发展其中有个角色自己见过。
是上次在那群烂橘子的会议室里见到过的男性式神。
五条悟兴致勃勃的问道：“好厉害，这个是根据你的术式制作的游戏吗？”
雨川式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道：“怎么可能，我的能力是根据这个游戏来的还差不多。”
“……嗯？”五条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就看见雨川式子直接战斗开始，然后摁了自动战斗在那里盯着发呆。等屏幕里的角色战斗完他才出声说道：“能不能给我介绍介绍？”
“也行啊。”
雨川式子返回到庭院的界面里，一一给他介绍最下面的那一排图标，丝毫没有觉得这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现在事态好像出乎了五条悟的预料——这种不正常的术式是经过改造的吗？人体改造已经厉害到可以创造术式了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显露过一丝的信息？到底是为了什么？
五条悟的表情愈发严肃起来。他在式神录的界面里看到了几个和报告上比较像的式神，还有那个放出来啃了她一口的红头发的家伙。但令五条悟震惊的是这个图鉴界面统计出来的数量。
184个式神，全部都是可召唤状态。
这些式神有着明确等级划分，即使召唤最低等级的式神，她也只能一次性召唤出来六个最低级的N等级式神，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的那种，相当于四级的诅咒吧。
如果全部放出来的话——虽然数量对比百鬼夜行时的那些不值得一提，但特级的式神高达三十多个，每一个都能造成极大范围的伤害，影响只会大，不会小。
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雨川式子还在翻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战斗界面，看起来真的就是在玩一款回合制游戏。
他突然问道：“那个咒灵说你的灵魂是别人的所有物，那是怎么回事？”
“这不挺正常吗，”雨川式子毫不在乎，“打工人的灵魂不都是老板的，我可是签了正经合同的，等退休了就还给我了。”
五条悟沉默地看着她。
即使隔了一层眼罩，这种长时间的凝视还是让雨川式子有些不自在。她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后脖颈，抬眼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想问的？”
“哎呀……就是对你说的这些还挺感兴趣的。”五条悟声音听起来倒是轻快，“有休假吗？工资怎么算？什么年龄退休啊？”
“工资倒是没注意……因为一直挺有钱的。休假的话做完一个任务就默认开始休假，直到想接下一个任务位置，不过退休的话是有任务指标的，和年龄没关系。那废物地方也就待遇好，游戏策划挺垃圾。”
“哇哦，那听起来不错诶，”五条悟显然充满了好奇心，“那你们还收人吗？要不要考虑考虑我啊？我可是最强哦？”
“没戏吧，这和实力也没关系，而且招人的活是总部负责的，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个标准。”
“那你们总部在哪？”
“在……”
雨川式子突然噤声。
她安静了会儿，五条悟还以为是自己问到敏感话题，把雨川式子给吓清醒了，觉得有些遗憾。但雨川式子还是冷静地开了口。
“洗洗睡吧，再说我就要被保密协议弄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