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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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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南领着这两人往他们的休息地前进。
谢良:“那地方靠近沼泽,你们怎么选择在那里休息?”
张小南心地没那么复杂,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谢良这一问,他噼里啪啦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
张小南:“你们也是走投无路才选择叛变的吧?我们一样。
“不过我们的日子起码有个盼头,咱们队长李国强手里有宝贝,有了这个宝贝,咱们所有人都能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搞到这个宝贝哟,唉,我都快烦死了,当初就不应该答应队长,跟他们一起走。”
“说不定现在我都已经能回到基地了。”
谢良跟褚夜淮互相看了一眼,得,这个叫张小南的显然是把他俩当成树洞了。
张小南还在絮絮叨叨地讲话:“今晚我能吃一顿好的了,哎,你们把这两把枪送给我,不要告诉李国强,我送你们两个狍子腿。”
谢良毫不犹豫往张小南口袋了塞了两把枪。
张小南乐开了花,说道:“咱们队里不少人都死了,比当初刚刚叛变的时候,人员整整少了三分之二。”
“有个叫张勃的,踏马地他怎么没死?这人讨厌地很,手上好几条人命,每次遇到危险,谁要是站在他旁边谁倒霉。”
“你们两个人高马大的”,说到这一点时,张小南下意识地看了谢良一眼,显然认为此刻虚弱的谢良,没有任何战斗力。
张小南:“又有这么多物资,队长肯定要重用你们,哎,到时候给你们看宝贝的时候,你们可要跟我透露点情况。”
张小南看上去是那种在穷苦偏远地区长大的人,从那些地方出来的,身上所带的气质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
他冲着褚夜淮挤挤眼睛,讨好谄媚地说道:“这段时间我要是打猎到什么好东西,都会给你们留着点,咱们队长抠地很,到时候你们发达了,可要想着点弟兄。”
褚夜淮忽然站住:“那是什么东西?”
张小南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就是个伞状植物吧,不要管它,咱们赶紧过去,天黑透了不好赶路。”
褚夜淮定定地看着那个方向:“不对,那不是植物。”
张小南着急了,说道:“不是植物还能是个啥?赶紧走吧。”
他的观察力果然堪忧,也难怪他们队伍到了山穷水尽,弹尽粮绝,很快就要全军覆没的地步。
基地只需要纯正的基因,或者实力强横的外地住民,至于其他人,被基地赶出去之后,只有一种结果:
在野外受苦而死。
张小南他们这个队伍,同样也会是这样的结局,不会有任何例外。
褚夜淮没有理睬这个啰嗦的叛变者,径自往前去了。
锐利的军刀依次割开前方所有的障碍物,军刀所触碰之处,立即变成坦途。
跟在后面的张小南看地眼睛都直了。
他们到达了那个黑色的伞状物,那果然不是什么植物,而是一个废弃许久的帐篷。
帐篷的入口处被什么东西封地死死的。
褚夜淮没有直接弄破帐篷走进去,而是绕着帐篷走了一圈。
张小南看见谢良的脸色又变白了,惨白到毫无血色的地步,便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好?受伤了吗?”
谢良此刻的分身还在跟着云桑到处忙活,忙地很,精神力损耗太快,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张小南知道他没什么力气了,好意将他扶到一边休息。
褚夜淮表情严肃:“不要坐下。”
张小南紧张起来:“怎么了?有危险?”
褚夜淮丢过来一个铁皮罐子,张小南接住,打开,里面是两粒淡黄色药丸,气味刺鼻,张小南被冲地差点就要将罐子整个都丢出去。
旁边的谢良知道这罐子做什么用的,接过去,将其中一粒药丸递给张小南,有气无力地指导道:“捏碎,撒身上。”
刺鼻的味道更加浓烈了,张小南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摔倒。
他很快就知道,为什么褚夜淮要丢给他这个东西了。
帐篷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也不知道这东西被废弃了多久,从那个口子直接喷出来一团黑气。
张小南盯着那一团黑气,只见黑气悬浮在半空中,以中央的一个黑点为圆心,不断改变着形状。
不对,这不是气体,这是一团黑色的昆虫!
张小南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沼泽地附近不应该出现这种昆虫啊。
这种虫子他听队长讲过,虫子的口器里全是锋利的牙齿,在野外如果碰上他们,人类脆弱的血肉之躯瞬间被啃噬地干净。
连一根骨头都不会剩下。
虫子全冲着褚夜淮去了,一个都没有飞到谢良和张小南附近。
张小南看到一只拳头大小的虫子,笔直地撞过来,却在距离他五米远的地方突然停住,坠落。
在地面上挣扎了几下之后便不再动弹。
看来这种药丸具备驱虫的效果,既然如此,为什么褚夜淮自己却不使用?
褚夜淮面对着这群虫子,不闪不避,直接穿过虫子,走进了帐篷。
张小南紧张道:“喂喂喂,你男人怎么回事?快让他回来,这地方不能久留,我们赶紧走。”
谢良被对方那一句“你男人”给噎了一下,不想再搭理这个话唠。
所谓毒蛇出没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丛林有自己数千万年来,进化出的生态系统,这些虫子能在帐篷里存活,附近会有食物,也会有天敌。
褚夜淮进去之后没多久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个喷火枪一样的东西,打开,另一拨金黄色的虫子汹涌而出。
很快,这两种颜色在帐篷外面来回地飞舞,最终双方都归于湮灭。
地面上到处都是虫子的尸体。
“好了没事了,都进来看看吧”,褚夜淮站在帐篷的入口,说道:“小心避开,这些虫子有毒。”
帐篷外部的表面长满了蕨类和苔藓,没想到帐篷内部却十分干爽。
张小南往里面一看,吓地腿都快软了,磕磕巴巴地说道:“那,那是个什么东西?是人吗?”
谢良见他挡在前面,拨开,抬脚走进去。
帐篷的正中央,用一个金属钩挂着个半透明的袋子,袋子里是深棕色液体。
袋子不知是什么材质,触摸时柔软,但又像金属一样,能保持稳定的外形。
袋子里面,确确实实是有一个人,一个被浸泡在特殊液体里面的人,当张小南这样惊呼时,事实上他自己也已经确认了。
张小南越来越害怕,丛林里时时刻刻都是危险,尽管他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跟其他大部分被驱逐的外地住民一样,早晚会死于非命,可他还是希望这一天越晚来到越好。
死亡,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好死不如赖活着,张小南现在没什么志向,只希望自己的死亡能痛快点。
可千万别跟自己以前的那些战友们一样,被毒蛇咬,被虫子追,被其他饿的发昏的战友,当成储备粮活活啃干净。
死亡的过程被无限延长,所承受的苦痛更为剧烈。
张小南想到那些画面,除了心理上无法承受,甚至于连生理上都会出现反应。
他现在就头晕目眩,恶心反胃。
但,眼前的两位大佬,显然是很有志向的人。
也是精神力十分强悍的人。
他们并不打算空手离开。
也不打算听他哔哔。
从张小南刚才说话到现在,就没人鸟过他。
但求生欲战胜一切,就算没人鸟,他也要努力地哔哔:“我、我我我们别搞了吧,赶紧走吧,我求求你们了,算我求求你们了好不好,我得回去,天黑透了,什么东西都会出来,我该怎么办?我我……”
在他差点哭出来的时候,褚夜淮已经一刀将这个半透明的茧状物直接挑破了。
张小南:……
张小南原本担心里面的液体会流地到处都是,但事实不然,茧状物下方的背面连接了水槽,这个容器被破坏之后,所有液体沿着槽口流向下面的装载器。
谢良拿了根木棍当拐杖,倚靠在帐篷的入口处,脚下踩虫子的尸体玩,哔哔啵啵的声音,很清脆,谢良:“我很喜欢玩这个东西,声音好听,有趣。”
褚夜淮盯着茧状物里的“人”,说道:“哟,这东西长这么别致,有趣。”
张小南:……大佬们的爱好都如此别具一格的吗?你们果然是一对,连说话的风格都如此相似。
谢良:“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吗?”
褚夜淮暂时没有回答他。
这种不知什么材质的袋子被割开之后,里面的人形物体,纹丝不动。
褚夜淮打算最后再来研究这里面的东西。
帐篷里干爽整洁,空间不大,褚夜淮走了几步就将里面的东西,差不多翻了个遍。
线索不少。
帐篷的角落里坐着一具女性的尸体,全身上下的血肉没有任何腐烂,皮肤保持弹性,一头黑色的长发一直垂落到地面,衣物完整,装饰物完整。
她佩戴了两枚戒指,一串金闪闪的项链。
张小南忽然惊恐地叫道:“动、动了,它它它刚才动了。”
张小南双腿开始哆嗦,他就奇了怪了,谢良就站在他身后,看到这位女士诈尸,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回头一看,哦,谢大佬他眯着眼睛,正在打盹。
褚夜淮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刚才用刀戳她,她当然要动,你能不能有点常识?”
褚夜淮看向这具女性尸体的鞋子,她的鞋带甚至打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他用尖刀的利刃一端,触碰了这具尸体。
体表竟然没有损坏。
这就匪夷所思了。
难道坐着的不是个人?
皮肤这么硬?
褚夜淮这把刀,刚才可是能直接劈断所有丛林植物,切开坚硬的帐篷表面,主动撞过来的飞虫,在碰触到刀尖的一瞬间,都会被劈成两半。
现在褚夜淮主动发力,去戳这一具尸体,皮肤没有被切开也就算了,竟然连一点刮痕都没有留下。
张小南也看到了这一幕,哀哀切切地恳求:“褚夜淮,你不要再戳这位姐姐了,我们看到尸体都是绕道走的,你们要知道,丛林里的死人,碰不得。”
谢良自己已经很虚弱了,自给自足地搞了十几条的藤蔓植物,扭成一个半圆形,将半圆形藤蔓的两端插向地面,做成了一把椅子。
谢良往上面一坐,继续拄着拐杖,休息,优哉游哉的样子。
张小南看了他一眼,觉得如果此刻有包瓜子,不出五分钟,谢良这模样就能嗑上一地的瓜子壳。
可是,天都快完全黑了,他还没归队,他该怎么办哟。
谢良听到了张小南的劝告,假装认真地问道:“哦,是么?为什么碰不得呢?”
张小南嘴巴在抖,暂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褚夜淮:“这尸体的皮不错,柔软度和坚硬度都达到了完美,我们走的时候,把皮剥下来带走。”
谢良:“正好我农场的入口需要一个缓冲带,我做了个防护栅栏,到时候,可以把这张皮裹在上面。”
褚夜淮:“要么给你的阿财做一个软甲,套在狗子身上,保证百毒不侵。”
谢良摇头:“不行,它有洁癖,我这么做,它会离家出走的。”
褚夜淮:“这皮估计不好剥”,他用刀尖抵着女尸的头部,挑起尸体的下巴左右看看,那姿态,俨然像是在检查畜生的牙口,思考能不能卖出个好价钱。
谢良:“一定有办法的,这种东西浑身都是宝,尸油做肥料,头发做栅栏,骨头做瓜架,她身上的筋可以抽出来,柔韧度可以的话,能做稳固绳。”
谢良一边说,一边掰着个手指头算:“这样一来,我的农场又能节省一笔不小的开支。”
张小南怀疑自己幻听了:?啥啥啥玩意儿?你们两个在交流个什么东西?这位姐姐是个古怪的尸体呀,不是牲口啊。
褚夜淮将尸体整个检查了一遍,解剖,取出器官,再重新放回去。
总结如下:这确实是一具人类的尸体,拥有人类完整的脏器,唯独皮肤极其特殊。
褚夜淮终究找到了切开坚硬皮肤的方法。
尸体的头顶中央有个不大不小的黑色圆圈,从这个黑色圆圈向下切开,就能完成解剖。
但从其他部位入手,坚硬的皮肤表面根本无法被切开。
不知道这个黑色的圆圈是生前就有,还是死后形成的。
褚夜淮现场完成快速解剖时,身后传来一阵臭烘烘的尿骚味。
回头一看,张小南终于坚持不住,尿裤子了。
褚夜淮看见他裤子上半部分已经湿了一大半,眼看这些尿液就要流淌到地面上,他微微皱眉,将刚刚从女尸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劈头盖脸地往张小南身上扔过去。
褚夜淮扔的位置很巧妙,恰好就裹住了张小南的双腿,避免尿液进一步蔓延。
褚夜淮:“不要污染现场,我还没完全检查完毕。”
谢良好整以暇地坐在门口,见状就往张小南膝盖上精准地丢了几个石子。
于是张小南只觉得双腿一阵酸软,就地扑倒,直挺挺地面朝下,砸到了地上,听着就很痛。
很好,这个没什么志向的叛变团队成员,直接昏死过去。
昏死过去之前,他的内心除了强烈的恐惧之外,还有深深的悲伤和失落。
看到没,他对这两位大佬掏心掏肺讲了这么多话,又是送孢子腿,又是提各种建议的,别人根本不关心他的死活。
听听,别人关心的是什么,是现场的完整,他都尿裤子了,这俩货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张小南此刻弱小的心灵遭受了一万点伤害。
此时此刻,许久不见的猫头鹰系统忽然出现了,空气中发出滴滴的警报声:“警告玩家褚夜淮。
“警告玩家谢良,请勿攻击NPC,请勿主观故意破坏现场道具,请勿,否则……”
褚夜淮还在做着精细的解剖工作,头也不抬地问道:“否则怎样?”
谢良不说话,直接往猫头鹰虚拟成像的地方丢过去一块板砖。
猫头鹰显然没料到,居然有玩家敢于在游戏中途,公然攻击堂堂的系统大人,哦不,系统大鹰,这是活腻歪了么?
褚夜淮震惊了:“刚才我不是才说过,不能破坏现场的么?另外,你哪里来的板砖?”
谢良:“路俊雅送的。”
褚夜淮疑惑道:“什么时候送的?”
“‘阁楼上的姑娘’,也就是土拨鼠支线结束的时候,送的。”
“那时候我也在啊,怎么我不知道?”
“因为路俊雅不想送给你。”
褚夜淮:“为什么?”
谢良清了清嗓子,“以下是路俊雅小妹妹的原话,不是我说的,她说‘褚夜淮看上去好像个猥琐大叔哦,还是你谢良小哥哥看上去更加清爽,喜欢,想送你礼物’。”
谢良一说完,就看见褚夜淮脸上的神情略微有那么些尴尬,老褚的脸就这样,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很好,刚才的仇报了,什么仇来着?哦,伪装成情侣而不是兄弟的仇。
现在的猫头鹰系统脑壳里略懵圈。
谢良的板砖哪里来的?
这儿是丛林,它,作为这个副本的最高直接管理者,它,敢于拍着自己强壮饱满又坚实的胸大肌,确认在这一整片广袤的丛林里,绝对不会出现一块板砖!
绝对不会!半块都不可能有。
玛德,现在的玩家都对板砖有异乎寻常的迷恋么?
现在,一块板砖迎面飞来,它又该怎么做?
正所谓搬起石头往往会砸了自己的脚,它自己刚才巴巴地跑过来,说什么来着?
哦,警告玩家不可损坏现场的道具。
那么,作为一名尽职尽责的猫头鹰系统,它应该做什么呢?
没错,它必须让自己的实体出现在这个空间,抡圆了自己的鸡翅膀,不是,抡圆了自己的强壮的肱二头肌,努力接住谢良扔出去的每一块板砖。
毕竟刚才那个FLAG不是它自己立起来的嘛。
要保护现场道具哦!
要维护NPC心理健康哦!
要确保玩家极致的游戏体验哦!
领导提出来的要求一个接一个的哦!
作为一个勤劳淳朴踏实的打工仔,它当然必须遵守。
玛德,这活儿真不是鹰干的,猫头鹰系统觉得自己简直里外都不是人(鹰)。
现在,在这个并不宽敞的帐篷里,里面已经蹲了个人高马大的褚夜淮,此刻正在专心致志做解剖,好在这一具尸体是个干净无异味的尸体,没有因为被解剖,而发散出不可描述的气味。
中间面朝下趴着个心理脆弱的NPC,生死未卜,所幸的是,张小南昏过去之后,不再尿裤子了,干净完整的地面被保住了。
半空中还飞舞着一只努力接板砖的猫头鹰。
因此,整个空间就显得狭窄逼仄起来。
谢良当然看出了这个问题。
褚夜淮现在还在整理线索,那具尸体身上古怪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必须细致地解剖干净,每个犄角旮旯都不能放过。
但空间太狭窄了,谢良只能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了,必须找到办法将这头猫头鹰引出去。
于是更多的板砖飞向了猫头鹰实体。
猫头鹰系统:特喵地累死我了,啊!好烦啊!为什么这样的玩家会在我的地盘上啊!
一头猫头鹰在半空中不断扇动着翅膀,谢良扔板砖的速度越来越快,角度也是越来越刁钻。
猫头鹰每接住一个,便将这个板砖扔进自己的随身空间。
它就这样忙活了许久,内心竟还有些沾沾自喜:“看来我前段时间的速度、灵敏度、直觉度训练都没有白做,我居然能精确地接住每一个板砖!”
谢良:“哎,不错,真不错!接地漂亮~”
猫头鹰:……
谢良:“哎,小伙子注意了,下面我要开始扔更多更快的砖头了,注意喽!加油!你最棒棒!”
猫头鹰:等等,现在这个场景怎么越来越不对劲?
谢良:“不错!太棒了!来,给爷叫两声,大声点,我听不见。”
猫头鹰系统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谢良这厮是拿它当狗遛呢,不过,显然它的地位远远不如谢·农场主·良家那条看门大狗阿财。
猫头鹰系统憋了一肚子火,一张脸竟然能透过浓厚的羽毛,看出来微微泛红。
脸部血管都被气地充血了,但再生气又能怎样,憋着,毕竟是它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褚夜淮还在解剖,得空儿抬头看看,看到猫头鹰身上落下来几片羽毛。
褚夜淮一边忙碌,一边也不忘记补刀:“啧啧,毛都扑棱掉了,小伙子你很努力啊,加油!”
谢良看时机差不多了,猫头鹰已经接板砖接地晕头转向,此时谢良将一块板砖往张小南身上丢。
猫头鹰大惊失色:“哎,万万不可!”
为了避免谢良又要故意伤害NPC,努力又烦躁的可爱小鹰鹰伸出了爪子,抓住张小南的衣服往上提,将这个脆弱的NPC挪动到了帐篷外面。
紧接着,谢良就开始往帐篷外丢砖头了,一个比一个扔地更远。
很快,猫头鹰系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茫茫丛林之中。
隐隐约约的,谢良好像听到了从丛林深处,传来了骂娘的声音,根据音色,差不多能辨别出是忍无可忍的可爱小鹰鹰。
没有了猫头鹰和张小南,帐篷里终于清静许多。
谢良:“尸体有什么问题?”
褚夜淮:“问题太多了。”
使用任何这个世界允许的方法,都无法测算出大概的死亡时间。
异常情况实在太多,比如女尸身上极其干净,周围以半径1米画个圆圈,地面也是干净的。
帐篷里其他地方,多多少少都落了灰尘。
之所以会这么干净,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有其他人对这具女士怀抱着别样的爱,在这位不知姓名的神秘女性死亡之后,定期来这里打扫。
来这儿打扫的这人显然具有强迫症,每次都打扫出一个完整的圆圈。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位神秘女士极其特殊,就算去世了,凉凉了,依然保有洁癖的天性,时不时诈尸来打扫卫生。
两种可能,听上去都不可思议。
女尸不知是在死后被挪动到这个位置,还是就坐在这儿去世的。
无法判断这个帐篷是不是第一现场。
女尸的正前方放置着一个密码箱,上面的一串密码总共四位数字,都是零。
谢良:“来,让我来猜一猜,这个密码箱的密码会是什么?”
褚夜淮用刀尖抵住箱子的缝隙,向上一挑,密码箱直接开了,原来密码就是四个零。
谢良:……
褚夜淮:“噢,谢同学,快来看一看,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好东西。”
这种明显的欺骗谢良当然不会上当。
褚夜淮准备继续检查帐篷里其他地方,却见谢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背后,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