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小白花人设》古墨墨

29、初恋对象

　　池墨发现最近裴白濯心不在焉，频繁看手机。
　　这样的趋势是因为他去见了那个所谓的朋友。
　　朋友？
　　池墨撇嘴，他有一群认识的熟人，出门的时候说是去找朋友，然后对象故意找上门，百分之八十可以看到那人和他口中所谓的朋友在床上滚来滚去。

　　池墨在裴白濯看手机的时候，生气地凑了过去。
　　裴白濯看他过来，立刻把手机的屏幕关掉。
　　“干嘛？你出轨啊？”池墨语气不善。
　　“怎么可能？”裴白濯一口拒绝。
　　池墨指着他的手机：“那么把你的手机密码告诉我。”
　　裴白濯笑嘻嘻，然后搂着池墨的脖子，把他拉下来，亲密地吻落在他的脸上。
　　“转移话题的男人太差劲了。”池墨鄙视他。
　　裴白濯但笑不语。
　　池墨这一次就放过他。

　　……
　　才怪。

　　池墨晚上把裴白濯死死按在床上折腾，确保这个人就算想要出轨，也有心无力的情况下，才放过他。
　　裴白濯像是一块被揉坏了的破布一样躺在床上，身上都是伤痕，气喘吁吁。
　　池墨爬到他的身上。
　　“好重。”裴白濯呻/吟。
　　“爱情需要背负的重量就是这样的。”池墨爬在他的胸膛上，得意地说。
　　裴白濯笑了一声。
　　“我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池墨不满。
　　“不是。”裴白濯并不是觉得他的话好笑，“我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在人生的这个阶段就拥有打情骂俏的对象。”
　　池墨仰头看他，因为刚才的运动，他的额头有几滴汗流下来。
　　裴白濯捂住自己的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池墨看向他的行为，撇开了头。

　　裴白濯突然好奇，他问：“你以前交往过多少个对象？”
　　“没有数过。”池墨说实话。
　　“最喜欢的是哪一个？”裴白濯细问。
　　池墨想了几秒钟，随后，他认真而又固执地说：“是你。”
　　裴白濯哈哈大笑，显然不信。

　　“你呢？”池墨问。
　　“交往过的只有一个。”裴白濯也就只有在大学的时候有一点空闲的时间可以谈恋爱了。
　　“最喜欢的呢？”
　　裴白濯说：“第一个。”
　　池墨撇嘴，答案居然不是他，这个人一点都不识相。“那就是大学谈的那个女的。”
　　裴白濯从来都没有和池墨说过他交往过的对象有谁，是在哪里谈的。现如今，池墨可以轻轻松松地说出他第一个交往的对象。
　　因为心烦意乱，裴白濯没有察觉到这件事情。
　　裴白濯挡住自己的眼睛，隐藏自己的情绪：“不是她。”

　　“你不是只交往过一个人吗？”池墨惊讶，不对呀，他的情报不可能出错。
　　“没有交往过的初恋，是我在遇到你之前，最喜欢的人。”裴白濯的声音变小，好似在喃喃自语。
　　“谁？”池墨立刻问。
　　“谁呢？我也不知道名字。”裴白濯苦恼。
　　池墨：“啧啧啧，没有想到你居然是那种会对路边的不知道名字的人一见钟情的角色。”
　　“哈哈哈。”裴白濯笑得虚假。
　　池墨觉得这就是真的裴白濯，由伪装成宝石的玻璃、由一挥就散的流云、由苦苦支撑的骨牌组成的。坚强的、脆弱的、虚伪的人类。
　　池墨不信任这样的裴白濯。

　　一天的下午，池墨又接到了裴白濯的电话，说自己今晚要在公司加班，所以不回家吃饭。
　　池墨拿着手机，语气兴高采烈：“好啊，那我在家里等你，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以后，池墨的脸映在玻璃窗上。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双眼阴沉沉地看着窗外。
　　他看着对面的餐厅，不久之后，裴白濯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
　　这就是说在公司加班的裴白濯。

　　裴白濯坐下后，露出了一个笑容。
　　池墨恼怒地挑眉，因为他可以分辨出，这是裴白濯真心的笑容。
　　和裴白濯见面的人早就来了，是一位青春洋溢的少年，他的脸沉着，显得这个人有点阴郁。但是在和裴白濯聊天的时候，他好几次露出了笑容，笑容淡淡的，但是相当勾人。

　　“先生，上菜了。”服务员端着菜过来了，当他看到池墨的时候，吓了一跳。
　　池墨举着望远镜，正在窥视着对面的餐厅。
　　“放下吧。”池墨一张开嘴巴，就是隐藏不住的咬牙切齿的凶狠语气。
　　“先生。”服务员再三思考，最后忍不住提醒池墨，“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
　　“我的老婆可能在出轨，我就看一下他出轨的小婊砸长什么样子，我错了吗？”池墨举起手边的红酒，抿了一口。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望远镜从来没有放下去过一秒。
　　“是我突兀了。”服务员心虚，“不过我不太明白，你老婆出轨的对象怎么会是小婊砸？”
　　一般情况不是小汉砸吗？
　　“我的老婆是双性恋。”池墨的眼睛离开镜筒，幽怨地望了服务员一眼。
　　服务员看到他的脸一惊一乍，一惊是因为这个人在大晚上，还在看望远镜的时候戴墨镜，一乍是因为这是一个漂亮到让人头昏目眩的男人。
　　“有您这样优秀的对象，他还出轨，对方一定眼瞎了！”服务员为他打抱不平。
　　池墨嘿嘿笑道：“如果他真的出轨了，我一定会亲自戳瞎他的眼。”
　　服务员吓得一哆嗦，迅速撤了。

　　裴白濯的那一边，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在被人盯着，他在和对面的少年聊得不亦乐乎。
　　“没有想到我们还会再相遇。”裴白濯看着面前的少年，深深地感叹。
　　“一开始那个人说你就是当年把我带回家的大哥哥，我还不相信。”少年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你长大太多了。”
　　“你才是长大了。”裴白濯唏嘘不已，“你还记得吗？以前你来我的家的时候，你才到我的胸口位置，现在快要比我高了。”
　　“我已经二十岁了，不会再长高了。”他觉得可惜。
　　裴白濯笑了。
　　少年矜持地点头。

　　“对了，我还未曾问过你的名字。”裴白濯那么多年来，都不知道自己当年捡回家的那个小鬼头叫做什么名字。
　　“我叫做林藤。”他介绍自己。
　　“林藤。”裴白濯念着他的名字。
　　林藤说：“我倒是知道你的名字。”
　　“因为我早就对你报上家门，和你不一样。”裴白濯笑。
　　林藤低下头：“其实当年的事情，我很多都不记得了。”
　　“这样啊。”裴白濯觉得正常，“当年你还太小了。”

　　“我这一次找哥哥你，是因为……”林藤觉得难以开口。
　　“我知道，你的家里破产了对吧。”裴白濯早就听说了。
　　林藤点头：“爸爸说过，他给过你一笔钱。”
　　“没有。”裴白濯断然否认。
　　“哈？”林藤傻眼。不对啊，那边的那个人给他的情报上面就是这样写的，这个人收了某个人的父亲一大笔钱，让裴白濯离开某个人。林藤接收到的命令就是扮演裴白濯当年遇到的某个人。
　　裴白濯的手放到下巴上，盯着林藤。他的眼睛似乎在看他，又似乎透过他在看着某个人：“当年我没有要你父亲一分钱。只是后面一段时子，债主很久没有找我。我去问了以后才知道，你的父亲擅自帮我把债务还清了。”
　　林藤一愣。

　　“不过从结果上说，这确实是你父亲给我的钱没有错。”裴白濯没有赖账的打算，“这样吧，你需要多少？我可以把你父亲当年帮我还债的钱，全数还给你。”
　　“不……”林藤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这个。
　　“嗯？”裴白濯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我现在需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可以让我安心生活的地方，一个可以随时保护我的护盾……”
　　他的话没有说完，裴白濯就打断他的话：“我已经结婚了。”

　　林藤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坚持：“我听说你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我。”
　　“你已经长大了。”裴白濯逃避这个话题，“你该学会自立。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提，作为回报，不需要我们又亲密关系的前提都可以。”
　　林藤有点豁出去了：“其实我当年就很喜欢你！现在这一份喜欢都没有改变！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了，但是每一天，每一天，思念都在加剧。我知道我不算什么好对象，但是我一直以来都这么想着，就算以后你变得很丑也罢，就算以后你有了对象也罢，我也一定，想要和你在一起！”
　　他读着雇主给他的纸条上的话。
　　裴白濯稍稍有些震惊，他忍不住抓了抓后脑勺，不知所措。

　　池墨一直盯着那两个人，看反应，似乎渐入佳境了。他抓起刚才让服务员买回来的薯片，一把塞进嘴巴里，大力咬碎它们。
　　少年给了裴白濯一张卡片，池墨一看，是房卡。
　　裴白濯把房卡放到了桌面上，没有动。
　　就算是这样，情况也不容乐观。

　　池墨想了一想，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十分钟后，裴白濯看了一眼手机，随后就和面前的少年告辞了，他并没有带走房卡，而是心急火燎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池墨做了一点小手脚，现在，他的大客户出了事情，需要裴白濯立刻去处理。
　　对于裴白濯来说，对于感情，还是事业比较实在。

　　池墨在裴白濯走之后，继续用望远镜看着林藤。
　　这个丑八怪哪里比他好了？

　　他这么想着，一个一直坐在另一边桌子上的人，来到了林藤的旁边。
　　池墨一点都不惊讶那个人的出现。
　　这个人，一直在处心积虑地想让池墨和裴白濯分手。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裴白濯：如果你需要，你父亲帮我付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池墨：利息呢？
裴白濯：鉴于我不是自愿收下的，我不想给利息。
池墨：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