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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回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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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箴言：嗨！你好啊！初次见面，我带了见面礼，可以让我进来吗？对，把门打开，把锁扔掉，把灯关掉，谢谢你。
“不，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你把盔甲的隔音功能打开再听，还有声音吗？”
“仍然有，但是很小，像耳鸣……但是原本它也是这样。”
“只是看见就有些有些影响神志……对你影响大吗？”
“还行，没问题。”
“……”
“实在不行和我说，这个对脑子多少有些伤害，及时止损同样重要。”艾略特在这层建筑摸了一圈，选择了一个链接楼梯的拱门，招手，“这边。”
两个人顺着双螺旋楼梯下楼，这个地方有点像塔，周围的石壁同样刻满了壁画，诉说了更多可怖的未知的事实。
钢铁盔甲和花岗岩碰撞的声音尤其明显。
他们一直在交谈，这能让人适度地分散注意力，也是打气的方式之一。好在托尼本身就是个话唠，但艾略特坚持在每一次短暂的沉默后没话找话。
“……我说吧，这个材质硬度还是太大了，这样是不能潜行的。”
“我的定位又不在伏击上，潜什么行。我们也没有更好的替代品了，又要柔韧又要硬度，振金虽然好，但一时半会儿又搞不到那么多……不不不，你别提你的那些收藏品，你连那是啥你都说不清楚。”
“零件缩小呗，链接自然就好了，也很灵活。”
“切小零件可不能靠自动，你给我切？”
“贾维斯可以给你切，AI不算自动。”
他们路过被灰尘覆盖的巨大建筑，这些庞然大物会让任何巨物恐惧症患者心力交瘁。艾略特会在托尼身后像回家一般解说视线内奇形怪状的建筑，然后做一些黑色幽默样点评。
两个小时的路程对托尼来说难免有些疲乏，太多的时间不可避免的浪费在赶路上这种旧时缺陷也平添一份恼火。在钻过倒塌的桥和球型建筑后，两人到了那个五角星广场，平白无故地起雾，从来没有哪个空旷的地方能这么让人不安。
这里是，市中心。
托尼的机甲扫描后弹出了提示框，“广场中间好像有东西。”
“我去看看，你先别跟着。”一个骨圈从天灵盖的位置分离出来当做照明灯。艾略特一个小瞬移，落到距离中心200米的位置，然后一段一段往前瞬移。好像是一具尸体，被什么东西钉在一个小平台上，他又试着往前一些，第二个骨圈从身体侧边分离出来。
又是两次跳跃，终于，艾略特到了广场中间。
“你是不是太谨慎了？”钢铁侠站在他身边。
吓得他第三个骨圈也出来。
“啊……别这样……”艾略特用力眨眼，“因为不能保证到底是什么，背后是什么势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看起好像真的被吓到了，托尼笑道“现在你有没有体会到一些我们被你的突然出现受到的惊吓。”
“我这半个月走路明明已经有声音了……”艾略特小声狡辩着，把视线转回尸体上。
这是一个不大的祭坛，和一个书桌差不多，半人高，四周几乎没有什么花纹，下面的柱腿被雕刻成半液体半固体的黏连状态，有一些眼睛随机遍布。
尸体是，类人女性，蓝色的皮肤，脸上有一些黑色的花纹样凸起。她的头上嵌入了一把斧子，小巧的手斧，有着怪异的颜色，类似于五彩斑斓的黑；斧柄雕刻着和柱子相似的花纹，尾部是交错的触手拧在一起托起一颗水晶。
这个外星人的死因不是劈在头上的斧子，是身上大大小小的贯穿伤，就像被激光枪打了很多个孔一样。如果有懂医学的人来看，这些口子是不符合任何子弹贯穿留下来的，因为没有子弹是多边形的，更像是矛。
如果有人认识这具尸体是超巨星的话，就不会这么警惕了。
“……这斧子挺好的。”艾略特把那把小手斧拔了出来，这时雾气开始消散。他在手上颠了两下，“应该是哪个信徒送来的。”
“你怎么知道？”
艾略特指指斧头柄刻的花纹，“就像把你的收件信息写在信封上一样。”
托尼伸手，把斧子也拿过来在手上玩了玩，“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它们这个古老者是不是信你啊。”
“……确实有可能啊……”艾略特又接过托尼扔回来的斧子。
“那这又是谁？”
“……不知道。”艾略特诚实回答，他给尸体拍了一张照，“回去问问。”
“我感觉幻听声音变大了，而且有些头痛，唔，”托尼歪歪脑袋，然后开始转向，四面乱转，最后朝向更加巨大的黑色山脉，“这个方向声音最大，是不是有些绿色的光，我看不太清。”
雷达吗这是。
艾略特也转向疯狂山脉那一面，他非人的视力能够看到托尼机甲扫描不到的地方。
数不清的修格斯……噩梦里都无法见到的巨大黑亮形体，像一坨坨熔瘫的柏油的原生质体在废弃的都市中蠕动爬行。那些绿色的光不是别的，正是它们的眼睛，不断分裂又形成的脓泡状物也许担任了看东西的职责。
它们铺天盖地，犹如黑色的潮水，从被称为窗户的洞口爬出来，从山脉的沟壑中抬头，从地下的缝隙中流淌开。这些原始修格斯的智力不足以创造语言，唯有已经逝去的主人的声音被模仿着，游荡在荒芜的废墟中，萦绕在不可描述的伟大山脉脚下。
Tekeli-li! Tekeli-li!
“是修格斯，它们还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活着的。”艾略特说着，三个骨圈飞速缩回去，“我们直接离开，没有必要和这些东西浪费时间。”
“不行，不能让这些东西留下来。”托尼抓住想传送走的艾略特，“这些外星杂种带来的东西不能留在地球上，我们需要清理掉它们。”
“……当然可以，前提是，你是安全的。我可以处理它们，但我不能保证你精神上的安全，它们太多了。”
“你在小看我吗？”不，你是不知道它们有多少，但是……
艾略特沉默了一小会，“……回去之后别让我解释你为什么需要心理医生。”他的身形开始模糊，几条粗壮的触手像树枝发芽一样伸展开。
托尼能注意到他对这些怪异的触手已经没有一点抵触了，可能是看的比较多，甚至觉得有点可爱。
马克装甲的背部解下两个悬浮炮口，掌心炮也开始预热，一些邪异的花纹——祭台柱同款——微微发光。
他们是先手方，两个人中托尼更是快，他飞起来，导弹代表了钢铁侠的问候，招呼在头两个爬上街道的修格斯。
艾略特在地面上借助触手乱窜，看上去柔软的肢体把任何贯穿的原生质体变成一摊烂泥，时不时扔出手上的斧子进行标记。
修格斯开始分裂，试图用数量消耗两人的体力。没有贾维斯修正的装甲需要十分精力的投入，躲避这些不定形怪物的攻击也尤其耗费力气，托尼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弹药库百发弹药和小导弹全部清空，能量虽然还剩不少但是面对无尽涌来的修格斯大军这远远不够。
艾略特似乎不会累，他依旧如同吸尘器一般杀死每一个试图吞噬他的修叽。但得当的进退不能让包围战术失效，在以他为圆心10半径的空间内没有一只修格斯能踏入。
“我错了，我们确实应该撤退，该死的”托尼用掌心炮轰走一个从头顶扑过来的修格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多，应该叫外援。”
“外援，也没什么人能叫吧。”艾略特说着，挥舞着斧头灵活的剜下一只修格斯的眼球，“也许我可以试试更多地释放我的本体……前提是你不看。”
“对你自己的咒文自信一点，这盔甲能挺的很。”
“……我不想你看到我那个样子……太吓人了……”
托尼愣了一下，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没人想在自己爱人面前主动露出丑陋的一面。
这太人性化了，人性得让他稍微感到震惊。“我不介意，当然，既然你不想那我就不看。”
“那你闭眼。”
在怪群里面要求闭眼，这一定是要很信任才敢吧。巧了，托尼就是这么信任他，托尼斯塔克几乎无条件地信任艾略特。
一声轰鸣声几乎盖过了耳边层出不穷的怪叫，地面开始剧烈震动。
这也太气派了吧，一定是个特别难看特别巨大的东西才有这么个动静。可恶，好想看一眼。
“托尼！托尼快看！”
艾略特的声音头一次这么有感情啊，不对，他不是叫我别看吗？
斯塔克睁开眼，显示器上的画面让他无话可说。
艾略特没什么变化，真正变化的是那座几乎看不到顶的黑山。它是活的，不，祂是活的。黑色沟壑不是因为狂风和水腐蚀形成的，而是巨大神袛的皮肤；外面狂刮不止的暴风不是哪里吹来的，而是祂沉睡时几乎多年才变化一次的呼吸；隐藏在特殊磁场空间的南极洲下，一座又一座亵渎而充满恶意的山脉都是祂的躯壳。
疯狂山脉，是活着的。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托尼就是能够感觉到，艾略特脸上让人恐惧的兴奋表情传达的就是这么一个消息：这活着的疯狂山脉，就是祂的一部分，一如祂曾经丢失的理智一样。
现在，祂被找回了。
即使低维，混沌之子，已然完整。
修格斯们在恐惧，恐惧永远是万物最原始的情感，它们一动不动匍匐在地，所有的眼睛悉数消失，犹如一块又一块粘在地上的亮油聚合物。
托尼的眼睛无法从艾略特身上移开，就如同当时他无法从山脉身上移开一样。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周围的地震，风，盔甲里的提示，甚至艾略特精神错乱样的狂笑都消失了。
他的声带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
“居于时间之外混沌幽域的外层之神，
掌管财富与欲望的无名混沌之子，
我祈求您的苏醒，我祈求您的降临，
于不朽的提戈索神殿永远等待您的归来！”
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他站在虚无里。庞大到没有尽头的灰白石柱四处散落，断壁残垣，方向失去意义，时间不复存在，星空裹挟着这里，巨大的环形星之彩头衔尾扣成莫比乌斯环，无意识地绕着这里做无止境的流动。
所有的一切被笼罩在虹光下，物体被红蓝色彩描边的重影割裂开来，迷幻，落魄，在远无边际又混沌无序的神殿上一切是古老而又宏大的，我想不论是什么生物都会在这里感受到小我的无意义。
托尼意识混沌，服从本能地转身，仅仅一瞥就让他头疼欲裂到昏迷。
提戈索神殿，艾略特坐在高处，他的半边脸早就被腐蚀地干干净净。更加巨大的不定形肉块漂浮在他的身后，有着千万条触手在四周张牙舞爪，上面长着眼睛，长着嘴，有着尖牙利齿，相互黏连，不断聚合又分裂。外神即是*不可名状*。
而那个一半脸存在一半脸骷髅的容器在上方嘲讽地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小小的解释。之前艾略特叫托尼不要看的时候才是他还正常的时候，他看见本体以后高兴坏了，人性被盖过去了，用人的下意识和神性的愚弄喊了一声快看，结果就让托尼直视外神了。
好在他现在各位不高，又没有恶意，做了好久人，所以对人家伤害不大，最多是出现幻觉。睡一觉就好了的那种，毕竟，怎么能对老婆那么狠呢对吧(?ε｀ )
*以及，到这里的设定都是私设啦，原著里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我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反正我写的时候爽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