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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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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箴言：有时候，死亡是一种仁慈。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个接一个人影从会议室走出来，他们的表情……说不上好，但也没有如临大敌那种焦虑和紧张。
最后房间里只留了两个人。
艾略特关掉放映机，拉开窗帘。早就天黑了，纽约的光污染投射在窗户上。
托尼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近十年的南极磁场变化整理，当然，如果脚没有翘到桌子上那脸上认真的表情可信度会更高。
“你说你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托尼把那沓纸拍到脸上，“就那么喜欢我啊，要我和你一起行动，就不怕我出什么事？”
“就是那么喜欢。”艾略特走过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把托尼盖在脸上的A4纸拿开，“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再说了，就算没有分配到一块，出于对山脉的好奇和保护其他队友的考量，你也会选择跟我一块儿的。”他也撑着脑袋看着对方，“你会把最危险的任务揽到自己身上，而只和我待在一起就是相对最危险的，我也是为了其他人的精神状态着想。”
斯塔克伸了个懒腰，“对对对，甜心，你说的都对。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你准备好，状态最好的时候。”
“那我们现在就走怎么样？”
“你需要睡眠，你在听部署的时候打了三个哈欠。”
“那不代表什么……好吧，别这么看着我，我这就去睡觉。”说着他张开双手。
艾略特领会到了一些，也许，他弯腰起立就着托尼伸手的姿势把他抱起来。
托尼：？
倒也没什么不好，反正都确认关系了。这家伙的脑回路终究和普通人还是不一样的。就这么想着，他把艾略特的脖子搂的紧了一点，凑到耳朵跟前，“谢谢你喽。”
又红了，太好玩了。
啊，这是触手吗？和铁板鱿鱼挺像的，能摸吧？诶，软软的，吸盘里面竟然还有口器，这个牙齿好小，里面有三层！
这一路上艾略特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走的，因为托尼发现了他后领子里没藏住的触手，还一直在玩！他不好意思再把“手”收回去，因为怀里的人把着那一点触手一会儿捏一会儿揉，他必须集中精力维持形状，还要控制自己不要把更多的触手露出来。甜蜜的煎熬，反正把人放下的时候他的脑子是空的。
托尼躺在久违的大床上，他是不叠被子的，也不请人收拾卧室，这里就一直是这样乱乱的。管他呢，平常睡觉的沙发和实验台也是乱的——这叫乱中有序！
“我挺好奇的，你真的会睡觉吗？”
艾略特被问愣了，“额，其实也是模仿过程，并没有真的去，睡觉。”
“来，过来。”斯塔克拉着他的一只手，让他弯下腰，“反正你也不睡，在这陪陪我呗。”
黑色的脑袋顺从地低下来，坐在床边，“如果你想，没问题。……床头在那边哦。”
“别管头在哪边啦，反正人在床上。等下，等下，好，我枕，我枕枕头就是了。”托尼挡住被触手推过来的枕头，随便塞在脑袋底下，“晚安。”
“晚安。”
流动的蜜糖，液态的琥珀，勇敢，温柔却骄傲。正常人不会这么快入睡，祂一定做了什么。
艾略特用手顺着托尼的眉骨，往下，眼睑，鼻梁，嘴唇，无限接近却不触碰。
应该如何去永远记住一个人呢？记住他的长相?留住他的灵魂?录刻他的精神波动?
这是奇怪的想法，我既想托尼永远存在，又想他永远鲜活；想要时时刻刻看到他，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又想要他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我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又害怕听见不想听到的答案。
人是奇怪的，难以理解的，他们所拥有的时间太短太短，以至于大多数人类甚至没有时间可以看清自己就拥抱了死亡。
也是因为时间太短，死亡与消逝才会成为他们所害怕的东西。不，托尼无惧生死，他害怕的是无法守护心爱之人。可是他却做了超级英雄去保护世界，因为他爱着地球和这之上的所有的人吗？
巴掌大的心脏要装下了整个地球。他对自己太严格，却从来不要求其他人如此。
“呼……”罕见地，艾略特流露出了愁绪，外神的悲叹似乎在吐息间夹带了什么东西。
没有关系，托尼想做的事，我可以帮他做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可以赠与他；他想要消灭的事物，我可以将它们湮灭……这够吗？
原本虚实不定的触手越来越清晰，它们布满整个房间，波浪般起伏，充斥在每一个角落。它们攀上窗户上的划架，黏住挂钩然后拉动，窗帘隔住外面的光。
艾略特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一些不安分的手悄悄爬上去在睡着的人身边游走，但没有一条真正地碰到。
他睡得很好，他一定会睡得很好。
精准八小时，托尼从睡眠的状态脱离，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收拾，然后选了那套防寒高制动的装甲，然后飞奔上楼顶。艾略特肯定早就在那了，毕竟他不用睡觉。
斯塔克推开顶层的门，“早！”
“早。”
那家伙果然在，穿着第一次在监控里看到的那套破旧的老式加厚外套和意义不明的外套。
“按昨天计划的走，先通过空间宝石传送去南极洲，到那里以后把磁场调试到需要达到的范围内就可以找到疯狂山脉的具体位置了。”托尼说话的同时，特别的黑金甲快速组装，体贴地附着在身上，盔甲表面有着几乎发现不了的怪异纹样。
“我叫它‘攀登者’，这个涂装是不是比平常那个帅一些。”
“嗯，其实我更喜欢你平常那个金红涂装，但是这个也不错。”艾略特认真地反馈自己的真实想法，他把手伸出去，“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空间撕了一个口子，后面有着五彩斑斓的黑的云泡把两个人吞进去。一睁眼，一闭眼，人就到了。
凛冽的风刮着他们的脸，斯塔克马上就把面罩带上了，脚底一冲能，一个低空飘让他够着艾略特的帽子，然后狠狠地扣在脑袋上。
“好了！开始动你的神通吧！”
“那不是……算了。”艾略特放弃解释，这在人类眼里看起来就是神通，认真讨论起来为什么今天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钢铁盔甲内打开了磁场探测的面板，从卫星传来的监测结果在右上角不停跳动。*
“0.68224高斯，还差一点。”他不知道艾略特在做什么，他只是……站在那里。但是卫星传输回来的数据不会错，随便吧，这样事也不缺这一件。
等到小数点后面的那一位跳动到正确的数字的时候，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地面有了剧烈的振动，原本空无一物的远处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那座山峰——座落在距离无法测量的南极洲远处。
“第一次就成功了，这是个好开头。”托尼举起手，艾略特两个踏步过来然后熟练的来了个击掌。
“我们可以先到山脉周围，等到了遗迹再开始步行。”
“可以。……我能飞过去，你怎么办？嘿！要不我抱你过去怎么样？”
艾略特从口袋里拿出闪闪发光的空间宝石。
“……没事了。”
艾略特选择把传送点设置在山顶下方一点，一单越过这条界限，看到的任何东西都足以撼动最坚强的心智。如果有个缓冲，逐渐接受会让人更好受一些。
即使在回忆录里知道了古老者城市的存在，但真正要目睹它们的宏伟遗迹仍然让人心潮澎湃，沉睡在万古死寂冰原的城市里仍然有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比身边这位更吓人了。
托尼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他一落地就开始向上攀登，新的盔甲足以弥补他不正确的登山技巧所带来的危害。小推进器减轻了本身的重量，表面粗糙的活性涂漆增大了抓地力，有点蜘蛛侠版钢铁侠的错觉。
艾略特跟在他身后，在下面两米的距离熟练地攀登，他能感觉到肢体的记忆，触手代替登山杖固定身形，在风雪中攀爬是【他】生前的爱好，熟悉的操作甚至不用经过大脑下达指令。
短短200米的陡峭尖峰对他们来说几乎没有难度，他们很快看到了巨峰背后的秘密，一望无际的，远远大于该有面积的巨型建筑群，古老者的辉煌于荣光尽数埋葬在此地，更远处，还是黑色的山峰。
……也许是巨大的风雪让人视线模糊，否则比现在这座山峰还要高大的东西之前怎么会看不见呢？
“嘿！别想了！”艾略特在他盔甲前挥挥手，“我们往下走。”
两个人快速下山，从边缘的街道残垣进入城市。和现前的资料基本一致，螺旋着的楼层，精妙绝伦的壁画，无可言说的美丽雕塑，这里曾经高度发达。
“贾维斯好像不在了，这里是有什么奇怪的场屏蔽了他吗？”托尼在录像，这些信息量巨大的壁画将会成为宝贵的资料，“他们没有记载为什么落魄，如果是外在原因，我们得保证那些东西不在地球上。”
“应该是，我想下次你应该备份一份在你的盔甲里。”艾略特走在另一边，从建筑窗口的位置往下望，看起来在找路，“古老者倒也没有什么值得记载的，真要发展，还是你们自己琢磨比较好。但说实话，它们挺怪的，即使是人类也没有用自己脑袋的形状造楼，造钱。”
托尼看着墙壁上密密麻麻有着五角星头部，张开双翅的怪物，觉得头有些胀，恶心的感觉随着口水的分泌充满身体。他马上移开视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艾略特转过头来，“往里面在走走吧，它们的城市看起来是呈放射状，我们去看看它们的市中心有什么。”
“也许是古老者的专属五角星中心广场。”托尼耸肩，“能飞过去吗？”
艾略特耸肩，“应该吧，但是直接过去可能会错过什么。”
他在等托尼回话，想都不用想钢铁侠是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的，可是没有任何回复，他只是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站在原处。
“……艾略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
“好像是那种，Tekeli-li*”
作者有话要说： *Tekeli-li!：修格斯的叫声。修叽，我可爱的修叽，嘿嘿嘿。
*太好了，规则类怪谈终于火起来了，一本满足就是说。为了捋清大洛山登山道那篇，我还做了老大一个思维导图。
*冷知识，地球的磁场是一直在变化的，50万年倒转一次（不准确，书籍不是总正确），以前的磁场和现在都是不一样的。
*艾略特！啊？托尼就是跟你一块传送过来的他能不知道有这个方法吗？！木头！他想抱你！活该你攻略进度缓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