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9、敲定行程 ...
-
每日箴言:咖啡杯大甩卖，90％off！只要十便士，就能将自动绞肉并过滤碎骨的咖啡杯带回家！心动不如行动！
冬日战士，现在是巴基巴恩斯，坐在长椅上看着自己的金属手掌发呆。他盯着钢铁制成的关节，划痕和磨花的漆面。脑子里没有什么清晰的东西，有些尖叫，有些噪音，闪过的画面和一个金发的小个子。
实在是不敢相信，罗杰斯这小子怎么这么高大了啊，超级士兵计划，有点耳熟……忘掉了很多事，也许是很重要的事……
“队长，你有空吗？”陌生的声音从拐角传出来。
巴基抬头一看，是一个没见过的青年，块头和史蒂夫差不多，没有什么表情，看到有人坐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你好？”艾略特尝试着打招呼，这应该就是昨天娜塔莎提到的冬日战士了，“某种意义上，我们是病友。”
坐在凳子上的兵器冷冷地盯着对方，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所谓的病友指的是同样失去记忆还是同样被改造成人型兵器，但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没有搭理的兴趣。
见对方没有应答，艾略特在心里小小的失落了一下，随后接着询问，“史蒂夫队长在吗？”
“在。”巴基简短的回答，然后指指背后的门。
艾略特的视线穿过墙壁，看到三个人，一个坐着，两个站着。确定站着的是队长以后他就取消了透视，选择了对门位置的长椅坐下。
里面谈的不是很久，但也有个十几分钟，这段时间艾略特重新反省自己更频繁地使用“能力”这件事。
贴近人的办法就是模仿人。和外层生物比起来，人不能做到的事太多了，视野极其狭窄，也就难以理解。他们不能把以太层(灵魂)和身体分开，他们不能在时间线之间遨游，他们甚至不能看透简单的空间……太不方便了……可是又很新奇。
人会把自己分成个体，却会因为个体之间的共通之处再划分一个个群体，可明明它们都是一个物种啊。
在他神游的时候，门把手转动起来，史蒂夫罗杰斯拿着一沓纸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对面坐着一个面无表情望天花板的艾略特，转头第二眼又看到一个挎着批脸黑眼圈极重也望着天花板的巴恩斯。
他的身后跟着猎鹰，新复仇者的预备役。年轻的黑人小伙儿压着激动的心情跟在队长后面，因为见到美国队长和救回来的前海豹突击队队员而备受鼓舞。
“……艾略特？是找我吗？”史蒂夫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但是微笑总归是对的。
“是，我知道你们要去变种人学院，我和你们一起去。”蹭一下神盾局的直升机，真的很有意思。
“是托尼告诉你的吧，上报过了吗？”
“这没什么，不需要上报。”
“又是托尼教你的，对吧。”史蒂夫把手中的资料卷成一个桶，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回头我会帮给报备的，可以说一下为什么要去变种人学院？”
他向巴恩斯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完成了，后者起身，沉默地跟在两人身后。四个人前前后后离开，艾略特和队长并排走，但搞笑的是其余两个人一定要排成一队跟在史蒂夫后面。
“有新的线索，你可以向娜塔莎询问，需要我回忆一些东西。”他顿了一下，好像想起来什么事情，笑了一下，可惜没有人看见，“我去找X教授，做个咨询，应该是这个词。如果他同意，我也会在保证他安全的情况下让他脑一下。”
“那我只能希望你可以让他安全的脑你一下了。”史蒂夫说，“我们打算明天早上出发，就在复仇者大厦楼顶，你今天还有半个下午的时间。”
“……其实我想问的是，泽维尔天才学院不是就在纽约吗？为什么我们还要坐飞机？”
“诶，这你就不懂了，”走在后面的猎鹰山姆威尔逊还以为这是个新人，打破队形走到艾略特后面，“我们还需要带上冬兵，开车去固然方便，但是容易被追踪被袭击。走空路实是在安全、方便反击的基础上还能够节省时间，甚至提升B格，是能够防止意外发生的性价比最高的方案。另外，我就是飞行员，代号猎鹰，山姆威尔逊。”
黑人小伙一脸骄傲，等待前面看似腼腆(？你有问题)的新人可以崇拜地赞扬他一下。
艾略特:“好的，我明白了，感谢你的解说。”
阿毛:好装好冷淡的新人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快到门口的时候艾略特先一步上前推开门，为后面的人留一个门，支撑门大概一秒的时间。这是他被洛基拉着在各个公众场合游(观)玩(察)得出的结论，有些人会多做一些随手的便利于他人的小事，这一类人的行为被称为细致的体贴，是最容易被接纳也是容易获得好感的行为。
在邪神半带嘲讽的教育下，艾略特稍微学会体会肢体语言的含义，并做出尝试。这简直就是从拼音到成语的飞跃，值得表扬的学习进度。
成效显著，起码猎鹰还不觉得这个面瘫的大个子有威胁感，冬兵常年有着戒备的习惯，具体感观也不好辨认。
外神终于达成了初见好感为正的成就，可喜可贺。
“除了娜塔莎还有哪位复仇者知道这个新的情报？”队长问。
“只剩鹰眼克林顿，队长你，和雷神索尔。但我觉得这个具体情况只需要你知道就可以了，其余两个人可能不太需要了解细节。”艾略特他们离开走廊，来到二楼大厅。
说是大厅其实也不怎么大，神盾局的一楼和二楼大厅打通，防爆玻璃走廊环绕在两旁，坚固的钢架楼梯连通三层楼，几株植物点缀在角落，冷色调的灯光赋予基地冷静理智且秩序井然的色彩。
他们沿着玻璃梯下楼，绕过前台，走过印有神盾局标志的大理石地板，在大门前稍作停留。
“不要有偏见，艾略特，每一位队员都有不同的特长和优势，他们应该了解这些情况。随后我也会找娜塔了解新的情报，有需要注意或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们。”史蒂夫在面对小辈(？)的时候不由自主地用上了说教的语气。
“……好的，队长。我明早会在复仇者大厦楼顶等你。”青年回答，小幅度拉动嘴角，给予一个淡到没有的笑容。
比之前强迫自己假笑要好得多，起码，不吓人。史蒂夫想着，点头，“嗯，去吧。”
他们从自动门离开，室内的空调在门口消失了，室外的热浪扑面而来，闷热的空气瞬间裹挟了身体。在大门口四人变成了三人一组和一人单飞向两个方向离开。
“队长，那是？”威尔逊一个小跑上前问。
“那是神，降低格位的外神。”美国队长的眉头皱起来，闭上眼，无声地叹气，“祂现在也算半个人，态度友好，也愿意站在我们这边，可是仍然很危险。”
原本不愿意听的巴基听到这种神鬼论一样的说法从史蒂夫的嘴里说出来，稍微的感到违和，也竖着耳朵听起来。
“他强大，代表着混乱与未知，但现在是一个确确实实愿意遵守规矩并试图融入我们的【人】。……也许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我相信他，……”但是仍然需要警惕。
最后一句话在舌尖上了个转，终究是没说出来。
“啊？神？是我理解的那样吗？那上帝怎么办？”阿毛嘴上打趣，心里开始琢磨回家谷歌一下。
“我不太喜欢他……”冬日战士罕见发言，拉一拉史蒂夫的衣服袖子，“你离他远点。”
这，这是想起来什么吗？美国队长拍拍老友的肩膀，“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此时的阿毛还在为资本主义兄弟情而感动，完全没有察觉什么不对，此时他的眼睛还没被闪过，还很好。
等艾略特回到大厦，就看见雷神唐突地在洗劫角落的冰箱，左手一桶全家桶，右手还在尽可能多地拿啤酒。
索尔听到脚步声，回头露出了憨傻憨傻的阿斯加德淳朴微笑，“吾友不介意我拿点吃的吧？”一看来的人是艾略特，诶，他更乐了，艾略特才不介意呢。
索尔把“零食”往茶几上一放，拿上一瓶啤酒就往艾略特手上递，“吾友，我这次正是来找你的。”
“是洛基吗？”后者接过啤酒，左手持瓶右手食指和中指模仿开瓶器一夹，徒手拧掉了铝合金瓶盖。
“啊——也是啦，但这不是主要的。”索尔的动作更直接，他把酒瓶上段对着桌角一磕，直接磕碎，把姜黄色冒着气泡的酒水倒进大啤酒杯里。
艾略特抿了一口，口感和香槟相比有些差距，更粗糙，也更符合阿斯加德样的热情和鲁莽。他看着对方，等待下文。
“记得你把那个小雕像给了收藏家吗？那个疯子给你回礼了。”
“他的影像，对你保护他对手下表示感谢，说如果能获得你的友谊的话，现实宝石也就可有可无了。”索尔把杯里酒一饮而尽，“他的回礼……”
那两个手下的头颅被装到一个装饰精致简洁的合金匣子里，盒子里面是干涸的血迹，脖子的切口整齐划一，如同切片一般能够看到骨骼，肌肉和干瘪血管的横切面。两颗头颅一正一倒，脸上还有来不及褪去的恐惧与绝望，这一切的布置如同讨好样的献祭仪式。
“您做过安全处理的旧日雕像我非常的喜欢，收到这样的藏品让我受宠若惊。为了表达我愿意与您友好相处的意愿，这两个找麻烦的小子会很荣幸作为道歉的主要部分。”头发花白，穿着略微奇怪但举止优雅的收藏家鞠了一躬，露出笑容，“希望您喜欢。收集家坦利亚·蒂万希望能够获得您都友谊。”
索尔咂咂嘴，“我打开匣子的时候吓了一跳，这段影像的播放器在盖子背面，他一定是还想警告我一下……啧，老狐狸。我估摸着你肯定不会要这种礼品，就没带来，这种玩儿没什么用，哪天还是扔掉比较好。”
艾略特的酒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空了，背后的触手又不受控制地瘫在四周。
“你说，外星人是不是不用遵守地球的法律啊？”
“中庭的法律怎么能规划宇宙呢？等等，你不会要收下那个东西……”
“好好保管朋友的礼物，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艾略特看着索尔，好像谈论是礼物就是一条领带或者一张照片。几乎不怎么有表情的脸庞此时在微调下变得稍微柔和，友善的微笑下是不可理解的思维逻辑。
索尔想起两个瞪着眼睛都头颅，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它细微且一瞬即逝，但是尖锐并无法忘记。
“你真的要？”
“麻烦你帮我带回来，顺便帮我回复坦利亚:感谢你的礼物，我的朋友，我会珍惜它的。”
索尔突然没有喝酒吃鸡的胃口了，他有一种想要离开的冲动，明明在九界任何阴暗邪恶的地方都没有丝毫害怕，现在，他坐在一个外神容器的旁边，只想转身离开。
“好。”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最后还是艾略特开的口。
“洛基想要说什么吗？”
索尔这才回过神，稍作回忆，“我弟弟让我用原话转达给你:你哥哥的仆从想要你的血与灵。”
艾略特听完，点了点头，“谢谢你索尔，我想你可以帮我感谢洛基。”
“哦，我想我亲爱的弟弟根本就不想看见我……”
艾略特指指冰箱里的咖啡布丁，“那是因为你没有找到合适的礼物。”
索尔恍然大悟。
作者有话要说： *笑死，活了亿万年的新人和小辈在线接受指导。
*美队快有克系PTSD了
*索尔，抓住男人的心需要先抓住他的胃【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