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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群山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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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箴言:聆听那块碧绿的琥珀石碑，那是植物抽枝发芽的声音，那是花苞绽放的声音，那是液泡被水分逐渐充满的声音。
艾略特站在走廊里，感应灯没有亮，因为他已经在门口站了快二十分钟没有什么动作了。
否定一个人的心血与成果是很无情的事，更何况你要否定的人是斯塔克。怎么开口是一件事，开口后怎么避免被喷又是一件事。
阿尔托只说不靠谱我就来说是不是不太好，可是我确实觉得不太靠谱……
金属门突兀地开启，托尼一走出来就看到艾略特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侧边，灯光在头顶打下阴影让人觉得面前的家伙想要给你一拳。
托尼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哪，吓死我吧，艾略特你在这里做什么。”
“…………”说不出口啊这。
斯塔克觉得自己的眼睛酸痛异常，他早些时候和班纳商量奥创，班纳去休息他就开始做新装甲，一定会有一套最满意的马克，然后让艾略特给它做一个超严密的“防护纹身”。
“真的，甜心，我和你谈过，你不能总围着我转，要不是因为必须的睡眠我可不会放过任何时间。
我还有很多很棒的想法，我觉得可以让装甲向不同的方向发展，然后……”托尼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以至于好像忽略了这边还站着一个人，“啊，总之我很忙，不是重要的事都可问其他人，别老缠着我好吗甜心？”语速快得连逗号都没了。
“彼得放学了，在大厅写作业呢，你和他多聊聊，顺便了解一下现在年轻人都在关注什么也很好。”
……
“这就是你在这里的原因吗？可是，啊哦——”彼得扒拉着自己本就不整齐的棕发，“那也不要在我做每一道题之前就把答案报给我啊！我会的，只是时间需要的比较久！”
“听我的，下一道选C。”
“艾略特！”
艾略特撑着脸坐在他对面，“如果你能很快做完不就可以直接去做别的事了吗？我告诉你答案，是在节省你的时间。”
“不是这样的啊，天哪，这是谁告诉你的。”彼得半放弃地把笔放下，整个人向后仰去，“我做作业是为了巩固知识，重点在过程而不是完成它的结果。”
“你学习它的结果难道不是为了完成考试吗？”
“可是考试只是一种检验方法，是为了督促学习这个过程嘛。”
“那我也可以赋予你知识，这样就可以不用学习了。”
“……”唔哦，有些心动。
“不了不了不了，我不能这么做。”彼得借势伸了一个懒腰，“艾略特，过程，过程很重要，它不仅仅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去做，过程中可以获得的东西和经验比原本达到的目的要多的多，类似于品质这样的。天哪！我说不清楚！你懂我的意思吗？就是！”他开始胡乱笔划，试图传达自己脑子里还是一团麻线的想法。
“我感觉懂了。”艾略特回答，“我会多想想的。”
说实话，彼得一开始只是认为艾略特没有人性是因为他太聪明了，不是说他不好的意思，但是情商超低和没有道德观念是大部分天才的通病。但是，这个样子感觉不太像是那种，那种，你懂的，知法犯法的，挑战底线的人。
他更像是儿童一般，正在学习准则，了解是非，重塑三观。这不正常。
“我没有告诉你吗？看来就没有人告诉过你，我不是人。”
不是人啊，那没事了……等等？不是什么我刚刚把想的话说出来了吗？蜘蛛感应怎么响得这么厉害？
艾略特的触手从远处拿来了杯子和果汁，行云流水地倒了一杯，那条黑色黏稠好似有着磨砂质感的触手殷勤地把黄澄澄的饮料推到了彼得面前。
“额，额，谢……谢谢。”彼得局促地结果果汁，他的嘴皮子很想说点什么，可是蜘蛛感应持续高声尖叫让他没有一个完整的思路。
“抱歉，又是这样。”艾略特叹气，把手收了回去，“没有恶意，只是觉得方便。”
彼得的脑子在疯狂刷屏，一边喝果汁一边消化信息，消化着消化着就又把眼睛移到了作业上。中学生逃避现实大法之一:做作业。
看着眼前的中学生把头埋到册子里，艾略特也不再说话，沉默地看着他。
经过快二十多分钟的抓耳挠腮，彼得:“所以……这道题为啥选C啊？”
艾略特:【笑】
等娜塔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的这么一副其乐融融，好学上进(蜘蛛侠限定)的景象。
她走过来，“下午好，睡衣宝宝~让姐姐借一下你的学习好伙伴，”她把手搭在艾略特肩膀上，“又有事情要拜托你啦，艾略特，可否赏我这个脸呢？”
黑寡妇，能把问句说成不可拒绝的陈述句的女人。
“我的荣幸。”艾略特点头。
娜塔莎满意地笑起来，“走吧。”
彼得蹭地一下站起来，“娜塔莎女士，不，前辈！我也想……”
“不可能，kid，在你成年之前都不可能，乖乖写作业。”娜塔莎远远打了一个wink~
艾略特拍拍彼得的肩，“也就几年。”随即跟上了娜塔莎的步伐。
彼得站在大厅里，看着自己的作业，痛苦地哀嚎了一声。
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只有三位复仇者在，其实只要托尼在就可以了，甚至班纳博士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的。
铁人造盔甲造地神志不清，他一手拿着咖啡一手攥着扳手推门进入。其他人都习惯了这个亿万富豪平常就像一个修车伙计一样穿着背心拿着工具乱晃。
“我实在不想知道是什么事需要把我在做最重要的步骤的时候拉出来，如果级别不够毁灭世界那我现在回去！”哦，他还在闹脾气。
娜塔莎把U盘从不可描述的地方摸出来，“也不是那么重要，只是你现在转身就走会后悔一辈子这个程度。”她把刻着神盾局标志的银色U盘举高，贾维斯立即操控着附近的机械对它进行扫描。
“我想我刚刚看到的画面足够让我留下来了。”斯塔克闷灌一口咖啡，“他咋在这儿？”
这是指习惯性坐在桌子末端一方的艾略特，要不是因为这里有人，托尼一定会选择这个位置——离门口最近的位置。
“因为这就是关于他的事。”娜塔莎抱手，等待着贾维斯对文件进行解码。
“事情比想象的要好琢磨一些，但是信息量比较大，在我解释完之前不要插话，明白？”这句话明显就是对托尼说的，但这个人就是自信地认为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
贾维斯尽职尽责地把资料投影出来，资料照片上的人有着艾略特一模一样的脸，或者说，这位才是艾略特。
“如你们所见，我们在对全美和其他欧洲国家近10年的人口进行了地毯式搜查仍然没有结果之后，选择地‘借阅’美国国防安全后台的系统。非常幸运是，我们不仅找到了人，还顺着摸清了他们藏地相当严实的一件事。”
“阿麦尔·艾略特·沃瓦尔，生于1906年，祖籍丹麦，但父辈定居于美国，他也在美国长大。他所就读的大学，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当时他26岁，有一次南极探险活动*。”
“那时南极是未曾探秘的地域，地图上只有一片空白，他们的探险活动即是广泛地搜寻化石，大规模地钻探和融化远古冰盖。密大前往的是一名名叫威廉·戴尔的地质学家教授，艾略特作为他的助理一同前往。”
果然，托尼插嘴了，“叫他的本名不行吗？明显他与艾略特不是一个人。”
娜塔莎强忍着自己翻白眼的欲望，在心里回嘴，就一个名字怎么这么计较。
“行，阿麦尔，这时候是学徒，除了主修的地质学，他还会机械学，懂得机械维修，对神秘学也有着浓厚的兴趣。这是也这个年轻人可以跟随部队前往南极的一个原因。”
“这次行动是一个尝试，有着当时算是很不错的装备，这只探险队叫斯塔克怀瑟—摩尔探险队。由阿卡姆广告报，美联社报道，纳撒尼尔·德尔·皮克曼基金会和你的爷爷老斯塔克共同资助，那时用的高性能钻探设备就是根据你爸爸发明改造后投入使用的。”
黑寡妇停顿了一会，方便在座的各位对她解说的内容进行理解消化。她看了一眼艾略特，发现他的表情表现出了迷惑的情绪。
“当时还没有可以储存数据的机器，所以这些都是修复过的当时报纸报道的照片，已及，那位地质学家的手稿。手稿的内容没有被刊登，由于各方面的原因。但我们仍得以在其中一窥当年疯狂探索的真相。”
一旁的打印机突然自动工作起来，看来是贾维斯对报纸和手稿的文字进行识别，然后用文档的方式再现并打印出来以供查阅。
斯塔克摸摸自己有着帅气小胡子的下巴，最近好像没有给老贾更新，为什么感觉他亲爱的数据管家越来越人性化了。
“手稿的内容提到了:古老者，修格斯，米戈，《死灵之书》，《纳克特抄本》等超自然领域事物，当年的失踪与奇异物种也得到了解释。”
班纳一遍浏览着纸上的内容一遍问，“有关神秘学不是可以询问阿尔托吗？她在这方面似乎无所不知。”看来那个女孩给博士留下了不浅的印象。
“我问过了啊，一看到这些东西我就去问阿尔托了，但她坚持说这不是我们可以涉及的领域，建议这份稿不要给其他人观看。用她的原话来说就是:‘有关神秘，知道的越少越好。’”
几乎40分钟的静谧，斯塔克快速浏览完了这篇酷似恐怖探险小说的手稿，问一直坐在椅子上半发呆的艾略特，“你有关于他的记忆吗？”
“并没有。事实上，我接管这具身体的时候，连大脑都没有，更不可能有记忆保留下来。我只是挑选仪式，合适的祭品，然后降临。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不可能知道。”他在回忆，“毕竟在来美国之前我还不明白大脑这个器官怎么用。”
“那么，根据这位戴尔的描述，你用的身体是那个失踪被做成表本的研究员。而这具被保存起来的尸体被高智慧宇宙生物当做祭品召唤了你，这所谓的古老者信仰着你？”
“不会的，除了死灵之书上有模糊的记载，我并未被记录过。我是借助耶伯的仪式降临的，他们召唤的应当是耶伯。……其实我觉得降临之后身体就被修补好了，应该是有记忆的，只是我不会调用罢了……”
“不，别看我，托尼，生物学博士不等于医学博士，更不等于心理学博士。”班纳推推眼镜。
“疑点还有很多，既然当时的尸体已经作为标本被冰冻起来，那你是什么时候被召唤过来的？你来美国距那时应当有80年左右，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现在的南极可是一马平川，千米的高峰根本不存在，跟不要说迷宫样的遗迹了。”娜塔莎接着说的同时，投影正在自动播放幻灯片，戴尔教授当时拍摄的老照片一张一张划过。
“一般来说，大脑方面出问题，我们是会找X教授帮忙的。关于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他的记忆恢复我们就会请X教授帮忙，但是你……”娜塔莎歪歪头，酒红色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落到肩头，“我们还是要保证教授的安全的，不然万磁王知道了可能会连夜赶过来暗杀我们。”
“哦，可不是，拿两个人简直就是绝品基老伴的年轻版本。”托尼把手里的扔到一旁。
“你平常到底都在看什么啊，这个名字怎么……”班纳在一旁小声嘟囔。
“我觉得，我应该回去看看。”艾略特认真的说。
“你是知道那山在哪儿，还是知道怎么去？你现在再怎么说也是半个人，脑子还不会用呢，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托尼站起来，“或许还有别的办法能让你会想起那时的记忆……不对啊，你都可以读取教徒的记忆那你自己的怎么就不会？”
“……现成的还是不一样嘛……”艾略特心虚地转移视线。
“好啦，等会再讨论这个。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让人在意的事。”娜塔莎敲敲桌子，调开了另一份资料，是阿尔托的资料。“如果说这是必然的命运，那这个女孩会成为你的信徒真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
资料左上角的姓名，在座的其余三人第一次知道了信徒的全名:阿尔托·沃瓦尔。这要是巧合就未免太巧了。这个丫头子要是知道自己主的容器就是自己某种意义上的祖宗，她可能当天晚上就去祖坟头前放鞭炮。
“也许我们应该从沃瓦尔这个家族开始调查。”托尼眯起眼睛，转头看向艾略特，“这个任务就由你自己去完成吧，毕竟这也是你自己的事。”
艾略特点头，思考了一下，又说，“那位X教授，我可以去见他吗？”
“不要管神盾局那个老狐狸叭叭，这是你的自由，你想去那就去。”斯塔克潇洒地挥手，走向房门，还打了个哈欠，“如果你们不介意，我现在需要去休息一会了。”
“嗯，好好休息，再见。”艾略特也挥手。
娜塔莎一脸复杂:“他又看不见，你为什么还要挥手？”
“这是礼貌问题。”后者挺了挺胸，像个回答问题的小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 *背景取自与克苏鲁神话中的《疯狂山脉》，大概讲的就是人类发现外星种族发生过的智械危机的故事，没看过不要紧，就是个背景。
*密大，盛产调查员，从教授到学生到门口大爷都可以。
*终于，老子考完解放了，现在，除了宪法，没有人可以管住我！
*给，给点评论【卑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