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Ori》Musue

4、第 4 章

　　“希，你的眼睛真漂亮。特别是眼角的那一点泪痣，尤其好看。”莉莉看着她，脱口而出。
　　“你可以考虑以后换一副精致些的眼镜，比如金丝边的那种。你的眼睛太好看了，以致于太普通的眼镜根本配不上它。”
　　希瑟不太在意，弯弯唇，继续擦拭头发：“是吗。”

　　莉莉拿起希瑟床头的书，说：“是呀。”
　　这本书叫《L'tranger》，里面是纯法文，莉莉只能看懂几个单词。
　　它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书页已经发黄，纸边也起毛了，每一页都有着常年翻阅的痕迹。
　　书的扉页是几行手写的英文字，字迹匆忙而潦草，把寄语写得像信一样长：

　　给H·F：
　　生日快乐，我的朋友。请原谅我今年——甚至未来很多年都没办法到你身边为你庆祝生日了，连生日礼物也不能准时送到——跨国邮件的寄送速度真的太慢了，我并不能确定当你收到这本书时是在你的生日之前还是在你的生日之后，倘若刚好是在你的生日当天送到那就太幸运了。
　　听说你那边局势不太明朗，我想劝你离开英国去别的地方避避难，却也知道以你的坚韧与正义感是不会同意的，那我就祝你平安——我每日每夜都向上帝祈祷着，希望你平安，永远都平安。
　　P.S.这本书是我最近非常非常喜欢的书，送给你，希望你也能喜欢。
　　爱你。
　　E·M

　　“H·F？”莉莉念出了声：“F……Field？”
　　莉莉抬头看向希瑟，好奇道：“希，这是你父亲的书吗？”

　　擦干头发上多余的水之后，希瑟照旧戴上了那副普通的黑框眼镜。
　　她轻推眼镜，调整着位置，头也不抬地温声说：“对，二战时他朋友送给他的，现在他转赠给我了。”
　　“哦哦，我猜也是。”莉莉看着扉页上的字笑道：“是个女孩子送的吧，字迹太清秀了。”
　　希瑟笑笑，没有说话。

　　“你看得懂这本书吗，希？”
　　“看得懂，我法语挺好的。”
　　“噢！那你能为我讲讲这本书的内容吗？”莉莉期待地看着希瑟。
　　希瑟接过书：“好啊。”

　　莉莉往旁边挪了挪，掀开被子，示意希瑟坐她身旁。
　　希瑟看到了莉莉被子下那双白皙匀称的腿，瞬时收回目光，“不必了，我坐你对面吧。”
　　“为什么不和我坐一起？我们都是女孩子，难道你还害羞吗？”莉莉开玩笑道。
　　希瑟朝她微笑，轻轻颔首，温和，而坚定：“抱歉，我更喜欢一个人坐。”

　　在莉莉眼中，希瑟就是她的一个关系挺好的同性朋友，在这方面，莉莉完全不刻意与她保持距离，有时候甚至会很亲昵地靠在她身上。
　　诚然，莉莉对希瑟对她怀有的心思是完全不清楚、不了解的。而两个关系很好的女生之间，有些亲密的肢体接触，甚至躺在一张床上睡觉都是一件正常的事，所以希瑟大可不必这么讲究。

　　诚然如此，但希瑟不能这样做。
　　即便莉莉对她的心意与渴望不清楚、不了解，希瑟也不能因为她不清楚、不了解，就借此机会占她便宜——因为希瑟对自己的心意与渴望非常清楚、非常了解。
　　她爱慕她、渴望她，但更尊重她。

　　莉莉可以一无所知，她却不能将错就错。

　　“那好吧……”莉莉躺进被窝里，只露出那双亮绿色的眼镜看着她，“这本书讲的是什么？”
　　希瑟把书翻过来，微微垂眼，对着书脊上的《局外人》这个书名，平静地说：“讲的是一个男孩暗恋女孩的故事。”
　　“噢，爱情……”莉莉有些期待：“具体内容呢？”

　　“在很久很久以前——具体是多久我也不清楚，总之，那时候男孩还小，大概才两三岁，他在外面玩得忘了时间，等想起来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时候还没有路灯，周围的邻居也都关灯睡觉了，天上连星星和月亮都没有，很黑，男孩很害怕。”
　　“这时候，一个女孩握着手电筒从黑暗中走出来，她的头发是金色的，眼睛是金色的，连说话的音调都是金色的——她把手电筒递给了男孩，然后说：‘借你一束光。’”

　　已经很晚了，闹了那么久，又喝了那么多酒，莉莉感到有些困了，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问：“为什么女主角的头发是金色的、眼睛是金色的、连音调都是金色的？”
　　希瑟扶了扶眼镜，温声说：“因为她是光啊。”
　　“那女主角怎么知道男主角怕黑的？”
　　“因为她是光啊。光就是知道有哪一处黑暗需要照亮。”

　　“好吧……”莉莉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听起来是个童话故事。然后呢？男孩回到家了吗？”
　　“没有，男孩没有家。他回到家之后才发现爸爸妈妈都在家里看电视，没一个人发现他这么晚了还没回家。男孩也是回家之后才发现，原来他没有家。”
　　“噢……他好可怜，他的光呢？会来照亮他吗？”

　　“不会，但是也不用。”希瑟轻轻摇头，“女孩把光借给了男孩，你记得吗？有了光，男孩就不会怕黑了。”
　　“噢！那太好了，然后呢？”

　　“然后男孩长大了。”
　　“他一直记得那个金光灿灿的小女孩，他喜欢她。”
　　“男孩知道那个女孩喜欢同样金光灿灿的人，所以一直非常非常努力地去做一个善良的、具有正义感的人，希望可以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那男女主角最后在一起了吗？”
　　希瑟轻推眼镜：“你希望他们在一起吗？”
　　莉莉实在困得不行了，眼皮沉沉地合上了，她的声音小得几不可闻：“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男孩看见光、追随光、成为光的这个过程，比他们在没在一起更重要。如果那个女孩知道自己曾给别人带去温暖，并且那个人后来也温暖了别人，她一定也会感到非常开心吧。”
　　“至少……这我听到这个故事之后，就很开心呢。”

　　希瑟将手指按在书页上，温柔地注视着她，微笑，“那就太好了。”
　　“晚安，莉莉。”
　　“晚安……希。”

　　……

　　很快，大家都从霍格沃兹毕业了，他们一毕业，就按照当初圣诞节的那个夜晚约定的那样，加入了凤凰社。
　　而希瑟也做到了当初那个像是开玩笑般夸下的海口，在七年级的N.E.W.T中取得了全O的成绩——这几乎让所有认识她的人都震惊得好半天没说话。

　　在拿到证书之后，希瑟就收拾了行李，准备搬出菲尔德家。
　　凤凰社的工作太危险了，希瑟不想让亲人因为自己的决定而付出生命。
　　这天是周日，菲尔德夫妇和麦娅都在家，菲尔德先生在书房备课，希瑟就先去了书房。
　　希瑟握着魔杖，敲开了书房的门，轻声说：“爸爸，我毕业了，准备搬出去住。”

　　在此之前，希瑟没有和他们提过自己要搬出去的事情，但她不觉得他们会阻拦。
　　果不其然，菲尔德先生听见希瑟的话后只是愣了一下，就点了点头，“哦好的……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都快十九岁了。”
　　希瑟温和一笑：“是的，爸爸。”

　　菲尔德先生摆了摆手，“工作时多努力一些。”
　　“好。”
　　希瑟注视着菲尔德先生，然后轻轻挥了下魔杖。
　　“再见，爸爸。”

　　告别菲尔德先生之后，希瑟下楼，来到餐厅。
　　菲尔德夫人在餐厅里忙忙碌碌地打扫卫生，希瑟站在门边，举起魔杖：“清理一新。”
　　原本沾了油渍的锅底、落了灰的瓷砖缝隙、脏兮兮的抹布……都一瞬间变得干干净净的了。

　　菲尔德夫人抓着抹布的手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还是希瑟第一次在她面前使用魔法。
　　她把抹布放到一旁，摘下手套，转过身去。
　　菲尔德夫人看见希瑟正将握着魔杖的那只手放下去，还看见了她身旁的行李箱。
　　最后，菲尔德夫人的目光落到希瑟的脸上。

　　希瑟的鼻梁上还戴着那副笨重无趣的黑框眼镜——这似乎还是希瑟七岁时，菲尔德夫人带她去眼镜店里给她配的。
　　……不过也好像是十一岁？还是十三岁？
　　菲尔德夫人想不起来了。

　　“你要搬出去了？”菲尔德夫人恍惚了一瞬，这样问。
　　希瑟微微颔首：“是的，母亲。我来向您道别。”

　　道别——
　　菲尔德夫人有些难过地望着她。
　　她甚至都不是来征询自己的意思，而是——道别、是一则不会因为自己的所思所想而被改变的通知。

　　“……”菲尔德夫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你今年多少岁了？”
　　希瑟推了推眼镜，温和微笑：“十七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十七岁……在普通人的法律中，她甚至还没有成年，她却已经要像一个成年人那样独自搬出去了，而她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与他们说起过这件事。
　　似乎在这一刻，菲尔德夫人才意识到自己与这个沉默又内敛的大女儿之间有多疏远。

　　“那你还会回来吗？”菲尔德夫人低声问。
　　“当然，妈妈。”她微笑。
　　菲尔德夫人看着希瑟的眼睛，心情剧烈地起伏了一下：“说实话——说实话，希瑟。你是不是……”

　　“妈妈。”
　　希瑟打断了菲尔德夫人没说出口的话。
　　她微垂的眼睫遮挡住了她眼底的情绪，唇畔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没必要再说下去了——那些你以前没说过的，你现在一时兴起想说的，都没有必要再说了，我很早以前就不想听了。”

　　菲尔德夫人声音微颤：“这、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许是我半夜才回到家，你们却没一个人发现的时候；也许是你们每一年都忙于工作，从没对我说过生日快乐的时候；也许是我发了高烧被邻居送去医院，你们去缴了费就急匆匆离开的时候……也许是麦娅出生后，你们把对我的亏欠转移到麦娅身上，加倍对她好的时候。”
　　希瑟温柔地说：“妈妈，你瞧，我不像你们，我记性很好呢。”

　　菲尔德夫人看起来大感震撼，张着嘴，愧疚又难过地看着希瑟。
　　但她的愧疚的保质期能有多长呢？
　　一个月？甚至一个星期？
　　希瑟平静地猜测。

　　都无所谓。
　　她会让她连一个小时都愧疚不了的。
　　希瑟举起魔杖对准她，轻声说：“一忘皆空。”

　　麦娅坐在外面，正对着作业抓耳挠腮，希瑟拉着行李箱走出去时，她满脸愁苦地抬头看向希瑟，然后就看见了希瑟手中的行李箱，心里一惊：“姐姐？！”
　　麦娅慌张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姐姐你要去哪儿？”

　　希瑟在麦娅面前蹲下，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柔软蓬松的小卷毛，温声询问：“麦娅喜欢丹麦吗？”
　　麦娅使劲点头：“当然！麦娅最喜欢丹麦了！”她忽然懊恼地一拍脑袋：“姐姐别转移话题，快回答我——你要去哪儿？”
　　希瑟自顾自地问：“那麦娅喜欢丹麦的哪座城市呢？欧登塞怎么样？”
　　麦娅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老是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她鼓了鼓腮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我听说安徒生在欧登塞出生，那里是童话开始的地方。所以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欧登塞了。”

　　希瑟对麦娅温柔地笑了笑：“姐姐没在你面前用过魔法吧？想不想看看魔法是什么样的？”
　　麦娅睁大了眼睛：“想！”
　　希瑟将杖尖抵在麦娅的额头上：“麦娅，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的爸爸妈妈刚刚决定移民丹麦，去欧塞登居住。”杖尖散发出微弱的白光。
　　这团白光几乎完全遮掩了麦娅的视线，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这团光之后的那双眼睛。
　　那双一直一直都那么温柔的、平和的、安静到让人心碎的棕色眼睛。

　　“在你出生之前，你有一个姐姐，不过非常不幸的是，她才一岁时，就因为车祸而去世了。撞死你姐姐的那位车主，每一年都会打一笔补偿金到你爸爸妈妈的账户上。”
　　“你的爸爸妈妈因为害怕触景伤情，便丢弃了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你只知道，她叫希瑟，是石南花的意思。”
　　“她如果知道你的存在，恐怕不会太喜欢你，因为你得到了她没有得到的东西。但是她会衷心地祝福你，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幸福健康地过完这一生——毕竟你是如此的善良和可爱。”

　　“……再见，我的小妹妹。”
　　极轻的脚步声伴随着行李箱的滚轮滑过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
　　麦娅有些茫然地从书桌上抬起头来。
　　她刚刚写作业写得睡着了？

　　麦娅眨了眨眼睛，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人。
　　一些莫名其妙的、湿漉漉的情绪从她睫毛中滚落出来，洇湿了作业本上的字迹。
　　麦娅吸了吸鼻子，摊开手掌，一颗柠檬味的水果硬糖正乖巧地躺在她手上。
　　麦娅完全不记得这颗糖是从哪里来的了，她挠了挠脑袋，不确定地想：或许是她在糖果盒里抓的？

　　不过比起这颗糖的来历更重要的是——
　　“妈咪！我们要移民去丹麦啦？什么时候呀？这真是太棒啦！我超级喜欢欧登塞的！”麦娅兴冲冲地跑到客厅问道。
　　菲尔德夫人正上楼准备收拾行李，听见唯一的女儿的问话，她宠溺地笑了笑，对麦娅挥了挥手中的三张机票：“手续什么的都办好了，那边的房子也买好了……我们后天就走。”
　　“呜哇！”麦娅凑过去，扒拉着菲尔德夫人手里的机票，一脸向往地看着。

　　心中兴奋与激动之际，麦娅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双眼睛——一双温柔的、平和的、安静到让人心碎的棕色眼睛。
　　……她是谁？

　　……

　　“希瑟，我听说你让你的爸爸妈妈移民到国外去了？是个好主意，毕竟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很容易让危害到家人，你家人他们又都是毫无自保之力的麻瓜……不过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移民去国外的？”
　　毕业后，波特把头发剃成了寸头——因为莉莉说过，不喜欢他乱糟糟的头发。
　　此时他坐在沙发里，正试图从西里斯手中抢到摩托车图册。

　　希瑟搬了椅子，一个人坐在安静的地方，一只手拿着画板，一只手握着铅笔，在上面画着什么。
　　听到波特的话，她抬了下眼，发出质问三连：“捧花选了吗？请柬写了吗？婚礼现场布置了吗？你怎么这么闲？”
　　毕业后，波特立刻就向莉莉求婚了，莉莉也立刻答应了——在西里斯叫着“莉莉你冷静一点，别让他那么快就得逞”的起哄声中。

　　波特顿时噤声，好一会儿，小声说：“还有婚纱没选好，现在我们看的那些婚纱莉莉都不太满意，她说总觉得都差点什么。”
　　说着，波特就习惯性地想去揉自己的头发，摸到扎人的发茬后才后知后觉地放下手。
　　“莉莉说要不就将就着，但这怎么能行？莉莉的当然得是最好的！”

　　“别听他吹。”西里斯翻了个白眼——贵公子连翻白眼时都是优雅的，“其实就是连他自己都觉得那些婚纱差点什么而已。”
　　“莉莉呢？”画完最后一笔，希瑟站起身找人。
　　波特指了指厨房。

　　希瑟拿着画纸进了厨房。
　　“莉莉。”希瑟举起手中的画纸，对正尝试着用家务魔法做饭的莉莉说：“这上面有没有让你喜欢的地方？”
　　莉莉回过头，愣住了。

　　“梅林啊！”莉莉惊喜道，“你为了我，特意画了这个？”
　　希瑟把画递给她，平静地问：“算是。上面有哪一个设计值得你的喜欢吗？”

　　画上是一袭洁白的婚纱，衣袖如同百合花瓣那般从手肘处绽放，裙摆处则是一片寥寥几笔勾勒出的密林，一对美丽而洁白的鹿相互依偎着，亲密而舒适地小憩。
　　希瑟设计得当然算不上都么惊艳绝伦的美，画技更是称不上是栩栩如生，莉莉却觉得这条婚纱很美、极美、甚至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一条婚纱——它美就美在为它付出的人足够美好。
　　莉莉能感觉到希瑟为了这条婚纱构思了很久，也画了很久。这简简单单的一张设计图，却全是希瑟对她的在意与祝福。

　　莉莉揉了揉眼睛，将一些水润的情绪从睫毛里揉出来，“其实我都很喜欢，每一处设计我都很喜欢。”
　　她一边揉眼睛一边笑，这样奇异的举止让她做出来，却美得像是初晨的一场绵绵细雨。
　　“我想穿着这条婚纱结婚，就要它，就要和它一模一样的。我觉得，如果能穿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为自己设计的婚纱，然后嫁给自己最爱的人的话，那一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抱歉……可能是因为要结婚了，我最近总是很感性。”莉莉弯起水润的眼睛，笑颜像雨过天晴的天空那样美好，“但我真的好开心。”

　　……

　　莉莉和波特的婚礼定在下个月的十五号，十四号那天，希瑟换上麻瓜界的黑色西裤和皮鞋，带上魔杖，送她的好友尤妮丝出国留学。
　　尤妮丝虽然喜欢魔法，但是她更喜爱稳定，她更向往的，是在麻瓜界获得普普通通的幸福，而不是留在魔法界，感受魔法的妙不可言。
　　尤妮丝在霍格沃兹时成绩就不错，平时也没有落下麻瓜界的课程，可以说是全霍格沃兹最努力的那个巫师，倘若不是她为人过分友善忠实，恐怕当初是会被分到拉文克劳的。
　　所幸，她的成绩没有辜负她的努力，刚从霍格沃兹毕业了几个月，尤妮丝就收到了心仪大学的回信。

　　在校时，尤妮丝和希瑟的关系是最好的，她们几乎无话不谈，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这次尤妮丝要出国留学，也只叫了希瑟来送她。

　　“在国外保重好身体。”
　　“你也是，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听说你加入了凤凰社，我……”
　　尤妮丝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伸出手臂抱了抱希瑟。
　　“唉，算了，不说了，你既然加入了凤凰社，选择了你要走的道路，就好好走下去，别中途后悔、反水。我相信我们希瑟会成为很优秀的战士的，加油！”

　　希瑟轻轻拍了拍尤妮丝的后背。
　　“我也相信我们尤妮丝会成为很聪明很厉害的学者的，也祝福你学业有成，平安顺遂，不会碰上学术纠纷之类的烦心事，交到聊得来、人品也好的新朋友，以后的男朋友也不是坏人……总之，希望你一切都好，尤妮丝。”

　　尤妮丝又哭又笑的：“当然，我当然会一切都好的，倒是你，一定一定要小心啊，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未来的孩子做教母呢。”
　　希瑟看了一眼时间，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好啦，快走吧，我不会让你未来的孩子提前失去我这个教母的。”
　　“那我们约好了哦！你要是敢失约，我就叫一群斯莱特林去你葬礼上蹦迪。”
　　希瑟失笑：“好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