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灵师》木乙未

33、第八章 死亡

　　第八章死亡

　　“魔灵？”顾江好奇提了一句。

　　杜十娘马上解释道：“顾秀原本可能会成为和我一样的鬼灵，可是在形成灵的过程中遭遇了未知的变故，导致她成为了魔灵。魔灵比鬼灵性格更偏激，也更凶戾。”

　　杜十娘望着顾江，等着他的进一步追问。

　　哪知顾江直接走到床边，掀起被子就躺上去。

　　“好了，你们该去休息了。”

　　等杜十娘和细柳都离开了他的房间，顾江才重新从床上爬起来。

　　他想好好整理整理这段日子的见闻，独自思考问题的时候总觉得不自在，顾江随手就从原本的衣服口袋处一摸，没想到真的掏出了他常用的笔记本。

　　顾江有些惊奇地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子桑予不是说在异度空间里要打破空间掌控者设定的固有认知需要使用大量灵力。

　　他为何这么轻易就拿出了笔记本？

　　顾江再次感知了下身体，没有子桑予形容的那种灵力在体内流动的感觉。

　　这难道又是小悦所说的契灵师与其他玄界人士的不同？

　　没再继续纠结，顾江习惯性将今天经历的事情一条条记录下来，并思考要怎么脱离异度空间，不能完全依照子桑予所说的那样，一味地等待其他人救援。

　　理好思绪后，有杜十娘和细柳在外侧守护，顾江并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安全，很快就进入梦乡。

　　可是，在顾江熟睡后的几分钟内，瞻浅川从床上睁开了眼睛。

　　瞻浅川醒来后，马上就惊动了外面的杜十娘和细柳。

　　她两马上冲进房间：“契主！”

　　瞻浅川叮嘱道：“不要将我出现过的事情告诉顾江！”

　　细柳恭敬地表示会遵循契主的命令，而杜十娘也直接哼地一声表示了同意。

　　瞻浅川想了想灵空间里的其他灵，有些头疼该用什么方式让他们合理地出现在顾江面前。

　　他随手朝灵空间里一抓，就将小悦带了出来。

　　“不能再总用召唤灵那套来糊弄顾江了，这次异度空间就让他试着真正契约一个灵。”

　　小悦有些担忧道：“虽然这个空间的灵只达到流传级的强度，可她是一个魔灵，在某些能力方面甚至能抵过史诗级的灵。让顾江第一次就对付这么强大的灵，会不会有点揠苗助长？”

　　瞻浅川却毫不担忧自己的决定：“小悦，你不要忘了：他即是我，我即是他。契灵，对于他来说，也应该是本能。”

　　瞻浅川给所谓的“自己”——顾江安排危险任务，小悦和杜十娘以及细柳这些下属当然没有什么立场来反对。

　　杜十娘和细柳退下后，瞻浅川对小悦邪笑道：“就将当初你对我的那一套再次用到顾江身上吧，既然能够对当年年少的我使用，该不会对成年的顾江下不了手吧？”

　　“啊？可是，主人，我已经后悔了。”小悦轻声嘀咕着。

　　瞻浅川没有在意小悦的话语，眼神却转向了西厢的方向，仿佛看到了那边事态发展的画面，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

　　***

　　第二天醒来的顾江像往常一样检查了自己的衣着以及身上的痕迹，一点都没有发现瞻浅川曾经出现过。

　　接着，他就被顾府的下人引着去吃早饭，可是却只见到了子桑予和钱胜成，傅祥斌并没有出现。

　　还没等他们向顾府众人打听傅祥斌的下落，后花园里就传来了女声的惊叫声，顾江和子桑予还没确定是否是昨天那些女孩的声音，脚已经迈向了事发地点。

　　钱胜成倒是听出了是于雅叶的声音，见顾江和子桑予两人已经离开，不敢独自留在此处，也随大流跟着一起过去。

　　没想到，他们来到后花园，会见到这么惊悚的一幕。

　　花园里唯一的桂花树上吊着的却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桂花的香气和尸体的腐臭味交杂在一起，糅合成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古怪气味。

　　尸体上的血主要是从头部滴下来的，现在已经凝固了。因为他脸上的皮被整个一起撕掉了，但还能从轮廓上认出是傅祥斌。

　　在一旁的于雅叶则是直接扑到白巧冰怀里，脑袋整个埋起来根本不敢再看。

　　司徒静则在顾江和子桑予来之前就去查看了尸体，最后做出了结论。

　　“傅祥斌看着应该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剥了脸皮，然后才被勒死的。”

　　她这么一说，使得旁边的三位女孩子更加害怕地瑟瑟发抖。

　　顾江则注意到这次于雅叶的尖叫并没有引来孟夫人：“你们没有被安排事情？”

　　司徒静：“因为新姑爷的选拔是重中之重，再加上昨晚上的失误，所以招待你们的事情被交托给顾府里老资格的仆人来处理，我们的身份是新丫鬟，反而被闲置下来了。在没有任务时，我们丫鬟只要不出府，不去一些不符合身份的地方，基本上人身还是自由的。”

　　顾江：“所以？”

　　司徒静：“我们去领餐时路过花园就看到了这具尸体，奇怪的是在我们之前路过的仆人以及其他异度空间内本土人士都对此视而不见。”

　　顾江三人的未及时就餐还是引来了孟夫人。

　　孟夫人和其他看不见傅祥斌尸体的人不同，她明显看见了，视线在傅祥斌尸体上停留了几秒，还依旧一脸笑容地对着他们。

　　“看来我儿不怎么满意这位公子啊，不过没关系，今晚还有三位公子可以让我儿挑选。”

　　孟夫人的话明显是今晚还要在顾江、子桑予和钱胜成三位男士里挑选一位，至于会不会和傅祥斌的遭遇一样，这种可能性非常地大。

　　顾江和子桑予倒是并不怎么害怕，因为清楚空间掌控者也不能无缘无故杀人，傅祥斌肯定是有某种行为踩中了这个异度空间的必死规则。

　　钱胜成却不免感到一阵紧张，傅祥斌昨晚本就是被他支使着去替他趟雷的，现在确认了被选中为姑爷就要面对死亡的威胁，他绝对要想办法从候选人中逃脱。

　　钱胜成不由将目光转向了还抱在一团的三名女孩——他曾经的下属员工。

　　钱胜成于是带着三名员工离开这块是非地，并三言两语将她们安慰好。

　　***

　　异度空间对他们这些外来者的限制放开后，就如同钱胜成和他的员工有话要谈一样，顾江三人也有很多事情要商量。

　　子桑予首先忍不住好奇询问道：“你在后宅有得到什么特别的信息吗？”

　　“没有，那些女孩子虽然先来了一段时间，但她们刚来时便失去了一个同伴，之后就循规蹈矩不敢再迈雷池一步，每天都待在卧房内，因此了解的可能还没有刚来的我们多。”

　　顾江则在这时提出一个疑惑：“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等着官方派人来救援吗？”

　　子桑予和司徒静这时都有些沉默。

　　“那个顾秀就是空间掌控者，我们甚至都不要花时间去找她真身，为什么不直接找上去对付她？”

　　最终，还是子桑予解释道：“异度空间掌控者不是你想得那么好对付？在她掌控的空间规则下她是不死的。不管你能力有多强，没有摸清空间的规则就永远无法打败她，能打败规则的只有规则。”

　　“所以，官方是怎么解决异度空间的？”

　　“如果没有我们的误入，官方应该是派人用假‘身份’木牌不停地进入这个异度空间，摸清它的危险度和空间规则，然后临时制定相应的规则武器来对付异度空间掌控者。”

　　子桑予也只是听他的师兄们提过，也只知道一些大概。

　　不过，司徒静虽然是编外人员，却进行过临时的紧急培训，这部分她可能比子桑予更加了解。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这些假‘身份’木牌和规则武器其实都是科技和玄学结合的产品，规则武器因为技术含量过高我不太清楚，但是‘身份’木牌玄界人士其实都可以从职业App里获得免费的资料学习，可以自己制作用来应急。木牌，其实是用一种玄学的方式改变人类本身气场周围对应的磁场，就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蒙蔽异度空间。”

　　如果他们这次不是本身就牵扯进来就好了，若是用的“身份”木牌进入异度空间现在就可以扯掉牌子脱离空间，找更专业人士一起探索空间。

　　“那现在，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只等待救援？”顾江不可置信道。

　　子桑予讥笑道：“你以为救援马上就会到吗？异度空间和现实时间和空间都不一样，也许他们是在我们后面几分钟进入，可我们实际在异度空间待几个月的情况都存在。而且，你以为救援人员就是百分之百安全的吗？不是的！掌控者和异度空间是不一样的，他们是有智慧的，只要见过玄界人士使用‘身份’木牌，他们很快就会推测出那是干什么用的，他们甚至会在扯牌子前出手杀人。”

　　“我们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坐以待毙的话那是等死，我们在寄希望等到救援前肯定首先是要拼命保住性命！”

　　见到子桑予和司徒静的郑重，顾江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自大了，小悦虽然说过契灵师可以用收服灵的方式来解决异度空间，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契约灵，而且，以他的能力在契约成功之前他不会就被掌控灵杀死吧。

　　那时，就算有契约灵的本事那也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