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灵师》木乙未

14、第十三章 困局

　　第十三章困局

　　现在，警方和顾江、郁松他们都在找三个月前破坏栏杆的元凶，以此锁定谋杀乐菁菁的真凶。

　　警方是利用技术恢复三个月前的监控视频，警方他们有警方的方式。但是，孟博也有他特有的方式。

　　首先，孟博在学校论坛发了一个征集三个月前附近或者附近楼层高楼拍过的视频，之后他同时发动他所在的各大八卦群，说明缘由，同样帮忙收集查找各种视频。

　　之后，他们303寝室四人就窝在寝室里查看各种发来的视频，不放过各种视频里边边角角的人影。

　　他们在这看了一天一夜的视频，还是没有找到一点有关视频，而且，各方发来的视频也越来越少了。

　　顾江见郁松越来越沮丧，安慰道：“警方那边恢复监控视频的进度没有越到难题，他们找到证据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们这边即使什么都没找到，也没有什么很大影响。”

　　顾江已经让杜十娘帮忙在警方那里探查过消息了。

　　“不是，我只是想到，就算找到是柴雅破坏的栏杆又有什么用呢？”

　　“这怎么没有用？这不就证明柴雅设计谋杀了乐菁菁吗！”

　　郁松无奈地对顾江笑了笑，笑容惨淡，没再说什么，回到自己电脑前继续看视频。

　　“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哈哈哈！”孟博突然拍桌子笑道。

　　“你看！你看！这个在实验楼对面拍的vlog背后的人影是不是就是柴雅？她是不是就是在泼硫酸？只要有警方更厉害的技术一定能将图像放大还原，我们快去将视频交给警方作为证据。”

　　郁松拿起拷贝视频后的数据卡就往外跑，顾江冲过去跟上。

　　“我跟着过去就行了，你们也很久没睡觉，现在就开始好好休息。”

　　***

　　当他们赶到警局时，只能将数据卡交给办理此案的梁云，因为警方已经恢复好监控视频，廖阳和向东去传唤柴雅回来进行审讯。

　　无奈，顾江和郁松只能离开警局在附近等待消息。

　　即使找到视频，郁松也未能感到开心，站在马路边的树下望着警局门口发呆。

　　顾江只能拉着郁松找了最近的网吧，要了一个包间。

　　顾江发现瞻浅川比自己要更会使用契灵师的能力，这次他决定主动将瞻浅川放出来。

　　顾江坐到电脑前，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翻开，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眼睛的就是瞻浅川。

　　瞻浅川醒来后，看到笔记本上顾江写的要求，无奈抱怨道：“真多事！”

　　瞻浅川点开左手的灵空间图案，在出现的卷轴契约上滴上自己的血滴，道：“我以契灵师之名，召唤瞳人、耳中人前来相助！”

　　很快，两位瞳人、两位耳中人出现在电脑桌上。

　　瞳人和耳中人皆为记载级灵怪，虽然弱小，但有着特殊的能力。瞳人只有米粒大小，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身影；耳中人到是有三寸高大小，可惜面貌丑陋，同夜叉一样，让人不忍直视。

　　瞻浅川将瞳人和耳中人一分为二，将他们其中的一个都放了出去。

　　“去给我盯着转角的那个警局，审讯名叫柴雅的女子时，给我全程监控。”

　　郁松只能看见瞻浅川对着空气做着一些奇怪举动，可是等他打开电脑后，电脑呈现地却是瞳人所见、耳中人所听的实时影像。

　　郁松赶紧坐下和瞻浅川一起看警局处理这件案子的实况转播。

　　***

　　廖阳拿出平板将监控视频里放给柴雅看，监控视频里先是出现了柴雅的脸，她从门口出来，来到顶楼，然后是背对着视频，在她离开后，视频里栏杆附近出现了玻璃瓶碎片。

　　看到视频的柴雅很镇定，一点也不见慌张。

　　“是我做的，瓶子里是硫酸，但我没想做什么。你们如果再去查一下的话，就知道视频当天我在课堂上和老师有些不愉快，因此到楼顶上发泄一下情绪。对此，我感到很抱歉。”

　　廖阳继续问道：“你认识乐菁菁不？”

　　柴雅想了想，即使和乐菁菁相处时总是避开人群，好像也很有可能被发现，因此大方承认道：

　　“认识，不熟，一般朋友而已。”

　　“你将她介绍给你的未婚夫？”

　　“就只是介绍他们认识而已，乐菁菁爱慕虚荣要赶着去当别人的小三难道也要怪我吗？”

　　梁云突然插嘴道：“他们认识的时候，有说秦子先是你的未婚夫吗？”

　　柴雅想起当时并不只有他们三人在场，转了转口吻道：“没有，可是乐菁菁难道事后不去打听一下吗？”

　　廖阳继续质问道：“可秦子先在你们学校公然追求乐菁菁时，你并没有制止！”

　　柴雅突然拨了拨胸前的头发，拿起一缕发丝玩了起来。

　　“制止什么，我和秦子先本来就各玩各的。说到底，这也没什么，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私事。警官，不会这些事你也要追究。”

　　廖阳将《总裁小娇妻》推到柴雅面前。

　　“为何你的未婚夫追求乐菁菁的过程都是按这本书上的方式来，连顺序都没有丝毫改变。”

　　“这我哪里知道，你们不应该去问我未婚夫吗？”

　　之后，廖阳等人就这几个问题翻来覆去、改变问话方式问柴雅，柴雅都稳如泰山、应对自如。

　　直到几个小时过去，柴雅有些不耐烦了。

　　柴雅突然想起什么，微微笑了。

　　“破坏公共设施有什么处罚来着，罚款吗？麻烦告诉我打款账户，我马上打过去。听说最严重也有可能会被拘留，是要拘留几天来着？十天？十五天？”

　　“警官，麻烦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不管什么处罚我都认，就算是拘留，也请马上开始，我还有大量的毕业事宜要处理来着。对了，我还准备毕业后就结婚，然后出国，有好多文件要办、流程要走，时间是耽搁不起的。”

　　“你！”向东怒道。

　　廖阳赶紧喝止道：“向东！我们放这位柴小姐离开。柴小姐，至于破坏公物的事情，该由你们学校来处理，我们处理的是谋杀案。你，好自为之。”

　　柴雅对廖阳微笑点头示意道：“如果每个警察都像你一样明理就好，我这样的守法公民才倍感安全。”

　　目送着柴雅走出警察局，向东气愤道：“现在根本没有实际证据可以指认她，就这样让她逍遥法外吗？”

　　梁云也沮丧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吗？乐菁菁的冤屈就得不到昭雪了？”

　　廖阳用书拍了向东后脑勺一下：“这才哪到哪啊！这样就放弃了？我们不是还得到一份vlog视频，那份视频拍到了柴雅的正面。她当时泼硫酸，脸上根本就没有愤怒的表情，这完全可以作为证据链的一环。到时，再加上秦子先的证词，证据链就可以形成，将柴雅定位嫌疑人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向东嘟囔道：“可是，秦子先看起来根本不可能说出真相！”

　　“那就是我们警方要做的事情，我们也要去查一下柴雅所说的当天与老师争执的事情，看能不能找出疑点。而且，我们也可以仔细查一查柴雅，看她之前是否用其他方式害过人。即使这次，我们不能将柴雅之绳之以法，她也在我们警方的关注名单里，我们也能防止她以后继续害人。有这么多事是我们警方可以做的，哪还有时间来让你们来伤春悲秋！”

　　“廖队！廖队，别敲我了，我马上开始查！”

　　***

　　看完这一切，瞻浅川将电脑屏幕关上，监控的另一个瞳人和耳中人也很快回来了。

　　“看来警方还没有放弃，但是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希望不大。”瞻浅川突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郁松，要我帮忙杀掉柴雅吗？你知道的，以我的本事，可以做到无人察觉。只要你说一句，我马上为你办到。”

　　“不要，我要柴雅得到她该有的惩罚。她的罪行应该被公布，而不是清清白白作为一个受害者死去。”

　　瞻浅川遗憾叹气道：“哎呀，真是没意思！顾江那个傻瓜交的朋友也和他一样无趣，真没意思！”

　　“谢谢，我会自己想办法让秦子先或者柴雅说出真相的。”

　　说完，郁松就要离开，看着就要去做什么极端危险的事情。

　　瞻浅川赶紧拉住郁松：“哎呀呀，我又没说没有其他的办法，你走那么快干嘛？如果让顾江知道我坑了你，他不会恨得要杀了我吧。”

　　“还有其他办法？”

　　“当然。不过，你告诉顾江，不要每次让我出来都只是处理烂摊子，偶尔其他时候也让我出来放放风。”

　　郁松迟疑了：“我没法替他做决定，如果要这样的话，我还是自己想办法。”

　　“算了，算了。你爱说不说，我不强求你了，你别去干傻事。”

　　“杜十娘，出来吧。”

　　郁松这才看到一个古装女子从虚空中走出来，对他盈盈一笑，朝他微微行了一个福礼。

　　“杜十娘见过郁公子。”

　　“这……杜十娘？”

　　还不等郁松惊异于杜十娘的身份，瞻浅川就通过契约传达了自己的命令。

　　“妾一定办到。”

　　说完后，杜十娘就消失在他们二人面前。

　　消失很久不见的小悦察觉到什么后，突然出现在瞻浅川面前。

　　“主人？”

　　还没等他说完，瞻浅川就已经消失，出现的却是顾江。

　　顾江揉了揉太阳穴，看笔记本上没有留下瞻浅川的只言片语，也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是，消失许久的小悦居然出现了，而且好像刚才他发出的是“主人”这两个字的声音？

　　顾江因为之前一直抗拒着契灵师的身份，其实并不在意小悦的去留。但是，他为什么称呼他的另一人格“瞻浅川”为主人，对他们二人的态度也完全不同？

　　“主人？”顾江疑惑道。

　　小悦马上鼓着个豆豆眼冲到顾江面前，试图用卖萌糊弄过去。

　　“是的呀亲，契灵师就是我的主人啊亲。”

　　算了，顾江心想。其实，他也不是很想追根究底，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