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酷拉皮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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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毫无目的，我去了很多国家，随着时间流逝，六个月一晃而过。
在一个小城镇，我打算暂时停留下来。
逛街的时候，看到了很嫩的小黄瓜，我感觉很心动，然后走近挑了一兜黄瓜，付了钱。
事实上，在不做任务的时候，我都是付钱的，大约这是我做盗贼不合格的一面吧。
咔擦咔擦。
在温暖的节气里，边吃黄瓜边逛街，真是不错的享受。
不远处，酒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喧闹纷繁的街道上，一个不怀好意的男音响起，打破了这时的安逸，我有些不悦地看向那三个男人、和显然遇到碰瓷摔倒在地的小孩。
“走路当心点啊，小鬼。”
戴帽子的男人揉揉头顶，阴阳怪气道：“都弄脏了耶。”
中间的矮挫胖和旁边的高瘦黄毛，露出了具由“炮灰”沙雕气场的神情。
我一阵恶寒。
这种“炮灰”也太没有基调了吧？
这让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遇到了小说里的情节，“主角”打脸“炮灰”这样。
实际上，我并不认为主角就是主角，炮灰就是炮灰，或者所谓的事情就是简单的非黑即白，毫无矛盾点。
但显然世界对此的主流印象就是如此。
我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本小说，主角团队里有一个以杀手为生的角色，很多读者都忽略了这点，而一味指责反派的残忍。
其实，主角愿意和杀手做朋友，容忍这样的事情。
真的就是单纯的非黑即白吗。
说到底，所有人都在遵守自己的道义而活，不同的世界体系会衍生出不同的主流思想。
残忍也好，宽容和善也好，看似矛盾，但其实有时它们并不冲突。
人性也好，人格也好，远非简单的几个词汇就能形容。
“派罗！”金发少年见此情景立马跑了过去，蹲下，“不要紧吧，有没有受伤？”
派罗赶忙挥挥手：“不要紧，我只是跌了一跤。”
戴帽子的男人生气往前走了两步，指着派罗，加重语气：“你这家伙！是这小鬼的同伴？”
“你们看看，我重要的西服都被这酒给弄脏了。”黄毛捏着外套。
“大骗子！”刚才卖给我嫩黄瓜，并热情地免了价钱零头的大妈走了出来，愤怒极了，“我全部看到了！明明就是你们故意去...”
“呦呦~~~~哦，可要做好觉悟再说下去喔。”黄毛瞪着死鱼眼打断大妈的话，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他伸长脖子凑近：“好了，你要说什么啊？”
大妈恐慌后退：“不...没事...”
我瞅瞅手中的黄瓜，继续吃下去。
后面的发展果然不出所料，黄毛索赔加各种刁难。
我拍拍手，舔舔手指上的汁水。
在男孩的钱罐被打碎并跪下后。
我走了出去，懒得多费口舌，左右一晃，一脚横踢出去。
“啊！！！”
三个人顿时倒在地上哀叫：“你是谁？敢管我们的闲......”
我一脚踩上去，碾了碾，顺带再一次从袋子里拿出根黄瓜啃起来。
“唔们.......挫勒...”地上的虫子们扭着身体，说话含糊不清。
围观的众人一阵爆笑，鼓起掌来：“哈哈哈哈哈哈。”
可不是很挫？
酷拉皮卡一怔，他看着那个想要离开的卷发少年，连忙走上前微微鞠躬，感激道：“谢谢你的帮助。”
我转身，来了些兴趣，故意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啊啊出声，表示自己说不了话。
很快就理解的酷拉皮卡身体一顿，有些歉意的笑笑，似乎很抱歉我的遭遇。
我感受到了金发少年浑身散发的善意，和眼中清晰可见的同情。
为什么要抱歉？真是奇怪的人。
我吃着黄瓜，如是想。
“我叫酷拉皮卡，这是派罗。”
派罗腼腆笑笑：“遇到了好人呢，谢谢哥哥。”
好人？
这样的称谓我感觉憎恶极了，刚才我想帮的也并不是这两人，而是想还上卖菜阿姨少收钱的情谊而已。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眼前的金发少年有着无法抑制的好奇心。
是因为他眼底的清澈吗，我有些犹豫，不知道如何把握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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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样的心情，当他们没事可以出来找我玩的时候，我也会同意，然后玩上一天。
并不时观察着两人。
后来有天酷拉皮卡告诉我，那天的三人也有一部分是受人之托考验他，只是他仍然无法原谅这三人羞辱派罗眼睛看不见的行为。
在他再一次感谢我的时候，我摇摇头，表示不用在意。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直到有一次，在帮助陌生人驱散欺凌他们的人时，酷拉皮卡因为愤怒眼睛变成红色，犹如最漂亮的红宝石。
我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美丽。
尽管我承认红色眼睛的美丽，但是我想，若是失去了灵魂，不过是让人作呕的珠子罢了。
我喜爱的是它背后的灵魂。
然而当看到了红色的眼睛，周围人却露出了恐惧的神情，纷纷逃散。
这些愚昧逃离的人群中，甚至有被帮助的人和那一次为酷拉皮卡仗义出言的大妈。
我毫不意外，眼底露出浓浓的讥讽之情。
但是，当我转头看向酷拉皮卡，那个金发少年时，我怔愣了。
没有怨恨，那双清澈的眼眸没有因人世间的不公变的浑浊。
仅仅只是失落。
心情变的晦涩，如果，我能更早、更早的遇到他，也许...
这一刻我很想毁掉这个人，这种冲动让我有些恐惧，但我什么也没做，也没有思考原因。
因为我知道，那是我最想掩盖的东西。
最终，出于某种心情，我在本子上写到：如此美好的事物只有远观，才是最好的距离。
他们正因为你的美丽而自行惭愧。
酷拉皮卡很诧异，也有些感动：“很多人都很害怕这样的眼睛，第一次听到部落之外的人这样说。”
他对着我笑了笑，真诚而友善，似乎把我当成了朋友。
“谢谢你，凯恩。”
我未曾告诉对方自己现在的名字，果然，这个人很奇怪，明明不了解我的过去，却...愿意把我当成朋友。
其实，不该窃喜的，明明我的心脏早已死去。
自从...我低下眼帘。
除了旅团，我谁也不信，即使是酷拉皮卡。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酷拉皮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