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普通人的治疗进化路》三月的兔子

68、现在

　　“嘿，你找我帮忙真得找得对了，那个罪犯差点就要逃走了！”被临时拜托帮忙去警局找个人的蜘蛛侠还颇为骄傲地仰着脑袋，他现在有些兴奋的，分明也已经是一位有着远超于常人能力的英雄，蜘蛛侠也还是为自己正式参与了追捕逃犯的这个过程感到骄傲。
　　警笛呼啸着靠近并把这位已经被制服的罪犯给押上了警车，而他这才从墙上跳下来，然后看着眼前的两位警官——斯潘塞瑞德还有迪克格雷森。
　　说真的，这两位他都不认识，但蜘蛛侠的语气还是很轻快的：“警官，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有些差。”
　　“……”刚出警局准备回酒店就被蜘蛛侠截胡走空落过来的斯潘塞摆了摆手，看过去，迪克都感觉他的黑眼圈好像又深了一个色号。
　　斯潘塞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他分明是飞机之类都不晕的体质，现在却感觉空荡荡的胃似乎都在翻腾。
　　我晕蜘蛛侠。他苦着张脸在想。
　　迪克颇为体贴地移开视线，并简单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会是蜘蛛侠去接他。
　　“我因为放心不下案子，你知道的，这种事情也是争分夺秒的，所以我拜托了有权限的朋友去查了数据库。”他说着有漏洞的谎，“因为看见蜘蛛侠在，我想着他的速度应该会比正式通报出警要再快一些。”

　　“蜘蛛侠特快，为你服务。”
　　少年义警欢快地敬了一个礼，随即，迪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他没有戴表，这只是一个象征的意思。
　　“再过一个小时就该天亮了，蜘蛛侠，这么晚乐，就算是英雄也需要休息。”他说，“今天，谢谢你。”

　　蜘蛛侠离开的时候动作依旧灵巧轻盈，抬着头看着他的背影，也就几秒时间，他就已经隐入了纽约的夜色之中。
　　斯潘塞说，“青少年。”
　　为什么迪克和蜘蛛侠会认识之类的问题他也并没有追究，他看见了那张也已经被收进证物袋里的本来会从纽约辗转到芝加哥的车票，斯潘塞清楚地明白如果今天真的和凶手错过之后，他们可能会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法将他缉拿归案。
　　迪克转头看向斯潘塞，“你的同事应该也快要来了吧，这件事情会很难解释啊。”
　　“应该。”斯潘塞想着，“不过他们人很好，除了解释本身有些比较难说出口之外，其实其他很好。”
　　他笑了一下：“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格雷森先生，天不是快亮了吗。”

　　其实最开始通宵的困劲过去之后反而会变得更加精神，迪克想着自己可以干脆再等上一会儿直接买份早餐给奥罗拉捎带过去。
　　“瑞德博士，要不要等会儿天亮之后再去奥罗拉家里一趟？”
　　其实迪克感觉这句话由自己说出来好像不是那么合适，但话题中的另外那个小姑娘不在现场，但她如果在的话，大概会很希望和瑞德博士好好度过属于她们的兄妹时间，毕竟上次她去华盛顿的时候也没能和他好好聊过。
　　斯潘塞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想起来奥罗拉提过的，这个小姑娘过去和他的组员们关系很好，如果他们不着急回匡提科的话，说不定也可以正式地见上一次，只是这个的可能性会比较低，BAU着实是没有太多的空闲的时间。
　　他们互相道了别，一个人在琢磨着接下来要对同事们说的解释，另外那位年轻的格雷森先生则是慢慢悠悠地顺着小道往回走。

　　度过了最黑暗的这个时间段，天亮就是一件很快的事情，迪克看过很多不同城市的日出，也听过很多不同城市从静谧中苏醒的声音，但每次都好像是这样，看着静谧漆黑的夜色被替换成温和的灰色，直到发白的清晨阳光穿透云层——他会因为这种简单的景色而开始喜悦。
　　迪克买到了刚开门咖啡厅里的第一二杯热气腾腾的拿铁，闻着悠悠升腾的咖啡的香味，直到阳光变成了真正的金色，准备上楼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奥罗拉家门的钥匙。

　　走阳台窗户？但我和她倒也不是要私会的关系啊？
　　迪克看着自己一只手里提着的咖啡，又想着这个点儿也不知道醒没醒的女朋友，他还是决定转头乖乖走了楼梯——然后敲门。
　　十几秒后，顶着个乱糟糟发型的小姑娘趿拉着步子慢吞吞开门然后从门后探出了脑袋。
　　“……早？”
　　也不知道是感冒未愈还是睡多了导致脑袋现在昏昏沉沉还有些发懵，很努力睁大惺忪睡眼的奥罗拉还傻乎乎挥了一下手。
　　下一秒，如果不是迪克反应快先竖起手指抵在她的额头前面，这个还打瞌睡的小姐估计能点头磕上门框。

　　“完全的崭新的一天开始了，早安，亲爱的奥罗拉。”
　　说出这句话的迪克的语调缱绻，他意有所指，但也并不准备告诉分明也是当事人之一的奥罗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姑娘需要知道的也就只有一件事情——现在是新的一天。

　　也没有察觉出来男朋友这句有点过于长了的早安问候有什么问题，奥罗拉伸出手臂抱住了他，她说话还有点偏重的鼻音，含混又有点软：“你身上好凉，吹冷风了？”
　　刚受过感冒的昏沉难受的苦头的奥罗拉甩给他了一个不赞同的目光：“你是想要生病吗，迪克格雷森！”
　　不过说实话，完全没有杀伤力。
　　“不想，奥罗拉医生。”
　　迪克乖乖回答，他没忍住笑，把手里面的还能摸出来些微烫手温度的咖啡抵了过去稍微贴了下奥罗拉的脸颊。
　　“现在应该还不是你的起床时间吧，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迪克说，“早餐等会儿再说，回去睡会儿回笼觉？”
　　他的建议收获了奥罗拉的赞同，事实上，现在距离她平时的起床时间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确是很早没错。
　　短暂醒了一会儿的奥罗拉也没能再立刻投入梦想，她靠在床头上看向小口喝着咖啡的男友，过了几秒，她有些犹疑提问：“你这是通宵了？黑眼圈，说真的，我上次看见这么重的黑眼圈是在我哥脸上。”

　　“……”应该没那么夸张吧？迪克拿了手机调成自拍模式然后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这张脸。
　　好吧。他想着，真的差不多了。
　　既然提到了，迪克干脆利落转移了话题，他问奥罗拉要不要趁着今天BAU在纽约的时候和斯潘塞瑞德好好聚一次。
　　显然，很喜欢自己表哥的小姑娘立刻就想拿手机去联系兄长，不过忧心着斯潘塞糟糕到极点的睡眠质量，她选择等再过一会儿再拨电话，万一斯潘塞这个时候刚睡或者压根还没有睡觉呢！

　　“还有你。”
　　视线一转，奥罗拉看向男朋友。
　　“别喝咖啡了，也睡一会儿吧。”

　　熬夜太多说不定会猝死。
　　还会秃。

　　奥罗拉医生说得正经，反而逗笑了因为放松下来也产生倦意的迪克。
　　“睡不着嘛。”他笑道，“我们可以再聊一会儿天？”

　　甚至也不用‘一会儿’，只是几句话的功夫，不到一个话题，这位通宵的年轻人就能歪在床头柜上睡了过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医生’吗？”
　　奥罗拉悄悄跟他说着这个自己还没跟别人提过的小心思，她觉得斯潘塞或许是知道自己的想法的，不过迪克大概还不清楚。
　　“因为你的能力？”他问。
　　小姑娘摇摇头，她压低声线，好像是在说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因为我想听别人在我自我介绍之后这样子问我。”

　　比如说她的自我介绍很简单，就只是，我是医生。
　　那么对方是不是会这么问？什么医生（Doctor who）？

　　“……”这是，冷笑话？

　　至少清楚认识到女朋友的确很喜欢看《神秘博士》，迪克隔着被子搂住了睡成一团的奥罗拉。
　　早安？晚安？
　　好像都不是那么合时宜，但迪克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说一句，在不知道能睡多久的回笼觉里，做个好梦。

　　漫天星原。
　　奥罗拉看着伸手那座巨大的空旷的谷仓，她又看着身边远比自己所熟悉的要更加成熟的男人。
　　“迪克。”如果自己还是曾经那样生活着的话，如果遇见了迪克，说不定他就是眼前的这幅模样。
　　这又是一个清醒梦，她想。
　　“奥罗拉——”
　　男人拖了个很长的调子，然后又忍不住笑了，他说：“这样子叫你总感觉有点不太习惯。”
　　他伸手摸了摸眼前女性的长头发，那对总能被夸赞的蓝眼睛里也都是笑意。
　　“你知道吗，奥罗拉，时间是一种很有趣的存在，就算倒转了时间，任何一个细微的改编所延伸出来的其实都是另一个会有着完全不一样后续的平行时空。”
　　他低下头凑近了看了看她。
　　奥罗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迪克，你有点……”
　　陌生？她想到了这个形容词。
　　“堪萨斯的夜空，很漂亮。”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迪克没有再就着这个话题多说什么。“我很遗憾没能再早一些时候来到这里。”
　　“我未曾相遇相识的亲爱的奥罗拉瑞德小姐啊。”
　　他叹到：“很高兴看到你好好的平安的在这里再继续长大。”
　　猫咪不知从哪个角落蹿了出来，她娇娇叫了一声，亲昵地绕着奥罗拉的脚边蹭过。
　　这就好像一个没有缘由没有起因的荒诞梦境，一切发生地真实又没有条理。
　　奥罗拉看着眼前的人，莫名又有些难过。
　　她想，自己得赶紧醒过来，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上课，还有和斯潘塞见面。
　　迪克格雷森张开手臂拥抱了她一下，然后说，醒来吧。

　　——亲爱的小姑娘，这里是你的过去，你早就过去了的未来。
　　他没有说出口。
　　——瑞德博士他现在很好，不过玛莎因为你的离开伤心了很久，克拉克也是。
　　——小姑娘，如果我们真的能够见面的话……
　　——这种比喻并没什么意思，毕竟在这个时空里，发生过了的事实可改变不了。
　　或许，遗憾还是有一点的。

　　醒在大盛的阳光之中。
　　奥罗拉睁开眼睛看着被阳光扰了睡眠的男友，这显然才是她熟悉的那个迪克格雷森。
　　没有多想那个清醒梦境，她压下了因为梦而产生的那些道不明的难过，小姑娘抬手帮男朋友稍微遮住了一点照在眼睛前面的光线。
　　距离本来预定的起床时间也就只剩几分钟而已，她还可以再在被窝里赖上一会儿。

　　谢谢。
　　她总感觉，自己应该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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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原未来的事情会以番外来细一点写的
预定想写的：
1.原未来，大少和BAU抓凶手的故事
2.现在的奥罗拉偶尔去了次原未来的故事（至于怎么偶然还没想好x
3.……（总之先待定一个）
最近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卡住了，写得稀碎又慢ε=(?ο｀*)))
工作又好忙……名义上的做五休二，实际上的做六休一qwq
（还好还差两周就干满一年了，可以涨五百块工资（四舍五入当它一千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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