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普通人的治疗进化路》三月的兔子

67、‘未来’（四）

　　彼得帕克发誓自己明天真的不是故意的大晚上还不睡觉的，他还在生长期，甚至第二天一上午全都是最耗费经历的理科课程，但他也的确是在凌晨三点还没有睡觉没错。
　　在家装睡骗过梅又翻窗出来这种事情他其实做得还算熟练，只不过今天也是难得一次的在外面待到这么晚，而彼得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有点担心那个叫迪克格雷森的人，虽然他们并不认识。

　　那是奥罗拉的男朋友。
　　彼得想着，纽约的治安其实并不算差，但谁也不能拍胸口保证这里真的足够安全到凌晨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也不怕被抢劫，而很恰好的，他又看见了奥罗拉的男朋友去NYPD加班的这件事情。
　　因为看见了，所以没办法不管。
　　‘最起码得看着他回家吧？还是说酒店？’
　　在纽约警局对面楼上蹲了小半个晚上跟屋檐上的鸽子咕咕咕地对着‘聊’了一会儿，彼得这才终于等到了从NYPD里面出来的迪克格雷森。

　　“蜘蛛侠？”
　　还没等彼得跟着他走过一个路口，迪克就止住了脚步然后回头，他抬起脑袋往着上方看去——贴在墙壁上的蜘蛛侠在完全寂静的黑夜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存在感，而猝不及防又被发现了的彼得差点要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动静还不够轻。

　　“我在……夜巡。”
　　想了想，蜘蛛侠说道，他虽然不擅长这样说谎，但其实这也并不全是谎话，他的确是在夜巡，只是今天比较特殊罢了。

　　而迪克也不是看不出来蜘蛛侠会在这的原因，就算这位小先生穿的是连头发丝都包得好好的制服，但肢体语言有时候也能表现出来很多。
　　“……谢谢。”
　　迪克对着他说。

　　好像就是由这么简单的一个单词就可以开启一个真正的聊天的契机，蜘蛛侠灵活从墙壁下跃下，一个空翻让他得以稳当落地，他问迪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比如说帮忙带个路什么的。
　　“实际上——”
　　迪克拖长了调子，他看着面前的蜘蛛侠：“我想，我的确有一件事情需要帮助。”

　　“网吧？”

　　彼得确实熟悉纽约的大街小巷，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拜托带路去附近最近的网吧，虽然目前自己也还做不到早睡早起健康作息，但这位少年英雄好歹还是知道凌晨三点去网吧绝对算不上健康。
　　“我没带自己的电脑过来，只是要用一下电脑查一些东西而已，工作有些收尾的部分我想干脆全部做完。”
　　这是迪克给的解释，而彼得在默默打了个哈欠之后也还是给他带了路。

　　彼得当然察觉得到这里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比如说哪怕没有感知到任何危险的预兆，但他就是下意识感觉这位先生好像在隐瞒些什么，不过总归不会是什么坏事，毕竟自己也跟着呢。
　　这么想着，彼得也暂时先放下了心。

　　——仅仅因为担心那个仅仅只是‘有可能’的猜测。

　　蜘蛛侠的确好奇着迪克格雷森要查些什么，他猜那是和警局里在办的案子有关，一般这些应该都有什么保密要求的吧，这位少年英雄也因此没有真的去问相关的问题。
　　不过嘛……

　　网吧单独包厢的隔间里面，迪克花了点时间设置了安全路径进入了官方的数据库里，他飞快筛查着信息，抬眼又抬头看了一眼应该是外间窗户的角度。
　　他可以赌上自己家里全部的麦片，蜘蛛侠大概率还在外面待机。
　　说真的，B都不会这样压榨罗宾，凌晨三点半还不睡觉的话，会不会长不高啊？
　　迪克回想了一下熬夜才是日常的提姆的身高，这位同样经常夜巡的年轻义警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应该不会，他们一家个个熬夜也还都是高个子。

　　在以瑞德博士分析出来的范围内去搜索，当初那家孤儿院里出来的人不多，也就只有两个。
　　其中一位是个已经上了大学的女孩，迪克也看过了她的资料，去年还拿了全额的奖学金，现在在跟导师实习，有着拿奖学金重新给她待过的福利院的捐款记录，记录上面她是小时候被遗弃在医院门口从而进入领养系统的。
　　不是她。迪克想着。

　　至于另外一个。
　　就好像是和另外那个女孩完全相反的类型。是个男生，虽然十八岁成年了但因为课业进度没跟得上，至今念的还是高中。曾经进过两年少管所，记录上面中学时候的斗殴和砸坏了学校的公共桌椅甚至都不是最严重的，被领养过两次又因为打架和对领养家庭的一些小偷小摸的行径又被送了回去。
　　第一次被退领养的两天之后，迪克看见了孤儿院当年的相关新闻——其宿舍楼起了一场小心火灾，原因被判断为线路老化。
　　他还有一条正在被抓捕中的记录。
　　因为向同校未成年学生贩‘药’被教导主任给抓了个现行，他已经成年了，这次被抓到的话绝对会被判刑。

　　男生被送进孤儿院的时候没有姓氏，只有一个随身挂坠上刻着的‘詹森’作为名字，最后是跟着孤儿院的老院长的姓。他是未婚生子，母亲也年纪不大，二十岁生了他，只是后来造化弄人，她病了，绝症，只能拖着却没法治愈的那种。
　　因为遇见了自以为是自己的白马王子的混蛋，还未婚生子，曾经叛逆的她和恨铁不成钢的父母早就断了联系，实在没有能力抚养孩子只能将年纪尚小的他送进了孤儿院，留下的也只有自己的几张照片可以证明她曾活过。
　　资料里，詹森的生母有着一头漂亮柔软的棕发，颇为知性温和的气质哪怕透过照片也能传达出来。
　　和那两位受害者的外貌特征如出一辙。
　　两个月前，詹森刚刚成年也离开了孤儿院，没过多久，第一位受害者出事了。

　　对上了。
　　是他。
　　迪克神色都变得严肃起来，因为都对得上瑞德博士和布莱南博士之前说的那些，所以他的脸色才会突然变得那么不好。
　　以詹森他自己的名字作为关键词来搜索没什么结果，但是迪克关联着搜索了他的交际网，那实在是贫瘠地可怜，最后他发现了詹森的一个同学在四个小时之前刚通过网络预订了芝加哥一家酒店的房间，单人间，还有一张在等会儿六点的驶出纽约的车票。
　　“明天还是要上课的，好孩子可不能逃学。”

　　数据库里筛查出来的结果全都被他记在脑海里全都看过了一遍，哪怕只是扫过一眼的速记也已经足够，迪克清除了自己进去过浏览过的全部痕迹，然后装出一脸如常地走了出来。

　　果不其然，他在不远处的一幢矮楼楼顶看见了纽约的少年英雄略显瘦薄的身影。

　　“我猜你肯定还不准备回去休息。”蜘蛛侠的声音轻快且富有活力，他说着自己几乎可以百分比肯定的猜测，迪克默认了。

　　凌晨四点，最黑暗的时刻。
　　年纪看起来不大的男生裹紧了外套蜷缩在车站公共长椅的一角，他手里攥紧了一张单程车票，嘴里念念有词，分明年纪不大，但是看起来却不太好相处。
　　这个时间里车站来往的人也并不多，偶尔有路过的也都行色匆匆，夜间值班的警卫注意到了他，但也没有多管，一个看起来也就半大的学生能干得了什么呢？他们都值了太久的班了，现在也累得要死，赶紧天亮等人来换班才是现在最紧要的事情。

　　刻意放轻的脚步在夜间也并不明显。

　　迪克格雷森悄无声息站在了他的身后，几乎让人感觉骨头被攥碎了的力道由他的手掌施加在男生的肩膀上。

　　——我抓到你了。
　　他想着，轻易就制住了这个人试图反抗而挥过来的拳头。

　　虽然说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困难，好像也就只是熬夜了半个晚上的代价……
　　迪克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证件给注意到动静所以过来的值班警卫看——几乎是连抓捕的过程都不是那么困难。

　　这位年轻的英雄看着自己的手和那个面露狠色的男生：“为什么？”
　　他在想着，这个分明年轻的孩子为选择这样的道路。

　　哈。
　　男生嗤笑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哪个罪名被这个小警察给抓起来的，他也没准备开口，不认就行了，这样，他们也没办法拿自己怎么办。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说的一切……”遵循着流程规矩，他在说着。

　　迪克带着他走出了车站拐进了一旁的小道，他看见了眼睛底下挂着两道黑眼圈的斯潘塞站在那里，而被他拜托了去找这个人的蜘蛛侠远远扒在了墙后。
　　“我们这里有着最好的侧写师以及最优秀的人类学家，做过的事情都会留下痕迹，在已经有了既定的有了证据的罪名之下，拘押你的时间里面也足够我们找到关于火灾的证据。”

　　他压低声音，看着眼前刚到酒店就又被自己给‘请’出来的斯潘塞瑞德：“我放不下心，所以今晚就擅自行动了……可能有些方面会不那么地合规，但是，我想还好我来了这里。”

　　掉头看了车站的这一片建筑，迪克知道斯潘塞明白了自己这句话潜藏的意思。

　　虽然看起来好像只是平常，破案，追捕，但这的确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他们捉住了一个‘可能性’，阻止了一个本就改变了的糟糕的‘未来’的到来。

　　【隐藏任务——逆转未来】
　　【状态——已完成】

　　【任务奖励 ** ——已发放】

　　合成音在可以发出来的最低限度里响起，系统小姐安安静静盘踞在熟睡的女孩子的脑海之间。
　　她是奥罗拉的导航助手，有些帮助奥罗拉小姐成长锻炼的任务本就是靠着现实所发生的随机发放，当这个成就达成时，哪怕是系统小姐也愣住了一下，数据流都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卡顿。

　　这是什么时候颁发的任务？这是什么时候完成的任务？已经发放的任务奖励，是什么？
　　她试着自检，顺着数据逆流而上追溯根源。

　　系统小姐发现了一些问题，一些……关于世界线的问题。
　　奥罗拉小姐的‘重生’并不是系统实现会知道的，在她后来知道的时候，她发现了世界线的确有着重置的痕迹，只是哪怕她是更高纬的数据也无法具体解析重置前时间线的具体进程。
　　然而这次隐藏任务的解锁达成让她有了一点痕迹可以追寻。

　　她在分析后的庞大的数据库的尽头，在这个世界重置前的时间线可供她窥探分毫的缝隙之间，系统小姐看见了漫天群星与苍黄的稻田，那只是一个‘片刻’，也足够系统小姐知道了很多。

　　青年站在田埂边缘看着焚烧后只剩下残垣的谷仓，他放下了手里本来拿着的一捧花束。
　　手指触碰到了地上的泥土，那是焦黑又缺乏生机的。
　　【她很年轻，这本不该是她的结局】他说。
　　早已能独当一面的年轻英雄本来只是想用通讯告知联盟的主席在瞭望塔上还有一场例行会议要开，最近克拉克在报社的工作好像并不轻松，夜翼也本来只是想要提醒他一下而已，却被联盟主席匆忙告知了自己或许参加不了，正好夜翼的通讯进来了，他拜托了迪克转告给蝙蝠侠。
　　克拉克说，他有一个很好的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去世了，他得要去参加葬礼。

　　迪克转告了，然后第二天，他也来到了堪萨斯——这是来自于布鲁德海文警署的他的本职工作。
　　局长说这是一次参观交流的工作，他是抽签抽中了名额，而目的地也正好是堪萨斯。
　　只是在来之前，迪克没有想到自己被外调参观交流的警署竟然就是克拉克他们镇上的这个。
　　于是，他买来了一束花。克拉克带着他来到了那个谷仓旁边，他的手里还拿了一个相框。
　　“她叫奥罗拉，奥罗拉·瑞德。”
　　她是个普通的但是很好的女孩，很年轻，小时候和克拉克闹着玩时咬上了氪星人坚硬的皮肤反而因为蹦牙而开始大哭大闹。
　　她没什么特别大的志向，现在在镇上当着老师，遇上比较长的假期时还会去福利院里做义工，不过大多数空余时间里她会一个人享受休息时间。
　　她太普通了，普通到让人无法想象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她的时间就会至此停止，分明和其他大部分普通的人一样，她会平安到老。
　　奥罗拉变得鲜活，哪怕迪克从来没有见过他，他也在克拉克的描述之下去了解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的模样。
　　迪克在黑夜与群星之下放下了花束，他碰了碰焦黑的地面。
　　“送给你。”他的低语轻柔而又温和，“好姑娘。”
　　他也参与了这个女孩的葬礼，他坐在角落里听见了女孩的表哥念了祷告词，来参加在葬礼的人里还有着这个年轻姑娘的学生。孩子们也很安静，还有几位小女孩掉了眼泪。
　　迪克听见了她们的交谈，孩子们总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小道消息。
　　她们说，那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坏啊，明明之前对着年轻又漂亮的瑞德老师献殷勤，这个时候却连葬礼也不见人影。
　　她们说，那个人本来就不是好人，手臂上还有可怖的疤，好像还坐过牢。
　　她们说，瑞德老师和他是在福利院认识的，她们的漂亮老师又时会去做义工，而那个人本身就是那家福利院的社工。
　　她们还说，瑞德老师其实不喜欢那个人，她们听见了老师在办公室和另外老师的聊天内容，她说那个人给她的感觉不是很好，可是别人都说那人在追她。
　　话说啊，这里又怎么会发生火灾呢？
　　瑞德老师很喜欢她家里的这个谷仓，那是因为她小时候总是会和邻居家的哥哥在这里玩，有时候冬天还能早稻草堆底下发现进来取暖的猫咪，她不会管理稻田所以都租了出去，只有这个谷仓还留着，她总是会来这里看看四季不变的墙壁与存在回忆里的过去。
　　怎么可以在这里发生火灾呢？这得多悲伤啊，分明这是瑞德老师最喜欢的地方。

　　最喜欢的地方。火灾。
　　总感觉听说过啊，这样的关键词。

　　没人会关联着想过，但迪克还记得，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好像是在纽约发生了一起纵火案件，是自然博物馆，有着一名受害人，因为与其前一个月的煤气爆炸案的死者有着像是的特征条件，NYPD当时的负责人申请了BAU的援助，只是案件依旧不了了之。
　　最为没有结掉的旧案，后来资料全面数据化的时候，迪克曾经看到过这个，良好的记忆力让他留下了一点印象。
　　或许……那不是巧合呢？

　　葬礼结束，分明从未见过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孩，迪克还是快步走了上去，他叫住了满脸憔悴与悲伤的斯潘塞。
　　“虽然可能只是我多心了，但是，瑞德博士，你还记得七年前纽约自然博物馆的纵火案吗？”
　　在那个瞬间，他从来不会知道，自己曾经与奥罗拉擦肩而过。
　　只剩下缥缈虚影的女孩连给表哥擦掉眼泪都做不到，于是她离开了，她想，或许自己可以借着现在幽灵模样的便利去来一趟世界旅行。
　　于是她离开了，带着再没有人能听见她看见她的寂寞空荡。

　　说完了自己的基本没有可靠依据的猜想，迪克看着脸色突然变得更加苍白的斯潘塞瑞德，他出了门重新回到那片谷仓边缘，不知道哪里来的猫咪跑了过来，细长毛绒绒的尾巴绕着勾住了迪克的裤腿。
　　“喵。”猫咪娇气叫着。

　　【是否接受任务——逆转未来】
　　只会属于已经注定了的某一个人的系统用着拟态问他，她的宿主没有走上她本来可以走的那条道路，而因为她的天赋才会从高维诞生来到这个世界引导她的系统也还是呆了下来，她用了猫咪的拟态，因为她的宿主小姐喜欢毛茸茸。
　　只是，无论怎么样，宿主小姐都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系统看着她的平凡又温和的宿主长大，她看着她走在安稳也有着光明未来的路上，这从来不该被外来的恶意刻意破坏。
　　第一次，系统自己颁布了任务，那是本来该为了宿主小姐接受走上另一条路而储备的能量。
　　【我是因为奥罗拉小姐才会来到这里的系统。】
　　我的奥罗拉小姐并不特别，但就好像天上只有一个月亮那样，奥罗拉小姐也只有一个。
　　系统的情感模块不断升级又崩解重组，她明白了什么是悲伤和不舍得，她想，自己剩余的能力可以重叠起一次奥罗拉的时间线，只要有人可以接受这个任务。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迪克蹲下来，手指勾了勾小猫咪的下巴，“瑞德小姐很年轻，她不该因此死去。”
　　“我会跟着BAU调查的，如果早一点的话……”
　　他叹着气，语气带着可惜。
　　迪克还记得克拉克拿给他看的那张照片，那位小姐像正在绽放的花。
　　“或许我可以救她。”

　　【领取任务——逆转未来】
　　【任务对象——奥罗拉·瑞德】

　　【任务奖励：未来（待发放）】

　　奥罗拉瑞德是尚未觉醒的变种人，她的天赋无与伦比，如果不是这次的火灾事件，她本该就要临近觉醒了。
　　那本可以改变很多悲剧，抹除很多本不必要的悲伤。

　　这是系统自己颁发的任务，那么任务奖励就是那个吧，那个有着更好未来的世界。

　　系统小姐用自己会崩解的代价在漫长的时间里去调整折叠了那条世界线，对于数据来说或许并不漫长，被她的数据所定位捕获的属于奥罗拉的时间开始停滞，四年一晃而过，奥罗拉的时间再次向前流动。
　　【他说或许他可以救你，奥罗拉小姐。】
　　从未能真正交流过的系统对着一无所觉的女孩说着。
　　【在折叠时间线后，格雷森先生会记得，也或许他不会，我的剩余数据已经不支持去处理这个事项了。】
　　【或许，这次你可以试试接受我的到来，我想我们会相处得很好，虽然那个时候我的情感模块还有些死板。】

　　十七岁的奥罗拉站在纽约的街头，站在人生的抉择路口。
　　她的系统小姐慢慢悠悠从高维来到了这个世界。
　　【亲爱的宿主，是否确认载入传奇系统。】
　　【确认。】

　　于是，到了今天。

　　“唔……是你吗，系统小姐？”
　　睡得有些发懵的奥罗拉迷糊睁眼，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有些像系统小姐，她又怕这是自己睡着后做梦的错觉。
　　【天还没有亮，奥罗拉小姐，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系统小姐的声音徐徐响着。

　　奥罗拉看着没有关灯的这个房间，她开口，声音有些哑：“系统小姐，我好像又梦到了‘未来’，虽然不太记得清了，但总感觉……”
　　她笑了一下。
　　“总感觉当年好像见到过迪克似的，可我没去过布鲁德海文，也没去过哥谭。”
　　大概真的是做梦昏了头吧，她开始想着，要是以前就见过迪克的话，或许也不错。

　　系统小姐难得这次纠正了一句。
　　【奥罗拉小姐，那其实是‘过去’，我们的未来还是未知。】

　　“那肯定是很好的未来。”奥罗拉闭上眼睛，“我肯定会更爱这一个，哪怕那还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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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粗————长！（大概）
想拆开来两章写但是又怕把握不住感觉不连贯。
之后会写一个关于原来的时间线会有单独的完善细化情节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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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下我的两篇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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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花江今天也不在状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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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21-08-02 17:49:06~2021-08-07 02:23: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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