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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残酷的真相 ...

  •   叶岩再次醒来,是因为觉得浑身燥热得难受,尽管她的头还依旧昏沉得厉害,她扭动地身子,看见随风吹动的窗帘外霞光漫天,竟是黄昏将至。她揉了揉太阳穴,意识到这里应该是先前入住的酒店,酒店仍有熙攘的人声从楼下传来,她坐起身来想去开窗户,然而这一动,赫然发现了正趴在她的床头睡着了的英俊男人。

      她眨眨眼,喉头也跟着动了一下,突然间,她的身体里腾起了一股很奇怪的感觉。索性的,她也不去管什么窗户了,只是用手轻轻拨弄他的碎发,他睡得很沉,而且还没有醒。她于是又挪近一点,开始用手指顺着他纹理流畅的眉毛开始画,男人大概是被她弄得有些痒,下意识躲开了,她竟很生气,将他的脸板正过来,继续欺负。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甚至大脑里压根没有去反应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她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非常好看。

      “你醒啦?”泽西揉揉眼睛,半跪着起身,然而他才一动,叶岩一把拽过他的领带,就是吻上了他的唇。她此刻的眼神很是迷离,脸颊也透出不正常的红晕,她依旧穿着那条超低胸的银色亮片裙,让人不敢去看那旖旎的画面。

      “你,好看。”她梦呓般吐着字,然而话才说完,她的嘴唇又堵了上来,泽西猜测她多半是之前被那些人注射过什么奇怪的药物,他站起来刚想挣脱她,竟被她一把拽住了手腕,“帅哥……”

      敢情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呢?泽西顿时挫败,但叶岩此刻的力量也实在不小。也是,毕竟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学生……

      “帅哥,”叶岩的头发已经散了,瀑布般的长发将她素白的脸衬得愈发小巧,她歪着头,她的手点了点他高挺的鼻子,“我家里还挺有钱的,跟了我,你不亏。”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心想着,没料她蹭过来又亲了过来,她的吻虽然很欠缺章法,但着实是霸道,且完全不给他喘气的空间。

      她边亲着他的脸,手上也没消停,暴力地扯开了他的领带。“帅哥,”她的脸猛地贴向他的耳际,吐出一口热气,手则隔空放在他的胸口,喃喃地开始数数,“一、二、三、四……”

      数了一半,她又停下来,她润泽的嘴唇贴了上去,泽西以为她是要亲他,没料她竟是一口咬上了他的腰际,他险些叫出声来。

      “没有八块腹肌,假的。”她话说完,咯咯地又开始笑,她将脑袋顶住他的下巴,伸手抱住他的肩,神情仿佛是个小女孩抱住超大号的毛绒玩具,一边抱还一边轻声哄,“我的亲亲大宝贝。”

      泽西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他甚至有些不敢乱动,然而他不动,那人却没打算放过他,她的灵巧的手指停在他的喉结上,探索般转了一圈,再不轻不重地一捏。

      “叶岩你!”他疼得微弓起身,这下终于再忍不住,他深吸了一口气,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神依旧迷离的她,“你记好,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

      她一双桃花眼里透出浅浅的霭色,她冲他眨眼,仿佛听懂了,又仿佛什么都没听懂。

      .

      白景言提着盒食物回到叶岩房间里的时候,看见了一地散落的衣物,接着便是叶岩半裸的睡在泽西怀里的情景。

      此情此景,已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去解释。他抽动着嘴角,沉着张脸不发一语地将食物放置在了床头柜上,这才走向了已然半坐起身、露出裸露着胸口的泽西。

      “我可以接受未来的妻子不是处女。”他的嗓音不带温度,手中不知何时拿出的银枪也对向了泽西,“但请你现在离开这个房间。”

      “你倒是想得开,”泽西冷笑着,抬手拿过那落在灯罩上的短裤,“少将你知道自己现在干什么?你在向帝国宣战。”

      “没有什么想不想得开,一个女性从女孩到女人,她的身体应该是她自己说了算,而不是她未来的丈夫。但你现在这样,就是趁人之危。”白景言手中的银枪并未放下,他只是看着他,凤目中如有引而不发的山雷,“出去。”

      “这句话我不想再说一遍。”

      “如果这件事非要解释,”泽西撇撇嘴,从床上起身,顺手捡起了地上的西服,“你听好,是她先主动的,算了,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不好。”

      “放心,我会对她负责的。”他在路过白景言时向他低声道。

      “无耻。”

      .

      叶岩再次睁眼的时候,身体莫名地有种格外神清气爽的感觉,就仿佛浑身的血液和骨骼进行了某种诡异的重组。然而,就在她的视线扫向那件依旧在地上躺着的银色亮片裙时,脑中才“轰”地一声,想起来不久前究竟发生过了什么。

      哗哗的流水声从她房间的卫生间传来,她随手拿了条白浴巾裹住自己,赤着脚往里走。那浴室的门没关,她皱了下眉。

      对面的半身镜中,那人的衬衫领口微敞,正在水池边一粒粒认真洗着一篮深紫色的葡萄。来人注意到她的目光,他看看她,很快垂下了头,“你,醒了。”

      “我……”叶岩咬唇,她看着他,想向前,但终究还是呆在了门口,“我们……”

      白景言的眉头攒起,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下来,整个空间里,安静得只能能见洗脸池里哗哗的流水声,他抬起头,强装镇定地与镜中的她对视。

      “我不该那样对你的。”听她的声音,仿佛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他凤目中立时腾起了一团疑云,但终究是克制的,只是将指间的葡萄重新对着流水转动起来,他依旧不说话,含糊地“嗯”了声。

      “小白,我——”她的光滑的黑发披散在秀致白皙的肩头,俏脸微有泛出红色,“我会对你负责的。”

      “怎么负责?”他这时终于明白她定是将方才的泽西当做了自己,想到这,他的呼吸顿时有些乱了,但还是一把关上了那银质的水龙头,向她转过身来。

      叶岩看着他,他现下早已换了另一件白衬衫,但纵然如此,她仿佛还是能看见那刺目的红星,于是她又垂下头,直到他的微冷的手捧起了她的脸颊。

      “我们订婚吧。”他温柔的嗓音,如同世上最动听的提琴。

      叶岩有点懵,她冲着他眨眨眼,便也看见他凤目中的自己眨了眨眼,“这是不是太快了。”她说。

      “我们认识九年了,叶岩。”他难得叫了她的全名,“我知道我不是世界上最好的那一个,但我会努力成为对你最好的那一个。”

      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拒绝像白景言这样的男子这样深情地表白,叶岩自然不能免俗,何况她还心虚地对他干了那种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踮起脚,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小白,我是喜欢你的,喜欢了很久很久。”

      仅仅是喜欢吗?白景言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他轻轻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与她四目相对:“你这么说,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

      叶岩直到傍晚日暮西垂的时候,她重新从房间里出来,期间她洗了澡,还换了件舒适的浅蓝色棉质衬衫和牛仔短裤。

      她依旧没有手机,只能前去敲白景言的酒店房门。

      “怎么,就你一个人?”叶岩环视了房内一圈,有些诧异,但还是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饿了。”

      “这么快就饿了?”白景言修眉皱起,但还是淡声道:“果然是我准备的太少了,走,我们出去吃。”

      “不等泽西了吗?”叶岩道。

      “他有事出去了,反正他饿了自己会找东西吃,”白景言说着将房门带上,“你来这里几天了也没好好吃过一顿,还经历了那些……”他嗓音一低,并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而是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以彩色礼品纸包装着的东西,“给你的。”

      “什么东西?”叶岩皱眉,看看他,还用手掂了掂重量。

      “你自己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他淡淡一笑,还故意卖了个关子。

      叶岩点点头,她看着那漂亮的包装纸本有些怜香惜玉,奈何手法还是粗糙了,看得白景言直摇头,叶岩冲他吐了吐舌头,终于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你……”她低“啊”了声,在壁灯的光线下转动着手里的裸粉色的精致物件,“这手机你是什么时候去买的?”

      “你喜欢就好。”白景言冲她春风化雨般一笑,嗓音温雅而笃定,“我知道你并不缺钱,但自己买的,和别人送的,到底不一样。”

      “你不是别人。”叶岩嗓音低低的,“从前我就想过,如果我的生命里能有这么一天,我们一起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家,一起去经历一些事。现在这些都做到了,真好。”

      “我们还要一起吃早餐,一起去月下的海边的散步,一起牵手,一起亲吻,一起……”白景言用清润的嗓音续上她的话,他的脸转过来,那双清隽的凤目看得她简直要落荒而逃,“抱歉,你的那本笔记本,我是不小心翻到的。”

      他的话让她的脸骤然通红了起来,仿佛连时光也在瞬间褪去千万重。那还是她暗恋他的岁月,她会偷偷地在那本封面绘着哆啦A梦的笔记本上画他认真听课时的样子,还会时不时写一些懵懂的连她自己都读不明白的句子。

      她那时便想,这或许就是爱情的魔力,能让一张白纸变成一名诗人。

      .

      街角的落日餐厅。

      这个时间,吃饭的客人已经不多,叶岩与白景言相对而坐,从这个位置看去,刚巧能望见玻璃窗外,远处的古城墙上一寸寸下沉的余晖,那光线温柔地将城墙涂成金色,总不由让人产生种时光由此驻步的感觉。

      “你们后来是怎么找到我的?”叶岩端起一杯薄荷茶,浅浅抿下一口,一股辛香的滋味顿时萦绕舌尖,勾起人的记忆。

      “我们是通过摄像头里的记录,调出了当时所有离开的车辆,再逐一排除后,才找到了绑你的那辆车。”他顿了顿,气息微敛,“但是对方很谨慎,并没有被拍到脸,对了,你在那里所呆的4个小时内,都看见什么了?”

      “原来只有4个小时么,”叶岩长吁了一口气,至今还有些不愿回忆当初的细节,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努力将记忆的碎片一点点拼凑起来,“我第一次醒来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个私人诊所,里面的医务人员并不是很多,而且他们都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不过那个护士叫医生作教授,口气像是他的学生,还有就是……”她皱着眉,双目紧闭,口吻肯定着继续,“如果我没猜的话,那个教授应该是威尔士口音。”

      “英国人?”白景言的语调透出吃惊。

      “嗯,”叶岩点点头,突然凑近了低声道,“威尔士这个地方与英国的其他四岛都不同,它处于被其他三岛包围的位置,它很神秘,传说是个有龙的地方,还有一块特别神秘的水域。”

      白景言听罢倏地笑出声来,他拍拍她的头,道:“丫头,你是英国鬼怪电影看多了吧。”

      “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在英国的同学跟我说的,真的。”叶岩有点生气,“你要不信我,那我不说了。”

      “好好,我信你,你继续。”白景言莞尔,给她夹了颗鲜嫩的花椰菜当作赔罪。

      “在那个诊所里,他们不知道给我注射了什么,我听不懂那个专业单词,只知道是2倍的量,”她摇摇头,此刻只恨自己学艺不精,“然后就是那个该死的拍卖会,在你们来之前的很长时间,我都被蒙住了双眼,后来我所看见的,除了另外一支名叫SL的注射液外,就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什么名字?”

      “安德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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