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缨》子寒

2、第一章、初见铜板互结缘

　　一天后，下午。
　　云天国东，轮回城内，初府。
　　“爹，我自己上街去玩了。”年仅七岁的一个小女孩，向书房里的中年男人打了声招呼就要出门。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毛笔，把眼光从案几上未完成的字画移到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
　　“你早上不是出去过吗？”
　　“爹，早上那个买糖人的叔叔没来，我下午再去看看。”
　　中年男人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的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去吧去吧，自己小心点，别被拐走了。”
　　“谢谢爹，那我就不打扰爹练字了。”那个小女孩得到允许，连忙向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愉快地出了门。
　　中年男人长叹一声，拿起毛笔，写完“之”字的最后一划。
　　这个人，便是轮回城的初城主，那个小女孩，就是他的独女，初初。自从初初的母亲病故后，初城主可算是把初初当作掌上明珠，谁让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老爷，你又让小姐独自上街吗？”旁边的一个书童，小天，看着自家老爷的书法，忍不住关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小初初都七岁了，她一年前就会往外跑，这街坊邻里的现在哪个不认识她，认识她的比我的都多。”初老爷说的轻描淡写，但语气里似乎还有一丝丝抱怨。
　　一旁的小天不再说话，把老爷刚刚写完的字挂起来，初老爷又重新提起毛笔，开始写下一篇。
　　小初初一个人上街玩，自然是带些散碎铜板的，她蹦蹦跳跳地穿过自家前院花园，一出府门，就来到初府对面的一个糖水铺，向铺主说道：“墨阿姨，我要一串糖葫芦。”
　　“好嘞，马上来。”墨阿姨从外面熬糖水的灶边走到里面，取下一只糖葫芦，再到小初初前面，把糖葫芦递给她。
　　“阿姨，多少钱？”小初初接过糖葫芦问道。
　　“糖葫芦五文钱一串。”墨阿姨笑着回答道。
　　小初初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五个铜板，放在墨阿姨手里。墨阿姨收下五枚铜板，说道：“小初初真乖，还真是越来越美了。”
　　“谢谢阿姨，我先走了。”小初初微笑着，向阿姨挥了挥手。
　　墨阿姨也挥了挥手告别小初初，回到灶台边上。
　　糖水铺里，第一桌坐着两个小男孩，当小初初来买糖葫芦的时候，他们俩就被小初初吸引住了注意力。
　　“阿姨，刚刚那个是谁家的小姑娘，长得怪好看的。”比较大的这个男孩问道。
　　“你们以前也是没出过宗门，自然是不知道，刚刚那个是城主大人家的千金，大家都叫她小初初。”墨阿姨笑了笑，解释道。
　　“也是，她今年几岁了？”比较小的那个男孩问道。
　　“小冰，你怎么能直接问人小女孩的年龄呢？”大男孩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道。
　　“没关系，小初初今年七岁了。说起来，这个小初初还是个很厉害的人，不怕生，一年前就能自己一个人出来逛街，我曾记得她出生以后，初家老爷还特别为她举办了抓周礼，我那时候也去看了，看到她当初抓了算盘，书，还有丝带。现在看来她知书达礼，在初家老爷的教育下已经有了经商的苗头，至于丝带，大家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墨阿姨微笑地和两个小男孩说着初府的八卦。
　　“有趣。”比较大的那个男孩饶有兴趣地说道。
　　“寒叔，你自己明明都那么有兴趣，还怪我问别人年龄。”比较小的那个男孩说道，语气里有那么一丝地不开心。
　　比较大的男孩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他，说道：“小冰啊，说了几遍，要叫哥。”
　　“我不管，我就要叫叔。”小冰撇了一眼他，肆无忌惮地说道。
　　“随便你吧，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小初初去了什么地方？万一能够结识她，也算是个不错的朋友。”
　　“好啊好啊。”小冰见有事情做，当然很开心地同意了，要不他坐在糖水铺一下午也显得无聊。
　　“墨阿姨，我们走了，钱放在桌上了。”比较大的男孩拿出几枚铜板，放在桌上，就拉着弟弟出了糖水铺。
　　“二位小公子，下次再来啊。”墨阿姨看着两个小男孩走了，立马过来，收掉了桌上的银子和他们刚刚喝糖水的碗。
　　这两个小男孩，分别是轮回城北部山区，冰霜宗的大公子冰霜子寒和二公子冰霜夜空。这次他们和宗门的其他人一起下山来采办物什，他们俩顺便见见世面。
　　子寒自然也为这个会惹事的弟弟操心，毕竟他受到父亲的嘱托，要照顾弟弟。不过，子寒来到山下，才觉得这里和宗门大不相同，他的性格也有些许的改变，不像在宗门那么冷漠。
　　“快跟上，别跟丢了。”小冰在后面催促子寒，瞎起哄。
　　“没跟丢，她停下来了。”子寒向前望了一眼，对小冰说道。
　　然后二人就见到已经吃完糖葫芦的小初初，在前面不远处一个糖人摊子停下来了。小初初正在欣赏摊子上的糖人。
　　小冰和子寒见此，也纷纷走近了摊子，走近小初初，子寒看着琳琅满目的糖人，想找个能和小初初搭话的机会。
　　而小冰突然指着一摊的糖人，眼巴巴地看着子寒说道：“哥，我也想吃糖人。”
　　子寒看着小冰楚楚可怜的样子，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难得下山，你就去买一个吧，我有让宗门弟子给了一些铜板和碎银子，应该够你买个糖人。”
　　于是，小冰得到子寒同意，就和小初初一样，跑到糖人摊前高兴晃来晃去，挑选糖人。
　　突然，小初初见到一个喜欢的糖人，就要伸手去拿，不料小冰伸手快她一步，抢先拿下那个糖人。
　　小初初见到自己心仪的糖人被抢，自然是不开心，嘟着嘴站在一旁，看着小冰。
　　这一幕被站在小冰后面的子寒看见了，子寒就上前来看着正在欣赏手里糖人的小冰说道：“小冰啊，你看你把人家姑娘想要的糖人抢了，你是不是应该让给人家。”
　　小冰转过头来，看到正嘟着嘴朝自己生气的小初初，和子寒解释道：“我不管，这糖人是我先拿到的，我就要，我就要。”
　　“但是我看到了，她想要拿那个糖人，但是你却抢先了一步。”子寒对小冰心平气和地说着，安抚小冰道。
　　小冰听到子寒这么说，只好也嘟着嘴赌气，戳了戳手指装作无辜的样子。
　　子寒知道再劝说小冰已经没有用了，直接趁小冰不注意，一把抢过糖人，拿到小初初面前，说道；“这是你想要的糖人吗？”
　　“寒叔，坏蛋坏蛋。”小冰在子寒身后握起拳头打他，子寒只当作是小冰的无理取闹，根本就无动于衷。
　　小初初见到喜欢的糖人失而复得，甜甜的笑了一下，接过子寒手中的糖人，说道：“谢谢大哥哥。”
　　子寒见小初初去找摊主付钱，就转过身来，一把抓住小冰，让他冷静下来，问道：“大哥哥，我看上去这么老吗？”
　　小冰嘟着嘴，赌气地说道：“你都是寒叔了，能不老吗？”
　　“哎呀。”原本在付钱的小初初声音突然传来。
　　“怎么了？”子寒听见小初初叫唤，连忙带着小冰，走过来问道。
　　“我少带了一个铜板，要是刚才不买糖葫芦就好了，唉。”小初初说道，叹气一声，“可是这个糖人真的好看，我好舍不得。老板，能不能赊我一个铜板？我从早上开始，等你到下午才等到你的糖人。”
　　“小姑娘，这恐怕不行，我们捏糖人的，是小本生意，赊不得。”摊主无奈地解释道。
　　“别慌，我有，先帮你付了。”子寒见机行事，微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铜板，递给摊主。
　　小初初一愣，然而摊主已经把钱收走。等到小初初回过神来，摊主已经去给一边想买其他糖人的小冰介绍了。
　　“唉？不对。摊主，我不要了。”小初初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对摊主说道，“你把钱退给这位大哥哥吧。”
　　“一文钱而已，没关系算我请你了。”子寒轻笑道。
　　“那怎么行呢？”初初尴尬地不知所措，推了推耳边的头发，“父亲说过，别人的铜板不能乱拿，要不这样吧，你和我去我家，我让他们把一文钱还你。”
　　“这样不好吧？”这下轮到子寒尴尬了。
　　“没关系，来吧。”小初初一手拿着糖人，一手摆出请的手势，“我们家很好客的，特别是我爹，你去家里做客，他一定不会觉得奇怪的。”
　　子寒就这样跟着小初初走，本来已经去选其他糖人的小冰，突然见到子寒往一边走去，立马跟上去，叫道：“寒哥你去哪，我要买糖人啊。”
　　“回来再买。”子寒头也不回地叫道。
　　小冰无奈，只好放弃买糖人的想法，立马跟上去。
　　一行三人来到初府门前，看门的家丁见到小初初带人回来，连忙迎上前去。
　　子寒好奇地打量着这府邸的大门和牌匾，心中对初初的家业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她家是城主府，应该很有钱吧。
　　看门的家丁见到小初初带人回来，疑惑地问道：“小姐，您不是出去玩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您后面这两位公子是？”
　　“哦，他们是我今天出门，在糖人摊上认识的两的朋友，还借了我一个铜板呢，我带他们来府上走走，随便喝杯茶。”小初初见到家丁，很自然地点点头示意，有礼貌的说道。
　　“好的，您请进。”家丁随口说了一声，就让他们三个进去了，对于来初府的宾客，他们自然是以礼相待。
　　小冰和子寒随着小初初走进来大门，一路经过初府的前院花园，典雅走廊，二人都好奇地东张西望。
　　他们两人自从记事起，就一直待在冰霜宗，冰霜宗里既没有花园，也没有如此精致的走廊，宗门山上的各种建筑，无论墙还是地面亦或是柱子，都是用石头堆砌的，看起来冷冰冰的，毫无生机。
　　“不是我们让我拿完那一文钱就走吗？怎么来到这里面。”子寒跟着初初走了一段，突然停下来，疑惑地问道。
　　“来都来了，坐下喝杯茶呗，父亲说过，要好客。你们也别见外。”小初初回头，微笑的解释，摆出一个这边请的手势。
　　子寒觉得，既然都进来了，倒不妨在这坐坐，讨上几杯茶解解渴。子寒继续走，小冰自然毫无二致，也跟上子寒。
　　三人再走过一个回廊，来到一个亭子，亭内有一张石制的方桌，桌上摆着茶盘茶具，周围还有四张精致的石椅，看上去就像有高手匠人特意加工打磨的一般。
　　“请坐。”小初初伸手，请小冰和子寒在石椅上坐下，拿出一旁暖水壶中的热水和一边的放着的茶叶，伸手拿过盖碗，倒掉了她中午没喝完的粗茶。
　　在子寒和小冰好奇地注视下，小初初娴熟地冲洗盖碗，放入茶叶，倒水洗茶，倒水泡茶。一气呵成。
　　对于小初初已经能自己泡茶，小冰和子寒都感觉很惊奇，虽然他们在宗门也见过冰霜淼和宗门长老泡茶，但是小初初看起来这么年幼，学会泡茶实属惊奇。
　　“喝吧喝吧，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叶，有人送给我父亲的，我就拿来喝了，还可以招待客人。”小初初面带微笑地说完，为子寒和小冰斟了一杯，然后为自己斟了一杯。
　　“你叫初初吧，我听糖水店的墨阿姨叫你小初初。”子寒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好找个突破点，开起话题。
　　“对，我就叫初初，大家都这么叫我，那你们呢？”小初初热情好客，微笑着看着迫不及待就要喝茶的小冰，问道。
　　“我叫子寒，是冰霜宗的长子，这位是我弟弟，冰霜夜空，我们都叫他小冰。我们平时都在家里，今天第一次出来玩。”子寒也微笑着，向小初初介绍小冰和他自己。
　　“冒昧地问一句，你们都几岁了？”小初初礼貌性地问道。
　　“我八岁了，我弟弟五岁，你呢？”子寒虽然已经知道了小初初的年龄，但是出于礼貌还是顺便便问了一下。
　　“寒哥，你不是说不能乱问小女孩年龄的吗？”小冰本是喝着茶，听到子寒这么说，连忙凑过来打趣地说道。
　　“没关系啦，我七岁了，比子寒你小一岁。”小初初倒是不介意，连忙替子寒缓解尴尬。
　　“你出生就在轮回城吗？我看附近的街坊邻里好像都认识你。”子寒喝了口茶，看着小初初，疑惑地问道。
　　“是啊，你们不是吗？哦，你们应该不是，我自小在城里就没见过你们。”小初初自言自语。
　　“我们不住在城里，我们住在城外，在城北的冰霜山上，那里是我们冰霜宗宗门的所在地。”子寒点了点头。
　　“哦，我明白了，我有点想去你们宗门玩了，我曾经听父亲提起过冰霜宗，只是一直都没去游玩。”小初初客套地说着，喝了口茶。
　　“我们也欢迎你来啊，只是我们宗门比较冷，有些地方终年积雪，我怕你来了受不了这里的冷。”子寒欲拒还迎，摆了摆手说道。
　　“没关系啊，我多穿点就好了，何况我要有爹带我去，我才不怕呢。”小初初啧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的小公主，你回来了？是不是铜板不够用了？怎么不来找爹拿？”
　　熟悉的声音响起，使得小初初不由得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原来是初老爷练完书法，准备去正厅，正好经过花园，听到小初初正在和人聊天，觉得有几分奇怪，在他眼里，小初初下午出门，应当不会这么早回来的，于是他就走过来看看。
　　“爹，您来了。”小初初看到父亲走过来，立马站起来，给父亲斟了一杯，拿起来，开心地说道：“爹，您喝茶。”
　　“真是我的好女儿。”初老爷端起茶杯就要喝，突然看到一边坐着的子寒和小冰，问小初初道：“诶，我的小公主，有客人，你怎么不给爹介绍一下，你这两位新朋友。”
　　“哦，我忘了，我给爹介绍介绍，这位是冰霜宗大公子子寒，这位是他弟弟夜空。他们俩都是我今天在路上认识的。”小初初开心地介绍道。
　　“见过两位小友。”初老爷微笑着，轻轻地礼貌性行了一礼。
　　“见过初城主。”小冰和子寒一起恭敬地回礼。
　　“初叔叔方才说见过我们，莫不是？”子寒心中好奇，试探性问道。
　　初老爷捋了捋胡子，笑了笑，说道：“我和你们的父亲是故交了，我曾经受他邀请，去过冰霜宗一段时间，见过你们俩，说起你们的父亲啊，他现在可是风光的冰霜宗宗主，而我，也就只能做个轮回城城主。”
　　“初叔叔自谦了。”子寒恭敬地说道，“初叔叔可是一邦之主，而家父也只是宗门之主罢了。”
　　“哈哈，不和你谦虚了，话说你们这次怎么会独自来到城里？”初老爷摆了摆手。
　　“我们是经过父亲同意，才跟随宗门内的其他人来到城里，他们去购置宗门用的布匹，铁件，粮食，我和弟弟也没什么事情，就在街上闲逛，父亲也嘱咐我，要带着弟弟，见见世面。”子寒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唉，时候不早了，你们一直待在这你们宗门其他人知道吗？”初老爷抬头，看了看天空，见天色已晚，问道。
　　“不知道，我们是被初初小姐请来的，我们还没来得及向其他师兄弟报备，就急匆匆地被初初请来了。”子寒无奈地说道。
　　“小公主，你怎么能随便请人来府上呢？他们宗门的人找不到他们怎么办？”初老爷假装怒视小初初。
　　“爹，我错了。”小初初被初老爷这么一瞪，连忙低下头。
　　“那，初叔叔，时候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去了。多谢叔叔和初初的好茶。”子寒尴尬地说着，就要拉起小冰往外走。
　　“既然这样，那就恕我不留你们用晚饭了，二位小友，代我向你们那宗主父亲问个好，初初，送他们出去吧，府上大，他们可能会不知道怎么出去。”初老爷拂袖，说道，“我去看看晚饭准备好了没有。”
　　“好的，初叔叔我们走了。”子寒拉着小冰，向外走去。
　　“是。”小初初不敢看父亲，只能跟在小冰身后，陪他们走，给他们指路。
　　初老爷见此，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就走了，小初初带着子寒和小冰，从花园一路走到府门前。
　　到了门口，小冰和子寒就要走，子寒回头，看着小初初。
　　“初初，我们就先走了，等下次我们下山，肯定还来找你玩。”
　　“初初我们走了。”小冰说完，就要跟上子寒的脚步。
　　“等下。”小初初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立马叫道。
　　子寒和小冰回头，子寒走过来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小初初从兜里掏出一个铜板，说：“这一文钱还给你。”
　　小冰和子寒很疑惑，因为刚刚小初初并没有特意去哪拿铜板啊，难道她身上本来就有带够钱？
　　“傻瓜，我身上的钱怎么可能不够呢？我只是想要你们来陪我玩罢了。”小初初把铜板塞到子寒手里，对着小冰和子寒做一个鬼脸，就慢悠悠进门去了。
　　子寒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小初初进去，把铜板收进兜里，对着小冰说道：“唉，这人，我们走吧。”
　　小冰哦了一声，就跟着子寒往前走去，他也没弄懂子寒和小初初分别什么意思。
　　府门边，小初初探出个头来，看着夕阳下子寒和小冰离去的背影，开心地笑了笑，心里多了几分难以名状的情绪。

---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一·长宁初开》
第一卷地点：
轮回城：云天国东部大城。
初府：轮回城城主府
长宁镇：轮回城南的小镇，隶属于轮回城。
冰霜宗：轮回城北部山区的宗门。
主要角色：
冰霜子寒，男，冰霜宗大公子，冰霜宗宗主冰霜淼长子。
冰霜夜空，男，冰霜宗二公子，冰霜宗宗主冰霜淼次子。
初初，女，轮回城初府小姐，轮回城城主千金。
小葫芦，女，长宁镇葫芦大院之主老葫芦的孙女。
次要角色：
木木，女，游方女侠，游历各地。
小天，男，轮回城初府管家，轮回城城主的书童。
墨染轩，女，轮回城墨家千金，初初的好友，十七青梅竹马。
十七，男，轮回城贫苦人家的独子，初初的好友，墨染轩青梅竹马。
老葫芦，男，长宁镇葫芦大院之主，小葫芦的爷爷。
初老爷，男，轮回城城主，初初之父。
墨阿姨，女，轮回城糖水铺掌柜，墨染轩的姑姑。
三炮，男，轮回城牛肉铺掌柜。
万古，男，轮回城糕点铺公子。
冰霜淼，男，冰霜宗宗主，子寒和夜空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