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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马车里醉酒偷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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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恭敬的走到他身边,云箩小心的喊道:“王爷。”锦王爷抬手指了指酒杯,云箩会意立刻斟满酒。锦王爷忽而嘴角一勾,对那白衣侯爷说道:“韦昊,今儿个你还未饮酒。”
侯爷淡笑:“来之前我便说今儿个不吃酒,只坐坐。”
“韦昊,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咱三人好些日子没聚在一起了,至少也要喝一杯。”林熙在一旁嚷嚷。
德性!云箩拿着酒壶在一旁暗骂。
侯爷继续淡笑:“如此,我便喝了这杯,仅此一杯。”
“成成成。”林熙点头,抬手示意他快点喝。
“等等。”锦王爷压住侯爷的手,然后转眼看着林熙:“今儿个咱三人是来庆祝林熙金榜题名武状元,很快皇上便会赐官。这杯酒,该让林熙敬你。”
皇上!赐官!这四个字像是一把针扎进云箩的心上,蓦的痛的她身子一晃,差点软下去。林熙似乎瞧见她心虚的样子,抬目看她一眼,而后淡笑道:“赐官的酒等官位封了后再喝。今儿个只咱兄弟聚聚,不谈其他。”
“韦昊,可听出来,这小子学会谦虚了。”锦王爷哈哈大笑,带头喝了杯中的酒。
侯爷淡笑着一口喝干,林熙在抬起酒杯时,目光似有若无的飘到云箩身上。杯子放在桌上,大喝:“倒酒。”
云箩忙过去,从锦王爷开始到侯爷,最后才给林熙斟上。侯爷说过只喝一杯,接下来该谁喝呢?
锦王爷飞快的转了眼,“林熙,今儿个咱们这里最喜庆的当属你,夏国最年轻的武状元,所以今儿个这喜酒你得多喝几杯才是。来来,本王敬你。”
林熙摆摆手,“明儿个得去宫里,你晓得,我一喝多那酒味得好些时候才能散去,别回头进宫讨骂。”
“如此,就让你的婢女带你喝。”锦王爷摸摸下巴,眨眨眼,笑的那叫一个温柔。
林熙看了看云箩没吭声,锦王爷便当他是默许了。把酒壶从云箩手中接过去,亲自倒了一杯酒递给云箩。
淡淡的酒味飘进鼻子里,云箩的心里苦涩涩的。没人出面阻止,她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喝了这杯,而她知道,必定还会有下一杯。仰着脖子一口饮尽。辛辣味再次窜入喉咙里,滑进肚子后热乎乎的燃烧起来。
“好!还有侯爷。”锦王爷给侯爷倒了杯酒。果然啊,一个又一个。
侯爷微微举了举酒杯喝了。放下酒杯后,他依然淡淡的坐着,不再瞧王爷和林熙,更不会瞧云箩。那白色的衣衫在红色和青色的映衬下愈发的儒雅脱俗,他那双黑亮的眼眸似乎有一层忧郁隐埋在那里。
云箩的鼻子酸酸的,空着肚子喝酒加上心情不好,三杯下肚头便有点发晕。
“云箩,你家少爷中了状元郎,你得敬他两杯。”
这次,云箩主动的给林熙和自己斟满酒,举起酒杯对上林熙意味深长的眸子,恭敬了一句,而后一口干了。林熙举着酒杯在嘴边停了一下,冲一旁的目光兴味的锦王爷一笑,干了杯中的酒。
“好,再来一杯。”锦王爷凑热闹。
云箩很自觉的喝了第二杯,锦王爷这才罢休,招呼林熙和侯爷吃菜。嘴里辣辣的,喉咙里像是被刀划过破了口子似的痛着,云箩咽了口口水,试图冲淡那里的辛辣味。
脸红了,眼神朦胧目光迷离,一直很冷淡的脸庞在酒的麻醉下变得笑容绚烂,霎那间绽放的生气与光华将她映衬的格外吸引人。
她的头脑仍然很清晰,可是她控制不住那笑意,总想收藏起来却又在不经意间泄露在嘴角边。斟酒时,手有点摇晃,酒全洒在桌面上。
害怕酒流到尊贵的公子爷身上,云箩忙放下酒壶拿袖子去擦桌上的酒水。却不料,惊慌间,酒壶没摆稳,哗啦啦一声翻在侯爷的白袍上再滚落到地上醉了。
顿时,浓香的酒味弥散在屋子里。
酒壶的清脆声让云箩稍微冷静了一下,跪在地上求饶:“侯爷饶命。”
“不碍。”侯爷淡淡的说道,然后招呼他的贴身小厮把醉片收拾走。
林熙铁青着脸坐在那里,锦王爷的脸色也不好看,待侯爷的小厮收拾好后,瞧着跪在地上的云箩和满桌满地的酒水顿时没了胃口。
“扫兴!本王回府了。”他倏的站起身便走。
“也好,都回去吧。”侯爷也起身,顺手虚扶了下云箩,“白姑娘,请起,你也不是故意的,以后仔细着些。”淡淡的语气透着些许关心,惹得云箩的鼻子发酸,眸子顿时潮湿了。
侯爷紧走几步去追锦王爷,走到门口的锦王爷忽然回头看着他们,嘴角勾了一抹冷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屋里只剩下林熙、林四和云箩三个。云箩刚想站起身,一抬眼扫到林熙那眯成一道缝的眸子里射出阴冷的光,顿觉不妙,于是她老实的跪在那里。
“白云箩,你故意让本少爷难堪不是?”冷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云箩抬头:“少爷,奴婢不敢。是王爷让奴婢喝敬酒,因而才出现奴婢醉酒……没摆稳……。”
人走后,屋里的空气似乎舒畅了一些,云箩的揪紧的心也放了下来,酒劲这会儿又上来了,头有点发晕,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还有些摇晃。
眼皮沉重,她强撑着对视林熙的眼眸。殊不知,此刻的她绯红着脸上有两团火焰,惺忪的醉眼迷离的看着林熙,那神情简直就是在挑逗林熙。
林熙冷哼,暗想她不是装矜持的吗?心口一动,忍不住的把云箩抓起身。云箩的身子发软顺着他的手势靠在他的胸口上,尚存的理智告诉她要推开他,于是她撑住双手放在他的胸上往后推。
软软的身子没什么力气,这一用劲倒让她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瞧你,一个姑娘家醉成这样成何体统?咦,你没去林管家那儿领罚?”
“去、去了,林、林管家没理、没理我。”云箩的舌头有点打结。
“他好大的胆子!”林熙扯扯嘴,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若林管家罚了她,此刻该是躺在床上。谁知她毫发无伤的出现在翠阁外面,更是发着该死的迷人的微笑被锦王爷瞧见,然后怒瞪锦王爷的英俊儒雅、玉树临风,像个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的走开,从而严重的打击了锦王爷向来自诩天下第一的自信心,从而勾起了他的捉弄她的兴趣,从而出现了醉酒的窘态。
这一想,不由得心头大怒。看来这丫头还是得关在柴房不让出来才不会惹是生非。
三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屋子,来到楼梯口时,云箩的头晕的厉害,走在中间的她扶着栏杆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往下走。林熙回头瞪她,“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些?”
云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好不容易走出翠阁,暖洋洋的春风吹拂过她的脸庞,带着清新的味道钻入鼻中。
她又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懒洋洋的看着回头怒视她的林熙,然后眼前一黑,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喂喂喂!”林熙大叫着往后退,可是身后被人抵住了,退不开的他自然将云箩抱了个满怀。
林熙愤怒的回头,这一瞧差点没把鼻子气歪掉:“胡奎,你作死么?”
胡奎满不在乎:“少爷,大白天的,好多人在瞧着你呢,老奴刚才可是救了公子一把。难道公子想听到明儿个整个京城都传遍林熙公子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流言?哎哟哟,这可是作孽哦,这可得伤了多少家姑娘的心啊……”
胡奎说着,满脸凄忧的样子好似京城已经遍地都是破碎的少女心。
胡奎的话虽然夸张了些,但他却是抓住了要点。因为林熙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王公贵族里面最懂得怜香惜玉的一个英俊才子。
林熙抬眼看了看,好似仿佛确实一定有人在一旁偷看。于是,他很有风度的将云箩抱上马车,而后他在跳上马车钱给了胡奎一个暗示的一眼——回去收拾你。
胡奎笑着对他挥手,“少爷,您走好,老奴不送了。”待马车行远后,他却沉下了脸,若有所思的走了。
云箩躺在车板上,身子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摆动。在拐弯时,哧溜溜的滑到林熙的脚边。
林熙抬脚把她往旁边踢了踢,许是踢疼了她,云箩蹙紧了眉头哼了一声。那声音……引的林熙看向她。
这一瞧,却是再也移不开视线了。忧郁,爬满了她微蹙的眉间,但那红红的脸庞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又让人忍不住的想咬一口。目光往下移,定格在那双红艳的双唇上。
林熙不禁凑近了些,这唇很饱满,在酒的刺激下像朵娇艳欲滴的徘徊花,透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愈发的想咬一口尝尝那娇嫩的滋味。
“咚”马车很嚣张的颠簸了一下,林熙的身子一晃跪在云箩的身边,还没反应过来时又来了一个大颠簸。林熙在身子往上跳动的时候,又瞧了一眼那红艳艳的香唇,毫无预警的在他下坠的时候弯腰凑上去舔了一口。
淡淡的酒香味和说不出来的香气在齿间飘散,甜甜的味道让林熙又凑上去,不过这一回不是舔了一口便丢,而是辗转反侧,不停的吮吸那双红唇。
太阳渐渐西沉,街市上的行人也都脚步匆匆的往回赶又或是赶往青楼、饭庄。风儿依然是那么的柔和,懒洋洋的拂过脸庞。一切依旧,只在某个狭小的空间里,某处似乎变了……
云箩一觉睡醒后正是后半夜,头痛的厉害,她拍了拍额头,半眯着惺忪的眸子爬了起来。肚子饿的咕咕叫个不停,她揉着肚子下了床摸黑往外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砰咚”一声响后是“哎哟”的惨叫,云箩被一张凳子绊倒跌在地上。
立即,有人问道:“发生何事?”
趴在地上的云箩吓得酒意全消,这声音以及声音传来的方向再以及绊倒她的椅子说明,她不在自个儿的屋子,而是……
“白云箩?”
云箩身后的屋里,林熙提高了声音。深更半夜的,再喊估计八百里外都能听见。“少、少爷,没事。”云箩这会儿稍微适应了黑暗,努力的睁着眸子四下看了看。
这应该就是少爷的屋子了,身后有扇门,少爷的声音从那里传来,该是少爷的卧房。前面还有扇门,隔开的是屋子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