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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捏泥人 ...

  •   当天,乾子归与拾尘匆匆赶回生杀阁,阁内的突发状况让他们无法再继续悠闲下去,成婉婉逃了。

      乾子归麻木地翻了个白眼,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在生杀阁还有谁能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地把阁主的女儿放跑。

      这些年谦叔总是致力于作死,在他的忍耐限度里反复试探,他看在谦叔的辈分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以肉饲虎只能助长野心,得不到半点回报,渐渐的谦叔的胃口越来越大,逐步发展了一批自己的心腹。

      心腹才是令乾子归倍感头疼的一件事,解决一个谦叔是小,那一批心腹皆是乌娑族人,本来族人遗留的人口就不多,若全杀了,反而让他揪心。

      带着杂乱的思绪,他回到生杀阁,一上来就被谦叔纠缠,若不是拾尘拦着,谦叔就差把鼻涕眼泪全部抹到乾子归的身上。

      “三句话,说不完就滚。”乾子归的嫌恶溢于言表,准备观看谦叔油腻的表演,顺便朝拾尘使了个眼色。

      拾尘趁乱消失了。

      谦叔一听也立马不嚎了,悲悲切切地将腹稿全盘托出:“阁主,怪我这一把老骨头没能拦住大小姐,她对须弥山的旧情人念念不忘,现在怕是已经在路上了,为了大小姐的清誉,请阁主……”

      “行了,三句话已满,你回去吧。”乾子归暗笑,这些年无论是直言进谏还是迂回套路,来来回回皆是想引他出战须弥,可是这一战打下来,不知会损耗多少族人,谦叔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只想着怎样将易初辞置于死地,乾子归的眼神倏然冷了下来。

      谦叔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乾子归取下腕上的指骨念珠,开始“啪嗒”作响时,他咽了咽口水,联想到上一回趴了大半个月的屁股,好汉不吃眼前亏,识趣地闭了嘴,夹尾而逃。

      乾子归靠在冰冷的座椅上,思考着谦叔的话,向来只能信一半,在他看来,成婉婉的确是逃了,可是谦叔失算了,此次出逃与其说是为了旧情人不如说是不想嫁人,成婉婉对他的安排敢怒不敢言,他全都看在眼里,他之所以坚持,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逼走她。

      离开这里,才最安全。

      他召来影卫,黑暗中乾子归的眼睛疲惫极了,他必须了解:“谦叔到底和大小姐说了什么?”

      “回阁主,谦叔告知了当年药王一家灭门惨案的真相。”

      指骨念珠的声音戛然而止,呼吸一滞,乾子归握着珠串低头不语,仿佛在消化这句话带来的后果,良久他将念珠弹回腕间,面色如常地挥手摒退影卫,长舒一口气,在没人的地方他的身子顷刻瘫在了椅背上。

      还是让婉婉知道了啊。

      “这样也好。”她不会再回来了,乾子归自嘲一笑,一时心软造成的代价永远也还不清,人已经杀了,再也回不去了,没什么资格厚着脸皮求她原谅。

      不一会儿,拾尘默默回到他的身旁。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乾子归连眼皮都懒得抬,“妥了?”

      “回阁主,换出来了,只是执事应当会有所发觉……”

      乾子归没有说话,谦叔发不发现,都无所谓了,他揉着眉心,回想着谦叔到底是什么时候与他背道而驰。

      谦叔是第一批与他走出荒地的人,一路上多少艰苦他们都扛了过来,谦叔作为长辈时刻照顾、保护着他,终于把他从一只雏鸟培养成羽翼丰满的雄鹰,也是从那时开始,谦叔变了。

      也许是他长偏了,谦叔想让他变成冷血的蛇而不是护犊的鹰,所以,为了磨搓他的人性,谦叔把他的犊藏了起来,甚至想方设法地毁灭这个孩子。

      欢奴是罪恶的果实,占据在谦叔狰狞的心底,荒芜贫瘠之地,宛如地狱里伸出的藤蔓,长着锋利锯齿的手张牙舞爪地捆绑与撕裂着扭曲的灵魂,丑陋的人性千疮百孔。

      岁月悄无声息,□□(luo)裸(luo)地向他展露脆弱贪婪的欲望,他一时分辨不清,孰真孰假。

      “毁了它吧。”他决定给谦叔最后一个机会,在京墨还未受到波及时,乾子归可以自欺欺人地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对了,你用什么灵草代替了欢奴?”乾子归突然好奇。

      ……

      偏殿内,谦叔暴跳如雷,仰天咆哮,属下影卫无一人吱声,只见谦叔的手里抓着一把大葱,顷刻间用灵力捏得粉碎。

      “乾子归!真有你的!”他辛苦蛰伏多年的成果被一朝击破,谦叔咽不下这口气,满身的戾气无处发泄,脸色如乌云笼罩,阴森可怖,突然他眯起了危险的双眸,一个邪恶的念头滋生。

      不如与恶魔做个交易。

      须弥山的生活过于平静,秦伊秋百无聊赖地把自己泡在书摘里,有时候她有些怀念在朔方镇闯荡的日子,当然,她告诉自己绝对不是因为那根木头。

      书海分摊了她的大部分精力,偶尔她也会遇到来此查阅古籍的清洛真人。

      从前清洛真人只会冷冷地对她点一点头,秦伊秋觉得天底下没有比清洛真人更酷的人了,至少比她的师尊要靠谱得多。

      今日,清洛真人破天荒地在离开书斋前对她说了第二句话:“早些回去,有人等。”

      “??”

      秦伊秋很认真地思考了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除了她那个双商离家出走的师尊等着她回去实验新毒,还能有谁?

      思来想去,秦伊秋最后下了结论,愤愤地将手中的书摔回书架上,清洛真人这是在光明正大地秀恩爱!

      他哪里是劝她早点回去,他是在对自己说,有叶声在等他!

      只过了一会,她就自我排解完毕,脸上浮现猥琐的笑容,今天又磕到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清洛真人好似多了丝温暖的人情味,不知以后是否会变本加厉。

      秦伊秋自动脑补出叶声躺在清洛真人怀里娇羞的模样,不禁咂舌,连忙晃着脑袋,把这可怕的念头抛之脑后,这场景也太诡异了。

      ……

      有了另一半玉佩中纯净之力的调和,加上如意珠的加持,叶声游刃有余地修炼《啸月功法》,如今他已经可以做到用意念御剑,越有灵性的东西越难控制。

      抬手的瞬间,寂剑像感应到了号召一般,稳稳地落在他的掌心,叶声猜想,此功法最厉害的地方即掌控人心,以自己的意念干扰旁人的意志,可是他做不到如此的心无旁骛。

      一个人一旦有了欲望便再难完美兼顾第二件事。

      一边思索,叶声一边把玩着手中的佩剑,思绪又飘回了荼荠与他的对话之上,他和师尊回到须弥山已经有些时日了,期间季阑星不是没有旁敲侧击地问过,都被他巧妙地搪塞了回去。

      虽然那天逞一时口舌之快打了荼荠禅师的脸,可叶声始终明白,荼荠说的不无道理,师尊为他强续红线,那么师尊原本的红线是谁,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没有来地生出嫉妒的心,甚至想找一找传说中的三生石亲自验明。

      桌子上留下了清晰的剑刃划痕,因为他的烦躁而深深刻入木头里。

      门外传来轻叩,一声“止钦”抹平了所有暴戾情绪,叶声瞥了眼桌上的痕迹,不经意地用手掌盖住,再拿开时,木桌宛如新生。

      只有易初辞能让他不胡思乱想,每每见到师尊的时候,叶声的内心重复着一个声音:

      吻他!吻他!吻他!

      “师尊,你怎么来啦。”叶声故作矜持,克制地坐在离易初辞远一点的位置上。

      易初辞在叶声的对面坐下,闻言抬头向徒弟看过去,叶声的眼里装着晶莹的碎光,漆黑的瞳仁翻涌滔天的欲/望,带着一丝期许与侵占,无处隐藏。

      易初辞沉默地看着,他知道叶声想干什么,漫不经心地朝他招了招手,“坐过来点。”

      叶声的脑袋一热,顺从地靠着易初辞坐下,膝盖不小心顶到师尊的大腿,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他的狐眼慌乱地眨了眨,似乎在试探易初辞下一步要做什么。

      只见易初辞淡定地伸出手,叶声的眼神目不转睛地跟着它移动,手指最后停驻在叶声的侧颜上,上下轻柔地抚摸,不时还捏两下。

      叶声的心跳猛然增快,大气也不敢喘,一动不动地任师尊蹂躏,可他抑制不住翘起的唇角和暗流涌动的眼神。

      易初辞的手游移到额角、眉眼,一路向下,抚摸到温暖柔软的唇部时,叶声再也忍不住,张嘴将它含了进去。

      冰凉的玉指在叶声的□□下逐渐发烫,易初辞不适应地动了动,搅动着湿润的舌尖缱绻缠绕上来,叶声的牙齿轻轻地啃噬着他的指尖,酥酥麻麻的,令易初辞心头犯痒。

      预感到易初辞的退缩,叶声擒住白皙的皓腕,留下自己的红色掌印,唇舌发起攻势,吮吸着透白的肌肤,娇艳的红霞飞速晕染整只手掌。

      叶声并不满足对指部的舔舐,他压抑着自己汹涌的情欲,细致地亲吻易初辞掌心的纹路,在易初辞的手掌上留下一串晶莹的津液,叶声的气息开始变得粗重,乱了阵脚,他扯过那只点燃□□的手不停喘息,哑着嗓子:“是京墨先招惹我的。”

      “不是……唔。”叶声按耐不住躁动的情欲,利索地起身封唇含住了那两片垂涎已久的薄唇,将易初辞的话堵在嘴里。

      叶声单手扣着易初辞的后脑,撩拨他的敏感点,叶声爱看那一向冷静的人疯狂起来会是什么动人的模样。

      唇,肉眼可见得变成殷红色,经过两人的唇齿撞击,浸润着诱人的光泽,易初辞迷离的眼眸蒙着一层无辜,仰头望着叶声,眼尾泛起的薄红让叶声忍不住想要欺压,淋漓尽致地倾注他的爱意,他想用行动表明身体最纯粹的欲望。

      当叶声还想更进一步的时候,易初辞挣扎起来,将他推诿开去,易初辞的呼吸也是乱的,整个人晕晕乎乎,他急急地吞咽口水,低声辩驳:“我不是来招惹你的。”

      叶声的心头一动,找回了丝毫理智,师尊的挣扎并非拒绝,好似只是为了…申辩?

      看来是自己精虫上脑,思想不纯洁了,他尽量让自己嘶哑的嗓音听起来不那么唐突,缓了缓浑身的燥热,将易初辞撑在双臂之间,他的眼光漆黑沉迷,仿佛受了蛊惑一般问道:“京墨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捏个泥人。”听起来有些委屈。

      “捏我?”叶声傻傻指了指自己。

      易初辞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废话,不然为何过来摸他的眉眼。

      得到肯定回答后,叶声满心的雀跃,美滋滋地转了一个身,两人的脸颊近距离地贴靠在一起,叶声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易初辞的脖子上,言语间藏不住的喜悦:“捏两个吧,一个京墨,一个止钦。”

      易初辞被他弄得痒痒的,身体好似飘了起来,偏过头对上叶声星河般灿烂的眸子,正想说好,复又听他道。

      “既然要捏得逼真,只摸脸怎么能够。”说着,“啪”的一声,腰带掉落在地上,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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