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恋爱咨询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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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
石川秋子停下脚步，站在街灯下，静默了很久。
初夏的空气带着一丝热度，她看着五条悟认真的目光，原先镇定的神色不稳起来。然而她控制得很好，波动的感情很快降到了它应当有的直线。
——但，
这点短暂的浮动，对五条悟来说足够了。
“秋子？”
“抱歉，走神了。”石川秋子看向猫咪，蓝灰的眼底泛着清亮的光，“小悟，为什么你会想知道这个？”
“因为很般配嘛？”
“……一点都不坦率。”
想到某个可能还活着却见不到她面的人。石川秋子笑了起来，拖着行李箱，重新踏步，“你和流户太像了，一说到这个，表情总是会停顿一下。”
“好啦，这个话题就暂且停在这里。”忽略了五条悟又滞住的神色，石川秋子订了今天晚上的酒店，为了照顾下这只嗜甜的猫，特意查看了一下周围有没有比较好吃的甜品铺子。
在以前五条流户的叽叽喳喳声中，她也慢慢对国内每个地方的甜品店熟悉起来。偶尔去外国或者其他地方出差，也会下意识打电话问问要不要伴手礼。
……什么啊，这种反应，完全是无意识地恋爱，之前还想着友情万岁，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种微微心动的心情。
——然而，话是这么说。
石川秋子不清楚若是五条流户知道她想追他是个什么反应。
惊讶、深思熟虑后果断拒绝？
或者认真想了想觉得还不错可以试试看？
躺在床上的石川秋子想不到对方到底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她抱着呼噜噜睡觉的五条悟，小心翼翼地按亮了手机。
拉开信息界面，点开“五条流户”的联系人面板。
石川秋子望着那个笑嘻嘻的头像，有些失神。
这时候，重伤的他应该还在没心没肺地睡觉吧，和这个孩子一样。
上一次冒着危险来见她一面，现在又忽然沉寂下来，就好像倏地出现倏地消失的幽灵。
五条流户再不出来，她都要觉得相处的这几年确实是梦了。
不过，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不回复她的信息呢？如果怕她担心，发一条信息是最简单的方式吧——即便是最简单的电话也没有打过一次。而且，五条悟的事情连夜蛾正道都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句话。
疑点好多。
所以五条悟是五条流户的儿子？但今天交谈过后，那种拼命想撮合的感觉又不是很像。就算是再没心没肺的孩子，也不会这么热情去将一个喜欢的长辈和另一个喜欢的长辈凑一块。
——五条，请问我可以试着追求你一下吗？
她挑挑拣拣了脑海中所有的词汇，最后只剩下这一句话。
既不突兀，也不会让人觉得颐指气使。
不过要追求是不是要将称呼换一换？
喊“五条”感觉上还是很生疏的。然而从认识以来，她对五条流户一直保持着距离。虽然表面看上去很亲密，但行为举止都停在了双方都认为舒适的那一条线。
说五条流户心冷，其实也有一点偏颇。
他的心很热。
只是要往特别在意的程度上看的话，五条流户越到后面越难被打动而已。她若是想要更进一步，要打动对方简直难如登天。
想到嘻嘻哈哈整天没个正行，恨不得一脚踹出银河系的白发蓝眼帅哥，石川秋子泪目了。
她喜欢谁不好，喜欢五条流户？
就是喜欢为什么现在忽然像通了六窍一样意识到啊，这种“咻”一下子领悟了的感觉真的好差劲。
她都有点觉得她不对劲了。
不仅不知不觉将以前一些事情莫名其妙套在爱情的壳子上，还认真地想着具体的办法。
明天要不找个熟人问问吧？恋爱之类的，没体会过真的头疼。
对面是五条流户，更头疼了。她都开始害怕她的恋爱计划还没出来，就又被五条流户各种操作踢回了起跑线。这种情况还不是一次两次，是好几次。
她想了想，还是打通了其中一个人的电话。
嘟了一会儿后，对面那个人接听了。
“喂——”
“咦，前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不好哦？女孩子要保持良好睡眠不长鱼尾纹吧？明天我是不是能看到白发苍苍的秋子前辈了！”
太宰治拉长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不出意料，人声之外还有着细微的流水声，听得石川秋子想立刻按下挂断键。
“……你又入水了？”
“是啊，不过这次什么也没碰上，无聊地飘了一下午后只好自己爬上来了。”太宰治惋惜道，“所以呢？前辈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你要闺蜜谈心？”
……那你猜的真准。
还真就是闺蜜谈心。
“那个啊……太宰。”
石川秋子憋着口气，“我感觉恋爱了。”
电话另一头静默了很久。
片刻后，石川秋子听见了断断续续的笑声，随后这个笑声愈来愈大。
“是、是吗……这可真是很意外。”太宰治擦着眼角的泪水，“前辈这么小女生，真的……那什么……”
太宰治笑得话都说不清楚，石川秋子怀疑他是不是喘都喘不过气。
“……有那么好笑吗？”
“也不是很好笑，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你的友情会变质。”太宰治找到了新乐子，恋爱参谋很新鲜，这可比做什么任务训练什么新人开心多了，“所以呢？前辈想让我出谋划策？”
……不，只是单纯谈心。
她对太宰治还是有数的，智商确实在线，但恋爱这方面对比太宰治平时的作风，实在不敢让太宰治搞什么背后军师。
但是问尾崎红叶也不行啊，那天她打包票说自己和五条流户不是恋爱，结果她的脸直接被现在的她打肿了。
对不起，红叶大姐，我没守住本心。
石川秋子的泪流在心里，痛也在心里。
“好茫然啊，太宰君。”石川秋子泪流满面，“我现在都想去那些店试试看自己的心动是不是错的，你有什么比较有牌面的那种店推荐吗？我去逛一趟看看？这种纠结的感觉就像看到织田作先生和安吾为了你在舞蹈室打架一样，我受不了了。”
太宰治没说话。
太宰治在河边笑疯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恋爱咨询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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