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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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翌日，沈序的问候如约而至。
【沈序：早，柏医生。】
【柏医生：早。】
【沈序：今天好像没那么疼了。】
看见消息，柏方时想笑。
【柏医生：心理作用。】
沈序无言，真不懂幽默。
沈知雨女士在自己儿子受伤后，熬了一周的猪蹄汤。
沈序从开始的津津有味到现在的食之无味。
每天都在祈求，今天的猪蹄汤能不能从餐桌上消失？
沈序拿个小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顺便给柏方时发消息。
【沈序：柏医生，你喜欢喝猪蹄汤吗？】
【柏医生：谈不上喜欢。】
【沈序：ε=(?ο｀*)))唉】
【沈序：我现在每天都在家被我家沈知雨女士逼着喝猪蹄汤，说什么以形补形。】
柏方时看见回复，没来由地笑出声。
一个周五，沈知雨女士没在家，沈序从猪蹄汤的阴影中解脱出来。
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底子好，才刚能走路。
沈序就打电话约上孙可赞，还有两个大学玩儿得好的，去商场找九宫格火锅店。
一行四人到了三国装修风格的味蜀吴火锅店，门口是个巨大的脸谱面具。
周五人多，他们排队一个多小时，终于进店坐上位置。
四人在大学是一个宿舍，毕业后，许久未见，边吃边聊，讲着各自的所见所闻。
孙可赞准备去一家医疗器械公司上班，另外两个准备考研。
沈序吃了两口，见服务员上完最后一道素菜拼盘，摆了个最好的角度，拍照，还特地拍了九宫格沸腾时候的视频gif。
【沈序：柏医生，吃饭了吗？】
【柏医生：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
沈序来好几张图片。
【沈序：柏医生，记得按时吃饭。】
【沈序：我们今天新发现的一家火锅店，在xx商场，很有三国气息，九宫格，我还拍了视频。】
柏方时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地打字。
【柏医生：沈序，你不用……】
【沈序：没事，我这边连了wifi，网很快的。】
紧接着，柏方时屏幕上，出现好几张视频gif。
【沈序：诱人吧？】
【柏医生：嗯。】
【沈序：那…那个，你想吃的话，下次我们一起过来。】
都说到这份儿上，柏方时再不明白就是蠢了。
【柏医生：你是在约我？】
【沈序：如果，我说如果啊，是这个意思呢？】
【沈序：你接受吗？】
【柏医生：嗯。】
不等沈序继续追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旁边孙可赞就拿过他手机，放到一边。
孙可赞嚼着一片毛肚：\"沈序，大家出来吃个饭，你怎么一直玩儿手机啊？\"
沈序压着兴奋回答：\"不玩了不玩了，专心吃饭。\"
嘴里这么应承着，眼睛还是忍不住往亮着的手机屏幕上瞧。
大学室友A说：“从进店，就看你一直捏着手机，刚还笑得像开花。”
大学室友B说：“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孙可赞吓得脸色一白，瞪眼看着沈序，被刚吃进嘴的一片毛肚呛着，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嗓子被辣油辣到失声。
偏过脸看沈序，眼泪花都咳出来了。
沈序边给他顺气，边装傻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三人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沈序赧然：“还不能是我刷到好笑的视频，看着开心吗？”
孙可赞不信：“那你倒是发出来，让我们都看看啊。”
大学室友A/B：“就是。”
沈序睁眼瞎掰：“刷上去，找不见了。”
众人切一声
这茬过去。
重新开始了新的话题。
……
几人从火锅店出来。
沈序从孙可赞手里拿回手机。
赶忙看微信。
柏方时发来一串医嘱。
让他注意饮食，不要吃一些让伤口发的东西。尽量不要喝酒或者抽烟，喝一些牛奶。）
商场出来两三百米，就是一个24小时便利店。
沈序直奔着饮品那一块去。
十分钟后，柏方时收到一张牛奶的照片。
晚上七点多，打车很难，还是周五。
半天没人接单。
沈序脚现在隐隐有些疼，今儿走了不少路。
回到家，快九点。
沈序悄悄开门，一片黑，没人在家，找出他妈的电话。
打了第三遍，才被人接起。
“妈，你事还没办好吗？”
沈知雨沉默一会，说：“嗯，过几天回来，在家照顾好你自己，每天记得按时吃饭，少吃外卖，还有，腿好之前，别吃辛辣、油腻的东西。”
沈序有些心虚地答应：“嗯嗯。”
沈知雨说：“有什么情况，找对门的柏医生帮忙，我走之前和他说过了。”
提到柏方时的名字，沈序听得脸热，他吃火锅时候喝了两三杯酒来着。
沈序问：“他、他答应了？”
这话问的有些底气不足。
沈知雨女士答：“嗯。”
沈序小声地“哦”了一声。
心头有些躁动，沈知雨女士又叮嘱了几句，挂断电话。
沈序到浴室洗澡，脑海里浮现柏方时的脸，想着想着手就不太老实。
柏方时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对面大门虚掩着，走过去，抬手准备敲门。
沈序从里面出来。
他看着沈序，白净脸上，眼下是两个黑眼圈。
刚出电梯看了时间，十一点。
柏方时问：“怎么还没睡？”
身上是睡衣睡裤，不像要出门。
沈序被吓一跳，拍拍胸脯，缓神：“没，想看看你回来没有。”
柏方时笑：“现在看见了？”
沈序不回答，垂着眼。
柏方时闻到什么，皱眉问：“喝酒了？”
沈序比个手势：“一点点。”
柏方时笑。
酒味还在，恐怕不止一点点。
柏方时知道沈序容易别扭，他也不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顺着他毛。
沈序这会受酒精影响，嘴比脑子快：“你跟男人接过吻吗？”
柏方时面部看着很平静，但眼神隐隐有了变化，反问一句：“你呢？”
沈序没想过隐瞒：“有。”
柏方时坦然：“一样。”
沈序又说了一句：“但我没和当医生的男人接过吻。”
柏方时：“嗯？”
“你就说行不行吧？”沈序恼羞成怒。
柏方时没说话，将人圈进怀里，手抚在他的脊背上，同时，抬腿压在他膝盖上，怪让人心猿意马的。
结束后，柏方时呼吸有些不稳：“现在接过了。”
沈序自己就是画bl漫的，有不少吻戏场景。
比如刚才这种深入式的，他下巴被人捏着，不让动，只有口腔内，被面前的人强势占有，攻陷，翻、搅。
柏方时抬手贴着他的脸，沈序头皮一阵发麻，嘴唇颤着发不出声。
半晌，他开口道：“挺好的。”
柏方时又笑了。
想到什么，柏方时问：“今天上药了吗？”
沈序莫名有些发怵：“还没来得及。”
两人回客厅坐着，柏方时根据沈序的指示找到药箱。
他下手很轻，沈序还是叫出声：“有点疼。”
柏方时神情变得严肃：“又有些肿，明早起来疼痛感加重，就去医院检查。”
沈序苦着脸：“下楼不方便。”
柏方时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沈序灰溜溜地低头不说话，苦大仇深地皱着眉，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半握着拳。
柏方时手里的棉签一碰到他的脚踝，就会小声“嘶”，手指下意识地瑟缩一下。
乖顺地由着人上药。
一切弄好，柏方时将医药箱放回原地，沈序人靠在沙发背上，眼睛半阖着。
次日早上，沈序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手抓到一个毯子。
坐起来，看四周，有些茫然。
揉了揉眼，又去看自己的脚，试着做了几个动作，疼痛感没加重。
沈序找到手机，和柏方时发消息报告情况。
【沈序：报告柏医生，疼痛感并未加重。】
【柏医生：知道了。】
沈序看见消息，直接发了语音：【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是否需要到医院再次复查呢？】
柏方时同样回复语音：【可以。】
沈序轻快地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那我……那我怎么才能挂到你的号啊，柏医生你的号有点难挂。”
主要，他不知道下次和柏方时见面是什么时候，除了医院，其他地方，见面机会太少了。
柏方时猜出他的心思，直接打来语音电话：“想见面不用特地挂号，这周忙完，接下来会好一点。”
沈序被这话弄得心头发痒，想挠又挠不着。
在沙发上扑腾一圈，抹了下脸上的汗。
控制住自己不停上扬地嘴角，端着淡定的语气：“知道了。”
柏方时的时间实在紧得不行，接下来会空一点也是因为要出差去上海，有一个关于人工智能在脊柱畸形治疗中应用的交流会。
他得提前做准备。
所以两人的第一次约会，是在柏方时的家里，看电影。
虽然只是看个电影，沈序还是好好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洗澡用了个特别香的沐浴露，胡子刮得很干净，头发是理发店弄的。
上次进柏方时的家，他只是大致看了看。
这回，他认真仔细打量起这个空间。
屋内摆设简单，颜色干净利落，主色调是灰白，落地窗外临江，对面是一栋商业大楼。
这时，脚边跑过来个毛茸茸的东西。
是柏方时之前领养的那只柯基。
沈序没忍住揉了一把它圆润的屁股。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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