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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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进了家门，李良衡先提了两袋肉去厨房。
沈序拉着他妈到一边，问：“妈，今天家里是有什么事啊？为什么突然这么隆重？”
沈知雨也不瞒他了，笑呵呵道：“你良衡阿姨的女儿也要过来吃饭。”
这话里话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突然给一男一女创造机会，还能是为了什么？
沈序头大。
他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阻止某些情况的发生。
沈序想到家有儿女里的刘星。
“妈，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他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沈知雨不明所以，没好气道：“你染完最好剃个光头。”
沈序不满地叫：“为什么？”
沈知雨答：“我看着闹心。”
沈序一时语塞。
柏方时和接的人还没到，沈序在客厅沙发上坐立不安。
烦躁地走来走去。
时不时地扫两眼门口。
他妈把拖鞋都给两人准备好了。
沈序心里有口气，不上不上下的。
沈知雨出来，看见他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心浮气躁的。”
沈序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妈，你什么时候还跟人做上媒了？”
沈知雨道：“你良衡阿姨和我多年老姐妹了，柏医生条件也不错，她女儿长得好看，性格也好，你妈我这是好（hào）助人为乐。”
沈序道：“我还是您儿子呢，您怎么不助我为乐啊？”
沈知雨怔了两秒，不敢置信地问：“你…你喜欢林东学姐？”
沈序心里咯噔一下，怕被误会，慌忙解释：“不是，只是……只是打个比方，而且…而且，林东学姐…我。”
越急越乱。
沈知雨却追着他问个不停：“沈序，你老实回答，你是不是喜欢林东，真喜欢的话，妈……”
沈序咬咬牙，道：“哎呀，妈，我真不喜欢，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帮忙的。”
李良衡正在腌肉，见他进来，奇怪道：“怎么了？”
沈序道：“没，进来打下手，快一点。”
李良衡道：“行，你把那盆小龙虾刷了。”
沈序：“哦。”
……
厨房有个折叠凳，沈序从柜子里拿出来，展开，摆放好，开始刷龙虾。
他现在需要做点别的事，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沈知雨进进出出忙着。
“柏医生和林东到了。”过了一会儿，沈知雨笑着进来和李良衡道。
李良衡心照不宣地笑笑。
沈序刷的速度越来越快，开始不耐烦，手下没个轻重。
小龙虾大概是感应到不对，突然反抗，抓了他手一下。
沈序轻“嘶”一声，手指有个小口子，不深，没流血。
沈知雨检查完下盆里的小龙虾，道：“差不多了，你去客厅找医药箱出来，自己拿碘伏擦一下。”
沈序“嗯”了一声，把东西都收拾干净。
林东换好拖鞋，走到厨房门口。
看见沈序，愣了愣，眼神有些复杂，随即开口：“沈老师，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沈序闪身出去。
客厅内，柏方时提着个大的购物袋。
沈序回首看厨房三人，门被虚掩上了。
他走近，问：“买的什么？”
柏方时缓缓道：“打开看看。”
沈序解开袋子，看见各种口味的酸奶。
沈序脸有些热，心脏也不可抑制地狂跳。
一下一下，一声重过一声。
那动静，他怀疑柏方时都能听见。
沈序今天第一次弯起了嘴角：“放冰箱吧。”手还指了指方向：“就在那儿。”
柏方时道：“好。”
沈序把着冰箱门，看着他一盒一盒的酸奶摆放整齐。
这儿和厨房不是正对的角度，有个拐角挡住视线。
所以，厨房看不见这边。
算是个死角。
沈序大着胆子，挨得近了。
一呼一吸都在柏方时的颈侧。
他手轻轻放在男人的腰上，低声问：“刚才是有事？”
柏方时瞥一眼他动来动去地手，没立刻阻止：“接林东。”
沈序“啧”了一声：“你觉得林东学姐好看吗？从异性的角度。”
柏方时笑：“你觉得呢？”
沈序有点玩笑的成份在，故意道：“从我异性的专业角度来说，好看，各方面都很好，就五官而言，她的眼睛最出彩，有神，尤其是笑着的时候，像有星星。”
柏方时听完，点点头：“挺全面。”
沈序不高兴了：“这是我的看法，你的呢？”
柏方时不接茬，小声提醒一句：“沈教授。”
沈序心里一紧，假装不经意地在他身后腰窝处拍了一下，缩回来。
沈知雨眉毛死死拧着，总有种不知名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其他时候不会有。
在瞧见自己儿子和柏方时单独呆在一起时，最为强烈。
可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又说不清道不明的。
也不知道这感觉是从哪儿来的。
沈知雨走近，问：“在聊什么？”
沈序受不了自己老妈的眼神狙击，闪烁其词，半天说不清楚。
柏方时解围道：“沈序问我刚才有没有淋到雨。”
沈序心如擂鼓，默默认下这说法。
……
沈序感慨地想，这要是自己光明正大地和沈知雨女士说，他和柏方时在谈恋爱，他何至于这样胆战心惊。
不止要提防自己亲妈给男朋友找对象，给他带绿帽，还要提防两人的关系不被发现。
那样，沈序也能大大方方地告知于众，这是我对象，你们别想了。
可惜，他现在还属于隐瞒阶段，孙可赞知道没什么，大学他就知道自己取向，可他妈不知道啊。
这要是沈知雨女士受到刺激，他想象不到那后果会怎样。
小龙虾有点麻烦，李良衡一家是湖南人，这次做的是口味虾，烧高汤花费了些时间。
最后弄好一餐，已经是中午两点半了。
饭菜上桌，李良衡不好意思道：“有点久了，都饿了吧？吃饭吃饭。”
几人落座，开饭。
位置是特意安排的，柏方时对面是林东，林东旁边是李良衡，中间主位是他妈。
沈序和柏方时坐一边。
这餐饭有某种暗含的主题在，桌上氛围都很不同。
沈知雨率先开口：“柏医生，你爸妈是做什么的啊？”
来了来了，相亲连环问：你家里做什么的？有没有房？有没有车？目前存款有多少？
老生常谈了。
柏方时礼貌回答：“我爸做医学研究，我妈是个商人。”
李良衡点头，家境不错。
能在桐城名苑买上17栋房子的，经济条件不会差，还是桐城人民医院的医生，现在是副主任，没准过不了多久就是主任了。
能力好，样貌也出众。
李良衡很满意。
偏头看自顾自埋头吃饭的林东。
李良衡有些不悦。
桌下膝盖撞了撞，咳嗽两声。
林东移开，专心吃饭。
柏方时对她没那种意思，她自己知道。
李良衡恨铁不成钢。
问了没两句，饭桌上陷入安静。
大家各怀心思。
沈知雨看穿一切，一边招呼柏方时吃虾，顺带嘴夸赞林东。
沈序听见林东回应，抬眼，女生脸色有些不自然，再看柏方时，慢条斯理地吃菜。
眼神是看向林东的。
难怪学姐脸色不自然。
沈序忿忿不平地想。
犹豫会败北，他学着李良衡刚才的轻咳，做作地咳了两下，靠在椅子上，抚了抚自己的胸脯。
余光可以看见点桌下的动静。
柏方时和林东的脚尖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
他小幅度地伸直脚，搭在柏方时的脚背上。
拖鞋是露出脚趾的。
沈序不安分地去贴柏方时。
旁边人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脸上表情不变。
沈序更加放肆，面上按兵不动，实际，桌下点着柏方时的脚背往上。
膝盖也故意去碰到他。
柏方时将筷子夹的一片牛肉放进碗里。
左手按在沈序的膝盖上，不让他动。
对面的林东腼腆地吃着饭，不怎么接腔。
没人知道桌下的小动静。
也没人注意到柏方时和沈序的暧、昧动作。
吃饭、聊天是最耗时间的。
沈序都吃饱了，大家还在说话。
他有些走神，想玩儿手机，又不好堂堂正正地摆在桌面上玩儿。
只好偷偷在桌下玩儿。
沈序刷到一则广告，是一个叫原画小课堂的广告号发的，半个月学会原画，月入十万不是梦，零基础也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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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序直接举报。
这种无良广告，不是打着上班族也能做，就是轻松月入过万的旗号，给大众一种，原画，建模是谁都能做的。
一种门槛低，工作清闲，工资高的兼职。
现代社会，就没几个是清闲工资高，入门门槛低的工作。
沈知雨给柏方时夹菜，提到让林东和柏方时加联系方式，方便林东询问一些专业知识。
沈序立马警醒，竖起耳朵。
他听旁边人道：“官网有邮箱地址，有什么问题发邮件就好，我每天都会看一遍邮箱。”
沈序倏地道：“妈，放假就别说学习的事了吧。”
这语气，林东一下就确认了。
那天，在17栋楼下遇见的男生，是沈序。
林东像一下窥破了什么秘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再看对面的两人。
心情无法言说。
沈知雨也听出柏方时的话里的端倪，立刻转到其他话题，也避免林东尴尬。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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