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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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柏方时滞了一秒，面色平静。
沈序没说话，抿了一口汤。
他抬手指了指柏方时面前的虾：“这个。”
柏方时读懂他的意思，十分配合，拆开一个小方形口袋，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
看着两人再自然不过的互动，女人尴尬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沈序满意地吃着虾。
柏方时忽然道：“她是本次交流会主办医院的医生。”
沈序从飘飘然中落到实地，迟钝地“啊”一声？
从餐馆出来，沈序还是有些懵的样子。
柏方时唇角微勾，问道：“现在回去？”
沈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大白天的回酒店，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饱暖思那什么欲。
沈序心里有什么话想说，一路强忍，等到了电梯内，强忍失败。
他捉住柏方时的手，非常直白地问：“柏医生，我说，我可以追你吗？”
柏方时转头，说：“我们不是已经在交往阶段了吗？”
沈序一下定住，太过震惊而忘了松开。
“那你…你不担心她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其他人吗？我…我也知道，你还没打算告诉朋友。”
沈序一段话，声音越说越低。
突如其来的一段控诉来得莫名。
柏方时反应了片刻，随即无奈地笑：“我刚才不是配合你了吗？”
两人走出电梯，回房间。
沈序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那算什么配合啊。”
柏方时停下，有点想笑：“宣示主权？”
沈序脸色红了红。
柏方时说：“第一，你的担心没有必要；第二，关系公开这件事，在你，我无条件配合。”
两人挨得很近，柏方时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眼前人好像忘了前不久，在自己家门口，做了什么事。
生气倒是不至于，但是柏方时滞后地生出一种不爽的情绪。
来源于沈序对两人关系在自己朋友圈子的隐瞒。
后来，柏方时又想，沈序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他还年轻，自己年长十岁，谁也说不准未来会发生什么。
况且，在看见沈序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机场，柏方时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柏方时怕引起沈序的强烈情绪，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面对脸上逐渐潮/红的人有了些别的想法，倾身吻住还有些昏头昏脑的人。
沈序忽然发现，gay和gay果然很不一样，比如这位柏医生，外表看起来斯文有礼，可是亲吻的动作却与之没有半点相符合的。
吻到最后，他的唇又热又烫。
尤其是，柏方时的手抚着脊背，又酥又麻的感觉。
沈序脸埋着。
呼吸又急又乱。
他腿上没什么力气，有些站不住，不知道是之前的伤没好，还是刚才被人亲的。
“我想去洗澡。”沈序仰起脸，柏方时摸在他面颊的手转到鬓角。
两人是贴在一起的。
柏方时对他的所有反应再清楚不过。
他笑了笑：“好。”
沈序有些恼羞成怒：“不许笑。”
柏方时把人松开：“没笑。”
这话一点诚意都没有，嘴角没变化，眼神出卖了主人此刻的心情。
沈序蹬掉脚上的运动鞋，抬手就去拉裤子，想到什么，又把手缩回腿侧。
现下自己的情形，不太适合，上衣可以。
也没顾及柏方时可能正注视着自己，就那么兜头脱下T恤，往后一甩。
进了浴室，最快速度开水洗澡，温度刻意调的低。
柏方时把他随便乱丢的衣服捡起来，叫来酒店工作人员收走脏衣服。
浴室内的水声很响，也可能是因为酒店隔音不好。
这声音让人无法忽视，也无法专注手里的事。
注意力都被浴室那块儿的给抓过去了。
柏方时有些分心。
沈序没拿换洗衣服，所以在里面呆的时间有点久。
环顾四周，架子上有件浴袍。
三两下套上，腰带系了个扣，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出去。
沈序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捞过手机看时间，四点十五分。
酒店房间配备设施挺好，还有个办公书桌。
柏方时伏在书桌前，认真地工作。
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袖口挽起来一部分，他感慨，柏医生又是这样一派斯文、正经样。
沈序把毛巾扑在脸上，潦草地擦了两下。
停在书桌和床的中间，一时拿不定主意。
突然跑过来，想必已经耽误柏方时工作了，这时候再粘过去……
柏方时倏地抬头，把笔帽盖上。
“去换衣服穿上。”
啪嗒啪嗒几声，沈序小跑去自己的行李箱前，按密码，开锁，找自己的衣服。
他大喇喇地蹲下去。
背对着床脚，面朝着柏方时的方向。
沈序用余光瞥桌前的人，一分目光都没有落在他身上。
刚才洗完澡，他没穿内裤。
刚才柏方时那么用力地亲他，他还想着，两人肯定能更进一步。
拿完衣服，沈序碎碎念地起身，差点被突然走到自己跟前的柏方时吓晕过去。
他顺势坐在床上，盘着腿，有些后怕地拍拍胸脯。
柏方时手里端着杯水在喝，视线落在他身上。
沈序浴袍挺长的，但还是有部分小腿到脚踝的位置没遮到。
盘腿坐着更明显。
房间里开了灯，皮肤白得有些晃眼。
脸有些红，柏方时的手摸在他脸上。
沈序踌躇两秒，张嘴含、住抚在他脸侧的手指
心咚咚跳得很快。
他闭着眼，手指有些抖。
刚才做的是什么样暗示的举动，沈序明白。
柏方时同样能读懂。
沈序是故意的，下巴被人捏着，抬起，对上柏方时的眼睛。
有些热。
他听见面前的人问：“不到五点，现在睡觉会不会太早？”
沈序愣了愣。
“应该不会……”尾音被人截断。
后脑勺被人扣着，动弹不得。
……
感觉到额角沁出的汗，沈序心想，这澡白洗了。
……
……
沈序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一觉睡到天亮了。
只有中间一些零星点点的记忆。
他记得柏方时在自己行李箱里找到东西时的笑，还有逼他无地自容的话。
记得人前斯文有礼的柏医生，是怎么一只手拿着，一只手覆在他捂着眼睛的手上，建议他：“下次换个码。”
沈序咬紧齿关不说话，只想扯被子把整个人蒙住，抓牢自己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这一觉他睡得格外香甜，梦都没做一个。
房间里窗帘是合着的，缝隙里透出点光。
睁开眼睛，眼皮还有些沉。
沈序偏过脸去，身边没人。他摸到手机，好几通都是孙可赞的未接来电，还有微信消息。
沈序清了清嗓子，回拨过去：“喂。”
一出声，发现他嗓子这么哑。
孙可赞劈头盖脸地一顿说：“沈序，你他妈的终于接电话了，你是为色所迷，晕头转向了啊？消息不回，电话不接，你妈昨儿找我家去了。”
沈序吓一跳，一下坐直了身。
刚好看见床尾，他和柏方时的衣服，很齐整的叠在一起。
黑色衬衣下面是自己的白色T恤，色彩对比强烈，又有一种说不清的暧、昧，沈序咽了咽口水。
莫名口干舌燥。
“然…然后呢？你怎么说…我没在你家的？”
孙可赞继续道：“我昨儿出去玩儿剧本杀了，你妈去没找见人，问我，你在哪儿？我们有没有在一起，什么时候回家，给她打电话，她再过来找你。”
沈序长舒一口气。
“哎，你嗓子怎么回事？刚才一瞬间我还以为打错了。”孙可赞道。
沈序心虚，闪烁其词：“你别管了，我现在买票回来。”
孙可赞心急，却还是冷静地给他出主意：“行，你现在赶最早一班飞机回来，也别来我家了，直接回你自己家，越早越好。”
沈序说：“好，我马上订票。”
挂断电话，柏方时走了过来，问：“要回去？”
沈序道：“嗯。”
柏方时说：“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号码发你微信了。”
……
柏方时要赶去交流会，没法送他去机场，只好叫了酒店的车。
一路上，沈序都像如坐针毡。
这儿不是，那儿不是。
本来身上就没力气，拖着个行李箱，过闸机的时候差点儿晕过去。
安检看他脸色苍白，不放心问：“哪里不舒服？”
沈序戴上棒球帽，挡住大半张脸，有气无力地道：“肠胃有些不舒服。”
说完，就拖着行李箱，匆忙走了。
……
坐上飞机，沈序闭上眼，准备小憩。
睡意刚来，就遇到气流颠簸。
沈序疼地一下窜起来。
又被安全带勒回去。
小腹酸胀难受。
实际上，冲动过后，柏方时的清理工作做得很到位，到底是修过临床医学的人。
奈何，两人都不知收敛，都对这事乐此不疲。
以往二十二年，沈序都没想过做0这件事，总觉得自己这身高怎么也是个1。
遇到柏方时后，他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
三个多小时候，飞机落地。
从机场出来，沈序没敢多耽搁，直接拦了路边的出租车。
窗外，道路两旁挂满了小国旗。
进到小区，入眼就是祝愿祖国的横幅。
一路上没碰见熟人。
沈序心里庆幸着，还好国庆放假，大家都出去玩儿了。
走到17栋楼下，他给孙可赞打电话。
“我到家了。”
孙可赞提心吊胆地问：“你妈，没问你昨天的事吧？”
沈序默了两秒：“我还没进家门。”
孙可赞无言以为：“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沈序深呼吸，道：“串供。”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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