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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神明X魔王2 ...


  •   处在发怒中的宁岁,小鸟抖了抖身上的羽毛,不敢靠近,生怕被宁岁迁怒。
      小鸟胆战心惊的落在屋外的树干上,一双绿豆似的眼睛,瞅着屋里的动静。
      须臾后,得出结论——

      宁岁这次很生气,没个一时半会是消不了气,它很是躲远点吧。
      小鸟扑闪着翅膀,飞到后院的书上,太阳照的它昏昏沉沉的,依靠在树干上,打起了盹。

      树木因为宁岁外露的情绪,开始摇动,发出的声音,让屋里的宁岁渐渐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后,外面的声音也随之停了下来。

      宁岁匆忙沐浴,穿上衣服,没敢看身上的痕迹,披上衣衫就出了盥洗室。
      宅子里的摆件,都是宁岁以前用的,为安抚祂那些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宁岁冷笑一声,抬脚走出了内室,院落里掉了一地的树叶,轻盈的绿光闪过,树叶和脚下的泥土融为一体。
      宁岁是飘着走的,祂嫌地上的污浊气息会染脏祂的身体。

      宅子里的气候变化不明显,永远都是晴朗的天气。
      但——再晴朗的天气,看久了也腻了。

      宁岁挥了挥手,天上的云彩变得浓重,几乎是瞬间的功夫,就下起了细雨。

      宁岁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着天上的雨落在地上、石板上发出的奇妙音响。
      这样的日子很无聊,没有人和祂说话、互动。
      宁岁没有在这一日日的寂寞中疯掉,已经是幸运的事了。

      那些人想要的是一个失去神志,痴傻的祂,可是宁岁偏不如他们的愿。
      几百年来,凭借着小鸟的话唠,和树木生灵的陪伴,宁岁过得还算不错。

      外面是什么样子的,不光小鸟好奇,宁岁也好奇,祂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外面的世界,对于祂来说是充满诱惑的,祂憧憬着外面的一切。
      宁岁感知着依附在宁汝城身上的那一丝力量,祂把那一丝力量化成了一双眼睛、一对耳朵,可以精准的看到外面的一切,听到外面的一切。

      闭眼感知到传来的画面,宁岁愉悦的眯了眯眼睛,十分惬意的在躺椅上晃荡了一下小腿,像是第一次吃到糖的孩子,满脸幸福。

      随后,祂听到了宁汝城和宁冲的对话。
      宁汝城藏起了小瓶子,对宁冲说:“祂很生气,没有给我血。”

      对于宁汝城的话,宁冲并没有完全信服,目光在宁汝城身上扫视几番,说道:“既然如此,祂最后的价值也没有了,可以执行父亲提出的计划了。”

      宁汝城面上闪过一丝犹豫,他嘴上那么说,实际心里是极其舍不得宁岁的血。
      他今年已经一百五十多岁了,可以说是全靠宁岁的血延长寿命。
      一旦失去的宁岁的血,会发生什么,他也不想,也不愿深想。

      先祖留下的卷轴中,并没有提及这件事。
      宁汝城忌惮地说:“再等等。”

      宁冲眼中闪过异色,说:“父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您应该比我看的更清楚更透彻。”
      他恭敬的低头,说出的话语却是在逼迫宁汝城做出决定:“父亲,我们宁家不单单只有您和那些长辈,还有许多年幼的孩子。”

      后面的话,宁汝城不想听。
      但是宁冲残忍指出宁汝城不想面对的一切。
      他说:“父亲,祂被先祖关在宅子里那么多年,说不怨恨,您相信吗?”
      “祂的力量很强大,就算没有言灵,也有其他的方法,照样可以轻易的杀死我们。”

      宁冲上前一步,对着年迈的父亲,低语:“父亲,死前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您考虑考虑吧。”
      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宁冲就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宁汝城,想了想,觉得宁冲说得对。
      遂放下心来,去联系自己找到的天师传人,准备对宁岁出手。

      宁汝城和宁冲的对话,被宁岁原原本本的听到。
      宁岁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祂轻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心酸和落寞。

      宁家在祂身上得到那么多的好处,现在居然想杀了祂
      看宁冲的意思,杀死祂之前,怕是还想做些什么吧。

      宁岁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祂已经对宁家人彻底失望了。
      现在的宁家人,被利益熏陶,早就没了以前的傲骨和风气,只余下满心贪婪。

      至于这阵法——
      祂发觉阵法中有压制祂的符咒。

      按理来说祂是不会清醒过来的,已经迷茫了几百年的祂再一次划伤自己的皮肤,面对宁汝城贪婪的目光时——
      心口突然一阵酸涩疼涨,祂被压制了百年的神志,突然清醒了过来。
      一开始只是一点点,现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宁岁知道自己要报恩,但是几百年了,自己贡献出去的血液,造福了几代宁家人。
      再大的恩情,也还完了。
      且——当初宁家祖先救下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私心。

      如果没有被他救下,说不定自己现在正在外面潇洒快活。
      想到过往,宁岁不免带上几分愤懑。
      祂冷冷一笑,宁家祖先真是好算计,用救命之恩胁迫失去记忆,本性单纯的自己,被困在这座不明四季,不见天日的四方院子里。

      当时懵懵懂懂的祂什么都不知道,连阵法形成后出现的异常都当做惊喜。
      忆起当初,宁岁心绪难以平静。

      但现在宁岁早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懵懂的神了,经历了这些事情后,现在祂,是一名合格的神了。
      无情,无心,且冷酷。

      心虚平复下来后,宁岁叹了口气,觉得宁家子孙是一代不如一代。
      祂对宁家已经仁至义尽,换做其他人,敢这么对祂,祂一定要狠狠教训一番,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但是宁家人不同。
      作为他的后人,宁岁再怎么愤怒,也要留下一丝血脉。
      总归……不能让他没有人祭拜。

      也算是,全了他当初救治自己的一片善心。
      虽然那善心里,带着贪婪的欲-念。

      宁岁自觉祂是一位冷酷的神明,大步走到一棵果树下,冷脸命令果树结果。
      果树没理会宁岁的抽风行径,晃动了一下树枝,和宁岁打招呼。

      宁岁:“……不结果就鲨了你。”
      果树:!
      你是不是玩不起!

      在宁岁的威胁下,果树结出了很多的果子,枝头上缀满了果子。
      每一个都鲜红欲滴,泛着熟透了的果香。

      宁岁摘了几个,吐槽果树结的太多了,吃不完都浪费了。
      果树:……
      合着怎么着都是我的错呗?
      不过谁让宁岁是它的崽呢,只能宠着了。

      小鸟闻到一阵果香,醒了过来,蒲扇着翅膀飞到宁岁身边,垂涎欲滴的看着宁岁手里的果子。
      果子熟透了之后散发的果香,是小鸟不能忍受的美味。

      小鸟眨巴着绿豆似的小眼睛,卖萌:“岁岁,全世界最好的岁岁,可以把你手里的果子,给我吃一个吗?”

      宁岁在水池边清洗了一下果子,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熟透的果皮一碰就破,香甜的汁水在嘴巴里弥漫开。
      甜甜的滋味,让宁岁的心情好了起来。

      红色的汁水沁润着宁岁饱满的唇瓣,让那鲜红的唇瓣,变得更加诱人。
      像是树上熟透了的樱桃,引人垂涎。
      但此时只有一直馋果子的小鸟,美景无人欣赏。

      小鸟可怜巴巴的求宁岁给它吃一口。
      宁岁伸手指了指果树,咽下嘴里的果肉后,说:“你去找它要。”
      小鸟耷拉着头,人性十足叹息:“岁岁,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回么?”
      宁岁:“不怕。”
      小鸟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宁岁说:“大不了我再养一只。”

      小鸟:“!”
      它大叫:“不可以,岁岁只能有我一只鸟儿!”

      见小鸟是真的伤心了,宁岁扔了一个果子过去。
      “吃吧,”小鸟叼住果子,找了个地方开始吃起来,宁岁鄙夷:“出息。”
      小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拜托,我只是一直小鸟欸,小鸟要什么出息啊?:

      宁岁又吃了一个果子,细细品尝后,对果树说:“你的果子太甜了,后味有点腻,可以适当的降低糖分。”
      果树:…………
      上次说不甜,这次说太甜,信不信劳资不结了!

      小鸟很快吃完了一个,为果树说话:“还行啊,我感觉比上次好吃多了。”
      果树摇动树叶,它就知道,还是有人识货的。

      宁岁瞥了一眼激动的果树:“出息。”
      果树:嘿嘿,它被夸了欸。

      宁岁自觉是个安静的性子,但是身边的生物,一个赛一个的闹腾。
      祂可以创造花草树木,自然也能听懂它们说的话。
      对于果树的话,宁岁没有放在心上。

      神明是不需要吃东西来维持生命的,但是过于无聊,让宁岁只能嚯嚯院子里的东西。
      吃完果子,雨也停了。
      晒了一会儿太阳,神明被晒的昏昏欲睡,轻轻打了个哈欠,被小鸟听到,小鸟哄宁岁去休憩一会儿。

      宁岁拒绝小鸟的提议。
      坚持自己不困,一本正经的姿势没维持几秒,整个人就缩在躺椅上,眼皮直打架。

      小鸟用它不大的脑仁想了想,张嘴为宁岁唱起了催眠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不止是小鸟,院子里的树木,也跟着摆动起来。
      如果小鸟能听见它们的声音,说不定会气的去啄它们。

      意识朦胧间,宁岁又见到了那个长着犄角的男人。
      这一次,不是在卧室,而是在类似议会厅的地方。

      宁岁瞅了眼身上的衣服,露出嫌弃的眼神。
      丑丑的衣服,嫌弃。

      宁岁喜欢绿色的衣服,可能也跟他,的神格有关系。
      掌控植物的神明,喜欢穿绿色很正常的。

      宁岁有很多绿颜色的衣服。
      但是祂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
      ——身为神明的祂,居然是个色盲。

      小鸟亲眼目睹前一天夸赞衣服的宁岁,第二天怒斥衣服颜色不好看。
      小鸟当时的表情很无语,第一次见不认识颜色的神明。

      好心提醒的小鸟,被宁岁丢了出去。
      还义正言辞,十分肯定地嫌弃小鸟身上的颜色不是绿色。

      小鸟低头看自己。
      除了一双眼睛和鸟爪子外,它浑身上下有那一点不是绿色的?!

      谁让自己的主人是个色盲呢。
      欸,小鸟伤不起,绿色的小鸟还被喜欢绿色的主人嫌弃,更伤不起!

      视线移回到议会厅,宁岁想换一身衣服,被守在外面的魔物拒绝。
      魔物恭敬的回答宁岁:“王后,王正在等您,请您快些去吧。”

      宁岁:???
      什么?

      祂可是神明,什么人能作为祂的丈夫?
      在宁岁愤怒的目光下,魔物缓缓低下头,明明是没有体温的怪物。
      这一刻,竟然冒出了满头的冷汗。

      王后喜欢绿色,且是色盲的事,王庭上下都知道。
      但是王有时候很恶趣味,会让服侍的侍女给王后穿上和他配套的情侣装。
      如果王后没看出来颜色不对,那么一切都好说,但如果王后看出来了,那——一场家庭战争在所难免。

      王不会对王后发火,但是它们就惨了。
      王庭的侍卫队长,有一次因为左脚先迈进来被王罚去清理战场遗址。
      天知道战场以及那里有什么东西,长的奇奇怪怪,一不小心还会被黏上,没有魔物愿意去。

      而那位队长犯的最根本的错误,不是左脚先跨进来,而是嘴快说出了王后穿的衣服不是绿色。
      王后很生气,惩罚王睡书房。
      王那么爱王后,说一刻都离不得王后没有任何夸张成分。

      于是乎——
      第二天,侍卫队长因为左脚先跨进来,被王罚去清理战场遗迹。

      魔物心里在呐喊。
      它不会落得跟侍卫队长一样吧,不要啊!

      幸运的是,宁岁忍下了换衣服的冲动,在魔物的带领下,走进了议会厅。
      一路上,魔物殷勤极了,为宁岁拨开珠帘,推门进去,还提醒宁岁小心门槛。
      一不小心殷勤过头,还被王警告了。

      魔物:QAQ
      在王庭当差真难啊。

      宁岁一进门,在场所有人,除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全都站起来,手放在胸前,弯腰向宁岁行礼。
      “参见王后殿下,王后殿下夜安。”

      宁岁愣住了,下意识后退半步。
      男人见状,挥了挥手,让众人都离去。

      厅内的众魔物,像是被狗撵一样,匆忙离去。
      片刻后,厅里只剩下宁岁和男人。

      男人撑着下巴看宁岁,眼睛一眨不眨,那含着深意的目光,像是要把宁岁浑身上下都看一遍。
      宁岁冷着脸看男人,不快地说:“看什么。”

      男人没说话,对着宁岁吹了个流芒哨。
      哨声悠长,再配上男人那下-流至极的眼神,看的宁岁一阵不适应。

      宁岁:…………
      攥紧拳头,想给男人来一拳。

      下一秒,男人抬手,宁岁的身体被一阵风轻柔的带进男人怀里。
      男人在宁岁身上闻闻下闻闻,好似一只狼犬。

      徵诀满脸痴迷的嗅着宁岁身上的气息,觉得怎么闻都闻不够。
      俊美邪肆的脸上浮现出平日里所没有的柔情,像是面对最深情的恋人,一举一动都透着十足的亲昵姿态。

      宁岁十分不适应男人的亲昵,祂忍住爆发的怒意,冷眼看男人痴迷的样子。
      男人最喜欢看宁岁冷脸的样子,会让他有一种拉神明入凡尘的欲想。

      宁岁冷着脸的样子,像极了初见时的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矜贵神明。
      徵诀眼神暗了暗,凑在宁岁颈子旁,狠狠咬了一口,语气带着缠绵的欲-念,眼神一直往下,停在宁岁清润的唇瓣上。
      不着痕迹滚动了一下喉结,低声说:“岁岁,张嘴。”

      宁岁起初很疑惑男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转念一想,这里是幻境,男人能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对于男人的话,宁岁装没听见。

      徵诀笑了笑,喑哑的嗓音,回荡在宁岁耳边,他说:“宝宝,让我亲亲你的小舌头。”
      宁岁耳根倏地红了,紧攥着拳头,要不是实力不允许,祂真的想狠狠揍男人一顿。

      徵诀一见到宁岁,欢喜的把自己身为王的尊严都忘了。
      在宁岁身边,俨然是一副痴迷至极,换句话说,有点像舔狗的作态。
      不过徵诀不在意,能拥有这么貌美又厉害的老婆,不过是没了尊严,值。

      宁岁来到魔域时,魔域的魔物都说祂——
      ——是祸国殃民的女妲己。

      徵诀听不得有人说宁岁的坏话,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神明,不容人侵犯属于祂的威严。
      那时候,宁岁被徵诀高高捧起,唯恐宁岁受到一点伤害。
      对徵诀来说,宁岁受伤,那比杀了他还令他揪心。

      和宁岁在一起时,徵诀像是一条发-情的狗,宁岁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欲-火升腾,难以自拔。
      除却床上这点子事儿外,徵诀几乎是唯宁岁是从。
      宁岁没别的要求,就只要徵诀在床上温柔一点,活像是八百年没吃过肉一样。
      徵诀次次应下,但一到床上就发了狠似的欺负宁岁。

      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徵诀记不太清楚,宁岁也不记得。
      互相不记得的一神一魔,在这幻境里,重新结合相融在一起。

      被无声拒绝后,徵诀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看着宁岁,的眼神逐渐往下去,惊得宁岁瞳仁颤了颤。
      他坏笑的看向宁岁的腿间,伸手触之。
      说出口的话,让宁岁羞骚的满脸通红,漂亮的好似盛开的玫瑰花,诱人采撷。
      “宝宝,有没有戴我送你的玉石棒?”

  • 作者有话要说:  留2分评发红包~
    大家晚安,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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