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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神明X魔王1 ...

  •   是夜,一片漆黑的宁家祖宅,灯火通明。
      偌大的祖宅前院,静的让人发慌,夜幕下,一场无声的贪婪欲-望,扯破宁家伪装得极好的纯良面目,露出内里不堪的欲-念和妄想。

      宁家凡事能说得上话的人,都聚在这里,围在祖宅前院,不敢发出丁点声音,唯恐惊扰了屋里谈话的老人们。

      明亮的火光下,映照出一张张遍布贪婪本色的苍老面容。
      屏风后的几个老人,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心中焦躁急切,面上不泄露半分,只有那不听颤动的眼珠,泄出几分主人的激动心绪。

      被年轻人叫做太爷爷的老人,看着一把年纪了,但是那硬朗的身子骨,以及清明不显浑浊的眼神,丝毫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暮色苍老。

      听到年轻人的叫喊,太爷爷掀起眼皮,不轻不重的说:“事情都办妥了?”
      年轻人低头,恭敬地说:“回太爷爷,都办妥当了,只等您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太爷爷枯瘦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容:“做的好,等下太爷爷重重赏你。”
      年轻人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喜色,绝对是面上却说不敢。
      太爷爷年纪大了,不喜欢听人多说话,摆手让年轻人退下。

      年轻人不敢违背老人的意思,只能离去。
      人离开后,太爷爷拨了拨茶盏中漂浮着的茶叶,说:“还是太年轻了。”
      隐匿在暗处的老人们,腿脚灵活的从宽大的屏风后走出来。

      太爷爷看到中间站着的人时,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走过来,低头叫了声父亲。
      应了一声,被叫父亲的老人,是这几人中面相看着最年轻的老人。
      身上没有一点斑,脸上皱纹几近于无,一双眼睛锐利精明,丝毫不显老态。

      宁家老家主手里拿着一根权杖,权杖上面印有特殊的花纹。
      其他人看到后,眼里都闪过一丝不明的光。
      随即,被深深掩去。

      宁汝城握着权杖,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俯瞰着下面的人,面上平淡无波,声音平缓的说:“这一次,来了几个人啊。”

      宁汝城的大儿子宁冲,也就是被叫太爷爷的老人,回答:“这次一共来了八个人。”
      二儿子宁缓补充:“父亲,除了这几人外,还有各大世家的几位……”

      宁汝城掀了掀眼皮,语气不轻不重,任人听不出喜怒:“哦,加起来一共多少啊。”
      宁冲和宁缓对视一眼,低声说:“加起来,一共十五人。”

      宁汝城哼了一声,在场人头皮发麻。
      他说:“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是让你们便宜外人的。”

      宁冲:“父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上次您要的东西,是托了……”
      宁汝城不想听这些,摆摆手,道:“下不为例。”

      宁冲面色难看,拱手说是。
      宁缓见状,忙扯开话题:“父亲,不知那位心情如何啊?”

      宁汝城眼神晦涩不明地落在宁缓身上:“你问这个做什么?”
      宁缓见宁汝城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忙解释道:“我是想,祂心情要是好的话,会不会多给一点?”

      宁汝城轻笑:“你倒是敢想。”
      宁缓以为自己的念头有戏,正要开口时,就见宁汝城来到自己身前,拿起权杖,重重敲在宁缓身上。

      权杖落下的一瞬间,宁缓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了。
      好在宁汝城并不是真的想要宁缓的命,只是敲打一下。
      见宁缓额上直冒冷汗,才说道:“瞎了眼的狗东西,祂的血是那样珍贵,我都不敢多奢望。”
      无限的惆怅和贪婪被掩去,只余浓重杀意:“你要是敢给外人,我弄死你。”

      只是一句话,就让宁缓白了脸。
      他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祈求宁汝城饶恕他这一回。

      宁汝城没说什么,只是让人扶宁缓出去。
      宁缓闻言,脸色比被打还要苍白。

      宁汝城满意的看着下面的几人,面色凄惶。
      将众人眼神尽收眼底,而后才说:“我们宁家的宝贝,断没有给外人的,记着,没有下回。”

      众人收敛起小心思,忙说知道了。

      宁汝城对众人说:“阵法的力量正在消散,我们要在消散前,找到稳固阵法的方法。”
      众人都没进去过,只有宁家家主有随意进出的钥匙。

      闻声,大家都懵了。

      宁汝城继续说:“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血能收集多少收集多少,迫不得已的时候,杀。”
      宁汝城堂弟宁海跳出来:“哥,不能杀,祂可是……”
      宁汝城语气加重:“你想等祂出来后把我们都杀了吗?”

      宁海讪讪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汝城:“祂是我们的老祖宗收留的,被老祖宗悉心照料过,合该一直帮衬宁家。”
      这番不要脸的话,宁家人人皆是如此想。

      顿了顿,说道:“但老祖宗早就没有了,要不是有阵法和权杖,祂早就破阵而出了。”
      “如此,你们还想留祂吗?”

      宁海:“可是他都不能说话了,还有能力破坏阵法?”
      宁冲也不建议宁汝城这么做,他们都是靠祂的血液维持长寿。

      如果祂一旦死亡,那依靠祂力量的他们,又该如何呢?
      会不会顷刻间就变成一架枯骨,坠入地狱?
      宁家谁都不敢堵这个可能。

      宁冲:“父亲,老祖宗留下的卷轴中记载祂的能力是言灵,老祖宗替我们封住了祂的口,不能说话,言灵发挥不出作用,想破阵法应该没那么容易。”

      “是啊家主,祂可是我们宁家的宝贝,是我们宁家赖以生存的根,现下你要把根杀死,那依附根生存的我们,会不会受到牵连呢?”
      “既然阵法弱了,那就找人修补,没必要喊打喊杀的。”

      如果有其他的办法,宁汝城不会说出除根这样的话,但是事实确实——根本没人能做到。

      宁汝城直接挑明了说:“这个阵法年代久远,是老祖宗专门为祂准备的阵法,现在还有几个人能看懂呢?就算能看懂,见到祂的时候,也难保不会起心思。”

      宁汝城的话有道理,但是让他们放弃吃到嘴的甜头,比杀了他们还难。
      愁眉苦脸的几人,没看到宁汝城眼里的杀意,那杀意不是对着祂,而是对着太师椅下的他们。

      “话说到这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时候在不早了,都回去吧。”
      宁汝城下逐客令,众人虽不满,但是也都退下了。

      只有宁冲,站在门外,不肯离去。
      宁海拍了拍宁冲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说:“大侄子啊,你可要想清楚了,祂的下一任主人,可是你啊。”
      宁冲眼皮跳了跳,掩去眼中神色,说:“堂叔说的哪里话,家主可是父亲。”

      宁海笑的意味深长,手下带着几分力,拍着宁冲肩膀:“现在是,以后未必是。”
      他转身离去:“他活的太久了,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雄心壮志,可是你不一样啊,你还年轻,可以带领我们宁家走上更加辉煌的未来。”

      面对宁海这样一番近乎挑明的话,宁冲心里上下翻腾,不得安宁。
      垂下的眼里,有挣扎之半晌后,他低低一笑:“父亲,你老了,怕是力不从心了。”
      仰头看夜幕,目光凝重:“这家主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屋里的宁汝城,早已不见了踪影。
      屏风后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条隐秘的通道,通道正在缓缓合隆,发出的声音,让门外的宁冲觉得分外刺耳。

      屋外。
      夜色下,宁冲眼中杀意涌现。

      ——

      通道很长,不知道尽头是那里,宁汝城面上一片淡定,手里提着煤油灯,脚步急促的行走在通道内。

      通道里不见天日,滋生出了很多阴暗的生物,一见到火光就开始躁动起来。
      宁汝城面上不耐,加快脚步,长长的通道很快就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片芳草芬菲的景象,一扇高高大大的院墙门矗立在面前。
      宁汝城看了看原墙四周,见和之前一样,不由得松了口气。
      拿出钥匙打开门的一瞬间,一阵花香扑鼻而来,不管进来多少次,每次闻到这股花香,都会让宁汝城胆战心惊。

      推门进去,院落中很安静,没有看到祂的身影。
      宁汝城脚步放轻,轻轻喊了几声老祖宗。
      没有回应,宁汝城在主屋里找了一圈没看到祂,转身去了后院。

      和前院不同,后院更多的是按照祂的想法构建的,一草一木都带着不似凡尘的清灵。
      宁汝城喊了几声老祖宗,祂听到了,轻轻应了一声,从树上下来。

      一丈高的树上,轻盈的落下一人。
      不管见几次,宁汝城都会被祂的面容迷惑住。

      祂叫宁岁,是宁家老祖宗收养的孩子。
      宁岁五官明媚精致,眉眼昳俪,红唇饱满嫣红,肌肤无暇,面如玉石般剔透明皙。
      体态飘逸,细腰盈盈一握,美好的躯体被长衫包裹。

      祂是大自然的瑰宝,身体带着体香,那是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但是十分的吸引人,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祂。
      身材纤瘦,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碧玉色的发带松松绑住,垂在身后。

      祂喜欢穿长衫,白皙修长的颈子上,带着一块仿佛有血液在其中流动的玉石。

      宁岁眼眸淡淡,手指轻点。
      空气中赫然出现几个字。
      【这个月的已经给过了。】
      潜台词就是不给。

      宁汝城面上冷汗冒出,他顾不得擦,一脸惊惶:“老祖宗,您有所不知,这个月我们宁家又添了一位小娃娃,但是小娃娃先天体弱,若不是您的血,怕是就要不好了,所以这才……”

      宁岁反感宁汝城的贪婪,但是这是他的后人,祂答应了他,会好好保护他的后人。
      纵使他的后人不堪教化,也捏着鼻子认了。

      但宁岁岂会看不出宁汝城的小心思,无非就是想要多一些。
      可是,祂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到的。

      宁岁目光淡淡,落在宁汝城身上的时候,让宁汝城有一种想要下跪的冲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宁岁不悦的写道。
      【贪婪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宁汝城在宁岁这里没讨到好果子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宁岁直接略过宁汝城,径直往前院走去。

      宁汝城哪敢让宁岁离开,自己还等着宁岁的血的延命呢!
      他拦下宁岁,对上宁岁碧苍色的眼珠,伸出的手臂抖了抖,但还是大着胆子对宁岁说:“老祖宗,看在先人的份儿上,您就宽恕我这一回吧。”

      宁岁懒得搭理宁汝城,但是宁汝城拿祂在意的人做筏子,祂却是不能不理。
      宁岁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盯着宁汝城看,直把宁汝城看的眼皮直抖,精明的眼珠子乱颤,不敢看宁岁的眼睛。

      宁岁知道宁家人的打算,她。不想管,但是她。既然应下来要庇护宁家后人,要尽到责任。

      过了许久,宁岁不情愿的伸出手臂,把衣衫挽上,露出白皙的手臂线条。
      宁汝城目光贪婪的粘在宁岁手臂上,迫不及待的拿出口袋里的小匕首,捧到宁岁面前。

      宁岁碧苍色的瞳仁中,闪过一丝讥讽,结果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一刀,刀刃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绿色的血,顺着手肘往下落。

      宁汝城唯有一滴血落在地上,弯着老腰用瓶子去接。
      宁岁相识感觉不到血液流逝带来的痛楚一般,冷着一张昳俪的面容,不知在思索什么。

      那一道浅浅的伤痕,不断的有血流出。
      宁汝城看着小瓶子就快要装满了,严重的喜悦几乎要溢出眼眶。

      宁岁讨厌贪得无厌的人。
      祂不想让宁汝城高兴,在瓶子接到一半时,伸手抹了下伤痕处。
      一道细微的到不可察觉的绿光闪过,那一点瑕疵消失,皮肤又恢复了无瑕。

      宁汝城的美梦破碎,面上的表情凝滞,过了好一会儿,他似笑非笑地说:“老祖宗,你破例了。”
      宁汝城是典型的有奶就是娘,没奶就什么都不是的代表。

      宁岁给的血太少了,他不满足。
      他咬了咬牙,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索性拿出权杖来逼迫宁岁。
      “老祖宗,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带回家,你要知恩图报!”

      宁岁眯了眯眼睛,不高兴的写下一行字。
      【你是在威胁我么?】

      宁汝城面皮抖了抖,皮笑肉不笑地说:“不敢,您可是我们宁家的老祖宗,我一个晚辈怎么敢威胁您呢。”

      宁岁的脚落到地上,掀起一圈尘土,无形的力量在空中游走,只等主人一声令下,便会倾巢出动,将面前放肆的人类杀死。

      宁汝城像是感受不到宁岁的不悦一般,拿着权杖得意忘形的看着宁岁,妄图像以前一样威胁宁岁。

      宁岁不傻,祂知道宁家人对祂的企图。
      也明白宁家不是真心的拥护祂。
      只是答应了的事情,得做。

      但做归做,祂最讨厌被人逼迫着做事。
      宁岁垂在身侧的手被垂落的衣衫遮住,因此宁汝城没能看到祂的动作。

      宁汝城以为宁岁的沉默是在示弱,不有得更加得意。
      下一秒,宁岁直接告诉他,什么叫上天入地。

      宁岁扬起手,控制着绿光,把宁汝城捆起来,细白修长的手指随意摆动,宁汝城边如同风中摇曳的树叶,被绿光裹挟着飘上飘下。

      宁汝城抖着嗓子求饶,宁岁假装没听见,飘浮在半空,长发被风吹动,青翠的长衫随风舞动。
      身姿卓越好似仙人。

      但是在宁汝城眼里,此时的宁岁不是仙人,而是从地狱来的、面目可憎的恶魔。
      宁汝城的嗓子都快叫破了,宁岁才停下。

      “扑通——”
      宁汝城被宁岁重重扔到地上。

      宁汝城发出痛苦的声音,躺在地上半天没动静。

      宁岁知道宁汝城不会有事,只是会疼一会儿,意念一动,又坐回了树上。

      宁汝城在地上躺了一会儿,不敢置信一向温和的宁岁会对他出手。
      他心中震惊,怀疑是阵法失效导致宁岁的本性暴露。

      他咬牙从地上坐起来,对着坐在树上晃腿的宁岁,恨不能立马了解了这个非人的怪物来解气!

      可是他不能,宁岁还有利用价值。
      从地上爬起来,宁汝城不顾宁岁在场,拧开瓶口,像是几辈子没喝过水一样,目光贪婪又黏腻的凑在瓶口,将绿色的血液送进嘴里。

      血液一下肚,宁汝城的身体瞬间发生了变化。
      原本苍老的面容,顷刻间变了样子。
      目光炯炯有神,身体也像是年轻了几岁。

      宁汝城宝贝似的收好瓶子,冷哼一声,连招呼都没打,径直离开了小院。
      宁汝城离开后,宁岁看着他的背影,悄悄放出一缕绿光粘在宁汝城身上。

      出乎祂的意料,绿光竟然没有被谈回来,而是跟着宁汝城一起离开了小院。
      几百年了,祂有几百年没有见到过外面的世界了。

      宁岁看着外面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像是第一次见到世界的孩童。
      一阵风吹来,一只绿色的鸟儿站在一片硕大的树叶上,朝着宁岁飞来。
      鸟儿竟会吐露人语:“岁岁,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呢。”

      宁岁伸出手,白皙的掌心上,一只翠绿的小鸟儿,正在梳理自己的羽毛。
      宁岁和小鸟交流不用鞋子,直接用心念沟通。

      “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小鸟开心的叫起来:“真的吗岁岁,我们真的可以出去了?”

      宁岁弯了弯眼睛,好看的眉眼染上丝丝缕缕的笑意,宛若春天里盛放的姝丽的玫瑰花。
      “嗯。”

      小鸟:“岁岁你不报恩了?”
      小鸟是宁岁创造出来的,知道宁岁的事情,因此对于能出去这件事,感到十分意外。

      宁岁:“我的恩早就报完了。”
      小鸟:“可是……”
      “没有可是,”宁岁目光看着院落上空,碧苍色的眼眸里,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如果不是这屏障,我们早就可以出去了。”

      小鸟不解地问:“他们为什么要弄屏障?”
      宁岁目光幽深,清冷的面容,有些许复杂:“不知道。”
      小鸟没问了,在宁岁掌心里挠痒痒,企图让宁岁开心起来。

      宁岁捧着小鸟,一人一鸟在树上说起了话。
      “岁岁出去想做什么?”
      “你呢,你出去想做什么?”
      “我听外面的鸟说,外面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我想去试试,岁岁呢。”

      宁岁看着湛蓝的天空,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虚假。
      须臾后,祂缓缓露出一抹冷笑,伸手抚了抚胸前浓郁好似鲜血的玉石,说道:“我想找到这块石头的主人。”

      小鸟:“嗯嗯,然后呢?”
      宁岁昳俪的眉眼,闪过丝羞愤,一字一顿地说:“打一顿。”

      小鸟:“欸?”
      宁岁不欲多说,小鸟却起了好奇心,一个劲儿的追问。

      宁岁不堪其扰,丢下一句“他耍流芒”就回了屋里。
      留下站在树上的小鸟一头雾水:“耍流芒?”
      “耍流芒是什么意思啊?”

      主屋外的的树木,感受到宁岁外泄的力量,开始疯长。
      小鸟翻了个白眼,飞回屋里找宁岁生气了。

      给了宁汝城血,宁岁的身体有一些乏累,他躺在床上,厚厚的帷幔遮掩下,祂又做起了那个梦。
      梦里的长着犄角,眼眸赤红的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不讲理,和……好涩。

      事情发生在几个月前,那时宁岁刚刚觉醒神志,结果当天晚上,就梦见了名叫徵诀的人男人。

      徵诀身形高大,且力量强大。
      祂不是徵诀的对手不说,还被徵诀压制住,在床上欺负了很久。

      宁岁想弄清楚这梦境到底是什么,问徵诀徵诀不说,问梦境里的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一问三不知。

      宁岁怀疑自己掉进了别的时空里。
      而徵诀,就是那时空的主人。

      不管祂在那里,只要出现的梦境里,徵诀都能找到祂
      这一度让宁岁不敢入睡。

      那几天宁岁的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
      还是小鸟劝祂,让祂别硬撑着。
      本来力量就不够,要是再熬夜,下个月抽血的时候,又该难熬了。

      抽掉的血,不单单是血,也是宁岁的力量。
      血液中蕴含着宁岁的力量,所以喝下血液的宁家人,才能延长寿命,活成了老怪物的年岁。

      宁家人,是寄生在宁岁身上的怪物。
      每一个宁家老人的生命,都是宁岁力量的化身。

      那一次入睡后,宁岁被徵诀困在床上几天,连出梦境的力气都没有了。
      徵诀像是知道宁岁的企图一样,在床上发疯似的逼宁岁喊夫君,不喊就不给宁岁痛快。
      喊了后,宁岁看见男人眼底的疯执,祂眼睫颤了颤,想逃开。
      徵诀怎么会让宁岁逃开,一把抓住宁岁的脚踝,将人拉到身边。
      对宁岁露出蚀骨的残忍,折磨的宁岁小死了几回。

      那之后,宁岁再不敢躲着男人了,怕被男人做死在床上,那就丢脸了。
      虽然做晕在床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宁岁闭眼,不过几秒,神魂就进入到了熟悉的地方。
      徵诀已经等候在侧,见到宁岁出现,想是想第一次见到宁岁那般。
      一上来纠缠着宁岁要,宁岁不给就发疯。
      宁岁的腰都快散架了,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一旁男人满足的笑容,狠的咬牙切齿。
      抬脚,一脚踢在男人身上,男人顺势滚落到地上。
      抬眼时宁岁的腿还未收回去,将那春光尽收眼底后,男人赤红的眼眸逐渐深沉,不顾宁岁的阻拦,扑到宁岁身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征程。

      手被男人按在头顶,宁岁像是在火里被炙烤一般难受。
      男人在宁岁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发狠了似的拼命凿击,让宁岁承认祂是他的妻。

      宁岁咬紧牙关不承认,被欺负的很惨。
      碧苍色的眼眸一片湿润,皙白的脸上一片潮红,汗水湿透了乌发,浑身都是红痕。
      躺在那里时,像一副绝美的油画。
      男人眼眸幽深,借口被宁岁伤到了心,又开始了日日夜夜。

      主屋内的的宁岁,感觉身下一阵燥热,身体像是被人开发过度似的酸涩,从睡梦中醒来。
      看到身下的情况时,黑着脸起身,进到盥洗间。
      褪去长衫,露出的如玉肌肤上,肩头那一处的牙印,像是戳破宁岁妄图遮掩的刀,让祂不得不面对现实。

      身体还带着余韵后的酸涩,一举一动都十分不适。
      宁岁闭着眼,咬牙切齿的念出一个名字。
      “徵诀。”
      “别让我找到你!”

      宁岁杀气腾腾,外面树木摇晃。
      “我要剁了你,让你当太-监!”

  •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orz实在是没灵感了,希望这个小可爱们能喜欢
    惯例:留2分评论发红包
    小可爱们踊跃发言,爱大家,啾Q3Q
    芒不是错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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