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巴》自目白

12、第十二章 你来我们乐队吧！

　　八点演出正式开始。
　　人声鼎沸，台下观众的热情呼喊声几乎要将整个房顶的要掀翻了，人挤人的演出现场空气中的每一粒分子都在叫嚣着，呐喊着使得人们身体里的血液不断涌动，不断沸腾，不断翻涌。这正是音乐迷人的地方，它可以瞬间将人们带入它想要带你进入的世界，那里不会有人打扰，独属于自己的精神自由，这是景明最喜欢的一点。
　　外面的寒意瞬间就别现场的热浪给冲散了，场下的观众也给予了舞台上演出人员最好的反馈。
　　景明整个人兴奋的都要冒泡了，再加上刚才韩明昊废了好大力气将他们两个拖拽到前几排这么好的观赏位置，简直不要太美好！
　　“这也太刺激了吧！”景明抽空将看演出的视线挪了过来看向余量。
　　余量听到这话也是一脸兴奋地点点头，别看余量年纪看着不大，但是平时一般都是一脸的小老头样，很少能看到他有如此鲜活表情的样子，看到这个表情景明也知道带着余量来这里一定就是来对了。“是啊，果然现场才是最感染人的。”
　　“这话还真不是虚的，只有来了现场才会让人体验到兴奋到把头甩飞的感觉。”韩明昊说着还嘚瑟的随着音乐的节奏摆了摆头。
　　余量笑着说：“你可悠着点吧，小心这么摔啊明天头疼。”
　　韩明昊听了这话，大手一挥丝毫不在乎。“管它呢！这种时候了谁还会嗨不起来！”
　　“是啊！顾不上那么多了。”正说着景明也打算抡起膀子嗨了起来。
　　“小心点，明儿动作小点小心别影响到别人了。”余量这话刚说完，景明的胳膊就一个甩起打到了旁边人的身上。
　　“我就说吧，让你小心点，这里人这么多。”说的话虽然是在怪罪景明的不小心，可是整个语气里却一点责备的意味却没有，反而是多了一些无奈。将身体往前倾了倾，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被景明打了的人说：“这位小哥哥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太兴奋了，一时没有注意，真是给您添麻烦了。”余量立即解释，但是那人就好像是没听见一般于是他只能赶紧说景明，让他赶紧道歉。
　　韩明昊也很快注意到了这边，将头扭了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他们三个人成一排站着，余量在中间，景明和韩明昊则是在他的两端，这样景明和韩明昊挨着的人自然就会是他们不认识的来看演出的陌生人了。
　　没有得到回答，韩明昊干脆自己侧头往那边看，也是多亏了身高的优势身旁的这两个人并没有多么阻挡他的实现，这么一侧头韩明昊就看到了景明身旁站着的人。可能也是将帽子摘下的缘故，又或者是舞台下灯光不太亮的缘故，韩明昊第一时间也没有认出这人是谁，只是这么一打眼扫过去的气场，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黄牛大哥？”
　　“哦，不是，是那个工作人员。”话一出口韩明昊就知道说错了。
　　身旁的余量听见了。“你们认识？”
　　“不认识，就是刚才在外面见过一面。”
　　听到这话，余量点了点头。
　　施屿能站在这里看演出实在已经是自己接受能力的极限了，而且还是彭程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硬把人拽过来的。本身就已经很不爽了，刚刚又被人莫名其妙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打了一下，心里的不爽值马上就已经爆表了。
　　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扭过头，施屿一旦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都会让人莫名的害怕，看起来就很凶。“注意点。”语气都是冷冷的。说完这话后，施屿以为自己会听见一声对不起或者什么不好意思之类的话，可是意外的他等了好几秒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倒也不是他多想要一句对不起似的，只是他觉得自己说出去的话没个回应会显得自己很没有存在感。于是他将目光移到身旁的人身上，映入他眼帘的赫然就是景明那一张有些被吓傻了的脸。
　　施屿看到景明脸的那一刹那也是有几秒钟的怔愣的，脑海里无数的想法飘过，但是唯一的想法就是他刚才的表情真的有那么吓人吗？
　　要是景明可以听见施屿的心声的话，一定会玩了命的点头说是的，你的表情可比他家大哥在抓到他做坏事时候的表情还要吓人，他家大哥可是特种兵出身啊，那冷硬铁血的表情该是很吓人了吧，可是你刚刚看我那眼神，简直是让我在你的眸光里死了一场不是吗？
　　“鬼……鬼大哥？”景明神志回来了些。
　　施屿一脑门的黑线。“什么乱七八糟的。”
　　景明赶忙摇说：“啊啊啊，不是不是，大哥……”
　　施屿其实在看到景明脸的那一刻就松懈了，脸上的表情早都没有那么凶了。“你一会把握当‘鬼’一会又认为我是黄牛，我很好奇啊，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一个形象啊。”
　　“什么形象？那当然是大帅逼了。”景明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赶紧一把将手捂住，半张脸都被自己用手捂住了，这样就显得本来就大的眼睛此时更炯炯有神了，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在眼眶的胡乱打着转，更是平添了几分天真和有趣。
　　施屿看着看着不由得眸光也更揉和了一点。“捂什么，我都听到了。”
　　景明将捂着嘴的手放了下来，状似无意。
　　“不过，小孩子还是少说脏话的好。”施屿又加了一句。
　　鬼使神差的景明低低的哦了一声，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听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的话。
　　施屿看小孩子的头耷拉了下来还是有些不忍心的，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放在自己手心里递给景明说：“好好看演出。”
　　景明看着放在眼前的奶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哥？是不是上次也是你给我的糖？”
　　“上一次？”
　　“对啊，就那次在鬼屋你扮鬼吓我那次。”景明定定的盯着施屿看。
　　施屿回想了一下，原来自己拿可不见的奶糖是掉在他那了，怪不得怎么找都找不到。施屿这个人从来都是一个很大方的人，可唯独就是这大白兔奶糖不行，他是会记住个数了少一个都不行，并且是谁要都不给的。“可能吧。”
　　景明将糖拿了过来，拆开放进嘴里。“谢谢啊。”
　　“没看出来啊，哥，你竟然会喜欢吃奶糖。”景明又觉得自己好像不那么害怕这位大哥了。
　　施屿有些无奈这已经不知道是自己第几次解释这个问题了，正打算开口旁边突然有人说了句。“屿哥，你干嘛呢？不看演出？”说着还将头伸到施屿这一边往过看，一眼就看见景明嚼着奶糖笑眯眯的跟自己打招呼。
　　彭程看到这一幕有些纳闷，这小孩哪里来的？还有他怎么还吃着奶糖？这奶糖不会是他屿哥给的吧？彭程将目光移到施屿身上，那眼神很明显就是在问大哥？给我个解释。
　　施屿干脆无视掉。“看你的演出。”
　　彭程丝毫不在乎。“小弟弟，你谁呀？你们认识吗？”
　　施屿给景明说：“不用理他。”
　　可是景明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理人，于是笑着说：“我叫景明，你是谁啊？”
　　彭程就是个自来熟听见景明这么说话，一个侧身就打算上前来跟景明认识一下。“我叫彭程。是这家伙的朋友。”
　　施屿很快就制止住了彭程想要凑近的意图。“你干嘛！这么多人你乱动什么。”
　　“我认识下景明呀。”
　　“就在这认识。”施屿看着彭程，冷冷的说。
　　景明在一旁说：“你们是朋友啊。”
　　“对啊，那你们认识多久了？”彭程问。
　　景明侧头想了想。“对了，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啥？？”彭程这下彻底疑惑了。
　　“施屿。”
　　景明朝施屿点了点头将手伸了出去，笑眼弯弯的说：“原来你叫施屿啊，我叫景明。”
　　“恩，我知道。”
　　“不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景明有些不好意思的给彭程解释。“我跟施屿，应该叫屿哥吧。”说着还看向施屿确认一下称呼。
　　施屿只是点点头说：“随意。”
　　“那就叫屿哥吧，我们就是见过几面而已。”
　　真的只是见过几面而已？彭程不信。
　　是见过四面。施屿在心里说。
　　景明一看彭程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就是不相信。于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将眼睛睁的更大更圆了一些说：“我真的没有骗人。”
　　“我不信，不然屿哥怎么会给你奶糖吃。”说完还有些埋怨的看了眼施屿，感觉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这下轮到景明愣住了。“这奶糖原来时不能随意给别人的吗？”
　　施屿一把将彭程拽到自己身后，然后看着景明说：“没有的事，你别听他瞎说。给你你就吃。”
　　“哦，好，谢谢屿哥。”景明对着施屿笑了笑。
　　彭程在施屿身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信了你的鬼！
　　“哦，对了。屿哥，我可不可以问鹏哥一个问题啊。”
　　彭程听见施屿叫自己赶忙探出头说：“当然可以！你问！”
　　“是这样的啊，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万里啊。”景明一脸天真。
　　彭程以为是啥问题呢，结果景明脱口而出这么个玩意儿。
　　景明继续说：“我真的很难受，只有鹏程没有万里好不舒服啊。”
　　“不好意思啊，我妈没生万里。”彭程无奈。
　　景明也丝毫不尴尬的补了一句。“那还真是可惜了。”
　　施屿在一旁笑的都有些收不住了。“景明，你说你咋这么有趣啊。”
　　“没有啊，我真的是觉得这样比较好。”景明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完完全全将施屿逗得不行了已经。
　　彭程此刻也真觉得这人是个人才。“我不是那个彭程。”
　　“我知道啊。”一脸你当我傻的表情。
　　彭程彻底败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可是施屿只是觉得这个小孩实在是太有趣了，要是以后生活里都有这么一个人那应该就不会很无聊了吧。
　　余量扭头问景明。“怎么了？看演出啊。”
　　景明扭头。“没事，在看演出啊。”
　　“哦。”余量疑惑的往那边看了看，他怎么觉得明儿好像有些不自然呢。
　　韩明昊一把揽住余量的肩说：“这么好的演出，你们还有时间在那瞎聊天，真是不懂事啊。”
　　“哪有，看演出看演出。”
　　景明也知道自己此刻应该认真地欣赏演出而不是心脏乱跳，思绪乱飞着。自从发现施屿在自己身边后，自己就在也没有办法将注意力集中了，再加上鼻子周围一直围绕着的若有若无的奶糖的香味这让景明本就不怎么清晰的脑袋此刻更有些混乱了。舞台上本该很吸引他的演出现在在他的脑子里也有些不知所云了。
　　“对了，屿哥，你很缺钱吗？”
　　施屿被这小孩这前后不搭的问题问的有些不太明白，疑惑的回。“怎么了？”
　　景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就是我觉得你这小零工打的不少哈。”
　　“小零工？”
　　“对啊，你看啊。”景明掰起手指头。“上次在密室里面你不就是角色扮演吗？然后这到了周末了你又来这里当工作人员了，就光我知道的你就已经打了两份工了。”
　　施屿被景明这一股子认真劲儿逗乐了，双手抱在胸前，眉眼含笑的看着景明说：“谁跟你说我就一定是打工了？”
　　“难道不是吗？”一脸事实不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吗。
　　“当然不是。”施屿否认。
　　其实这些人里，不光是景明一个人的注意力不在舞台上了，彭程和施屿也不在了，彭程对于景明的好奇可是远远超过了对演出的兴趣了，而施屿则是本身就对这演出没什么感觉之所以站在这里也完全是被彭程硬生生拽来的。所以彭程也一直凑着耳朵听这边到底都在交流着什么，听到景明对施屿竟然存在着这么大的误解时，心里面在震惊于这两个人竟然是在那次自己让施屿帮忙的那天认识的，而且就单从聊天的内容来看，施屿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怎么讨厌这个小孩，甚至可是说的上的是友好了，这更加勾起了彭程的兴趣，他可是好久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了。
　　“对！当然不是！”彭程紧跟着否定，只是他的这一句否定里面夹杂了很多的咬牙切齿。
　　施屿拍了他一巴掌。“好好说话。”
　　彭程有些幽怨的侧头看了眼施屿。果然！我再也不是你的好兄弟了。
　　“不是？”可是景明还是不怎么相信。
　　“景明啊，哥给你说啊，你上次去的那个密室跳脱是我开的，那天我也是有事实在是人手不够不然我哪有那资本请的起这位大爷给我打工呢，我给他老人家打工还差不多。”
　　“对，那家店是他的，以后你要去玩的话，随时去就行。”施屿说。
　　“原来那家店是彭哥的呀。”景明了然。
　　“干嘛啊你，有你这么借花献佛的吗？还当着我的面？”
　　“怎么？我说的能不能算了。”施屿挑衅。
　　“能能能。”
　　“这不就得了。”说完施屿还看了眼景明。“记好了啊。”
　　景明一脸黑线。“我觉得免费就不用了，毕竟彭哥还是要做生意的么。”景明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害怕。
　　可是施屿是谁啊，他可是完全知道面前这小孩有多能装。
　　彭程则是什么也不知道，只当景明是真跟他在客气，于是大手一挥说：“明儿！你是我屿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再说了，你还叫我一句彭哥，你来我店里玩你彭哥我还能要你钱不成？”
　　“真不用，彭哥。”景明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但是这光线也不是很好，彭程一时也看不清，求助的眼神射向施屿，希望施屿能帮他劝劝这人。
　　施屿看见了，但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景明，看着景明的脸色涨得越来越红，眉毛也都扭在了一起。于是心里也觉得好像这么欺负小孩子好像有些不好，侧身往前靠了靠，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在景明的耳朵边说：“怎么？怕鬼啊？”声音低沉，呼出的气整个都喷在了景明的耳廓，嘴唇也若有若无的好像是挨到了景明耳边的皮肤一般似的，哄得一下子景明的脑子整个就炸了。
　　立马一个后退，可是他忘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这么一紧张险些摔倒。“小心。”施屿本就离得近一些于是便一把拽着景明的胳膊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以防这人一个不注意摔倒了。
　　彭程在一旁看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谁能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是谁？这还是他那个遇见陌生人都要退后三步生怕别人碰到自己一丝头发丝的屿哥么？他真的没有出现幻觉吗？
　　“我就说了个怕鬼，不怎么就慌成这样。”施屿笑着。
　　“谁说我怕鬼了！你不要瞎说哦！”说着话的时候精明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那样子好像施屿在说他怕鬼他真的就会拼命似的。
　　“好啦，不说了，好不好？”施屿揉了揉景明的头。
　　景明哼了一声。
　　施屿看着眼前的人，还真是小孩子，嘴硬的死不承认，不过还是最好不要让他再去彭程那个破地方了，万一真给人吓傻了可就真不好了，毕竟已经很傻了。
　　景明此时是真的听不见施屿心里的想法，要是听到了，估计会更生气吧。
　　“好了，都别吵了。”施屿冷声。“好好看演出吧。”
　　这一声一出，彭程也就不说话了。
　　几个人认真地看了一会演出，听着台上鼓手的鼓点还有贝斯手的节奏，以及主唱那独特的嗓音。
　　“你觉不觉得当他唱歌的声音一出来瞬间所有的声音都会变成陪衬。”景明问一旁的施屿，完全是从一个普通听众的感觉出发。
　　施屿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确实这个乐队的主唱着实是有些突出了一些，这个贝斯手也还可以，后面那个键盘就勉勉强强吧，不过……”
　　“不过什么？”景明突然来了兴趣。
　　“没什么。”对于景明的追问施屿并没有回答，只是当话到嘴边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到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自己本来就是个逃兵。
　　“唉，那个贝斯手在你这竟然只是得到一个还可以的评价，那已经很好了，要是我也可以向他那样就好了。”景明有些惆怅。
　　“你会的。”
　　景明被施屿这突然来的正经搞得有些不知所措，那目光灼灼的样子让景明又一丝的错觉，竟然让他觉得这目光好像有别的什么含义似的。景明挠了挠头说：“看演出吧。”
　　其实景明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打判断了，旁边这个人应该是很懂音乐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愿意在谈及这些事情，就刚刚那几句虽然只是评价乐手水平的句子，景明完全可以知道这人一定是很有音乐素养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几句洋洋洒洒的就概括了这几个人的水平。那么这样看来，自己方才的感觉就没有错。刚刚施屿在将他拽到自己怀里的那个瞬间，手腕在接触到施屿手指上肌肤的那一刻的时候，景明很明显的就感觉到了手指上轻微的茧子，要想在这个部位形成这种样子的茧子应该是常年练习才会形成的，而且在这个部位的话，应该是因为常年握着鼓槌的原因，这样的茧子景明在齐天的手上也见过，所以对于这些景明并不陌生。但是既然看出了施屿并不想多说这些，那么他也最好不要多问，就他对那个鼓手都不想多做评价，估计在架子鼓身上应该是有些故事吧。
　　虽然目光一直注视在舞台上，可是景明知道自己的注意力其实是集中在施屿的身上，整个人的余光都在看着施屿。因为景明明白音乐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一个爱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哪怕自己心里多么想逃避可是一个人的下意识还是避不开的。就像自己哪怕是没有贝斯在手上，但当听到音乐响起的那一刻起手指还是会不自觉的在自己的胸前来回拨动着。所以他也会下意识的去关注施屿的动作。
　　施屿站在一旁，冷静的看着演出，可是这样的冷静也只是在表面上罢了，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两双手其实也在下意识的随着音乐的节奏点敲动着鼓点。
　　景明一直都小心的注视着施屿的小动作，当看到施屿插在口袋里的手指跟随节拍有力的晃动着，其实要是别人来看的话只是会觉得施屿只是在口袋里活动手指罢了，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景明知道，那口袋里手指一下又一下的鼓动着，看似无趣可是这其中完完全全是跟着节奏在敲击着的。
　　景明的眼睛亮了亮，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找的最合适他们的鼓手吗？有态度，有技术，最重要的是长得还很好看！
　　“屿哥！”星星眼看着施屿。“你来我们乐队吧！让我们当一起玩音乐的伙伴吧！”语气中的欣喜和雀跃像是要溢出来了似的瞬间就充满了整个空间。
　　施屿看着少年的脸庞，有些怔愣，一个冲动答应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可是当神志回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这样连鼓槌都拿不起来的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涉足音乐呢。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