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变]短暂的依存关系》容都

11、大概是陷入了纯情

　　《短暂的依存关系》第十一章
　　CP：《精神变态日记》耽美同人，徐仁宇X陆东植，宇植。
　　本人是沙雕网友，有私设有OOC，不喜请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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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仁宇拨打张七星的手机，一直语音提示无人接听。
　　这个人白长了一身肌肉，什么用都没有。
　　有点后悔没在老二的手机里装窃听软件，他又拨打朴武锡的手机，询问沈宝景的动向。在他的想法里，沈宝景在查这个案子，有可能知道什么新进展。
　　果然，朴武锡给了他满意的答复。沈宝景排查了电视台周围的环境，去了电视台对面的超市楼顶，发现陆东植和张七星、南胜哲都在。
　　躲在汽车后备箱里的张七星救出了陆东植，却被南胜哲偷袭打晕，陆东植与南胜哲争执不下，险些被对方从楼顶推出去，幸好被及时赶到的沈宝景揪住头发拉了回来，南胜哲趁机逃跑。
　　老二险些坠楼？！“你就这么看着？”徐仁宇咆哮道。
　　他迁怒了。
　　任务指令是监视沈宝景，但老板是不可能出错的，错的都是自己。朴武锡：“......对不起，我马上过去，一有进展立即禀报。”
　　然后，当了十几年不迟到、不早退、不休假的模范理事的徐仁宇，他早退了。
　　他开着车去了电视台左近，一圈一圈地扩大范围。
　　功夫不负有心人，被众多警力围捕，南胜哲没能走远，被他在一个路口等到了。
　　身为通缉犯，逃了这么久，还是那身衣服，面部也没有做任何遮掩，即使天色渐暗，也不应该。是他胆子大，还是没脑子？徐仁宇冷哼一声，开着车经过，“不小心”将南胜哲“剐蹭”倒地，滚了几圈。
　　走投无路，腿脚不便，正好有车，你上还是不上？如同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徐仁宇脸上带着点惊慌和对伤者的担忧，嘴里说着“先生您没事儿吧”下了车，弯腰伸手去扶。
　　避开他的手，撑着地面爬起来的南胜哲拖着条腿，以为捞着个冤大头，拿着短刀对着他瞎比划：“上车！快！不然我杀了你！”
　　举起双手，徐仁宇一步步退到驾驶座车门旁：“好好好，您别激动，您要去哪儿？医院吗？”
　　拉开副驾驶车门，上了车，将头一缩，躲过从几米外跑过的巡警的视线，南胜哲长长地松了口气：“闭上你的嘴！一直向前开！”发现刀子离车主有点远，又往徐仁宇脖子那儿怼了怼。
　　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徐仁宇将脸上的假笑撤下，柔和的嗓音冷了几度：“好的。”
　　......
　　作为一个“捕食者”的模仿犯，南胜哲的某些理论，徐仁宇本身是认同的。
　　为了避免“捕食者”被抓捕，甚至杀死了可做人证的妻子，有他这样愿意“自我牺牲”的信徒，被朝圣的徐仁宇其实还有些得意。
　　可是南胜哲千不该万不该说陆东植的不是。
　　说陆东植是疯子、傻子、虫子，以为自己是“捕食者”，却连有人要杀他都不知道。
　　轻视的态度、贬低的语句......徐仁宇一个急刹，将车停下。
　　“下车！”有时候徐仁宇对自己天生的柔和嗓音很不满意，尤其是现在。他已经怒气冲天了，南胜哲脑门上都被车前玻璃撞出个包，还一脸“怎么了”的表情。
　　怎么了？听不出来吗？
　　我要你的命！
　　摸不着头脑的南胜哲一瘸一拐地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徐仁宇已经从后备箱拿出了三角牌，立好，并取出了□□，对准了他。
　　现在举起双手的变成了南胜哲。尽管天都黑了，高速路上的灯光也足以让徐仁宇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惊恐和不解。
　　“不是说要做我的同类？”
　　“你只要能穿过高速，我就承认你是同类。”
　　前后都在射击范围，腿跑不过子弹，南胜哲只能跨过护栏，在车来车往的高速上穿行，惊险万分，每每与死神擦身而过。
　　徐仁宇还真的担心过他就这么成功了。
　　行百里者半九十，南胜哲在九十就得意地转过身朝他张扬地大笑，随后被一辆货车撞得血肉横飞。
　　这真的是个自大的蠢货。徐仁宇放下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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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所谓“同类”，是南胜哲这样狂妄到敢于挑衅暴力执法机关却没有任何应对措施的蠢货，那还不如没有。
　　南胜哲一死，徐仁宇才收拾好一切，回到车里，查看了从刚才就一直“滋滋”作响的手机。
　　是朴武锡的报告。
　　老二去追逃跑的南胜哲，中途掉进了没盖盖子的下水道。
　　“噗......”
　　对不起，又没忍住。徐仁宇心想：我真的太坏了，怎么可以对老二的不幸遭遇幸灾乐祸。
　　因为朴武锡发现得及时，人已经救出来了，就是有点儿脏，还有点儿臭。徐仁宇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老二在事故现场，委委屈屈缩着脖子瘪着嘴，一见他来，张开双臂就要跑过来抱他。
　　好吧，是非常脏、非常臭。他掩住口鼻，在车子旁边连退几步：“等等等等，回去洗干净了再说。”
　　你嫌弃得还能再明显点儿吗？遭了大罪，还被老大嫌弃，老二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滚落下来，一串一串的。
　　老二要擦眼泪，又被徐仁宇叫住：“别用袖子，我给你手巾。”
　　犯了倔劲儿，老二直接用脏脏的羽绒服袖口在脸上一擦，本来就花的脸上又添一道，转身就走。
　　徐仁宇想拉他又怕脏，进退两难：“我送你回去。”
　　前边儿老二一步一步走得非常用力，简直是在跺：“不用了！免得脏了你的车！”
　　徐仁宇：“......”
　　对啊。
　　这也是个问题。
　　最后徐仁宇征用“热心群众”朴武锡的车把老二载回的出租房，不这样，老二能靠自己双腿走回去。
　　那多让人心疼啊。
　　朴武锡：“......”
　　老板，不带你这样儿的！
　　......
　　为了挽回老二，弥补他受伤的心，徐仁宇几乎是一路赔笑。
　　从网上搜的冷笑话都快讲完了，老二依然打定主意不理他。
　　到了出租房，老二先进去，一把将大门甩上了。
　　气到失了智，忘了徐仁宇也知道密码。
　　徐仁宇输入密码进了门，听到卫生间传出的“唰唰”水声，知道老二在清洗，松了口气。
　　下水道的味儿是真的臭，毕竟是各种臭味的集合体。
　　在门口等了一会，估摸着老二冲得差不多了，才拧开门走进去。
　　老二正在反手抓挠背心上面那块地方，怎么也够不到，看他进来，气得直接把淋浴头挂回原位，对他回以“正义的凝视.jpg”。
　　这个表情也很逗。自见了老二就一直保持着好心情的徐仁宇说：“我错了。我不该笑你。我给你擦好不好？”
　　老二没说话，但是背过身去了。
　　徐仁宇以强大的自制力忍着洁癖用搓澡巾揉搓老二光滑的背部。
　　搓着搓着，发现自己的目光在老二身上流连不去。
　　不止脖颈，不止脊背，还有臀部和双腿。
　　眼里看的是健康的肤色，手里感受的是滑腻、柔软、温热的触感。
　　徐仁宇心想：老二身上肉其实挺多的，但都长在该长的地方——双臂、前胸、臀间。
　　其他地方啊？脸小、腰细。
　　他看过陆东植的L体，那时候不屑一顾。
　　现在，有点不对劲儿了。
　　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当时在酒吧里为什么采取了那样一种方式去处理跟老二有关的女人。
　　明明还有很多选择。
　　父亲的顾虑，成真了。
　　但是，没有关系，只要是老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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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发布了将南胜哲作为制造一系列杀人案的“捕食者”结案的消息，徐仁宇眼见在老二眉宇间笼罩了很长时间的乌云散去了。老二重新变得活蹦乱跳，他稍稍放宽心的同时，也正经历着另一种甜蜜的折磨。
　　连上班的时候看着报表，那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一句话都会浮上心头。
　　“恋爱就是一场博弈，暗恋别人的人会思考对方是否已经发现，被暗恋的人也会思考自身是否自作多情。”
　　老二每个工作日都给我带美味的饭菜，一见我就笑，他是不是也喜欢我？
　　他是喜欢我。
　　至少，喜欢我的腿。
　　他察觉到我的喜欢了吗？
　　应该没有。
　　他为什么那么笨？！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
　　又是一天下班后，还是徐仁宇先下楼去车里等着，待员工都走得差不多了，老二就会出现在大韩证券大门口，朝他加速奔跑过来——现在老二已经知道站着跑比蹲着挪更不惹人怀疑也更快了。
　　老二又跟他一起住回了高层公寓。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没被会长得知的从前。
　　不过现在他不怕了。
　　他是老二的胆，他不怕，老二就不怕。
　　会长打电话发短信来威胁，徐仁宇从一开始的摆事实、求谅解，变成即使得不到谅解也要坚持。
　　父子之战已经开启。
　　胜利的人可以获得在大韩证券和徐家的话语权。
　　徐仁宇对此势在必得。
　　活得很简单的老二是徐仁宇的充电站，回到公寓，大门一关，他抱住老二就吸，然后在老二回抱之后把对方抱得更紧，直到得来一声抗议。
　　从来没有想过，另一个人的体温原来如此重要。
　　只要有老二在，即使会长始终不肯服输，从各方面施压，他也可以承受，反击。
　　他可以不那么急躁，求稳求全，放缓侵吞的脚步。
　　他可以压制暴怒、克制杀意。
　　他可以。
　　......
　　晚饭老二做了辣排骨和辣鸡爪，他是真的喜欢吃。
　　徐仁宇喜欢是喜欢，但怕长包。
　　饭桌对面的老二吃完了辣鸡爪不停“嘶嘶”吸口水，嘴唇辣肿了，鲜红又饱满，看得徐仁宇有点挪不开眼。
　　他轻轻站起，双手撑在饭桌上，朝老二低下头去。
　　越靠越近。突然，他鼻子一皱，看向饭桌。
　　老二手边有一块榴莲班戟，已经被挖掉半边。
　　榴莲班戟！
　　为什么今天的点心偏偏是榴莲班戟！
　　完全亲不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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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笨不笨？
　　在很多人看来，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只要是跟人打交道的，他都显得很笨。
　　但是在其他不为人知的方面，他可机灵了。
　　玩密室逃脱长年排在脱困时长最短的榜单上。
　　别的人他接触得少，还不感兴趣，但是老大不是别人啊，对于老大的情绪，他是十分敏感的。
　　老大越来越喜欢借机亲近自己了。
　　好吧，一开始他以为老大跟爸爸闹翻了，工作太累了需要安慰，所以没有拒绝老大的过分接近，但是现在，连洗澡老大都要求跟他一起洗，那问题就大了。
　　老大是个洁癖男，这洁癖男最近非要给他搓澡，搓澡嘛，大家都用力搓对不对？老大那叫摸，摸他哪儿他都痒，每次被摸得哈哈大笑的时候都能看到老大那张无奈的脸。
　　床也让上了。他每天一觉睡醒都在老大怀里，发现他醒了，老大还会在他脑门上亲一口。
　　老二：“......”
　　老二上网搜索了自恋行为模式，用的新手机，以前那个坠楼摔碎了。
　　网上说，“心理学上，自恋可以定义为，一个人通过对自我和情感等调控方式来保持一个相对正面的形象的能力，是一个人对于认同和肯定的需求，以及从社交环境中寻求自我肯定的动力的基础。”
　　老大需要我的认同和肯定？
　　之后的某一天徐仁宇看到老二的手机通讯录备注，“豌豆公主”已经改成了“水仙美少年”。
　　徐仁宇：“......”
　　老二察觉到我的喜欢了，但是这种察觉的角度很诡异。
　　“自恋？”
　　他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
　　亲脑门还可以算成亲情向，那亲嘴唇呢？亲了不止一次呢？还想往里亲呢？
　　老二刚睡醒，被亲了嘴唇，这会儿在洗手台前发呆。
　　已经不能用“自恋”来形容了吧？他旁边站着的徐仁宇捂着嘴心想。
　　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老二会吓得咬他舌头。
　　疼死了。
　　......
　　老二开始躲避跟徐仁宇的眼神接触，回了家也拒绝跟他一起洗澡了，徐仁宇气得拿拳头砸浴室门：“老二！出来我们谈一谈！”
　　“不行！你这样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
　　“人怎么可以喜欢自己呢？”
　　有时候徐仁宇真是恨不得直接告诉他真相算了：“......你现在是在别人的身体里，有别人的脸，你性格也很好，长时间相处下来我喜欢上你有什么不对？”
　　“我不能接受！我喜欢女孩子！还有，万一陆东植回来了呢？你等我从这个身体里出去再说！”
　　喜欢女孩子。徐仁宇磨了磨牙齿。
　　这个不好处理啊。
　　他决定把老二当成长期攻坚项目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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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世上有神，那这个神一定很喜欢戏耍我。把洗澡的时候突然倒地昏迷的老二搬回床上的徐仁宇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陆东植壳子，腿脚却不由自主地蹦哒起来，同时手掌“啪啪啪啪”不断相击，感受到了老二重回肉身的强烈喜悦之情。
　　老二被他吓得都回来了。
　　被他喜欢有这么可怕？
　　控制着身体的老二尝试着靠近床上闭目沉眠一样的陆东植，还差个几厘米就亲上了，立马捂着嘴站直身体：“不行不行，果然还是下不去嘴。老大你的审美是不是出了问题？”
　　徐仁宇:“你！你没在里面我亲个什么对这个无知无觉的躯壳我都能亲下去，那我得是个什么人？”
　　“也对哦。”
　　徐仁宇：“......”气到不想说话。
　　老二转身就往衣帽间走。
　　衣帽间？这个时间，要出去浪吗？徐仁宇胡思乱想，难得说了酸话：“你要去找谁跳阿根廷探戈的罗小姐阿根廷都要破产了她知道吗？”
　　绅士风度呢？老二:“……你别这样，我好不习惯。”
　　徐仁宇:“那是去找早市大婶的大学生女儿我投资要拆迁那块地，她们高兴的搬家了，你知道吗？”
　　拿额头抵着衣帽间门板的老二:“……都说了让你别这样了。”
　　继续酸言酸语的徐仁宇:“哪样我很正常。不然你是想去找李智雅很遗憾地告诉你，她作为投行从业人员，远赴国外出差去了。三年五载回来之后还记不记得你我就不知道了。”
　　这里头要是没有老大的手笔，打死我都不信。把头和身体抵在门板上转了一圈的老二:“我当时在你这个身体里，找老婆你也有好处的，你怎么这么排斥？”
　　想到什么，徐仁宇问:“老婆娶回家干嘛的？”
　　老二认真想了想:“嗯……分担你的情绪，分担你的家务，陪伴你，跟你共建和谐家庭”
　　趁他考虑问题，徐仁宇取回了身体控制权，回到了卧室:“以上几项你都可以，我要什么老婆？”
　　老二咬了咬牙:“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避讳了哈！老婆可以困觉，我不可以。”
　　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提，徐仁宇微微一笑:“你可以的。”
　　老二:“！！！”你不要脸！
　　......
　　耍嘴皮子，拼脸皮厚，老二是比不过徐仁宇的。
　　也不知道话题到最后为什么就变成了两个人试着以对象的方式相处看看。
　　第二天是圣诞节，在整片天空都飘着“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英文）......”的歌声中，下了班跟老大一起逛街、感受热闹的节日氛围的老二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握住了徐仁宇的手。
　　哪知徐仁宇条件反射脱口而出:“阿西……”
　　老二一惊，立马缩回了手:“……你是在骂我吗？”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
　　坏事儿了。徐仁宇赶紧把他的手抓回来，捂在掌心里:“不是，我只是太吃惊了。”
　　这可是正经约会拉手，不是商场应酬逢场作戏。
　　人他睡过，恋爱他没谈过啊！
　　他还险些就……不过即使是现在拉住了手，他也还是想松开，脑子里全是“时间够长了吗”、“还要拉多久”、“阿西阿西阿西”……
　　真可谓吾辈母胎SOLO中的楷模。
　　不过心跳得还是蛮快的。
　　有一头鹿在里面撒欢儿乱撞。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