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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第四十四章
朝歌掐着手指数着日子一天天过,只是消息没有那么快传过来,宫里有一阵子没听到欢声笑语,毕竟公主去打仗,皇上和皇后都满怀担忧,宫里的人也自觉地禁了娱乐活动。
不久后听到消息说皇后在宫里召集自愿去前线的人,去的人也不会去阵前打仗,而是去洗衣做饭,也需要会医术的人,派去的随军的大夫人手不足,还需要一些胆大的人。
皇后传下话来,愿意去的,除了能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如果打仗结束了,能活着回来,可以提早放回去,或者直接换钱,如果不幸身亡,家人更能得到双倍的抚恤。只是,如果临阵脱逃,就按逃兵处置。
宫里愿意去的人实在不多,皇后安排的人在宫里守了三天,就来了几个人。
朝歌去签名的时候,那个姑姑还多反复问朝歌:“你可知道签下名字就不能反悔,你现在还有机会后悔。”
“我知道,我是一定要去的。”朝歌平静地在生死状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面一页,写着家人眷属的名字,就是如果把命丢在战场上,皇后会把钱送去给上面的人。
朝歌想也不想,在上面写了大夫和姑姑,虽然离开故乡多年,她依然记得大夫的那间药铺,梦里还时常能梦见这样的场景,自己到了年纪重回故乡,那药铺依旧是离去时的模样,她忐忑不安的敲了敲门,前来应门的大夫和姑姑依然是记忆里的样子……
签完生死状,就是选择自己擅长的工作,朝歌看到一栏写着急需懂医术的人,男女不限,她便问:“我小时候跟着大夫学过一阵子,但是说要给人看病,我是半点都不会,我能选这个吗?”
“你这个不用担心,到时候会有大夫来教你,其实到了那边,不会也会了,想想也知道,只是这个活又脏又累,我是不建议你选的。”
朝歌却在后面填了自己的名字。
见状,那姑姑叹一声气,“届时你要面对的都是些血琳琳的伤口,我看你应该也没见识过那场面,何苦呢。”
“我想,我胆子比较大,应该能派的上用场。”
签完字,朝歌还拿到了沉甸甸的一个钱袋子,那姑姑语重心长对朝歌说:“多加保重,望平安归来。”
朝歌心情很平静,她拿了自己的东西,回去了。
那姑姑对旁人说:“我看来报名的其他人都是为了钱去,这人却是自愿去的,真有人是不怕死吗?”
报了名,朝歌也没有跟别人说,只是在临走之前,她还是多做一些事情。
柳荫注意到朝歌意外的勤奋,把一些不属于她的事情也抢走了,反常说明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结果朝歌很爽快地说出来了:“我很快就要走了,我想走我走之前,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就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柳荫抓着朝歌的手,把她拖到墙角,“你再说一遍,我刚才耳朵聋了没听清楚。”
“你没听错。”
“你把你的想法快点给我抹掉,那里不是你这个小丫头能去的,你好好待在宫里,你是嫌日子过的太无聊,一定要给自己找罪受是不是!”柳荫拼命摇着朝歌,想把这个念头从朝歌脑子里摇出来。
朝歌被她摇地头昏脑胀的,停下来眼前的柳荫还在旋转,“你肯定还没签,是不是,你告诉我你还没来得及签对不对!”
“签了。”朝歌平静地说。
柳荫眼前一黑,她抓着朝歌的胳膊,气的直跺脚,“你……你……你想气死我。你就那么缺钱吗,那笔钱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朝歌没有说话,她摇了摇头。
“不是钱是为了什么,图名图利,你如果是男子,你去打仗,打赢了你回来论功行赏,但是你去那边你有什么好处,没准你还会把命丢了,我替你担心替你着急你知道吗?”
朝歌说:“柳姐姐对我的好,我记着。”
“执迷不悟,死脑筋。无知。”柳荫在心里想着,看能不能想办法把朝歌的名字拦下来,她在宫里那么多年,平日里孝敬了那么多人,总有一个可以派上用场的。
结果是柳荫根本来不及去托关系,朝歌就已经收拾好包袱,临走之前谁也没说,跟着队伍走了。
她坐上来接她的马车,与她同行的人,几乎很少有和她一个年纪的,大部分那是年纪稍长一些,气氛有些沉闷,车轮滚滚前行,没人说话。
朝歌掀开帘子一脚,看了看外头,队伍出了皇城,此时已经到了官道上。
中间,偶尔有人马与他们擦肩而过,行色匆匆,与他们是一个方向。
在休息的时候,朝歌拿出准备好的饼啃起来,有个和她年纪相差不多的女孩厚着脸皮问她要了一块,作为交换,也把自己的干粮给了她。
那人见别人都特别冷漠,唯有朝歌看起来好一点,她凑过来和朝歌说话:“你叫我我报名是因为我夫君被叫去打仗,我夫姓张,我家中排行第二,你叫我二娘好了,我不放心他,主要是家里也没别人了,我一个人守在家里,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我说我会做饭,他们就要我了,你呢?我看你的年纪这么小成亲了吗,孩子有没有,你出来你婆婆答应的啊?”
朝歌说:“我想去帮忙。出一点力。”
那人拿手肘戳了戳朝歌,“说实话啦,不用骗我啦。”
朝歌低头啃冰,没有回答。
“我们这里又没外人,我跟你说,你看到前面那个柔柔弱弱的大娘没,她用刀子砍断了丈夫的手,为了减刑才来的。还有……”
咔哧咔哧,朝歌默不作声地啃着饼,听二娘在滔滔不绝地说,经过二娘的口,朝歌才知道原来自愿去的人还真的不多,大部分的人还是迫于无奈,难怪气氛这么压抑。
等二娘走开,坐在不远处的那位大娘抬眼看了朝歌一眼,“小姑娘,我看你没见过什么坏人吧,你管好你的钱物,刚才那二娘可不是个好人。”
朝歌下意识地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她把值钱的东西都留在了宫里,惟独带了公主送她的玉佩,她本来想摘下来的,但是想起公主说要她时刻不离地戴着,她就没摘下来,当她的手按在胸前,明明是贴身佩戴的玉佩,却不翼而飞,她心已经沉下了下来。
张二娘从袖子里拿出那块玉佩细细打量,她拿到手就被这个玉佩的质地惊艳了一番,这可是好东西,温润细腻,能买不少钱。
她也看到了玉佩上的纹路,初看有些不确定,总觉得这纹路不常见,就没见过有把玉佩调出这种纹路的,越看越觉得喜欢,翻过来时背后有刻字,谢文玉,也许就是这玉佩的主人的名字……
眼前多了一双鞋子,眨眼功夫,张二娘手中空空如也,张二娘笑着问向朝歌:“朝歌妹子,你也有三急么?”
朝歌表情认真,她无声地看了张二娘许久,说:“把我的玉佩还给我。”
“朝歌妹子,你在说什么,是你的玉佩丢了吗?我替你找找。”张二娘还没说完,手被朝歌握住,张二娘使出吃奶的力想挣脱看,却看朝歌瘦瘦小小的个子,就跟钉在地上了一样,抓着自己的手更是纹丝不动,张二娘意识到自己碰到了难搞的,她张着嘴,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居然会武功?”
“我不会,但是我力气大,玉佩,还我。”
“哦,妹子说的是这个东西,我刚才在路边捡到,我还想是谁的,正想要问是谁的,我……”张二娘刚拿出玉佩,就被朝歌夺走,朝歌摸过这玉佩无数遍,她摸到那熟悉的纹路,心里的不安烟消云散,她捏着失而复得的玉佩,指尖反复摩挲着那个名字。
朝歌对张二娘说:“我会一直盯着你。”
朝歌前脚回来张二娘后脚跟上,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张二娘依旧坐在朝歌旁边,主动和她说话。
只是朝歌对她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好,那大娘问她:“她偷了你什么东西?”
“比命还重要的东西。”朝歌低声说。
茫茫雪地,风夹杂着雪花,席卷着平地上的一切,空中,大旗飘扬,发出猎猎长音,谢文玉裹着白色的狐裘,若朝歌在,一定会叫出声,只因为谢文玉的长发被剪短了许多,简单地束起头发。
谢文玉一个个地数着她主帐周围看似保护实则是监禁的卫兵,“二十二个,老将军真是大手笔,前线打仗的将士还愁人手不够,原来都在这里了。”
十一有些紧张地看着谢文玉。
谢文玉反过来安抚她:“既来之则安之,我没有想过要硬碰硬,我只是里头待腻了,出来透透气。”
谢文玉绕着她的主帐走了一圈,那些人的视线时刻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谢文玉改变了轨迹,走向大门,果不其然被拦下来,“公主,将军要属下立下军令状,誓死保护公主安全,外头危险,刀剑不长眼的,公主还是我等的保护下比较好。”
十一站在谢文玉面前,隔开那人的视线。
谢文玉说:“老将军真是想的周到,只是本宫就是那么任性,想出去透透气,怎么办?”
“属下只能冒犯了。”
“大胆。”十一把手按在腰侧的剑上。
那人也有些为难,毕竟十一这个侍女有多大本事,他是亲眼见识过的,公主敢到前线,是必定有十全的把握的,这会儿看到十一在准备把剑,他也退了一步。
“公主,请不要为难属下。军令在前,属下不敢违抗。”
谢文玉按住十一的手,说:“是本宫任性在先,十一,等下送去一些好酒,叫这些将士们暖暖身子。”
“公主的好意,属下只能心领了,军中禁酒,属下若喝了,要被打板子的。”
谢文玉回到温暖的营帐,除下狐裘,营帐虽然简易,也是费了心思布置,外头风声猎猎,里头却温暖如春,谢文玉脸上稍微有了一些暖意。
送上来的饭菜做地不如宫里精细,甚至连平常老百姓吃的都不如,十一自己无所谓,但是看着娇生惯养的公主吃下这些,还是有些心疼。
谢文玉说:“你如果饿了,多吃一些,不用看我。”
“虽然这样说是不对的,但是奴婢还是要说,公主本不该来这里。”
谢文玉吞咽着难以下咽的粗饭,说:“如果我不来,我就不会知道前线的将士在想什么。”
“他们真的不把公主放在眼里。”
“他们不放在眼里的,何止是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公主。”谢文玉说完,十一便不敢再抱怨。
行了数日,越靠近北方,雪就越下越大,路边看到白皑皑的雪摸过膝盖,朝歌还好,宫里发的衣服暖和,倒是有些人有些冷的受不了。
张二娘冻得瑟瑟发抖,她蜷缩成一团,一个劲地往朝歌身上靠。
“你出门没带衣服吗?”
“我惦记着夫君,都忘记这事情了。”张二娘说。
结果那大娘却在这个时候插来一句话,“是逃的急,来不及收拾吧。”
半夜,其他人因为半天赶路累了,靠在一起睡的正香,朝歌却睡不着,她坐在火堆旁,习惯性地摸到胸前的玉佩,最近赶路速度越来越快,白天放风时间更少了,速度在加快,朝歌有些担心,是不是前面打起来了,严重不严重,伤亡怎么样,那公主呢?
朝歌叹一口气,她想到条件那么艰苦,公主怎么办?
还没到打仗的地方,陆陆续续碰到了好些受伤的将士,那军爷骑着马,带这一位大夫过来看情况。
朝歌听到那大夫熟悉的声音,不禁多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是自己认识的人。
恰好那时候大夫抬眼,与她四目相对,朝歌这才把人认出来。
而此时大夫却还没认出来,以为这人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大胆打量自己,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
“招娣?”大夫不敢完全肯定自己的猜测,他略带疑惑地喊了一个名字。
朝歌眼里涌出热流,“是我,大夫,是我。”
大夫都没时间与她叙旧,很自然地把药给她,让她去煎药,“这么多年,没忘记怎么给我打下手吧?”
朝歌哪能忘记,“还记得。”
大夫欣慰地说:“那你就跟着我吧。”
原以为打仗还远着呢,没想到才到半路,就已经遇到了好几拨这样的情况,朝歌第一次见到鲜血,还有些反胃和恶心,跟着大夫没几日已经见惯不怪,也能平静地面对,当死亡发生在她眼前,离她紧紧是一步之遥,她才意识到,自己签下的生死状意味着什么,离那里越近,她就会经常梦到自己站在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她从噩梦中惊醒,眼里没有半点睡意,听着车轮的声音,漫漫长夜,她慢慢熬着。
四舍五入大概就是----朝歌从军记。
昨天我工作人请假半天,飞去长沙喝茶颜悦色,被迫去顶班,到今天中午她们飞回来上班,我才有空回来码字了。
一章送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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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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