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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真是活久见 ...
天香苑。
自穿越那天被抬回来之后,秦夭夭第一次走出小小的房间。
天很蓝,阳光有点刺眼。
秦夭夭伸伸懒腰,踢踢腿,转头看见院子里那片娇艳的花,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大概可以赚点小钱的主意,瞬间神清气爽。
吩咐赵旦赶紧去淘换捣蒜钵和烈酒。
秦夭夭一指近处的兰花田,招呼雪琼帮她辣手摧最香的那片花:“雪琼,快去寻个篮子来帮我采花!”
雪琼一惊,忙不迭扯着秦夭夭的袖子让她放下手,压着嗓子提醒:“姑娘,别的花还好说,这兰花可万万动不得!”
啧!
后宫里就是屁事儿多,吃肉不自由,采花也不自由。
可惜了那兰花香了!
秦夭夭回头看雪琼,撇着嘴问:“又有禁忌?”
雪琼连连点头:“您忘了?太子殿下爱兰,太子妃闺名里也是带着个兰字的,因此,这兰花在东宫里格外娇贵,等闲人不得随意染指的。”
“啊!记起来了。”
经雪琼一提醒,立时又有一小片原主的记忆碎片浮现——大婚吉日定下之后,太子殿下使人在栖凤殿里,为太子妃种满了名贵兰花。
啧,狗太子还是个情种!
挺可惜的,她也怪喜欢兰花的,往后只有远观的份儿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赚银子。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秦夭夭远远地扫过天香苑里的花田,略作衡量,指着东边宫墙边的栀子花丛:“那花儿能采么?”
“折上两支插花瓶是可以的,采的多了,掌园那边不好交代。”
“这好办。”秦夭夭催着雪琼去拿篮子,“咱不折花枝,只在每朵花上采上一片花瓣就行。”
雪琼会意,脆生生应了一声:“哎!”
秦夭夭弯起眉眼,洋洋自得——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秦夭夭想做香水。
她上辈子演过调香师,当时为了演好那个角色,深入了解过这个职业。
虽说直到演完,调香技术依然普普通通,可也着实记住了自制香水的几种土法子。
穿到古代,没有香精,最便宜的法子就是用鲜花来做香水。
至于酒精,左右也用不了多少,完全可以用笨办法拿烈酒蒸馏一些来用。
后宫里,非特许不能私自生明火。
天香苑里住着的不过是九品奉仪、女官和宫人,是没有小厨房的,好在还有烹茶的小火炉可用。
用大碗盛上烈酒,碗里再放上一个茶碗,确保茶碗浮着。
把大碗放到小火炉上烧,待得大碗里的烈酒开始冒水汽,便用碟子挡在上面接蒸发出来的蒸汽。
方法有点笨,估计得蒸个三五遍才能得着酒精。
把这麻烦事交给赵旦和雪琼来做。
秦夭夭便高高兴兴地捧着捣蒜钵坐在门槛儿上捣花瓣晒太阳。
娇嫩的花瓣被捣成泥,栀子花香愈发浓郁。
花香混着酒香,秦夭夭深吸一口气,仿佛闻着了银子的芬芳,捣花瓣捣得就更卖力气了。
花瓣捣得差不多,秦夭夭正想唤雪琼把先蒸馏好的水递给她,眼前便罩下来一片阴影。
秦夭夭嗅嗅鼻子,从浓郁的酒香和栀子花香里闻着了一缕略带甘甜的土质香味。
龙涎香!
秦夭夭震惊!
攥着捣锤慢吞吞抬眼,视线从白底黑面的皁皮靴,滑过杏黄色的衮龙袍,在锋锐的喉结上停顿了一瞬。
秦夭夭仰着头,看见了一张温润雅致的脸。
美!
唇色美,适合品尝!
鼻梁美,想在上面打滑梯!
睫毛美,想在上面荡秋千!
气质美,温雅矜贵,举世无双!
秦夭夭仿佛听见了自己心脏砰砰挑的声音,莫名的喜悦从心底滋生,催促着她轻声唤了一声:“殿下。”
冀安澜垂眸。
视线在秦夭夭浓艳俗气的妆容上停留了一瞬,嫌弃地别开眼,挪动脚尖碰了下秦夭夭的银红缎子白绫高底鞋。
果然没有恶心到想吐。
可怎么就偏偏……
偏偏只对这么个又蠢又俗的人不、犯、恶、心、呢?
冀安澜唇边浅笑一滞,旋即强迫自己盯着秦夭夭那张堪称俗气地脸,不紧不慢地问:“你就是这么学规矩的?”
真是活久见!
堂堂太子殿下,竟然贵脚踏贱地,来了天香苑了!
秦夭夭从对男色的沉迷中回神,攥着捣锤压制着绝对不该属于她的、想要扑上去的冲动,回想着原主见到太子时的情景。
秦夭夭的表情险些裂了。
默念“为了小命”,“为了不穿帮”,秦夭夭放纵心底不属于她的冲动,以毕生演技演出一身辣眼睛的浮夸,张开手臂抱大腿,极尽矫揉造作:“殿下,您终于来看妾身了。”
“……”这是秦彦白的堂妹,这是孟东阳的表妹,这是目前他后院里唯一一个没让他恶心到吐的女人。
这是治愈PTSD的希望!
冀安澜硬生生忍住一脚踹开秦夭夭的冲动,眼底翻涌着暴戾,温声命令:“松手。”
我、踏、马!
说好的嫌弃呢?狗太子为什么不躲!
秦夭夭抱着狗太子的大腿,尴尬癌都要犯了,偏戏已经演到这,不好崩人设,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抱着结实的大腿不撒手:“殿——下——”
这一声,矫揉造作到了极致。
冀安澜忍了又忍,终于没能对自己狠个彻底,忍不住以斋戒牌抵着秦夭夭的额头,往后推:“孤说让你松手。”
这一声依然是温柔的。
秦夭夭却从中听出了凉意,凉意里有满满的嫌弃,好像还有一丝懊恼,这就很奇怪。
bingo!
嫌弃就对了,正中下怀!
秦夭夭心里喜滋滋,顺着冀安澜的力道慢吞吞往后仰,抬眼小心翼翼地端量着冀安澜那张温润至极的脸,克制着恨不得立时松手的冲动,演出万般不舍,慢吞吞地松开冀安澜的大腿。
秦·影后·夭夭是个敬业的钮钴禄·夭夭。
松开狗太子大腿后,还装着十分贴心,替冀安澜抚平衮龙袍上的褶皱,甚至略掐着嗓子,娇滴滴:“殿下恕罪,妾身只是见着殿下太过高兴了,一时没克制住,忘了形。”
说完,还朝着冀安澜抛了一个辣眼睛的媚眼。
冀安澜的一分懊恼就被这一个媚眼变成了十分后悔。
悔不该一时糊涂,当真来寻“最不恶心的狗男人”,正想拂袖离开,偏又被秦夭夭房间里飘出来的、格外浓郁的酒香勾出了好奇心。
冀安澜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斋戒牌,垂眸问秦夭夭:“酒?”还是美酒!
秦夭夭丝毫没有get到狗太子这一个“酒”字背后的深意。
更没有趁机进献美酒讨好太子的心,只管顶着“厚涂”妆装出满脸无辜,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才能保住赵旦和雪琼好不容易才刚蒸馏过一遍的烈酒。
冀安澜一眼看穿秦夭夭的不舍得,心中哂笑。
这里是东宫。
万物皆为他所有,不说赶紧讨好,竟还敢对他不舍得。
蠢死了。
屁股黏在门槛上就能拦住他了?
秦夭夭浓妆艳抹的脸实在很辣眼睛。
冀安澜把视线挪到秦夭夭细白的脖颈上,轻叱:“规矩怎么学的?”
“殿下,今儿早上妾身才能下地行走,已经报给掌正知道了……”秦夭夭稳稳地坐在门槛儿上,装出一脸忐忑可怜,委委屈屈地解释,“妾身明儿个就开始学规矩。”
冀安澜轻笑,笑意未达眼底,声音反而愈发的温柔:“秦夭夭,你是自己让开,还是孤使人帮你让开?”
好家伙!
狗太子这腔调,像极了原主以辣眼睛的浮夸演技强行碰瓷他那一次。
光听这一声笑,就让她屁股就隐隐作痛,感觉到了春寒料峭。
估摸着赵旦和雪琼也该悄默声收拾好首尾了。
秦夭夭麻利地抱着捣蒜钵起身,眼观鼻,鼻观心:“妾身不敢劳烦殿下。殿下,敝舍简陋狭窄,妾身着实不敢请殿下贵脚踏贱地……”
说着,秦夭夭用她那双画了浓郁眼线的杏眼,幽幽地望向冀安澜,“亦不舍得殿下受这份儿委屈。”
秦夭夭这幽怨一眼,充满了对独立小院的渴望。
但也着实辣眼睛。
冀安澜无视了秦夭夭,大长腿迈过门槛,负手在狭小的房间里绕了一圈,停在屋内唯一的一张桌子旁,随手翻看着秦夭夭抄的《女诫》,漫不经心地道:“天下未定之时,孤随父皇征战天下,餐过风露过宿,便是死人堆也爬过,没甚么委屈不委屈的……”
指腹滑过秦夭夭只抄了六个字的《女诫》——鄙人愚暗,受性……
冀安澜玉白的指尖点在漆黑的“愚”字上,回眸看着贴在门框上的秦夭夭轻笑,“倒是你,若是觉得住在这里委屈,尽可以出宫去。”
嗯?
还能离宫?
竟然还有这等美事儿?秦夭夭的小心肝儿蠢蠢欲动。
冀安澜看在眼里,眼底布满寒霜。
垂眼端量了“愚”字片刻,轻笑着转身坐进桌边圈椅里,冀安澜屈指一弹膝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嘴角噙着笑,补充:“横着出去。”
冀安澜:嫌弃.jpg
秦夭夭:大写的嫌弃.jpg
相看两厌成就,ge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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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真是活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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